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森托斯基縮了一下脖子,抱著花蜜大吸一口。


    甜蜜緩解了少許的害怕,圖森托斯基側頭看向身邊的天綿鳥和萊恩問道:“那,那個女巫養的蛇,蛇有要吃它的想法嗎?”


    這壞鳥鳥可比他胖耶,大黑蛇如果這鳥都不吃的話,想必一定也不會吃他才對。


    圖森托斯基在心裏默算了一下,十個壞鳥鳥吃起來一定比吃他要更帶勁。


    能感知情緒的天綿鳥,“啾!”


    壞鳥!好壞!


    圖森托斯基理不直氣也壯的迴道:“我才不壞呢,我隻是做個比較而已嘛。”


    天綿鳥,“啾!”


    就是壞!


    萊恩看了一會兩隻鳥吵架,聽著翻來覆去的你壞和你才壞覺得沒什麽意思,伸手在他們腦袋上各擼了幾下,拿出甜櫻果勸架後搖頭道:“這倒是沒有,它還救了天綿鳥一次。”


    “那太好了。”


    圖森托斯基接過他手中的甜櫻果,看著萊恩說:“連小胖鳥都沒被蛇吃掉的話,那它肯定也不會吃我啦。”


    天綿鳥勃然大怒,“啾!”


    新一輪的你胖你胖,啾,你才胖,啾又開始爭吵了起來。


    萊恩覺得這鳥不能待在一起,索性也沒直接勸架,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吵了一會,萊恩覺得他們的聲音好像變弱了一點,甚至圖森托斯基似乎吵累了,直接開始嘰嘰了起來,感覺不對勁的萊恩一邊安靜聽著,同時在腦中說:“統統,給我翻譯翻譯他們在吵什麽?”


    係統:“一個在說天綿鳥胖的同時,還在問你為什麽還不給他們樹果。”


    係統:“一個在迴小金雞才胖的同時,還在問你這個胖鳥在說什麽?”


    萊恩:“……”


    好啊!


    居然敢欺騙他感情,就為了兩顆果子!


    圖森托斯基看著萊恩的眼神,和天綿鳥越吵越心虛,就在他準備抱起花蜜時,萊恩從係統商店購買了兩顆,長的極像甜櫻果,而且氣味也一模一樣的苦櫻果。


    萊恩嘴角微揚,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將兩顆苦櫻果分別天綿鳥和小金雞。


    苦櫻果從外表發現不了任何異樣,圖森托斯基開心的伸出翅膀接過,張開喙咬下一大口,立即整隻鳥都變得不好了。


    圖森托斯基將口中的果肉吐掉,委屈巴巴的看著萊恩說:“你怎麽給我一顆壞果子啊,我感覺好難吃啊。”


    機智的天綿鳥立即停止了啄食的舉動,將塞進懷中的那一顆甜櫻果遞給了圖森托斯基。


    圖森托斯基不疑有詐,而且他現在賊難受,急需甜的改變一下味覺,於是將懷中苦苦的苦櫻果放下,接過天綿鳥那顆甜櫻果低頭一咬,二次被苦澀的味道刺激到懷疑雞生。


    圖森托斯基簡直委屈死了。


    “想要果子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直接說就行。”


    萊恩看著他問:“下次還騙人嗎?”


    滿嘴苦澀的小金雞崽子苦澀的點頭,“不騙了。”


    他再也不想吃這個苦苦的果子了。


    萊恩側頭看向天綿鳥,天綿鳥立即大聲的,“啾!”


    圖森托斯基,“才不是我提的呢!你不是也想吃果子嗎?”


    天綿鳥歪著腦袋,“啾。”


    隨後它飛到萊恩的麵前,親昵的用頭蹭了蹭萊恩的臉頰。


    萊恩揉了揉天綿鳥的額頭,接著將一顆粉色的甜櫻果喂到天綿鳥嘴邊。


    天綿鳥啄了一口,開心的側頭看著圖森托斯基,“啾!”


    小金雞崽子歪著腦袋。


    他也學會了!


    *


    萊恩來到了喀秋莎的房間外,無需敲門,感知到他過來的塞西爾已經將門打開了。


    蛇尾靈活開鎖,黑蛇將門拉開,探出一個巨大的腦袋看著萊恩的雙手。


    沒有見到裝有食物的碟盤,塞西爾的蛇瞳從萊恩身上移開,看向了法杖上的天綿鳥和小金雞。


    塞西爾,“嘶嘶?”


    加餐?


    天綿鳥,“啾!”


    接著用翅膀點了點小金雞,“啾!”


    “是他。”


    塞西爾卷起蛇身,吞吐著血色蛇信靠近了小金雞崽。


    圖森托斯基衝天綿鳥罵了一聲壞鳥鳥,立即縮著翅膀往後躲,眼看塞西爾靠他越來越近,圖森托斯基直接從法杖上跳下,翅膀抱著萊恩的法袍,聲音顫抖的和塞西爾大聲說:“我才不是加餐呢,你不能吃我,它比較胖,你去吃它吧!”


    塞西爾嘶嘶吐著蛇信,湊過去在小雞崽子身邊轉了一圈,直到圖森托斯基越發抱緊萊恩後,塞西爾才直立起蛇尾,蛇瞳重新看向了萊恩。


    見塞西爾不再看自己,圖森托斯基偷偷鬆了一口氣。


    這麽大的蛇,哪裏豈止十個,一口簡直可以吞了二十個他!


