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之際,那個叫方月的療養師突然問起:


    “徐小姐,要是陸先生跟艾拉小姐不離婚怎麽辦啊?”


    秋千上晃蕩的徐想毫不在意:“我根本不在乎陸太太的名分,一直以來,都是他處處在局限要求我去遷就他,從現在開始,我要活成另一個樣子,一個陸焉臣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方月:“那陸先生要是不喜歡您的另一麵呢?”


    徐想笑:“我啊,就是要變成陸焉臣不喜歡的樣子。”


    方月:“啊?為什麽啊?陸先生對你那麽好......”


    徐想:“你不懂......”


    徐想正說著,方月突然壓低了聲:“徐小姐,陸先生走了。”


    秋千上的徐想用腳刹停下來,扭頭看,果然沒人了。


    方月不懂:“徐小姐,為什麽要讓陸先生聽到您說不喜歡他啊?”


    徐小姐是陸先生養的小情人。


    按理,她不是應該努力迎合,討陸先生的喜歡嗎?


    她更是不懂,徐小姐怎麽會找她來配合?


    徐想看著方月,方月一跟她對上視線,便習慣性的低頭躲開。


    她沒有迴答方月的問題,突然問起:


    “你的阿麗姐現在怎麽樣了?”


    方月臉色一下煞白,許是想起了什麽不好,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阿麗姐她...應該是肚子上的傷太疼了,不小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徐想淡淡:“是嗎?”


    “如果讓你選一個人,你是願意得罪陸焉臣,還是我?”


    方月一下跪在了徐想麵前,語無倫次:“徐小姐,我我我真的沒想過傷害你,對不起我......”


    一個割舌,一個用開水燙,她兩個都不想得罪。


    “不用害怕,我這人,是非分明,秉承你好我才好的做人原則。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盡管吱聲。”


    “懂?”


    徐想一聲詢問,方月急著點了點頭。


    她不傻。


    徐小姐句句沒有威脅,但字字都是警告。


    徐想唇角輕挽,麵容和善,“起來吧,擋著我蕩秋千了。”


    方月連忙跪走,挪到一邊去。


    徐想原本隻是想從側麵,給陸焉臣傳達:老娘就是故意變了個人,你要是懷疑或者不喜歡,那正中下懷......


    沒想到......


    “這是什麽意思?”徐想有點懵逼。


    她剛睡了個下午覺起來,就被帶到這個類似辦公室的房間,牆上還掛了塊紅布——


    陸焉臣在旁邊整理襯衫,“你不是說了,離婚後娶你。”


    他跟艾拉的手續已經辦完了。


    徐想傻了:“所以你這是...把民政局搬來了?”


    “嗯。”


    “這是在國外,你什麽時候把人弄來的?”


    “隻是安裝一個係統的問題。”


    陸焉臣看著徐想情緒激動,眸色慌張無措的樣子,眼裏頓時浮現幾分淩厲:


    “怎麽、你想反悔?”


    “耍我?”


    徐想臉色有些僵硬,“沒有、隻是覺得有點...太快了,我都沒準備......”


    傭人拿了幾件剛熨好的襯衫過來:“徐小姐,襯衫為您準備好了。”


    見陸焉臣臉上的冰冷,又瞧這場麵,她被趕鴨子上架,連緩和的餘地都沒有,隻能隨意拿了一件襯衫,去衛生間換......


    隨後,兩人坐在紅布前,徐想滿是不安的拘謹。


    拍照的工作人員發話:“兩人靠近一點,別緊張,女生可以笑一笑......”


    嗬嗬——


    徐想咧嘴,笑得賊難看。


    工作人員放下相機,“那個...你微笑就可以了。”


    徐想嘴角的肌肉立馬鬆垮下來。


    她當過‘好幾次新娘’,雖然沒有對自己婚禮有過什麽天真的憧憬,但萬萬沒想到,她還是以‘另一個身份’,跟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去進行法律上唯一認同的儀式.....


    腦子正亂著,突然,她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指節觸碰——


    徐想下意識低頭,那枚碩大的鑽石戒指已經套在了她的無名指裏。


    她扭頭,旁邊的陸焉臣神色不動,眼睛一直看著攝像鏡頭。


    徐想摸了摸無名指上的鑽石棱角,然後跟陸焉臣小聲:


    “陸焉臣,你長得好看,要不你笑吧?”


    陸焉臣板著的冷色一動,微垂的眸色有些打量。


    徐想抿唇,小手偷偷去摸陸焉臣的腰身......


    下一秒,她的手被抓住。


    “認真點。”陸焉臣低聲不悅。


    他很少拍照留影。


    跟艾拉的結婚及離婚都不是中式登記,也不需要他這樣板正的拍照.....


