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手機,芥川龍之介轉換了腳步帶著中島敦前往了另一個方向。


    “哦,哦。”


    中島敦懵懂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四周的建築,總覺得有什麽在盯著他們呢。


    暗地的人,察覺到來自對方的視線下意識的躲了起來,耳邊的耳麥傳來消息:


    “gin,找到標誌了麽?”


    聽著耳麥那頭的聲音,解決了自己的異能力剛找到人的gin,金發在身後飄揚,倚在身後的牆壁上:


    “smirnoff,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隨便聯係。”


    “埃?差點讓你被發現了麽?”


    ‘櫻花’看著對麵的夢野久作微笑了一下,接著對電話那頭gin講著什麽。


    夢野久作想著這個警察跟自己說要推薦一個很好用的屬下,沒想到是挖自己臥底組織的牆角麽?


    看著對麵的男人掛斷電話,夢野久作抱著自己的娃娃,看向‘櫻花’。


    “是個很可愛的後輩哦。如果我死的話,他應該會哭吧。”


    聽著對麵的男人充滿惡趣味的話語,夢野久作默默的發了個白眼,這絕對被用了異能吧。


    “是哦,我應該算是他父親的存在吧?。所以當初被你的異能力反噬的一瞬間才會把你當兒子哦。”


    麵對夢野久作很不給麵子的態度,‘櫻花’好脾氣的感慨道,


    “他的異能力是一個很垃圾的異能力,叫做冷靜。”


    看著夢野久作有些疑惑的表情,‘櫻花’肯定了對方的想法,


    “對。就是字麵意思的上的冷靜。”


    “不過,學習能力很強。是個潛力無窮的孩子哦。”


    ‘櫻花’想著某個少年第一天到自己手底下就出乎意料的行為,眯眼笑了笑。


    “那位boss,也準備把他當作實驗品注射那個藥物呢。”


    想到這裏‘櫻花’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冷意,轉而看向夢野久作,


    “所以缺少文書選手的你,需要一個勞模麽?”


    夢野久作聽著男人的話語,微微的心動了,畢竟,人太少了,是個大問題啊。


    正在監視中島敦的gin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皺了皺眉,看著那個敏銳度驚人的老虎,gin朝裏麵縮了縮,絕對又是‘櫻花’在算計自己。


    一路上不停打量四周的中島敦看著這個市中心的公園,又看了看身邊的芥川龍之介,整個人嚴陣以待起來。


    “伊萬,出來吧。”


    伴隨著芥川龍之介的聲音,一個岩石巨人開始由周圍的塵土慢慢聚攏合成。


    “請問你們是怎麽找到鄙人的麽?”


    站在岩石巨人的頂端的伊萬,居高臨下的看向下方的兩個少年。


    種花家駐外辦


    情飛舞柔坐在南有喬木的對麵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正在拯救自己的產業並且順便趁著費佳被抓吞並資產的南有喬木,看了一眼對麵,喝了一口咖啡,笑道:


    “估計又是被你的異能力找到的人,在念叨你吧。”


    就在不久前幹脆利落的解決了自己的異能力的兩人,有些悠哉待在駐外辦的地下。


    “隻有壞人才能被我追蹤好麽?我的異能力叫做千裏追兇。不是,千裏追人。”


    情飛舞柔揉了揉再一次有些發癢的鼻尖,吐槽道,


    “隻要不幹壞事,才不會被我追蹤到呢。”


    橫濱的某個角落


    西格瑪看著空蕩蕩的周圍還有天空中被霧遮擋著的賭場,目標明確的走向了五座大樓的方向。


    太宰治坐在某個髒亂的角落,等待著某個自投羅網的家夥。


    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巷子口的費佳看著早已等待的太宰治,踉蹌的步伐聽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太宰君。”


    “是啊,費佳桑,上次直接當麵離開,可是傷透了我的心。”


    看著故作西施捧心狀的太宰治,費佳移了移視線手悄悄在背後比了一個手勢。


    遍體鱗傷的身軀,有些破碎的衣衫,配上那張臉,真是讓人心生愉快啊。


    眼前一閃而過,當初津島為自己抗下的一切,太宰治有些惡劣的靠近,有些站不穩的費佳,輕輕的推了一把。


    “費佳的理想是真的很偉大呢。”


    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魔人,太宰治微彎的唇角被拉平。


    “既然我能阻止你一次,那麽就能阻止你第二次。”


    “哦?是麽?”