    雖然怕蟲,那是因為腳多,看多了大黑蛇萊恩覺得塞西爾還挺好看的,尤其是那一身鱗片,黑閃閃還發著光一看就很有質感。


    關鍵是它還很有禮貌,每天都有吃喀秋莎特製的魔藥,身上氣味還挺好聞的。


    見塞西爾看著自己,萊恩笑著和它說:“鴨肉料理還沒好,要再等一會,喀秋莎女士在嗎?”


    “嘶嘶。”


    塞西爾點了點蛇頭,之後扭動身體,讓開房門讓他們進去。


    萊恩和天綿鳥最先進屋,圖森托斯基雖然有些不敢,但還是用翅膀抓著萊恩的法袍,一點一點跟了進去。


    塞西爾用蛇尾卷起把手關上門,一個甩尾便跟在了萊恩身邊。


    喀秋莎用了魔法,將房間連接了一小片森林,讓臥室變得更寬敞的同時,看著也更漂亮。


    五顏六色的花在繞樹盛放,綠植環繞成牆,窗台已經被她改造成一朵巨大的花,中心的花蕊是窗。


    喀秋莎坐在窗的旁邊,藤蔓和綠葉牽著樹樁圍成吊床,糾纏綻放的藍色魔靈百合及各色繁花,全是能用於照明的植物花燈。


    仿若森林的房間光線明亮,不知哪裏來的風聲清爽,連唿吸都變得更為悠揚。


    圖森托斯基抓著萊恩的魔法袍,抬頭看著天上繁花,小聲的和天綿鳥說:“這裏好漂亮,我好喜歡這個地方。”


    天綿鳥,“啾!”


    它也喜歡。


    塞西爾聽見了一雞一鳥的對話,卷起蛇尾靠近。


    圖森托斯基嚇得一哆嗦,屁股倒退坐地,慌慌張張的鑽進萊恩的衣袍裏隻露出一個腦袋。


    天綿鳥啾啾的朝圖森托斯基叫,展翅轉身飛向塞西爾,膽子極大的坐在了它的蛇頭上。


    塞西爾絲毫不反抗,還用蛇尾的尖尖扶正天綿鳥的位置,避免它一動將天綿鳥摔了下去。


    塞西爾領著萊恩他們走到窗邊,坐在蛇身上的感覺和飛與跑完全不同,走累了的小金雞崽看著蛇頭上的天綿鳥,他有些想上去,但是又不敢。


    喀秋莎將頭發盤了起來,看上去很優雅,她見到萊恩過來,放下手中的蛇牙筆,抬頭看著萊恩問:“日安,親愛的雇傭者,您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日安,喀秋莎女士。”


    萊恩停在她麵前,“我想來詢問您有關於法袍的進度。”


    喀秋莎嘴角微微揚起,“那您來的正好,我正準備過去找您。”


    說完,她將繪有圖案的羊皮卷遞過去,“這是我初步的設計,您看看有沒有哪裏需要修改的地方?”


    塞西爾突然吐信嘶了一聲,喀秋莎聞聲低下頭,看著萊恩腳邊的圖森托斯基說:“噢,親愛的雇傭者,你這是從哪兒誘拐來了一隻可愛的金雞羽族的幼崽?”


    “從天而降,我也不知道他怎麽過來的,可能是被誘拐了逃出來的吧,我準備過一段時間送他迴天穹雲端。”


    萊恩接過羊皮卷,簡單的解釋了幾句,笑著問:“你怎麽認出他是金雞羽族,難道你也認識圖林托斯基嗎?”


    “不認識。”


    喀秋莎搖頭,“但我認識塞西莉亞,她是一位很漂亮的金雞羽族。”


    萊恩低頭看向圖森托斯基。


    圖森托斯基,“嘰嘰。”


    係統同步在萊恩腦中翻譯。


    圖森托斯基:“那是我親姐姐,全金雞羽族最漂亮的公主。”


    與塞西爾共用一個身體的喀秋莎,她能聽懂圖森托斯基在說什麽,輕輕咦了一聲道:“塞西莉亞是你的姐姐,但據我所知,金雞羽族隻剩一位小王子還未成年,那你是圖森托斯基嗎?”


    小金雞崽子點頭,“是我。”


    “你不是就快成年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喀秋莎對圖森托斯基能開口說人話一點不驚訝,“塞西莉亞還邀請了我去參加你的成年禮。”


    圖森托斯基用翅膀捂住臉,什麽話都不想說。


    真相太丟雞臉了。


    喀秋莎若有所思的看向萊恩,萊恩衝她搖頭,喀秋莎便聰明的不再問了。


    萊恩將羊皮卷拿在手中,雖然畫法很簡單,但是成品看上去還行。


    喀秋莎稍作思索,看著萊恩說:“我原本還在想加一些羽族的羽毛裝飾,現在看來似乎正好。”


    萊恩側頭看著圖森托斯基,“你是說他?”


    “認識羽族的都知道,他們有一個小王子尤其愛收集羽毛。”


    喀秋莎看著圖森托斯基說:“若是能從他手上換到一些羽毛,一定能讓法袍更有價值。”


    圖森托斯基爬到法杖上,抱著羽毛說:“不可能,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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