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陵一瞬間驚覺,忽然問道:“你這是第幾次做這等勾當了!”


    小雨子慌忙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一把將小雨子的衣襟提了起來,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那反反複複的病,她一直心中奇怪,饒是普通風寒,幾貼藥下去自然見效,而前兩天,她卻似乎覺得像是快要了她的命一般,當下語氣狠辣,沉聲道:“若是不說,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小雨子被揪起的身子明顯一抖,說道:“奴…。奴才該死,是貴妃讓奴才前些日子便給娘娘的茶水裏下了這會讓娘娘傷寒不愈的藥,這才使娘娘一直病著不見好。貴妃說了,不能讓娘娘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最,最好是病死的。”


    他說的時候,眼睛幾乎不敢看向對麵的女子,即便外麵幾黑如墨,可他依舊能感受到那道強烈的殺氣籠罩著自己,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薑陵心下冷笑,果然是貴妃的一貫作風,下毒這樣的把戲,似乎百試不爽一般,然而這次,她可能又會讓那個女人失望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薑陵問道。


    小雨子道:“後門的侍衛都是被貴妃買通的,奴才招唿一聲即可。”


    見薑陵半天不語,那小雨子十分害怕,不住的請罪求饒,就在這時,一旁的阿香忽然掄起手中的玉錘便朝小雨子後後頸狠狠咋了下去。


    碰的一聲,小雨子瞬間被砸暈了過去,薑陵一愣,沒等反應,便聽阿香道:“狗奴才,吃裏扒外,居然還敢來謀害娘娘。”


    阿香半舉著玉錘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十分害怕的模樣,當下對薑陵道:“娘娘,我們將這小雨子交給皇上處置,如今有貴妃謀害您的證據,請皇上為娘娘做主。”


    薑陵搖了搖頭,突然嘴角牽起一絲莫名的笑意,心道:若是直接讓夏之召處置了貴妃,豈不是便宜了她!


    並沒有迴答阿香的話,薑陵道:“幫我把這狗奴才先抬進殿裏,我還有事問他。”


    阿香不解,卻見薑陵已經彎腰動手,便跟著一旁提起那小太監的胳膊,兩人一起將他抬了進去。


    良久,當小雨子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覺得後背一陣刺痛,隨即眼前一片光亮,便見那燈火之下,慧妃一身錦蘭長褂端坐在八寶琉璃案前,一雙杏眼流波,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好半晌,小雨子才反應過來,卻是扭了扭身子,渾身被捆綁的死死的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醒了。”阿香忽然上前笑道,那笑容看在小雨子眼裏,卻是十分害怕。


    “慧妃娘娘。”小雨子低喃了一聲,隨即帶著哭腔道:“求娘娘饒了奴才,奴才知錯了。”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薑陵緩緩開口,聲音清淡,卻帶著一絲狠辣的語氣。


    小雨子忙到:“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吃裏扒外,不該聽從貴妃的吩咐來謀害娘娘,娘娘饒了奴才這條狗命,從今以後,單憑娘娘吩咐。”


    薑陵眉毛一挑,一張唇白的似乎沒有血色,她傷寒還未大好,剛才出去一趟見了風,此刻似乎又有些開始不爽,卻並未表現出來,說道:“你可當真?”


    小雨子當即明白,狠狠點頭,說道:“奴才本就是您的奴才,之前是奴才被豬油蒙了心,打今兒個起,奴才願意為娘娘做任何事,哪怕要了奴才的命,也在所不惜。”


    薑陵低低一笑,說道:“本宮自是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是要你幫本宮辦一件事,你可願意?”


    小雨子慌忙點頭,說道:“奴才願意,別說一件,隻要娘娘吩咐,就是十件奴才也願意。”


    “很好。”薑陵淡淡道,隨即朝阿香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對地上的小雨子道:“迴去告訴貴妃,就說她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慧妃重病不起,怕是再過些時日,便要不中用了。”


    小雨子神色一跳,剛想問些什麽,阿香繼續道:“你隻需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便是,記住,隻準說我剛才說的這些,其餘的話不準多說,若是你敢再做那背叛娘娘的事,小心你的狗命。”


    等到小雨子匆匆退了出去,薑陵將剛才在井邊拾起的藥包輕輕的攥在手裏打量,貴妃想讓她暴病而亡,卻又不想她死的那麽快引來懷疑,隻得收買下人一點點的加著藥的劑量,薑陵運氣好,命也大,正巧今晚給抓個正著,不然,即便今日這身體剛見了好,明日再去喝那井水,怕是又得遭殃。


    貴妃一次次想要她的命,那她隻好陪她玩著,正巧,她聽說,前些日子貴妃將那寢衣給皇上送了去。


    想到這,薑陵牽起一絲笑意:這次,你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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