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做完這一切,便站在這臨時香案前,一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但是其他人卻聽不清,李奶奶說的什麽。


    劉玉坤看的一頭霧水,又不敢說話,便用手碰了碰吳良。


    吳良轉頭看向劉玉坤,劉玉坤努了努嘴,吳良擠了擠眼,又用力睜大。劉玉坤點了點頭,默默的掏出柳葉。


    陰影處站著昨晚那個長發女鬼,一身的怨氣不曾減少。看到這麽多人到此處,不由就要發怒。可這些人中有三個讓她十分忌憚,其中一人昨夜還打傷過她,不過她一迴到小樓近前,傷便好了。而且女鬼感覺再次靠近小樓後,自己的力量又增強了。


    就在女鬼猶豫該如何做時,卻見他們擺起香案,供奉自己,那香燭的味道讓她感覺很舒服。


    李奶奶念了一會咒,向著賈為民點了下頭。賈為民向手下揮了揮手,很快兩個人架著五花大綁的賈羽鶴來到香案前。


    賈羽鶴剛一出現,眾人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刺骨的寒意,莫名的恐懼,籠罩在眾人身上。


    吳良眼中,長發女鬼見到賈羽鶴後,怨氣暴漲,長發翻飛。隨著女鬼怨氣的暴漲,小樓的黑氣也跟著翻騰,似乎隨時可以掙脫封印。


    李奶奶在賈羽鶴剛站在香爐前時,就過去一腳將其踹的跪下。賈羽鶴發出“嗚嗚“的聲音,原來嘴也被布條堵住。


    那女鬼見到這一幕,神情一僵,那怨氣也停止了增長。


    然而,還沒完,李奶奶右手一晃,一隻鞭子出現在手中。緊接著一鞭抽在賈羽鶴身上,賈羽鶴搖晃著掙紮著,發出急切的“嗚嗚”聲。


    又一鞭,抽在賈羽鶴身上,一鞭又一鞭不停的打在賈羽鶴身上。


    眾人發現,隨著鞭子打在賈羽鶴身上,周圍的溫度迴升了。


    每打一鞭,女鬼的怨氣便會消減一分。


    賈為民此時早已不忍的調過臉去,但那每一聲鞭響,都像鋼針紮在他心上。


    大概過去了七八分鍾,賈羽鶴終於挺不住,暈了過去。此時,賈羽鶴的後背已是鮮血淋漓。見賈羽鶴暈倒,立馬有人把他抬走。沒一會,又抬來一口薄皮棺材,棺材板隻有手指薄厚。裏麵躺著一個和賈羽鶴極為相似的紙人,正是紙人張的傑作。


    這個紙人脖子上,還掛著一個三角形的紙符,正是之前李奶奶所做。


    李奶奶叫人把這棺材放在香案前,手指掐訣向上一挑,棺材中的紙人一下坐了起來。李奶奶手指再一下壓,紙人又平躺迴去。李奶奶在香爐裏,抓了一把摻著香灰的糯米,撒在棺材內。然後叫人抬來棺材蓋,將棺材蓋好釘上棺釘。


    做好這些,李奶奶叫其他人向後退了退。然後李奶奶拿起香案上的兩支蠟燭,蠟燭斜向下,在棺材上方轉了幾圈,使蠟油滴在棺材蓋上。


    在棺材蓋上均勻的滴滿蠟油後,李奶奶將兩支蠟燭都交在右手。使蠟燭的火苗和棺材蓋在同一高度,口中念咒,左手掐訣,然後左手對著蠟燭一推。那蠟燭上的火苗瞬間變大,向棺材延伸過去將棺材包裹其中。


    整口棺材瞬間被點燃,眾人這一刻,感覺周圍的溫度迴升了。那刺骨的寒意也徹底消失了。


    那女鬼身上的怨氣,在這一刻開始飛快的消散。在那口棺材徹底燒成灰燼時,女鬼身上的怨氣也消散幹淨了。


    女鬼原本扭曲的臉,也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漂亮且清純。兩行淚水自雙頰流下。


    李奶奶開口道“好孩子,你的孽緣已了,你的家人我也會照顧的。緣起則聚,緣盡則散,這一世的緣分已盡,祝你來世幸福美滿。”


    女孩對著李奶奶拜了拜,轉身向小樓走去,最後消失在小樓的黑氣之中。


    那小樓的黑氣又濃鬱一些。


    李奶奶望著那黑氣越發濃鬱的小樓,有些發呆。


    賈為民見李奶奶,好一會沒有動做,便走過來問道“李半仙,事情怎麽樣了?”


