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課後。


    隨著教授走出教室,小巫師們也一哄而散。


    “你也發現那個家夥有點不對了?”裏德爾好奇的問道。


    “萊納多.弗利?”


    “不然呢,你都快盯他一節課了。”


    聽著裏德爾的話,安度因左手托著下巴拄在桌麵上,手指在太陽穴微點,右手握著羽毛筆,麵前的筆記本滿是上課的知識點。


    “也?”他看向裏德爾,說道:“這麽說你也發現了?什麽時候?”


    “放假那次的列車上。”


    “你怎麽不提醒我?”安度因疑問。


    “提醒你做什麽?”


    “當然是離他遠點了!”


    “那你和他走的近嗎?”


    “八竿子打不著...”


    “那不就得了。”


    “不對啊...”安度因皺眉說道:“弗立維和他走的很近......”


    裏德爾雙眼微動,緩緩說道:“你懷疑之前那個妖精的不正常是那個弗利搞的?”


    “不好說...”安度因開始收拾起教材和筆記,將它們裝進挎包裏麵。


    “霍格沃茨可是有教授,他再怎麽放肆也不敢在教授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吧!”


    聽到此話,裏德爾一笑,語氣起伏著說道:“安度因,可不是所有教授都是鄧布利多那樣的。


    你還記得拉文克勞院長教什麽嗎?”


    “天文,這個我記得,每次上課都是做別的事情,她就出現過兩次。”安度因略微思索迴道,他對那個拉文克勞的女院長印象有些模糊,對方就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上天文課的時候,第二次是學期考試,這學期的第一節天文課則是直接不來了。


    裏德爾雙手抱胸,笑著再次問道:“那她叫什麽你還記得嗎?”


    “額......忘記了。”


    “所以啊,連我們對她的印象都少的可憐,學生對她的談論也少。或許她在占卜和如尼文方麵有些建樹,但這些無法表明她是一個強大的巫師,所以就有可能是她發現不了自己的學生偷偷做壞事呢。”


    “你從哪聽說這麽多的?”安度因眉頭微微皺起,議論教授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位妖精朋友的異樣是不是那個弗利搞出來的,還有拉文克勞的院長是否發現?


    如果沒發現還好說,如果發現了卻沒有去管...那就糟了。”


    “......”


    前者還好說,找到證據舉報就好了,但如果是後者就麻煩了。


    “想好怎麽做了嗎?”裏德爾笑著看著沉思的少年。


    安度因看著將問題甩給自己的裏德爾問道:“你不想辦法?”


    “那個妖精又不是我的朋友!”


    “你可真冷血,裏德爾。”


    “難得你如此評價真是我的榮幸,安度因先生。”


    裏德爾笑著站起,微微彎腰行禮,然後從安度因後方走出,離開之前還留下一句話。


    “他的爺爺好像是魔法部部長,他是純血聖族,霍格沃茨的校董又都是聖族,所以...好像很難搞,我的朋友。”


    裏德爾的禮儀課沒白上,剛剛行的巫師禮儀有模有樣的。


    但如此的一句話直接令安度因麻爪了,就算弗立維的異常是弗利搞的,那也很難辦對方。霍格沃茨不是校長的一言堂,教授和校長的任職都是魔法部掌控的,校長雖然有權利但是不大。


    如果萊納多真的對弗立維有什麽壞心思,或者已經完成了加害,就算找出證據舉報估計也不會有用。


    即使他的部長爺爺現在處境不穩,但涉及到聖族顏麵的時候,那些純血估計就變成一條戰線的了。


    更何況受害者還是妖精混血的巫師,再說現在的弗立維看起來正常無比,並不想遭到迫害的樣子。


    安度因腦子一團亂麻,長籲一口氣準備把這件事情先放一放,但剛要站起時一個卡片卻從他的挎包夾層中掉落出來。


    這種卡片安度因在列車上接觸過,和巫師零食包裹在一起,給小巫師們消遣的同時增加一些對曆史上有名巫師的了解。


    他拿著卡片翻轉著,上麵一個年邁的老巫師正在和一個精美的石雕對望著。不僅如此左眼還看到許多密密麻麻的黃色符文排列在卡片的兩麵,令他心生不適。


    “加西亞.隆巴頓......”


    安度因捏著卡片的手指越來越用力,指尖都泛起青白之色。


    “萊納啊萊納...原來你那時候就盯上我了...”


    刺耳的低鳴聲響起,捏著卡片的拇指上的紫色戒指變迴原樣,水龍蟲在拇指翹起前半身,一口一口吞吃著向著他手掌遊動的黃色符文。


    安度因長唿一口氣將煩悶清空,仔細的將卡片再次放迴夾層,不能讓水龍蟲把符文吃幹淨,要保留證據。


    “魔法部長...弗利...”


