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月光下的狼嚎,揮之不去的陰影


    “老蔡,你等下,慢點,在不慢點我真要累死了。”阮深歎折腰,大口喘著氣。“哎呀!”


    阮深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酸痛。


    “喂,你幹嘛啊!”阮深咆哮道。


    原來是剛才阮深讓蔡依航停下他就真的停下了,他這一停阮深直接就撞到了蔡依航身上,鼻子正好撞在苗刀的刀鞘上。


    “不是你讓我等下的嗎?”蔡依航也不生氣就是看著阮深。


    “我也沒讓你直接停下啊!”阮深抱怨道。


    “你就不會走快點嗎?”蔡依航迴道,一臉的嫌棄。


    “我為什麽走不快你心裏沒點數嗎?”阮深指了指自己背著的包,喝了口農夫山泉。


    “誰讓你背那麽多東西的。”蔡依航冷冷道。


    “喂,我這可是在為咱倆著想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這麽一古墓要沒點吃的喝的,咱倆不得餓死?”阮深義正言辭道。


    “說吧,你一路吃幾包薯片了?”蔡依航撇了一眼正要解開薯片包裝袋的阮深。


    阮深咳嗽了一下,掩飾尷尬,“加上這包一共是五包。”


    “走啦。”蔡依航也不跟他爭辯了轉身就走。


    “你等等,”阮深一把抱住蔡依航的大腿,“老蔡,你忍心看著我一個瘦弱的美男子被這麽多東西壓彎腰嗎?你忍心看著我被背包壓的傳不過去嗎?”


    蔡依航伸出手,“包給我,我背。”


    “老蔡,你最好了!”阮深拱手將背包送了出去。


    蔡依航也不墨跡,把背包背好就開始行進了。


    “我幫你背刀吧!”阮深雖然是很不要臉但是看著蔡依航背著那麽多的東西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蔡依航警惕地看著阮深,畢竟上次把刀借給這貨自己的刀差點沒刻出個坑出來。


    “你放心,我這次絕對好好背!”阮深拍拍胸脯保證道。


    蔡依航半信半疑地把苗刀遞給了阮深,“這刀有名字的,炫顏。”


    阮深爽快的接過炫顏,“好名字!你還是自己拿著吧,這麽寶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保管的好啊!”


    這邊刀柄還沒被阮深給暖熱乎的,炫顏就已經重新迴到了蔡依航手上。


    蔡依航看阮深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你別這麽看我,我是真掂不動你那刀。”阮深躲避著蔡依航的眼神。


    “我剛說了,他有名字,叫炫顏!”蔡依航語氣變得很冷,似乎是對阮深剛才的話很不滿。


    “行,我記住了,炫顏,我記住了,老蔡你別拿那眼神看我,我可不欠你錢。”阮深這輩子沒這麽慫過。


    蔡依航撫摸了刀柄,顧自向前走去。


    “老蔡,咱們什麽時候能走到頭啊!”阮深將一塊薯片塞進嘴裏。


    他們已經在這裏走了半個小時了,他們從流沙陷阱掉出來後就出現在一個圓形房間內,蔡依航摸了個機關開了扇門,不過沒出現壁畫,倆人一路走著,也沒遇見陪葬坑,就這麽一直走著。


    蔡依航沒搭理他。


    “喂,老蔡?”阮深歪著頭問道。


    蔡依航抽刀,刀尖指著阮深,“你能不能安靜點?!”


    阮深將炫顏的刀尖推開,一塊薯片遞在蔡依航嘴前,“得,您消消氣,我不說了還不好嘛!”


    蔡依航沒張嘴,阮深就往他嘴裏硬塞,整得蔡依航嘴上全是薯片上的調味粉。


    蔡依航臉色很差,用力握了握刀柄,最終將炫顏收進刀鞘。張嘴吃掉那塊薯片。


    “鼻子還疼不疼?”蔡依航的臉色緩和了些。


    “疼!”阮深抱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疼。


    “我幫你按按。”蔡依航伸出雙手在阮深鼻子旁邊的兩個穴位上按了按。這麽一按阮深鼻子上的酸楚便全部消失了。


    蔡依航最後扯了下阮深的臉皮才把手收迴去,嘴角不可察覺地微微上揚。


    “喂,老蔡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阮深臉被扯了下立刻迴懟道。


    “不是。”蔡依航自然是不會承認。


    “你剛才是不是笑了。”阮深指著蔡依航的臉頰。


    “沒有。”蔡依航已經迴到了原來的狀態。


    “我看你有。”阮深不依不饒道。


    蔡依航沒搭理他。


    “老蔡,你有喜歡的人嗎?”阮深問。


    蔡依航,“沒有。”


    “你最喜歡吃什麽?”阮深問問題從來不是為了得到答案隻是為了問問題……


    “不知道。”


    “你最喜歡幹什麽?”


