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洋點頭沒有說話。


    舒然莫名其妙,但也隻能配合,“路上注意安全。”


    等秦野離開會客室。


    夏遠洋好似隨口問道:“舒小姐和秦總的關係,不像外界傳的那樣。”


    看似隨意,但這是一句很有陷阱的問話。


    他們結婚沒對外公開,但也是有人知道的,衛老找人調查過,而且得到反饋是什麽,夏遠洋沒明說。


    舒然慢慢飲了一口茶,微笑,“我先生麵冷心熱。”


    夏遠洋,“舒小姐還病著,不用特意出來接我的。”


    舒然,“原本秦野是不讓我下樓的,但今日您是第一次登門,又是帶著衛老的心意,我怎麽也得出來迎一迎。要是夏哥改日自己來玩,我就一定在您麵前隨意些。”


    這一句的迴答不說完美,但是表達了三重意思。


    她出門迎接,秦野是阻止過的,但她帶病也不忘禮節,話裏還透出願意與夏遠洋交好的意思。


    夏遠洋有一絲詫異,詫異她年紀尚輕話不漏風,還進退有度。


    “我們來日方長,衛老多次念起你外公,沒能親自送你外公最後一程,他始終過意不去。”


    聽話聽音,衛老對外公有舊情。


    舒然領會了其中深意,“衛爺爺能記著外公,外公泉下有知也會感動的,送不送其實不打緊的。”


    夏遠洋,“是啊,我也經常這樣勸衛老,可有時候還是不管用……”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半個小時,夏遠洋便以舒然身體有恙不好久留的借口,帶著舒然迴的一本外祖父留下的醫書離開了。


    舒然一個人在休息室裏,對著才得到的棋盤細細琢磨。


    等秦野迴來的時候,見他真拿了藥,還帶了水果。


    舒然有些吃驚,“你真去三生堂了?”


    “順路。”


    秦野態度不卑不亢,“夏遠洋留了什麽話?”


    “給你的話沒有,但是很巧妙地問了些問題。”


    舒然指了指象棋,“你覺得,衛老這份禮是什麽意思?”


    “先談談你的看法。”秦野在棋盤對麵坐下,拿起“將”棋在手裏觀看。


    “叫你不要耍小心思,你要走什麽棋,他老人家一清二楚。”


    舒然一語道破,“早就說了是險招,現在無處遁形了吧。”


    秦野把棋放迴棋盤,神色淡淡,“我就是走的明棋,今晚的飯局人太多,我不喜歡和人搶菜,要麽不吃,要吃就要全歸我。”


    “你也挺護食。”


    舒然忍不住吐槽,“你就不怕吃不下,再把自己撐著?”


    秦野聞言笑了笑,“撐不撐,吃到嘴裏才知道。”


    為了讓戲更逼真,舒然連著三天都在家躺著,許姨還是來了,沒給她一點動手做菜的機會,換著花樣給她展示秦家十級專職大廚的手藝。


    秦野撐不撐,舒然不知道,她是嘴基本沒閑著。


    星期四早上,天剛亮。


    接到了沈錦歌的電話。


    舒然看到名字,睡眼猛然亮了,“大哥,你迴來了!”


    沈錦歌故意壓低嗓音,“二弟,哥哥我後天就迴去。”


    舒然,“西天的洋真經取到了?”


    沈錦歌,“不負家鄉人民厚望,學成歸來。”


    沈錦歌家裏很有錢,高中沒畢業就被送去國外讀書了,但每次休假迴蓉城,都是先見舒然和江望,連父母都要排隊叫號。


    這次迴來就不再走了,頗有幾分要迴到故土,用自己所學報效家鄉的大誌。


    舒然,“飯約在哪裏?”


    沈錦歌,“你家我家如家,都不如江旺旺的金家。”


    舒然從床上爬起,“旺旺會咬你。”


    “我會掰斷他的獠牙。”


    舒然替江望瑟瑟發抖。


    沈錦歌還覺得樂子不夠,補了一句,“要不把你家秦五那沒用的玩意兒也掰下來,給你做成工藝品?”


    舒然霎時幻肢疼,“大哥是真漢子。”


    沈錦歌,“你老公是假漢子?私下還偷穿你裙子?”


    舒然的眼睛不由地,在某個男人躺過的地方挪移。


    好像畫麵……挺刺激。


    沈錦歌再出狂言,“還真別說,秦老五要是真穿芭蕾舞裙,用銬子銬在床上,他死傲嬌抵死不從的樣子,做起來應該挺帶感的。”


    “可惜白瞎了一副好皮囊,不舉的事情都傳到了大西洋。”


    還好隔著電話,舒然真要拿衛生巾堵她嘴,“你後天幾點到旺旺家。”


    沈錦歌,“話題切得太硬,比秦老五硬。”


    舒然捂臉,“你的脫口秀更硬核,我想聽現場。”


    沈錦歌也是段子張口就來的程度,“秦老五是蛋軟房子硬,你是小鳥闖大屋,牙簽越小說話越屌。”


    舒然笑得都快抽筋了,“牙簽小可以橫著進啊。”


    她犯了大忌,在豪門說話聲音太大。


    有個剛出浴的美男子,踏著七彩霞雲拖鞋,從浴室裏騰雲駕霧而來。


    秦野剛洗完澡出來,浴袍帶在兩邊飄搖,“跟誰打電話?”


    舒然深吸一口氣,她沒受到驚嚇,是口水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下一瞬,咳得眼前的世界麵目全非。


    “朝……朝歌。”


    “誒,我在。”


    小度是什麽聲音,沈朝歌就是什麽聲音,“請問主人,需要打開什麽?”


    秦野沉聲,“你的朋友都沒腦子?”


    沈潮歌,“你男人嘴這麽甜,一定喝過馬桶裏的水。”


    “大哥,我們晚點再聊。”


    舒然頓時嚇成了膽小的鳥,掛斷電話。


    她拍著咳得有些疼的胸口,紅著眼看向秦野,“她現在是晚上,正在說夢話。”


    秦野一記刀人的眼,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他黑著臉,“你又在說什麽話?”


    舒然這會兒緩過勁兒了,掃了他一眼,“中國話。”


    秦野額角的青筋抽了抽,怕是再問下去,他會忍不住拿繃帶纏住她的嘴。


    他壓下起床氣,生硬地切換話題,“晚上周家辦宴,我給你拿了邀請函。”


    “周家?”


    舒然的睫毛抖得厲害,心口壓抑得像是有什麽隱疾。


    父親在位時,秦野從不參加爸爸舉辦的宴席,如今蓉城都在傳周副市長要接替爸爸的位置,秦野不僅要參加,還要舒然也去。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感受。


    舒然的臉色由紅轉白,垂著眼遮擋所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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