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司馬飛吳的質問,清羽仙君啞口無言,心中有愧的她,以至於連反駁也做不到。


    正如司馬飛吳所說,她隻是在借助著冰羽女帝的威名,假借仙帝徒孫的大義名分,在對司馬飛吳進行施壓。


    實際上,冰羽女帝的失蹤,她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到慶幸。


    作為冰羽女帝之徒孫,她曾經多次與仙帝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與外界傳聞的一樣,冰羽女帝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不僅對自己,對部下也極為嚴苛。


    而且為了不讓修仙者與凡人有著過多的接觸,冰羽女帝對中域嵊洲的修仙者設下了嚴格的限製,但凡違逆者都將受到嚴厲的懲處。


    即使違逆之人是自己的徒子徒孫也一樣。


    清羽仙君曾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也就是冰羽女帝最小的徒弟因犯了些過錯,被打神鞭打到神形俱滅。


    哪怕自己最小的徒弟在自己麵前被打得連連求饒,冰羽女帝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自那時起,清羽仙君對於冰羽女帝的感官就隻剩下了恐懼。


    因為在她的眼裏,冰羽女帝就像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做事不考慮後果,隻注重利益,是真真正正的無情之人。


    當時中域嵊洲的所有人,或者說所有的修仙者,在冰羽女帝威壓的籠罩下整日如履薄冰,膽戰心驚,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鏡花水月,都成空幻。


    冰羽女帝失蹤距今已過去將近千年。


    千年的時光足以將大部分的痕跡磨滅。


    即使是仙帝之威也是如此。


    司馬飛吳之所以會如此反問,不止是說他自己,也是在說清羽仙君本人,是否還會真的在遵守冰羽女帝當初立下的規矩。


    這句話不止刺痛了清羽仙君,同時也說到了在座的每個人的心坎裏。


    試問,誰還會在意一個失蹤近千年的人。


    答案是,沒有。


    所以清羽仙君用來質問司馬飛吳的話語,一開始有多麽嚴厲,現在就有多麽蒼白無力。


    眼見清羽仙君無話反駁,司馬飛吳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閑話到此為止。老夫並不想與諸位為敵,召集諸位前來也不存在著任何陰謀。老夫隻想與諸位和和氣氣地商量一番,共分一杯羹。想必諸位應該也是如此吧?”


    哪怕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司馬飛吳是在鬼話連篇,但在‘長生仙藥’的誘惑下,沒有一個人能夠真的拒絕司馬飛吳的提案。


    經過剛才的一些小插曲,仙君會議終於是步入了正規。


    仙盟總部最高層的議事廳內,氣氛緊張,矗立於房間內的七道虛影忽明忽暗,每個人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十二仙君並非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和和氣氣,背地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打算。


    即使是對長生的渴望最為薄弱的玄劍仙君也是一樣。


    自剛才司馬飛吳用著自己的一通歪理反駁得清羽仙君啞口無言後,她就再也沒有開口過,全程看著司馬飛吳自說自話。


    作為冰羽女帝的徒孫,清羽仙君是十二仙君中實力最強之人,但童年留下的陰影讓她冰羽女帝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以至於冰羽女帝失蹤千年後,她依然也被冰羽女帝留下的威壓所籠罩。


    一方麵想要破壞冰羽女帝立下的所有規矩,一方麵又借助著冰羽女帝的威名狐假虎威,假借自己是仙帝徒孫的名義來安慰自己。


    在玄劍仙君看來,‘清羽仙君’陸清寒隻不過是個被困在過去的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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