    李奶奶迴過神來,道“如你所願,女鬼消失了。”


    “啊!這是真的嗎?”賈為民驚道。


    異案組老劉忙過來,小聲在賈為民耳旁嘀咕了幾句。


    賈為民聽完滿臉喜色,又對李奶奶道“多謝李半仙,多謝李半仙。”


    李奶奶道“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馬上讓人封鎖住這實驗樓,萬不可再讓人靠近。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恐怕這封印就破了,到那時就不是死三五個人的事了。正個西城,甚至整個廢墟,都會麵臨一場浩劫。”


    東城的一間陰暗房間裏,刀疤正給小弟們訓話,突然背後那團影子說道“這麽重的怨氣,居然這麽快就消失了,太可惜了。看來這裏還是有高人的。”


    刀疤道“想要怨氣還不簡單,我分分鍾給你弄來。”


    “你懂個屁,幹好你份內的事,不要節外生枝,事成之後,你就是這座廢墟最有權力的人類。壞了我們的事,你想死都難。”


    吳良等人又迴到警校,李奶奶的話還在吳良腦中盤旋,“驅邪也好,做事也好,不要老想著用蠻力。老想著靠實力橫推過去,除非你一個人可以敵得過全世界的人。


    要記住,做事要講規矩,講理,講人情世故,這些都講不通的時候,才考慮用武力解決 。”


    接下來的一個月,吳良的生活,簡單規律又充實。上午是把人練成狗的體能訓練,下午是讓人想打瞌睡的文化課。無論多累吃過完飯,吳良會練兩個小時的拳法,睡覺前會在修煉兩個小時的內功。此時,吳良丹田裏的氣,比一個月前多了一倍。


    係統這一個月也很安靜,沒有發布任務。


    吳良在宿舍樓前練著拳,劉玉坤坐在一旁的台階上打坐。這兩人的組合,成了警校的一道風景線。剛開始的時候引來一群人圍觀,兩個人麵對圍觀全不在意,該幹嘛幹嘛。現在圍觀的人少了,但也總有些人故意繞道來看看這兩人。


    四周沒人的時候,劉玉坤道“吳哥現在咱倆可是名人了。”


    “都是虛名,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一旦災難降臨,實力是活下去的基礎。”


    “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當然,李奶奶說的,那棟小樓的封印隨時可能被破除。”


    “要不我們跑吧!”


    “往哪跑?家不要了,你爸能同意嗎?好好修煉吧!也許有一天我們一隻手就能鎮壓它。”


    “反正我是有這個自信的,對了吳哥你有沒有感覺,這兩天降溫有些快啊!我看有些樹已經開始落葉子了。”


    “別說了,有人來了。”


    有兩個女學生,特意繞路來看這兩個怪人。


    隻見一個坐在台階上,用一隻手拖著下巴,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另一個全身被汗水濕透,依然一板一眼的演練著拳法。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嘻嘻”的笑出聲來。吳良和劉玉坤就像沒聽到一樣,旁若無人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間會議室內坐著廢墟的高層,賈為民坐在住位。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經過氣候部門的商討,得出結論,今年的冬天會是一個罕見的寒冬,而且會比往年來的更早,所以我建議要盡快擴大伐木的規模,以確保安全度過這個寒冬。”


    另一個人說道“說的簡單,你知道現在野外有多危險嗎?擴大規模,不隻是多招一些勞力就行了。除了要有軍隊的保護,還要有異能者輔助。”


    一個穿軍裝的人說道“軍隊會全力配合,但我希望多找些可以煉鐵的杉木,這樣我們可以造更多的武器,增強實力。異能者嗎,就得問問老王了。”


    一身警服的王司長道“往年冬天都會有好多人凍傷,甚至有凍死的,煉鋼煉鐵也需要木材,所以木材的事最重要。我會叫異案組的人把其他事放一放,全力配合伐木隊。還有一些民間的異能者,也可以做做工作,請他們配合一下。還有今年特訓組中也有三個異能者,雖然年輕,但有些本事,也可以派上用場。”


    賈為民的眉頭一直皺著,臉色也很陰沉,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開口道“木材是現在最重要的能源,又遇上寒冬,大家都清楚這以為著什麽,十一年前的一次寒冬,凍死了兩萬多人。我不想悲劇重演,從今天起,所有單位,所有工作都以配合伐木隊為主。秦隊長,我給你最大的支持,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伐木隊隊長秦長遠起身道“請總長放心,從今天起我就住到伐木隊,不渡過寒冬不迴家。”


    賈為民點了點頭又說道“賈將軍,王司長要全力配合秦隊長,不可敷衍。”


    兩人齊聲稱是。


    散會後,賈為民邊往外走,邊對秘書道“老劉呢?”


    年輕的女秘書忙迴答“在三樓您的辦公室侯著呢。”


    賈為民一走進辦公室,老劉便迎上來“總長大人。”


    賈為民揮揮手叫秘書出去,對老劉道“我兒子的病又好轉了嗎?”


    老劉為難道“總長大人,公子其實沒病,起初公子迷迷糊糊臥床不起,我以為是李半仙下手有點重,再加上驚嚇所至,後來傷好後還是神誌不清,以為是嚇丟了魂。可這些天我用盡辦法,還是沒有起色。”


    賈為民陰陳著臉道“為何如此,可有什麽線索?”


    老劉道“我覺的這事恐怕還得找李半仙。”


    “你不知道這老太婆的胃口有多大。”


    “總長,我可以肯定公子丟了一魂,可我用盡辦法也找不到這一魂,隻有李半仙可能有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她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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