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別扭的別過臉,有複而轉過來,欲言又止的中原中也那股流露在臉上的夾雜著羞惱的表情,太宰治好以整暇的注視著在自己目光下慢慢握緊了拳頭的中也。


    吹了一聲口哨,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天際。


    夕陽的紅色輕輕的染上了橘發仿佛是那高高在上的太陽的眷顧,又好像是來自自身的光芒:


    “混蛋青花魚,明天早上三點,港口碼頭那艘藍白的船!”


    扔下這句話,中原中也將手上的帽子壓在自己的頭上,挺直著腰背離開了。


    “中也,還是那麽口是心非啊?!”


    太宰治看著那個身高一米六,氣場兩米八的小矮子,歪頭笑了笑,對津島修治吐槽起了前搭檔。


    內心世界書桌上放著厚厚一疊的稿子,上麵塗著亂七八糟的線條,空白處的‘雪國’昭示著津島的努力。


    “太宰總是那麽不坦誠,你很相信中也吧!”


    鳶色的眸子被纖長的睫毛遮住,又過了一會兒複而顫動的展開,看著血色的海麵,印在眼眸中的風景加上了濾鏡,變成古老的照片存在了太宰的心底:


    “誰知道呢?!”


    轉身離開的身影,風輕輕掀起了一抹衣角,落在了一位寫生的學生眼裏,最後,化作了現實永遠停留在了畫紙上。


    夜晚的橫濱真冷啊,將一封信塞進了家門口的信箱中,太宰治看了眼屋內為自己留著的燈,沒有遲疑的離開了。


    畢竟,總有一天會迴來的,所以短暫的離開不需要道別!


    在二樓的坐在辦公桌前芥川龍之介,像是感應到什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口,一陣莫名以後,再次提起了自己的筆。


    潔白的稿紙上,連貫的筆跡,書寫著一個嶄新的世界,如果這個世界不那麽的美好,那麽我可以寫出一個世界送給你!


    晨曦的微光灑在甲板上,看著已經有些模糊的橫濱,太宰治伸著纏著繃帶的手,五指張開,遮擋著打在臉上那妄圖照亮他的光。


    右手握著紅酒杯,另一隻手裏拿著一瓶價值千萬的紅酒,貼身的馬甲緊緊的束縛著包裹在白襯衫下的結實肌肉,修長有力的大腿被黑色的長褲包裹的嚴嚴實實。


    脖頸上的黑色頸鏈,伴隨著拿著紅酒杯的手隨性的拉扯,露出了被保護的很好的喉結,酒紅色的酒液微微在杯中搖晃,與潔白的脖頸形成了一股難以遮擋的男性魅力。


    一邊擋著太陽,一邊看著小矮子的一係列的行動的太宰治,露出了誇張的表情:


    “哇,中也,現在已經淪落到色誘的地步了麽?”


    不屑的看了一眼太宰治,中原中也悠閑的待在甲板上,享受著溫和的陽光以及美酒的撫慰,要是這趟旅途沒有這個繃帶放置裝置就好了!


    看著由於太陽升到頭頂,躲到太陽傘地下的太宰治,中原中也頗為嫌棄的道:


    “矯情!”


    “當然啦,畢竟中也不同於我,身邊總是有著許多的小姐姐,反而中原妹妹最近一直被人問及消息吧!”


    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把杯子跟酒放到一旁,中原中也火速的衝到了太宰治所在的地方,很是熟練地將躺在躺椅裏的太宰治拎著衣領提了起來。


    “所以那幫子找首領商議婚事的是你搞得鬼吧?!”


    有些頭疼的看著明顯喝醉了的中原中也,太宰治思索著措辭:


    “沒有哦!那個時候我可不在橫濱呢!”


    這事情發生的時候,太宰治是真的不在橫濱而是在東京幫政府處理著一些事情,不過,不在也有不在的引導方式嘛!


    “哦,那,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


    看著喝醉了以後,更加一根筋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哄騙著中原中也坐到了甲板的風帆頂端。


    仰頭眯眼看向站在頂端的黑色嬌小身影,手中的手機被默默的舉高。


    緊接著,一道獨具戲腔的聲音從頂端傳來:


    “我是世界之王!”


