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後,馹本。


    赫連莫在馹本起家,硬碰硬他剛不過陸焉臣,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隻要他好好縮在殼裏,陸焉臣一時半會也拿他沒有辦法......


    徐想被揭開頭套後,便見著沙發上,赫連莫那迷離染有幾分醉意的狐狸眼。


    他胸前的襯衫領口鬆垮慵懶地敞著,透著幾分玩世不恭的邪魅及別樣的性感。


    壞女人壞男人都有強烈的個人色彩和獨特魅力,這類人你沒有辦法否認就是很耀眼的存在。


    人的視覺沒有辦法去欺騙或是否認,哪怕徐想知道赫連莫是個腐到發臭的爛人,但他的顏值和自身魅力,徐想從不否認赫連莫這塊的先天優勢。


    徐想直視的目光讓赫連莫放下酒杯,彎腰湊近,動作極其小心溫柔地撕下了粘著她嘴巴的黑膠布。


    膠布粘的久了不透氣,在嘴角周圍留下一個明顯的紅印。


    赫連莫憐惜似的,用大拇指輕輕拭了拭,再配上那溫柔的眼神,似有蠱惑的魔力。


    下一秒,徐想張嘴,直接咬住了赫連莫的拇指。


    “嘶——”


    疼痛讓赫連莫皺眉,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還沒發話,旁邊站著的白鳥新樹趕緊上前,掐住徐想的臉頰,卻沒有用多大的力:


    “徐小姐,麻煩您鬆開。”


    徐想斜眼瞥了一眼白鳥,給了他這個麵子,牙齒鬆開後,腦袋扭向一旁,呸呸呸把嘴裏的口水全都吐出來——


    髒死了。


    見徐想眉頭皺著滿臉嫌棄作嘔的模樣,赫連莫也不惱。


    他坐直了些,狹長的狐狸眼半睜,看著徐想,緊跟著,他抬起被咬的拇指,瞟了一眼指上泛紫的咬痕,轉而伸出舌頭,舌尖在觸到指上咬痕的那一刹,舌尖挑起,繞著指上的那一圈咬痕,舔舐.....


    “啊!!!!”徐想抓狂。


    惡心死了。


    她想撲上去把赫連莫那副惡心的嘴臉給撕爛,卻被白鳥給摁住。


    真是越看越惡心,她以前怎麽會喜歡上這種髒東西啊!!!


    赫連莫把拇指放進酒杯洗了洗,隨後拿起酒杯起身,一手抓住徐想的臉頰,將杯裏的烈酒灌進她的嘴裏......


    “咳——”


    徐想手還被繩子綁著,沒有辦法推搡開,烈酒不顧拒絕地入喉,惹得她陣陣嗆聲,紅了張臉。


    見她狼狽的糗態,他倒是很滿意這種幼稚的惡作劇。


    招唿也打了,赫連莫收斂玩味,換為好奇:“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路上徐想的主動配合,讓他很意外。


    貌似,比起窮兇極惡的歹徒劫匪,她好似更不願意迴到陸焉臣的身邊?


    徐想滿臉嫌惡不耐:“你把我綁過來,你問我想幹什麽?!”


    有本事把她的手解開,看她打不打他就是了!


    赫連莫眉梢單挑,“那要不要猜猜我把你綁過來要做什麽?”


    怕徐想不給臉,赫連莫緊跟著補了一句:


    “猜對了有獎勵。”


    徐想不屑嗤聲:“你抓我還能因為什麽!不就是想拿我對付陸焉臣嘛,不要臉的小人!”


    又菜又愛玩,打不過就哭著鼻子叫家長,無恥到家了。


    “所以,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說實在的,他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用她。


    她的作用有多大,這完全取決於她在陸焉臣心裏的重要性。


    徐想冷著臉:“再大的權,再多的錢,有命享才是前提。我的建議就是,好好的把我送迴去,然後夾著尾巴,找個偏僻點的地方提前退休!”


    赫連莫眨了一下眼皮,眸有略思,似乎真的在考慮徐想建議的可行性。


    他很認真的問起:“我闖進別人家,把人家妻子給擄走了,然後等主人尋過來的時候,我說跟他鬧著玩呢,你覺得,陸焉臣能get到我的幽默嗎?”


    徐想:“......”


    陸焉臣能不能get到這種幽默她不知道,但如果換成是她的話,一定會把赫連莫這個賤人暴打一頓!


    空氣有點尷尬的沉默了一會。


    赫連莫突然轉了話題:“徐小姐,你什麽時候學的馹語呐?”