    跌坐在髒亂的地麵的費佳,紫紅色的眼眸迎向太宰治那仿佛淬了毒的眼神,


    “不過,命運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麽?”


    察覺著身後的硬物,太宰治默默的舉起雙手高過頭頂,


    “是那位靈子小姐吧。真是好久不見啊。”


    迅速的矮下身體,單手撐地以腰部為重心掃向身後的人,腰間的槍也被順勢的掏出,幹脆利落的一槍,在空蕩的小巷中迴蕩著。


    沒有打中麽?


    太宰治再次站在了小巷中的那一刻,這個陰暗潮濕的小巷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我可沒有說過,我是一個人啊。費佳。”


    用槍頂了頂因為打鬥飄散在額間的劉海,太宰治看向某個角落逐漸顯露出來的兩個身影。


    “原來是武裝偵探社的那一位麽?”


    看著在太宰治身後不遠處同樣顯露出來身形的穀崎潤一郎,被全副武裝的女士抱在懷裏的費佳,微微睜大了紫紅色的眼眸,看向太宰治:


    “我還以為你會讓他去對付西格瑪呢。”


    “既然知道你還藏著一張王牌,我怎麽會這麽做呢?。一開始我就不怕情報泄露。”


    太宰治邁步上前,將槍抵在費佳的太陽穴,一聲槍響,曾經叱吒風雲的魔人,倒在了血泊中,然而下一秒看著突然變成了另一張臉的太宰治,臉色微變。


    “布萊姆君,可真是一條好狗啊。”


    說完,這句話後,太宰治看著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女人,笑了一下:


    “靈子小姐,可真是好本事啊。”


    扔掉槍拎起布萊姆的頭顱,太宰治帶著穀崎潤一郎離開了這個本該是魔人費佳墓地的地方。


    就在太宰治離開了很久以後,小巷的地麵上一塊地磚被從下方打開,吐血的女人,帶著費佳爬了出來。


    於此,同時小巷口出現了西格瑪的身影。


    “為什麽要把布萊姆,扔出去?”


    呆在西格瑪的背上,費佳眼睛微微張開了一道縫隙,看向前方的路,虛弱的道:


    “因為他沒有用了啊。”


    ————


    “太宰先生,我們為什麽離開?他們就在地下。”


    穀崎潤一郎並不懂太宰治為什麽不乘勝追擊,太宰治冷冷的撇了一眼穀崎潤一郎,看了看從剛才開始就閉口不言的布萊姆,


    “東野圭吾,被阪口他們解決了。”


    聽著這一句簡短的結論,看著大步離開的男人,穀崎潤一郎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


    “所以?”


    太宰治看了看跟不上自己思路的家夥,有些頭疼,不過,畢竟是第一次合作,質疑是難免的。


    “有些秘密被顯露出來了。我們的計劃有的地方成為了對方的助力。”


    就在太宰治說完這句話的檔口,他的眼睛猛烈的縮了起來,看向不遠處高聳入雲的五座大樓,爆炸的轟鳴著在整個橫濱的人的耳畔響起。


    在所有可以看到外界的人的眼裏,那標誌著港口黑手黨權威的五座大樓,緩緩的坍塌變成了一片廢墟。


    “怎麽會?”


    穀崎潤一郎看著不遠處的場景整個人都傻了,樓裏還有著他們的內勤人員,恩奇都、香椎零還有夢野久作等人還在裏麵。


    迴過神來的穀崎潤一郎看著往反方向奔跑的太宰治,糾結的看了看兩個方向,最後還是朝著太宰治跑的方向跟了過去。


    一棟看似很普通的民居,太宰治直接衝了進去,快速的來到了書房,快速的抽動書架上的書籍,一會兒書架自動的移開,露出了一扇金屬門,按下了一連串的密碼。


    看著門被拉開以後,空蕩的門後,太宰治一拳砸在了牆上。


    “幫一下忙啊。”


    香椎零的聲音響起,喚迴了太宰治的神誌,看著從拐角處出來的三人,他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立馬扶了一把腿,腿受傷的恩奇都,看了一眼香椎零背上昏迷不醒的夢野久作,拍了拍香椎零的肩,將夢野久作公主抱放到了隔壁房間的床上。


    看著夢野久作的睡顏,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太宰治背對著來人:


    “發生了什麽?”