    伴隨著中原中也的聲音,在船艙中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冒了出來,尋覓了一番以後,眾人終於找到了風帆頂端的中原中也。


    本來眾人想要吐槽的心在看到中原中也的身影以後,默默咽了迴去,變成了花式誇獎。


    “不愧是中原幹部啊,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對啊,換成別人可說不出這個氣勢啊!”


    將這群屬下的話語一同錄了下來的太宰治忍著笑將視頻傳到了sd卡中,並將卡從手機中取出,藏在了繃帶下麵。


    心情很好的哼著歌的太宰治,不管那群準備想辦法想把自家幹部從風帆上請下來的屬下,優哉遊哉的找到了小矮子準備的房間,看著房間上麵津島的名字,太宰治勾了勾唇。


    從袖口取出曲別針,輕輕探了兩下,門自然的敞開在了太宰治的麵前。


    在狹小的隻放的下一張床的房間,隨意的倒在了柔軟的床墊上,從身上默默的拿出了手機,翻開蓋子,纖長的手指敲打起來,在空中仿佛正在舞蹈一般。


    按下發送鍵,太宰治單手微微用力,將自己的手機合攏,拉過身下的被子,將自己隨意的裹了進去,不一會兒,陷入了香甜的睡眠。


    醒酒後的中原中也,看著四周屬下詭異的臉色,以及那微微損壞的風帆,不爽的道:


    “什麽情況?你們出航前都沒有檢查的麽?”


    垂頭的眾人,想著自家上司在風帆頂端的放聲歌唱,不知道該說什麽,默認了突如其來的過錯。


    “算了,下不為例!”


    看著屬下低眉順眼的樣子,中原中也作為港口黑手黨的良心,揭過了這件事。


    掃視了一眼,發現失去了太宰治的蹤影,想著對方的任務,中原中也看了眼船員住宿的區域,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那家夥簡直是屬蟑螂的,生命力比誰都強,這次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這家夥,這麽擔憂呢?!


    然而想起了那位的豐功偉績,以及自己在他手裏仿佛無窮無盡的黑曆史,中原中也從心的放棄了,自己出於關心的探望。


    走在空中飄著雪的俄羅斯,太宰治在津島修治的強烈要求下,穿上了保暖內衣,成功的在外形上臃腫了一圈。


    身為恐怖組織——死屋之鼠首領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俄羅斯的據點多如繁星,從上層貴族的宅邸,到下水道的小房間。


    來到這個國家的太宰治麵臨的第一個難題就是怎麽逮住這位同時聰明人的小夥伴預備役?!


    不過,察覺到暗地裏的目光的太宰治,將自己埋進柔軟藍色圍巾中,笑容一閃而過。看來那位魔人閣下對於自己的到來,早有預料了!


    一名高壯的大漢,仔細的打量著太宰治的長相,遲疑了半天,再三確認後,靠近了太宰治。


    “請問是太宰先生麽?”


    高大的身影的口中,吐出有些生硬的言語用詞,一看這位就是突擊學習過的。


    流利的俄羅斯語從太宰治的口中傾瀉而出,伴隨著冷熱空氣的交匯,白霧模糊了太宰治臉上的表情:


    “是的,是費佳的指示麽?真是太好了,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他還是那麽的貼心!”


    伴隨著太宰的話語,原本有些嚴肅的大漢,變得有些恭敬起來。


    “是的,是首領的指示!請跟我來,這邊請!”


    大漢甚至比熊更加高大的身影在前方帶路,將迎麵而來的風雪盡數的擋了個幹淨。


    跟隨著大漢,太宰治來到了一個位於室內的下水道口,大漢在牆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後輕而易舉將看起來很重的蓋子提到了一旁。


    看著可以拾級而下的鐵質樓梯,太宰治在大漢的示意下,從地麵來到了地下,大漢並沒有跟下來。


    而一位安靜的女子,此時,正靜靜的立在樓梯下方,等待著需要引領的客人。


    看來這個世界的魔人君,看起來要更加有趣呢?!


    這樣的架勢,是為了什麽呢?誠意,邀請,威脅?或者僅僅就是這樣而已。


    大約將近十多次的轉道繞路,成功的讓太宰治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費佳的繁瑣程度了!


    麵對這樣的費佳,擅長打直球的津島說必定會比我更加合適哦!


