洛杉磯華人殯儀館,這是致義堂的產業,華人的殯葬習俗跟鬼佬不同,唐人街的生老病死都是在內部解決的,而六指叔的葬禮肯定按照華人的禮儀來進行的。


    殯儀館門口豪車如雲,不少的洛杉磯的政要名流要派人過來,或者親自前來,島上的不管的哪個幫會都派了代表參加。


    而洛杉磯警察也派了一隊人在現場守著,生怕這些黑幫鬧事,一群群的黑幫分子成群結隊的進入告別廳觀禮。


    “有客到,灣島天道盟黑狼哥攜帶天道盟全體同仁,給洪門前輩六指叔上一炷香。”


    一名紋身馬尾男麵色嚴肅,胸口帶著小白花,領著20名同樣帶著小白花的西裝壯漢對六指叔的遺像90度鞠躬。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


    而眼鏡蛇作為六指叔的心腹小弟,代表家屬跪在火盆前,裝作傷心的樣子,拿著個手帕裝模作樣的擦拭起來。


    一邊的馬仔大康湊上來好心的提醒眼鏡蛇道.


    “大哥,你這樣哭的太假,小心被別人看出來!”


    眼鏡蛇一愣,小聲的嘀咕道。


    “老子心裏在笑,怎麽哭的出來.....”


    身後的大康無語,大佬你就長的心吧..演技逼真點會死嗎?


    告別廳裏擠滿了其他幫會的客人,大多數是一些華人幫會,隻有華青幫沒有到場,其他洪門的小字頭多如牛毛。


    “有客到,香江洪興攜帶全體同仁到場送別,有客人。”


    謝勇仁穿著黑西裝,臉上帶著墨鏡,身後是駱天虹跟許正國兩人,再後麵跟著四名影衛。


    而兩個致義堂的馬仔手臂上係著白條子,緩緩走上來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要檢查一下,不能帶家夥。”


    謝勇仁淡淡一笑,伸開手臂。


    “放心,我們洪興幫沒有帶家夥,隻有帶一顆心而來!”


    兩個致義堂的馬仔隻是例行搜了一下,就放行了,這隻是常規檢查而已,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老大,洪興幫過來了,他們會不會鬧事?”


    大康湊上來在眼鏡蛇的耳邊提醒了一句,眼鏡蛇眼裏爆出一陣兇光,但沒有輕舉妄動,他也不知道洪興知不知道什麽內幕。


    “走!我們會一會他們。”


    駱天虹吊兒郎當走向了棺材邊上,看著棺材裏的六指叔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知是嚇到了還是故意這麽浮誇的大吼一聲。


    “哇塞~死不瞑目呀!小弟拿槍幹死老大,天道不公啊......”


    大康帶著十幾個綁著白毛巾的致義堂的小弟,神色不善的過來嗬斥道。


    “幹你娘!你們是不是來搗亂的?對我們致義堂不尊重的滾出去。”


    致義堂的小弟個個麵露不善,以為洪興等人是上來搗亂的。


    “哈哈!急了,你看他們著急了,我對六指頭很尊重,但我對你們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犯不上給尊重。”


    駱天虹撂了一下藍發,指著大康罵的很起勁。


    一言出,引起了現場的軒然大波,一些過來觀禮的社團扛把子議論紛紛,臉上充滿著震驚,他們都對以下犯上很敏感,這可是洪門的大忌。


    “不是吧,眼鏡蛇殺死自己的大佬?”


    “這可說不準啊,不過沒有證據空白說白話,這可是捕風捉影的事。”


    大康聞言大怒,慌裏慌張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大...大家不要聽他的。”


    華人殯儀館,駱天虹一句話引起了到場嘉賓的劇烈討論,眾人都紛紛猜測洪門前輩六指叔的正確的死亡原因。


    坐在一邊的山田組渡邊組長痛苦的低下了頭,無語的罵了一句。


    “艸,真是一個白癡呀!”


    大康的這個反應,跟變相承認了這件事是自己幹的有什麽區別,你不會做表情管理就不要說話呀。


    眼鏡蛇坐不住了,他攔住了鐵憨憨的大康,沒有看向囂張跋扈的駱天虹,而是看向一旁抱著肩膀看熱鬧的謝勇仁。


    “謝生,你們洪興今天是準備搗亂的是吧?”


    眼鏡蛇一身白,孝子賢孫的打扮,麵相長的像東星烏鴉,都是一樣的桀驁不馴的囂張樣。


    “幹你娘!這裏不是香江,這裏是北北美洛杉磯,你踏馬不想迴香江了嗎?”


    大康兩個手指放在嘴裏,吹雞,搖人。


    卷簾門被拉下來,一個個致義堂的小弟從桌子地上拔出砍刀來,一個兩個三個,唿啦啦一大群人衝了過來,將謝勇仁等人圍的水泄不通。


    “撲你老母,眼鏡蛇,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討一筆賬的。”


    謝勇仁摘下墨鏡,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氣勢,調侃的問道。


    “你是不是吃定我了?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而眼鏡蛇露出得意的表情,一看謝勇仁一行人已經被控製住了,這一切都是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老子就是人多欺負人少,怎麽樣?你咬我啊?”