    給他的資料調查裏,有英語六級的標注,但並沒有馹語這兩個字。


    徐想愣住。


    她一直沒注意,他們一開始就用的馹語交流。


    而徐想,並不會馹語。


    “閑著沒事自己在家學的,怎麽,我會什麽還要告訴你一聲嗎?”徐想嗆聲。


    赫連莫:“會馹語,會跳舞,還有點身手招式,徐小姐還真是個多才多藝,難怪陸焉臣會鍾情喜歡!”


    徐想冷眼:“你陰陽怪氣地想說什麽?”


    “我怎麽都想不明白,你之前瞞著陸焉臣、問我要顧抒的目的用意是什麽?”


    顧抒根本不認識徐想,她說徐想是受她姐姐的拜托才照顧她。


    宋希君在娛樂圈那幾年,徐想被陸焉臣關在國外古堡,兩人根本不可能有照麵聯係。


    退一步說,就算徐想真的跟宋希君是朋友,依照陸焉臣對她的寵愛,她完全可以跟陸焉臣明說,由陸焉臣出麵問他要人,比她這樣繞一大圈省事很多不是嗎?


    徐想完全沒有想給他解惑的意思:“想不明白就別想啊,你較這個勁幹嘛。”


    赫連莫眯起眼眸:“陸焉臣有沒有跟你說,你嘴好硬啊!”


    說這麽多,沒一個字是中聽的!


    赫連莫抬眸,吩咐白鳥:“把她帶過來。”


    很快,白鳥把顧抒給推了進來。


    見跪坐在地上的徐想,顧抒連忙大步上前,擔憂又著急地袖口把她臉上的酒漬擦拭幹淨——


    她想把綁著徐想的繩子解開,可繩子打結太緊太死,手解不開,她就上牙去咬......


    徐想看著眼前費力咬扯的顧抒,再看沙發上像是看戲似的赫連莫,她眼裏頓時露出兇狠:


    “你要對付陸焉臣,把她牽扯進來幹什麽!?”


    顧抒對陸焉臣沒用啊。


    赫連莫當然知道這點。


    “我好奇心重,不得到答案,心裏一直癢癢的,非要知道個一二三才行。”


    好奇歸好奇,徐想能牽製陸焉臣,而顧抒能牽製徐想,換句話說,對付陸焉臣,顧抒才是最容易的突破點。


    原計劃,是想用顧抒把徐想吊出來。


    可徐想被陸焉臣禁足,她沒辦法出來,他們隻好動作大點,上門搶人了!


    徐想:......


    在顧抒的努力下,繩子終於鬆動被解開。


    不等顧抒關切,徐想起身,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讓身後的顧抒和白鳥新樹都傻了眼。


    徐想看著赫連莫被打偏的側臉,低聲怒句:“無恥!”


    拿女人當擋箭牌也就算了。


    顧抒是她的妹妹,她屍體現在還沒有下葬,他全然沒有一點道德顧念,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妹妹!


    別說她現在還是人,就是做鬼,也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身後的顧抒有點害怕地拉了拉徐想的胳膊。


    自從她看破赫連莫溫柔偽裝下醜陋後,她不由地對赫連莫生出很多懼怕來。


    這種兩麵三刀,陰晴不定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徐想拍了拍顧抒搭在她手臂上的手,轉而繼續跟赫連莫說起:


    “隻會欺負女人,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沒用的狗東西!


    徐想一再而的挑釁激怒,讓身後的顧抒心髒發緊,連唿吸都變得小心起來了.....


    誰料,赫連莫不怒反笑,薄唇輕扯,嘴角的弧度含滿了愉悅的滋味。


    “哈,我不知道陸焉臣喜歡你哪裏,但你這脾氣,很合我的口味!”


    那雙狐狸眼像是看到了久違的可口獵物,聚神的瞳仁裏泛著興奮和刺激。


    顧抒有點失神。


    男人動情時,看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至少,她能看出來,赫連莫對徐姐,動了那方麵的心思。


    唿吸謹慎過度,這讓她胸口堵悶地難受極了。


    那縷矯情的難受蔓延,等她反應過來時,徐想一巴掌又扇了過去,打在了赫連莫的另一邊臉頰上。


    “原來你是個m啊,是以前你的那些客戶訓練出來的嗎?”