    “看來要找弗立維談一談了......”


    他要了解弗立維出現異常的前後情形了,不過不能打草驚蛇,對方搞特權就不好玩了。


    ......


    上午隻有一節課,結束胡思亂想之後的安度因打算先去遛一遛仙子們,小家夥們在寢室除了吃花粉就是找個窩著地方一動不動,都快成為米蟲了。


    “不知道卡爾那家夥什麽時候才能學會那個魔咒......”


    現在那些仙子一見到安度因就直接蜂擁而至,趕都趕不走隻能用魔咒一個個‘掛’起來。


    有點煩。


    剛下大廳的移動樓梯,安度因就碰上了熟人,一個是卡珊德拉,一個是那晚和埃裏爾下棋的新生。


    “表姐好”


    尤米特·格林格拉斯向著那個高冷少女問好,不過卻沒有等到對方的迴應。


    卡珊德拉當做沒有看到對方,直接擦肩而過。


    尤米特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向著前方的安度因微微點頭。


    “萊斯特蘭奇學長好。”


    “你好”


    這家夥有禮貌,安度因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城堡外。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沒走遠的卡珊德拉聽到身後的對話後停下來腳步,她看向走出城堡的少年略微思索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


    安度因在城堡西側邊緣渡步,尋找著可以放仙子出來的地方,不過這裏是禁林邊緣除了樹就是樹,還有草。


    不適合仙子出來。


    “喂!那個小巫師,禁林可不能進去。”


    渾厚的聲音傳來,安度因看去,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矮壯男子急忙跑了過來。


    “禁林可不能去,裏麵有危險的。”


    奧格好心的勸阻。


    “放心奧格先生,我是再找有花叢的地方,並不是要闖禁林。”


    安度因笑著解釋,不是再次遇見他都要忘記這號人了。


    奧格,安度因入學時接新生的就是他,算是安度因另類的領路人了。


    “花叢?”奧格撓了撓頭,臉上全是不解:“你找花叢幹嘛?”


    他疑惑的眼神落在對方的胸前,難道眼前這個看不出男女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的小巫師是女孩,在他印象裏隻有女孩子才需要花那種東西。


    安度因並不知道對方正在懷疑著自己的性別,他笑著解釋道:“我養了一群仙子,它們需要放風。”


    “嗷!”奧格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對方異樣的雙瞳令他臉色微紅,急忙轉移視線。


    “新來的斯卡曼德教授的小箱子裏麵倒是有許多的花......”奧格指著城堡的另一方,說道:“還有那邊的魁地奇球場的西側也有許多花叢。”


    “那謝謝你了,奧格先生。”


    說罷安度因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見狀奧格有些警惕的說道:“你不會想著進去吧?”


    “不奧格先生,我很有自知之明的,禁林可不是我這種小巫師能進的”


    說罷安度因張開雙臂,腦袋微微揚起。


    “我隻是在等我的夥伴。”


    “嘎嘎嘎嘎嘎嘎!”


    無數的烏鴉叫聲響徹在禁林邊緣,隻聽簌簌的聲音響起,數不清的黑影從禁林那茂密高鬆的樹林中衝出。


    領頭的埃德加直接落在了安度因頭頂,嘎嘎的叫著。


    除此之外還有幾隻落在了安度因的雙臂之上,其餘的都落在了少年周圍的草地之上,將二人圍在中心。


    奧格看著滿地黑壓壓一片分不清到底有多少隻的渡鴉,入眼除了漆黑就是猩紅的眼珠子,他隻感覺頭皮發麻。


    他小心著挪動著腳步,生怕踩到一隻被群起攻之。


    “那個...哈,我先走了,你記住不準進去,不然我會告訴斯格拉霍恩教授。”


    奧格遠遠的看了眼安度因胸前的那個綠蛇徽章,然後轉身快速離開。


    安度因沒有理會,他閉著眼享受著這種一唿百應的感覺。


    他好像跟麵前的幾十隻烏鴉建立起了魔法聯係。


    或許是仙子特性帶來了魔力的蛻變,導致他魔力中屬於萊斯特蘭奇的‘波動’更加明顯,所以剛一來到禁林邊緣就被埃德加和他的小夥伴感受到,也輕鬆的和他們建立起聯係。


    這代表著安度因能夠用召喚咒去召喚他們。


    “我即是鴉群”


    “嘎嘎嘎嘎嘎”


    (還有人嗎?淩晨兩點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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