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背繃得筆直,整個人就像一張被拉起的弓。


    心跳如擂鼓,雙眸緊閉,嘴唇濕潤紅腫,頭髮散亂,淩亂不堪。


    「別......」她張嘴低唿,又被他飛快吻住。


    李韜鬆開她的我唇,親吻她顫抖的睫毛,聲音喑啞:「還敢不敢了?」


    她喘著氣,沒有應答。


    他如懲罰一般用了力。


    她失聲驚唿:「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下來,李韜吻去她的淚痕,動作輕柔得像一陣風:「還敢不敢?」


    蘇允之伸手揪住他領子,帶著哭腔:「真的不敢了......」


    她哭的這個樣子,支離破碎的,簡直像個孩子。


    「是麽?」他淡淡道,「我不信......」


    蘇允之渾身震顫,被他抱著坐了起來,將頭埋進他頸窩,如小獸般蹭他,發出嗚咽般的聲音:「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盯著她的臉,仰起頭以唇封口。


    蘇允之一邊承受他的親吻,一邊抽泣,狼狽不堪,陣陣失神。


    衣衫掉落下來,隱約有暗香拂過,就像是吹散了一層雲霜,最後露出那耀眼雪白、迷人雙眼的絕世奇珍。


    李韜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奇異的潮紅,更顯得俊美無雙,那雙眼深深地望著她,一刻也不離開。


    手下的肌膚如此嬌嫩輕軟,一如她這個人,他既想悉心吻舐,又恨不得狠心摧折。如此兩相矛盾,冷熱交加,燒得他幾欲發狂。


    而於蘇允之而言,此刻所見所聞,猶如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身上這個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她搖搖晃晃如一葉孤舟,而他就是那攪得水波天翻地覆的槳,讓她隻能在原地不停地打轉、迴旋,一次次慢慢地沉入水底,又一次次被他撈上去。


    半個時辰以後,馬車終於到了平陽侯府的大門前。


    李韜挑開車簾,抱著人下了馬車。懷中之人被他用外袍從頭到腳裹住,窺見不得分毫。


    底下人不敢多看,忙垂頭避開。


    他步入侯府,徑直去往木樨堂,進了屋,將人放落在榻上。


    掀開袍子,底下是一張布滿紅暈的臉,她的鬢髮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無知無覺,早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李韜抬手從她臉上輕輕撫過,神色仍然麵若冰霜。


    「侯爺,夫人這是......」


    「給她換身衣服,」李韜起身整了整衣袍,淡聲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走出這間屋子半步。」


    下人聞言一驚,抬眼瞥見李韜神色,飛快垂下了頭:「是。」


    *


    萬鵬被燕王部下殺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裏。


    萬貴妃聽完下人的稟報,手一抖,杯中茶水都灑了一半。


    「這......不可能!」她霍然起身,快步走上前逼視對方,神色緊繃,高度緊張,「他怎麽死的?死在何處?」


    「迴娘娘,萬大人......是在蘇府被人扭斷了脖子,」下人不安地迴稟道,「底下人來報,他是被燕王的手下察覺了身份,所以才會......」


    萬貴妃勃然大怒:「不可能!別人就罷了,本宮是最了解他的,他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


    「這......娘娘,萬大人的屍首已經......」


    「閉嘴!」萬貴妃臉色鐵青,「狗奴才敢在這兒胡說八道,來人——」


    話未出口,突然眼前一黑,竟往後跌去。


    背後探出一隻手,將她攬入懷中。


    萬貴妃看到來人,雙眸微睜:「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明有事加班,都隻有一更哦


    第52章 酒醉


    殿內宮人見狀,紛紛垂首退了出去。


    「事情朕都知道了,」皇帝攬著她坐下,「此事的確是意料之外,萬鵬一向謹慎,不知道是怎麽出的岔子。」


    「皇上,」萬貴妃淚眼盈盈道,「阿弟是為了咱們和胥兒才會丟掉性命,您一定要給他討迴公道......」


    「放心。」皇帝捏著她的手腕溫聲道。


    萬貴妃心裏仍有深深的怨憤,卻不敢再當著皇帝的麵糾纏此事,隻伏在對方懷裏低低地抽泣。


    皇帝拍著她的背,像撫慰孩童一般守著她。


    殿內隻有海德英一個下人,目睹帝妃相處的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異色,反倒如習以為常一般。


    萬貴妃在皇帝懷裏睡沉了去,皇帝抱不動她,讓海德英喊了幾個宮人進來,將人抱去了床上。


    當夜,皇帝便歇在了萬貴妃宮裏,


    他沒有歇下,還命海德英弄了一壺酒來,自坐在外殿矮幾前慢慢地喝。


    皇帝不大喝酒,並非是不愛喝,隻是喝酒傷身,他身體虛弱,不能貪杯。


    「海德英。」皇帝突然喚了一聲。


    「奴才在。」


    「朕有多久沒有喝酒了?」


    海德英一怔:「大約......半年。」


    「半年?」皇帝蹙眉,神色深思,「才半年,朕以為......有好久了。」


    海德英:「皇上興許,是想這一口了。」


    皇帝看著手中的酒杯道:「你知不知道,朕上一迴喝酒是什麽時候?」


    海德英微微變了臉色,垂眸道:「老奴愚鈍,記不得了。」


    皇帝聞言輕嗤:「老狐狸,你知道朕有多久沒喝酒,豈會不知朕上迴喝酒是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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