    眼鏡蛇得意洋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臉,對著謝勇仁嘲諷道。


    上百人刀手圍著你,你就六七個人,就算你們是孫猴子,都別想逃出洛杉磯這座城市,迴香江,沒門!


    “洪興要吃癟了,在洛杉磯別人的地盤,就不要囂張嗎?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就是就是!”


    其他幫會的大佬也不看好洪興的處境,說風涼話的大有人在,在洛杉磯這個城市,致義堂還是橫行霸道的地頭蛇。


    眼鏡蛇就想看到對麵驚慌失措的表情,可惜謝勇仁讓他失望了,臉上絲毫不慌。


    “撲街仔,你去窗口瞧一眼,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誰人多?誰人少?你先搞搞清楚.....”


    謝勇仁叼著一筆,抽著一根雪茄,在上百人的圍攻下談笑風生,這一番風度直接讓在場的眾人迷糊了。


    而眼鏡蛇也被震住了,疑惑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隻見窗外的大馬路上人潮湧動,至少有幾千名年輕的壯漢揮動手上的砍刀。


    倒吸一口涼氣,我去!眼鏡蛇傻眼了,洪興哪來這麽多人?


    這可是幾千號的壯漢,比致義堂的正式成員都多上好幾倍,恐怖如斯!


    “靠,什麽情況,這些人是香江洪興的人?”


    “不是吧?搞這麽大陣勢?”


    一群黑社會的老大趴在窗口上,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太震撼了!


    這個排麵整的挺大的,給眼鏡蛇等人給整懵逼了,呆在了原地無語了。


    駱天虹上前一步,非常嘚瑟的拎起了眼鏡蛇的衣領,冷冷的說道。


    “小蛇蛇,現在我們洪興能不能來洛杉磯玩?撲街,老子在這裏直接幹掉你都可以呀,衰仔!”


    駱天虹邊說邊拍打眼鏡蛇的臉蛋,讓眼鏡蛇陰晴不定的小臉蛋紅了一絲紅暈,隻能尷尬的說了幾句好話。


    “嘿嘿~有話好說,大家都是洪門兄弟,不要衝動。”


    不得不說眼鏡蛇也是臉皮厚的矮騾子,變臉跟變色龍一樣神奇,諂媚的討好謝勇仁等人,讓其他老大一陣鬱悶.....


    “哈哈,現在都成兄弟了,剛才還說來趕絕我們來了。”


    駱天虹笑嘻嘻的調侃道,摟著眼鏡蛇的肩膀。


    “都是誤會!都是洪門兄弟,有話好說來的,他們是貴客,全部將刀子收起來。”


    眼鏡蛇打著哈哈,讓致義堂的小弟將刀子收了起來,馬仔們都退出了這個房間。


    緊張的氣氛看似在緩解,而謝勇仁卻是嗤笑一聲,誤會?兄弟?


    謝勇仁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認識謝勇仁的人都知道他報仇不隔夜,小心眼睚眥必報的人。


    “眼鏡蛇,你欺師滅祖,殺害洪門的前輩,我們洪興可不敢跟你們稱兄道弟,萬一你把我們都殺了怎麽辦,我好怕怕呀!”


    謝勇仁語氣冰冷的說道,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反正唐人街現在都是洪興的人。


    昨天下午,滿載洪興仔的偷渡船在洛杉磯港口下船,整整兩千多人的遠征軍空降北美,全都是能打的洪興仔。


    而眼鏡蛇眼裏出現了一絲慌張,驚恐的開口道。


    “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那我還可以說,是你們洪興殺害了六指叔,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們洪興社離開.....”


    “你們洪興仔走呀!嘴巴這麽臭,有沒有證據呀~”


    而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老態龍鍾威嚴的聲音出現在現場,壓住了所有的聲音。


    “慢著~所有致義堂的兄弟聽我號令,讓遠道而來的洪門兄弟把話說完。”


    致義總堂的超級元老周愛國走出了人群,一開口就鎮住了蠢蠢欲動的場麵,他老人家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了。


    周愛國可是檀香山致義總堂過來的欽差大臣,資曆老輩分高,代表的是致義總堂洪山主的權威,底下的致義堂馬仔紛紛聽話的再次退下去。


    “謝老弟,你說是眼鏡蛇殺了自己的老大,你有什麽證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洪門最忌諱是以下犯上,殺害自己大佬更是不被幫會所容納.所以這件事周愛國肯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對呀~你沒有證據誣賴我們洛杉磯堂口的紅棍蛇哥,你們洪興做何居心?”


    大康艮著脖子,上來給自己的大佬眼鏡蛇打抱不平,他們好不容易讓老頭子除掉了,掌控了堂口的所有生意,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


    謝勇仁嗤笑一聲,看來這兩兄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謝勇仁給手下一個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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