    他現在,有點緊張。


    徐想“哦”了一聲,等陸焉臣鬆手那一刻,她立馬撓摳陸焉臣的腰肉。


    “徐想!!”


    陸焉臣反應大的要死,整個半身都往旁邊躲了躲。


    徐想笑開了眉眼。


    這麽怕癢啊!


    她以前還不信。


    現在信了。


    怕癢的男人啊......好可愛啊!


    “今天你不笑也得笑!”徐想像是來勁了,撲進陸焉臣的懷裏,兩邊撓他癢癢——


    “徐想,別鬧了......”


    陸焉臣第一次招架不住徐想。


    被她撓得有些忍俊不禁。


    當然,徐想沒得逞幾秒,兩隻小手被陸焉臣一隻手就控製住了。


    徐想還在費勁掙脫,陸焉臣湊至耳邊說了些什麽,白皙的小臉瞬間像蝦子碰了熱水,一下變得粉紅了起來。


    “好,兩位狀態不錯,看鏡頭——”


    工作人員舉著相機,終於拍到一張滿意的了。


    很快,照片打印出來,貼在了紅本本上。


    徐想剛想看看,本本被陸焉臣拿了去,給到秦叔,一邊吩咐:


    “準備過兩天迴國的飛機。”


    徐想眼睛一亮:“你要迴國?那我呢?”


    陸焉臣盯著她臉上的期待,似思慮了幾秒,“看你表現。”


    “嗯?”


    什麽表現?


    ...


    晚上。


    徐想特意泡了半個小時的澡,洗得香香的,還穿了一件白色的蕾絲小吊帶裙......


    在房間等了好一會,不見陸焉臣迴來,披了件外套正要去找他時,門口守著的鄭長青問:


    “是找陸先生嗎?”


    “嗯,他在哪裏?”


    “陸先生正在會客。”


    “會客?”


    這裏是醫療院,陸焉臣怎麽可能會選在這會客?


    鄭長青:“艾拉小姐背後的家族是英國皇室,被挾持離婚,這事沒那麽容易解決......”


    徐想眉梢一挑:“所以,她娘家人找上門來了?”


    “不是。”


    “是陸家長子。”


    徐想意外:“陸焉臣的哥哥?”


    她腦海裏突然劃過一個冷峻的側臉輪廓。


    五年前陸以舟帶她去參加陸老爺子壽宴,陸以舟介紹陸氏成員時,因為座位的緣故,對陸家長子陸延明,她隻瞧了個半邊側臉。


    但現在的她,覺得那個側臉很是熟悉......


    茶室。


    門口有秦叔和保鏢守著,不讓徐想進去打擾。


    她隻能在走廊等著。


    好一會,門終於開了,一個男人黑沉著臉出來,正好碰上跑過來的徐想。


    她瞪大了眼,全然楞怔在原地。


    北國首富陸家長子陸延明,居然是娛樂圈三金影帝陸言銘!!


    也是她死前接到的任務目標對象。


    她為了接近他,花了些手段搶到了跟他一個劇組的女主戲份。


    那場持槍對峙戲份,開槍打死她的,也是他!!


    徐想還沒有從大量爆炸信息中迴過神來,倒是陸延明,眸子一垂,將徐想打量了一遍,隨即眉眼流露不喜:


    “你是徐想?”


    閑雜人等不會出現在這。


    尤其是,她雖然穿了件外套,但外套不長,遮不住白色的蕾絲裙邊。


    虛榮俗粉,知三當三,還拆人婚姻,這樣的女人能好到哪去?!


    尤其是她看他出神發愣的模樣,更讓他心生鄙夷。


    徐想迴過神來,抿了抿唇,低低應了一聲。


    陸延明沒什麽好臉色:“聽說你跳樓以死逼阿臣離婚,勇氣可嘉啊!”


    “啊?!”徐想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沒有......”


    她剛要解釋,許是茶室的陸焉臣聽到聲了,出來打斷:


    “門在那邊。”


    陸焉臣橫在兩人中間,衝陸延明抬了一下下巴。


    看著陸焉臣的冷眉敵眸,陸延明絲毫辦法都沒有,頗有幾分無奈:


    “你知道這會給陸氏造成多少損失嗎?”


    陸焉臣眼底一片清冷,“現在陸氏當家做主的人是我,盈虧自負,跟你沒關係。”


    陸延明兇斥:“那是爺爺和爸他們幾十年的心血經營,我絕對不會看著你亂來!”


    他不爭一分一毫,並不代表他會冷眼旁觀這兩代人幾十年的心血被陸焉臣拿來任性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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