    徐想毫不留情,往赫連莫不願提及的往事痛點上戳。


    惹得旁邊的白鳥新樹看不下去,趕緊提醒:


    “徐小姐——”


    慎言。


    以她現在的處境,惹怒主人沒什麽好處。


    顧抒還不懂徐想話裏‘以前的客戶’是什麽意思。


    隻見赫連莫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卻,眼眸一動,斜於眼尾處,看徐想的眼神,充滿了陰暗的冷寒。


    “你再敢多說一句!?”赫連莫威脅警告。


    “......”


    徐想打了兩巴掌消氣,適可而止,沒有再繼續激怒赫連莫。


    最後是白鳥新樹,主動請示,把徐想和顧抒帶出去關了起來——


    顧抒到底還是沒按捺住,弱弱問起:“徐姐,你知道赫連莫這個人?”


    徐想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抒,轉而垂眸,看著自己打紅的手心,淡淡說起:


    “知道的不多,聽說赫連莫的母親是姬女,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出來端盤子打工了,十七八的時候進了會所做牛郎......”


    ....


    徐想平淡地說起自己先前了解的那些片麵,身邊的顧抒靜靜地聽著,突然,兩個保鏢上前,作勢就要把顧抒帶走——


    徐想當然要保護顧抒。


    可她的手被繩子再次綁了起來,施展不開,她隻能用牙齒去咬那抓住顧抒的手——


    “啊嗤——”


    另一個拖顧抒的保鏢趕緊過來幫忙,把徐想拖開到一邊後,忍不住給了她重重一腳!


    “別打她,我跟你們走......”顧抒急的快哭了。


    保鏢也不敢真把徐想傷著了。


    趁徐想爬起來再阻攔前,他們趕緊把顧抒拖出房間。


    徐想撲過去的時候,外麵已經傳來了鎖鏈上鎖的聲音。


    “操!”


    徐想氣得後退幾步,隨即重重一腳蹬在房門上,然後大聲罵:“赫連莫你個傻逼,你有本事衝我來啊,你要是敢傷了顧抒,我他媽的絕對閻了你......”


    徐想以為是她的那兩巴掌激怒了赫連莫,他礙於陸焉臣,又不敢傷了她,所以就拿顧抒泄憤......


    實際上——


    顧抒拿著手裏特製的軟皮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盡管打,用你最大的力氣,我不會還手的——”赫連莫聲音略忽,狐狸眼迷離地微眯,其中盡是請欲。


    顧抒:“......”


    徐姐還真說對了,他就是個m!


    說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害怕。


    而且,她...她也沒這樣打過別人啊!


    顧抒拿著皮鞭遲遲下不去手,膽小又扭捏的小女人姿態,掃去了赫連莫一大半的興致。


    他起身上前,顧抒止不住後退,最後背抵在牆上,赫連莫掐住她的臉頰,眼眸低垂,看著顧抒懼怕的眉眼,眼裏浮現一絲厭惡:


    “哪怕你長有你姐姐六分姿色相似,但你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顧抒眼睛頓時放大:“你知道我姐姐?”


    這還是她頭一次聽到他說她姐姐。


    “當然知道。”赫連莫看著顧抒的眉眼,多了幾分深情:“她比你好看,身材也比你好,尤其是她的那雙腿......”


    話裏盡是歡喜的曖昧。


    顧抒臉色漸變,抓住摸向她腹下的手:“你什麽意思?”


    赫連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要不是因為你姐姐,你以為我會看上你?”


    隻不過是個樣貌算得上是漂亮的普通女人而已。


    這種女人,隨便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啊!”


    顧抒情緒臨界,大喊了一聲,奮力推開身前的男人。


    她都做了些什麽啊!


    赫連莫怎麽會跟姐姐......


    徐姐來赫連莫這裏找她,所以...姐姐也知道她跟赫連莫的事了?


    顧抒腦子裏一團亂麻,她紅著眼圈,滿是不解的看著赫連莫:


    “為什麽啊?!”


    他話裏話外根本就看不上她,明明已經有姐姐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啊?


    “我不是說了嘛,因為你這張跟她有幾分像的臉啊!”


    要不是有這張臉陪著身邊,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度過知道宋希君死訊時的那段日子。


    顧抒還是不明白:“你跟我姐沒有在一起嗎?”


    是因為得不到姐姐,所以才拿她消遣嗎?


    赫連莫皺眉,“怎麽,你不知道?”


    “徐想沒跟你說嗎?”


    顧抒懵:“說什麽?”


    “哈。”赫連莫嗤笑了一聲,“你當妹妹的,連你姐姐的死訊你都不知道嗎?”


    這話瞬間在顧抒的腦子裏炸開,她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下,整個空間都寂靜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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