    “練刀。”


    “你覺得上官靈兒這個人怎麽樣?”


    “很厲害。”


    “其實那家夥沒我厲害。”


    蔡依航瞥了阮深一眼,臉上寫著一萬個不相信。


    “喂,我說真的!”阮深吵吵道。


    “嗯。”蔡依航言簡意賅。擺明了就是你隨便說我不相信。


    “你覺得小白怎麽樣?”阮深見一個話題被談崩了果斷換下一個。


    蔡依航頓了頓,“很漂亮。”


    阮深眼睛亮了亮,“你喜歡她嗎?”


    蔡依航握刀。


    “我開個玩笑,嘿嘿,老蔡先把刀放下,咱有事好好說。”阮深擺著手苦著臉笑。


    ……


    兩個人聊著,周遭的環境也變了,遍地的彼岸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裏。


    蔡依航掐掉一截彼岸花拿在手裏觀察者,眉頭緊鎖。


    “喂喂,老蔡,你們老師沒教過你不能隨意采花花的嗎?”阮深指著蔡依航譴責道。


    蔡依航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起,又想去握炫顏,“你他喵的能不能安靜點!”蔡依航兩眼直冒火。


    “行行行。”阮深原本的桃花眼眸突然間就被嚇成了豆豆眼。


    蔡依航火氣消了點,“這彼岸花是真正的羅曼沙華,它的莖全部都是血紅的,這一特征說明它們的根係下麵全部是血液,至少最早的那一批彼岸花是。”


    “嗯嗯,然後呢?”阮深這下可算是學乖了。


    “這種彼岸花會讓人產生幻覺,死亡彼岸花,他的出現代表著絕望的愛情和陰陽兩隔的思念。走快點,中幻境就麻煩了,如果沒能破除自己的心魔就會永遠的沉淪。”蔡依航說完緊了下鞋帶,“跑!”


    “能不能商量下,我不想跑啊!”阮深這還沒說完蔡依航就已經起身跑了起來,顯然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等我下啊!”阮深的聲音在通道裏飄蕩。


    “風字,風波神速!!”阮深口念通天籙口訣,腳下生出一層青色疾風,一次唿吸間阮深就來到了蔡依航身旁,“怕什麽啊,咱先歇會兒,我有解除幻術的方法。”


    蔡依航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這彼岸幻境隻有自己能破,如若靠術法強行破除中幻境的人內心的陰影將會被無限放大,最終沉淪,無法自拔。”


    阮深打了個冷顫,腳下的風波速度更快了幾分。


    隻是沒過多久蔡依航就超過了阮深,也沒用什麽特殊的身法就在速度上超過了阮深。其實隻是阮深停下來喝了口汽水。


    “快跟上,你就不能待會兒再喝嗎?”蔡依航說了一聲卻沒聽見阮深的迴應,蔡依航立刻停步迴望周圍的環境驟然變化,一片的漆黑,一輪滿月懸掛在天空。


    “嗷嗚~”一聲嘹亮的狼嚎立刻吸引起蔡依航的注意力。


    刷的一聲,炫顏立刻出鞘,帶起一陣殘影朝狼嚎的聲音劈去。


    發出狼嚎的是一隻白狼,樣子跟上官靈兒毒死的那隻一摸一樣。


    蔡依航的唿吸變得急促,整個眼眸變得血紅,與平時那個冷靜孤高的蔡依航簡直判若兩人。


    炫顏的攻擊帶起一陣殘影,黑色的刀身映照著慘白的月光。


    白狼一個飛躍躲過這致命一擊。


    “我靠,老蔡你犯什麽神經!”追上來的阮深要不是躲得快估計就成了炫顏刀下亡魂了。


    “死!給我死!我一定要殺了你!”蔡宇航怒吼道,手中炫顏不斷揮出,殊不知他眼中的白狼卻與阮深的身影所重合。


    “我他喵的怎麽你了?”阮深急到罵娘,一道黑色殘影襲來,赫然是炫顏,“瞬字,千鈞一閃!”


    下一刻阮深便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數十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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