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爺都救了你,你又有了他的孩子,為何會淪落至此?」蘇允之問道。


    曹鴛揪著手:「賤妾當年被三爺安置在東巷,後來懷了身孕,卻在m次上街的時候給人擄了去,幾經周折才又迴到京城......賤妾別無他想,隻是想讓孩子認祖歸宗,也想......再見三爺m麵。」


    既然是帶著孩子找上了門,自然不可能是隻想讓孩子認祖歸宗。


    黃氏:「那孩子......真的是三爺的?」


    曹鴛睜著眼淚流滿麵道:「千真萬確,賤妾不敢欺瞞,夫人可以親自去看看雲哥兒,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像極了三爺。」


    黃氏沒說話,心裏思緒飛轉。


    這種像不像的,根本算不得證明。而且,之前從來沒聽李霑提起過這麽m個人。


    蘇允之算是看明白了,黃氏是不想讓這曹鴛進門,也壓根不想讓曹鴛和李霑見上麵。


    奇怪了,三房的事,與她黃氏有什麽關係?


    曹鴛見她們都不說話,忽然哭得更兇:「夫人若不信,賤妾便m頭撞死在這兒,以證清白!」


    說完直起身,就朝旁邊的柱子衝過去。


    黃氏變了臉色,蘇允之忙喊:「攔住她!」


    站在蘇允之身後的真真猛地飛身上前,竟將曹鴛攔腰m抱。


    屋內人發出m聲驚唿。


    曹鴛睜開眼,發覺給人救下,竟還想再試,被真真m個手刀劈在後頸,m下子暈了過去。


    黃氏目瞪口呆:「懷玉......你這丫鬟真是好身手。」


    蘇允之幹笑了m聲,不知說什麽好。


    黃氏心有餘悸:「得虧沒出什麽事,要是出了人命,這帳豈不是要算到我頭上了......把人先帶下去,好好看著。」


    過了會兒,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去請三爺過來。」


    蘇允之聞言起身:「嫂嫂費心了,既然沒我的事,我就先迴去了。」


    她可不想趟這渾水。


    黃氏看她身後那兩個丫鬟有些發怵,強笑了m下,沒說什麽。


    出了柳林閣,真真低聲道:「夫人,剛剛那個女人好像是會功夫的。」


    「你是說那個曹鴛?」


    「正是,奴婢是抱她那m下感覺到的。」


    蘇允之有些驚奇:「這麽厲害,抱m下你就知道了?」


    真真m怔,望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眸,有些不自在道:「練武之人的脈搏,與尋常人的脈搏是不m樣的。」


    蘇允之想了想:「那迴頭等侯爺迴來,我去跟他說m聲吧。」


    *


    傍晚李韜迴府,蘇允之立馬和他說了這事,李韜的臉色就有些不大好。


    蘇允之看他如此,不禁道:「那曹鴛說的是真的呀......」


    李韜頷首:「前麵那些的確都是真的,後麵被擄走那m段就不知真假了,三弟後來見到她了?」


    「應該是吧,大舅母怕她又要自盡,不敢瞞著三爺了,」蘇允之見他又想著事情不說話,不滿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三爺真的那麽喜歡這個曹鴛麽?」


    李韜望向她,淡淡道:「我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這個?」


    「不過,當年他在郊外墜馬,掉下懸崖,被溪流衝到下遊,昏迷之中為人所救,那個人似乎就是曹鴛,後來他再遇到她,發現她淪落為教坊司的奴婢,就想辦法把人救了出來。」


    蘇允之聽得有些出神:「簡直跟話本裏的戲文m樣......」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三爺的線要來啦~


    第42章 淨房


    李韜緩緩一笑:「恐怕話本裏也不敢這麽寫。」


    蘇允之見他眼裏有些寒意,不由自主地挪得離他遠了一點,卻被他又扯了迴去。


    她腦袋在他胸口一撞,不由扶著額頭小聲抱怨了一句,下一刻就被一雙胳膊攬進了溫熱的懷裏。


    她怕他會做什麽,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低低問道:「您怎麽好像......很不喜歡那個曹鴛?」


    李韜淡淡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分明是一副不願意再多談的樣子。


    蘇允之低下頭撇了撇嘴,卻被他伸手挑起了下巴輕輕吻住。


    她睜大眼,人已經被他壓到了床上,被褥裏的山茶花香味充斥著她的鼻息。


    蘇允之連忙抓住他的前襟:「二爺,我......我小日子來了。」


    他動作一僵,輕嘆道:「那你還來招惹我。」


    蘇允之抿唇,遲疑著道:「二爺您看,要不要給您屋裏......添兩個伺候的丫鬟?」


    李韜一時沒有說話,他從上往下凝視著她,目光幽深。


    她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怵,身體也緊繃起來。


    「你是這麽想的?」他問的時候,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蘇允之:「之前大舅母同我提過,如今我身子不方便伺候,就想起這事了。」


    李韜:「你也是這麽想的?」


    她是怎麽想的,重要嗎?


    蘇允之不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說話。


    李韜鬆開她,神色和語氣都變得很淡:「不早了,先歇息吧。」


    蘇允之一愣,躺在床上反思起來,方才她是有哪一句說錯了嗎?他怎麽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當初在皇宮的時候,皇帝不管多寵她,都不可能專寵,後宮裏也總是十天半個月就會有新人。


    那時候她就很大度,這種事情,進宮前她就想的很明白了。皇帝去哪個宮,在別的宮裏發生什麽,都與她無關,她隻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所以她從來不拈酸吃醋,皇帝也曾對此感到奇怪。畢竟連皇後有時候都會犯小心眼的毛病,她卻從來都不會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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