    大約四個小時以後,太宰治依稀的憑借著自己驚人的記憶,記錄著自己途徑的路線,內心世界的津島修治兢兢業業的在來之前錄入腦海的地圖上勾勒著他們走過的路線。


    看著坐在磚紅色的牆壁前,身披厚厚的披風,以及被腦袋上厚重的毛氈帽襯托的越發蒼白與豔麗的臉龐,就算是太宰也得承認,這個與俄羅斯在世人的眼中截然相反的男人,長著一副好相貌。


    看著沙色風衣上濡濕的痕跡,以及太宰治頸間緊緊裹著的藍色圍巾,還有那雙一直呆在口袋裏的雙手,微笑著邀請,太宰治共享自己麵前的火堆。


    坐在溫暖的火堆旁邊,看著異常寬敞的俄羅斯的下水道工程,太宰治從口袋中拿出雙手,將手心麵對火堆,汲取著一絲夾雜著冷意的溫度。


    紫紅色的眼眸,看了身邊的人一眼,泛著紫色的唇瓣微啟。


    “從高樓上跳下的感覺如何?”


    聽著這個有些讓人意外的問題,太宰治側頭看了看一眼費佳,想到了自己那港口黑手黨大樓上的驚天一跳。


    隨著費佳的提問,太宰治突然間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場鬧劇,不知不覺間現在距離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5年了。


    “感覺大概也就是自由吧!”


    伴隨著太宰治的話音,剛落果戈裏直接從不知哪裏冒了出來。


    “自由?原來跳樓能夠感覺到自由的氣息嗎?”


    看著穿著小醜裝著的果戈裏,太宰治並沒有過於驚訝,錯綜複雜的地理環境,即是保護也是威脅,但是假如己方有一位空間係,那麽這就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聽著對方的問題,鳶色的眼膜有些微微的放空。


    他迴憶起了當時從高樓上墜下的感覺。


    天空從近在咫尺變得越來越遠,在墜落的過程中仿佛時空、聲音,一切的一切都被稀釋的一幹二淨,隻剩下那一片湛藍的天。


    心情突然變得很寧靜,整個人好像逃離了一切的束縛。


    聽著太宰治的敘述,果戈裏眼眸中有些躍躍欲試。費佳默默的掃了旁邊的兩位,已經預料到了果戈裏失望而歸的結果了,除非……


    “摯友,你說的新人就是他了嗎?”


    安靜的烤著火,紫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微光,費佳看向激動的小夥伴肯定了對方的說法。


    “是啊,他是我們的新夥伴!來這裏是……拯救國家?”


    說出了一個對於恐怖分子來說,有些搞笑的理由,果戈裏因為太宰治的言論,而升起的好感離開了一大半。


    “啊,真是掃興的理由。不過,鑒於你這個人還有一些可取之處,那麽我便同意你的加入吧。”


    “所以原來還有考核嗎?”


    太宰治的表情微微睜大了自己鳶色的眼眸,眼眸中跳動著火堆,映照過來的火焰。那一刻給人的錯覺就是,他仿佛在非常用力的活著。


    “當然歡迎你,太宰,歡迎你加入死屋之鼠。我們是正規組織哦!”


    就這樣,在俄羅斯的地下下水道炙熱的火堆邊,暖黃色的火焰裏,太宰治成為了這個國際恐怖組織的一員,而加入的理由居然是為了拯救國家。


    這大概是7年前的太宰,完全沒有想到的活法。那個時候的他,僅僅是父親的智囊,哥哥將來的幕僚。他雖然聰明,但是僅僅隻是個普通人。


    直到那一次有一些出格的對話,還有那一份後來發現的封存的檔案。他才知道自己對於別人的影響是多麽的巨大。


    恐慌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然而事情的發展,這並不能夠被他弱小的自身而阻攔。


    他逃到了橫濱,遇見了森歐外,然後知道了自己的異能力。


    就在遇到這位黑心老師的短短一年後,他遇到了獨屬於自己的夥伴,會幫忙分擔痛苦的夥伴,那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津島修治。


    其實在剛發現這個入侵的靈魂的時候,他很討厭很厭惡,因為這樣的距離太近了。然而大概是因為把自己的心藏的太深了,寂寞也伴隨著孤獨瘋狂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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