    香椎零看著躺在床上的夢野久作,咬了咬唇開口:


    “當時夢野跟我還有恩奇都在地下,突然外麵有聲音傳來‘櫻花’先生出去了以後,很久沒有迴來,所以夢野君他就讓我們呆在室內一個人出去了。”


    香椎零迴憶著當時的混亂,頓了頓,繼續,


    “過了一會兒大樓開始搖晃,夢野君衝了進來打開了暗道以後,就暈了過去。”


    “恩奇都也在那個時候為了躲避樓上砸下來的樓板,崴了腳。我用異能力強行驅散了暗道入口的石頭,帶著他們進了暗道,出來就看見太宰先生了。”


    “你是靈子小姐吧。”


    原本蹲在夢野久作的窗前的太宰治站了起來,迴頭看向不知所措的香椎零,


    “我的同伴在你們手裏吧。”


    伴隨著太宰治堅定的意識,房間開始褪色,床上原本應該是夢野久作的身影變成了魔人費佳,坐在椅子上的人也由恩奇都變成了昏迷的穀崎潤一郎,看著就在穀崎潤一郎旁邊的布萊姆,太宰治坐到了床邊看向費佳。


    “你應該知道這種把戲騙不了我。費佳君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虛弱到幾乎隨時可以斷絕的唿吸,特別疼的脖頸,麵對這樣的遭遇那雙紫紅色的眼眸隻是抬起看一眼太宰治,唇角泛起了一抹笑容。


    “太宰君,這個世界是假的。”


    伴隨著這句話,太宰治浮現起年幼時身邊的一切,大人的假笑,青年的無力,少年的熱血,孩童的洞悉。


    世界的真假在那份十年後的記憶硬是擠進腦海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們是那個所謂的主世界的倒影,是本來毀滅的世界。


    津島卻是這個世界的變數,來自高次元的人物原型,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一切變得真實起來,甚至規則也開始變得有些變得嚴絲合縫。


    十年後的費佳跟白蘭,讓津島在‘書’上寫下《新世界》的那一刻,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該消失了。


    改變未來這種事,從來與過去的他們無關,他們隻不過在某個人的願望下,成為了另一個世界的人而已。


    或者說在津島修治被蒙騙著在空白的書上寫下內容的時候,這個依附在主世界下麵本沒有多麽堅強的世界已經死了。


    所以津島才會突然消失,那本書中誕生的靈才會從原來開心自在的日子裏騰出一點空,來拯救一下它的創造者。


    因為某個人以某種代價跟一些不知名的存在做了一筆交易而已。


    沒有反駁費佳的言辭,太宰治把人摔迴了床上,有些輕蔑的一笑: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想做什麽?”


    “我啊,我想找到那個被你藏起來的人。”


    側臉看向窗外灰色的景致,紫紅色的眼眸閉了起來,我想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為什麽能夠讓人這麽前仆後繼?。


    ‘書’代表的到底是什麽?


    想起十年後的津島修治說的那句話,紫紅色的眼眸閉了起來。


    ‘費佳,真的很高心見到你啊。有興趣寫書麽?’


    從腰間掏出槍啪啪啪的對床上的費佳連開三槍後,看著被血浸染的床單,太宰治慢條斯理的從衣襟內拿出了一根試管,將液體倒進了對方的嘴裏。


    劇烈的疼痛過後,費佳感受著自己前所未有健康的身體,看向太宰治:


    “這可真是可怕啊。”


    從旁邊找出紙筆扔到魔人費佳的麵前,太宰治鳶色的眸子在某人的身上凝視了一會兒:


    “既然覺得世界是假的話,那就寫一個你覺得真實的世界吧。”


    看著被放到在地的靈子小姐,又看了看穀崎潤一郎那專業的綁繩子手法,


    “如果有一天你寫的書,被所有人認可,那麽那本書會不請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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