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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很快便會到,不想跟著各尚走來繞去好久都沒見停下來,且越走越偏,越走越安靜。


    看著越見荒涼的地方,樂靈兮忍不住的湊近蕭靖恆,輕聲問著:“小恆子,你確定你認識的那位誌緣大師就是住這邊?”


    眼見著寺內的幾座大型殿宇他們都要走過了,如果再往前走,可就接近後山了。


    “別擔心,跟著走就是了。”趁無人注意,蕭靖恆握了握樂靈兮的手,笑得一臉的歡實。


    瞪了他一眼,樂靈兮怕被人看見,趕緊的將手抽了迴來。


    這還是寺院呢,這人真是……


    不都說古人靦腆迂腐嗎,怎麽這人這麽……前衛


    被這一攪合,樂靈兮也無心去關注走到哪兒了,見大家都停了下來,她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她們此刻站在院子裏,周圍是一些她不認識的爬型植被,看著倒也挺好看的,可惜她一個不認識。


    領他們來的那個各尚讓他們就站在院中等候,而他自己則上前,敲響了正中間的房門。


    “師父,蕭施主他們來了。”


    “請進吧。”一道蒼老卻極具精氣神的聲音自裏麵傳來,連站在院中的幾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將門打開,那和尚迴身,對著眾人傳道:“施主們,請進吧。”


    三人跟著蕭靖恆的步伐,緩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樂靈兮便霍然注意到,茶幾旁正坐著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各尚,看著年齡不小,但年上紅光滿麵,隻需瞧一眼便知他精氣神極好。


    茶幾上擺著一盤殘棋,似乎剛剛他就在跟自己下棋。


    樂靈兮一度認為,能自己跟自己下棋的人,定是有大智慧。


    收迴放在棋盤上的心思,誌緣看向蕭靖恆,一臉的笑意盈盈:“臭小子,你來啦,倒是好久不見了。”


    “嘿嘿,老頭,你看我今天都給你帶誰來了。”蕭靖恆迫不及待的拉著樂靈兮上前一步,離誌緣最近。


    也正因為如此,讓誌緣一下子注意到了樂靈兮。


    不想這一看,倒叫他隱了笑意,神情竟是越來越嚴肅而認真。


    他的反應太過反常也太過明顯,其他幾人都注意到了,心中也都覺得奇怪不已。來迴的在兩人身上打量。


    誌緣的眼睛很黑,少有的沒有老年人的渾濁,反而比平常人更多了一份神密。


    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好在誌緣大師很快出聲,打斷了這莫名的氣氛。


    “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唿,哪裏人士?”


    心中雖然奇怪,不解的看了蕭靖恆一眼,樂靈兮仍是迴道:“迴大師,小女子姓樂,家住崎城,剛來京城不久。”


    “樂姑娘,老納剛剛有些失禮了。不知能否讓老納看一下姑娘的手紋?”將震驚掩埋心間,誌緣麵上倒是平靜下來了。


    “不行。”蕭靖恆想也沒想的拒絕,隻見他看著誌緣,一臉的不快:“老頭,你剛剛那表情是個什麽意思啊?”


    這老頭今天有古怪,看著他,蕭靖恆不由眯了眯眼。


    “臭小子,你帶她過來不是給老納看相你帶過來作什麽!”對著蕭靖恆誌緣可就沒那麽客氣了,眉一揚,眼一瞪,倒像是個老小孩了。


    一吼完,麵對樂靈兮時,誌緣立即態度變好,仿佛剛剛神氣活現的根本不是他,他還是那個老成持重的誌緣大師。


    “樂姑娘,可否給老納看看?”


    樂靈兮原本是有些猶豫的,可經他與蕭靖恆這麽一鬧騰,倒是不在意了。


    她點了點頭,在蕭靖恆略帶不滿的表情下,幾步走了過去,將手遞給了誌緣。


    誌緣看著樂靈兮的手紋,再看看她的麵相,突然凝重起來。


    “老頭,你到底還會不會看了,你這表情是個什麽意思?”蕭靖恆心裏很是不安,吵鬧著上前要跟他理論。


    不想,這次誌緣卻沒再跟他嗆聲,隻是將樂靈兮的手放開,正襟危坐。


    樂靈兮也被他的表情弄得很是莫名其妙,真心不懂他這是真有慧眼還是裝神弄鬼了。


    “大師,有放你不妨直說,無事的。”


    誌緣略有糾結,有道是,天機不可泄漏。正當他猶豫的時候,視線一一劃過吳玉蘭、樂林淵,心中不由大歎一氣。


    今日老納乏了,今日既得一見,也是緣份,老納就各贈一言與你們,望自珍重吧。


    “樂姑娘,穿越奇跡而來,即來之則安之,冥冥中自有定數,切勿強求。萻堤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歎息著說完,誌緣不理會樂靈兮的震驚,轉向了蕭靖恆:“臭小子,老納也勸你一句,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還記得老納當初給你的十二字諫言嗎,萬事莫強求執著,自可化解。”


    經他這一提及,蕭靖恆倒還真想了起來,當初來找他批卦時,他確實有對他說過:愛欲之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


    可他至今沒能理解這其中的意思。


    正當他想開口相問時,誌緣已經看向了吳玉蘭。


    “姑娘,求而不得,人間之一大苦,強扭的瓜不甜,萬事莫強求。”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圓慧,送客。”說完誌緣則過了身,不再看眾人,隻盯著自己的慘棋看著。


    “老頭,你今天突然說這麽多到底是什麽意思,你……”


    “蕭施主,請吧。”圓慧聽見聲音進來,直接打斷了蕭靖恆的喋喋不休。


    蕭靖恆和誌緣認識已久,心知自己今天是問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了,一揮袖,拉起樂靈兮,氣唿唿的走了。


    樂靈兮仍然處於震驚之中,倒也沒在意失禮,幾乎是盲目的跟著一起向外麵走了,整個人都還不在狀態。


    吳玉蘭也是相當的震驚,她沒想到誌緣大師也會突然跟她說話,還是這麽莫名其妙的話,還是圓慧相請,她這才迴神。


    迴了禮趕緊的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一走出誌緣的院子,被外麵的清風一吹,樂靈兮頓時清醒不少。


    看著緊拉著自己大步而走的蕭靖恆,她有些惴惴的問著:“小恆子,你說,剛剛誌緣大師的那一席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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