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縣衙,大廳。


    路遠話音兒一落,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可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對策。


    不多時,幾人搖頭歎息了一聲。


    蘇無極望向路遠,拱了拱手,“王爺,既然你心中已有了決定就吩咐吧,我們照著辦就是。”


    路遠點點頭,沉吟道:“我們自然也要率大軍,撤往東臨城,將彭澤城中能帶走的,全部都帶走,連根草都不能給北漢留,我們要給他留一座空城。”


    說著,路遠取下牆上地圖,扔到地上。


    然後他取過火折子吹著,直接丟在地圖上,地圖瞬時起火,片刻就燃成了灰燼。


    隨即路遠指著沙盤,“這個沙盤也要毀掉。”


    不多時,沙盤就被幾個護衛,給拆了個稀巴爛。


    路遠走出縣衙大門,飛身上馬,“這裏的事,就交給你們去處理,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路遠話落,一抖馬韁,立刻一騎絕塵,飛奔而去。


    他身後,小武和曹山,率領六百護衛營,緊緊跟隨。


    隻留下蘇無極幾人,原地吃了一把塵土。


    周循嘴角扯了扯,難以置信,心中暗道:什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看就是怕了,單純想逃而已啊。


    但蘇無極並不這麽想,三十六計他看過,確實有走為上這麽個路數。


    隨後,幾人開始整點兵馬,整點軍備,在城中搜尋殘餘物資,連狗都裝到袋子裏背走當作備用糧。


    不多時,偌大的彭澤城,就被清理一空,連草都讓鐵甲軍順便除幹淨了。


    一切都整理完畢,三十幾萬大軍開拔,跟隨彭澤城老百姓身後前往東臨城。


    彭澤城外。


    路遠轉頭望向小武和曹山,“你們不用跟在本王身後,本王有其他任務交給你們。”


    曹山拱了拱手,“王爺盡管吩咐。”


    路遠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曹山,“你們兩個不用隨我去東臨城,自此隱於山野,等北漢大軍追到東臨城下,你們再將此信打開,到時該怎麽做本王都寫在了上麵。”


    “遵命!”小武和曹山共同拱手,齊聲道。


    話落,二人便率領六百護衛,與路遠分道揚鑣。


    與此同時。


    李易安和馮都,正在帶著僅剩的幾百名守城軍,護送彭澤城的百姓,前往東臨城。


    李易安和馮都,站在一處山丘上,指揮著秩序。


    李易安說道:“鄉親們不要亂,再有一會,我們就到東臨了,到了那裏,我們就安全了!”


    馮都隻是勞累過度,導致體力不支,休息好之後現在就又恢複如常了。


    馮都望向李易安,歎了口氣,“要是早知道援軍來了也是撤退,咱們還守它作甚,白白折了那麽多兄弟。”


    李易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切莫胡言亂語,之前守那是我們的職責,如今退,那是王爺的軍令,軍令如山,我等遵守便是,攝政王並非常人,應當自有他的安排。”


    馮都冷哼一聲,朝著人群走去,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服氣。


    ……


    半日後。


    李奉先和呂子陵,率領北漢百萬大軍傾巢而出,直奔彭澤城下。


    彭澤城,陷入了一片死寂,城樓上也是空無一人。


    北漢士兵很輕鬆地搭上雲梯,登上城樓,從裏麵打開了城門。


    呂子陵蹙了蹙眉,“不對勁,路遠如此興師動眾前來支援,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棄城。”


    李奉先扛著方天畫戟,冷笑道:“你別如此疑神疑鬼,我北漢百萬雄師傾巢而出,他區區那麽點人如何抵擋,隻能棄城而逃。”


    但呂子陵依舊是愁眉不展,滿臉盡是擔憂。


    李奉先見此,立刻派遣兩個將軍,率領小股部隊前去搜查。


    片刻。


    兩個將軍出來稟報。


    “啟稟三皇子殿下,整座彭澤城,已經是一座空城,寸草未留,武國軍隊和百姓都走得一幹二淨。”


    李奉先淡然一笑,說道:“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路遠那廝肯定是怕了。”


    呂子陵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呂子陵轉頭,看著李奉先,道:“既然此處已是空城,那麽便沒有在此處停留的必要了,本王猜測,路遠一定會撤去距離最近的東臨城。”


    “所以,我們不如一鼓作氣,直接殺到東臨城,看他還能往哪兒逃。”


    李奉先點了點頭,“你這個提議很不錯,和這武國鼠輩作戰真沒意思,動不動就跑,那就直接追到金陵,宰了他們的皇帝老兒。”


    隨即,李奉先和呂子陵,率領大軍橫穿彭澤城,直奔東臨追去。


    與此同時。


    路遠帶著彭澤百姓,還有三十萬大軍,剛剛到達東臨城。


    他翻身跳下馬背,將田忌叫了過來。


    田忌走到他麵前,拱了拱手,“王爺,有何吩咐。”


    路遠看著他,道:“你繼續派斥候盯著,看北漢大軍追來了沒有。”


    田忌領命前去後,路遠又叫來了李易安。


    路遠上下打量了下李易安,“你們去叫東臨的官員還有守城軍,集合東臨的所有百姓,繼續向西,往東台城去。”


    “這…”李易安一臉難色,不知道路遠到底要做什麽,“王爺,這,不能再撤了。”


    “你在教本王做事?”路遠眼眸一凜,沉聲道:“本王做事,自有本王的道理,你們照做便是,哪來那麽多廢話?”


    路遠眼眸狠辣,李易安嚇得心上一顫,“不敢,下官不敢,下官這就去辦。”


    這攝政王的威壓實在太大,他麵對北漢大軍時都沒有這麽怕過,他若抗令,恐怕這位攝政王真的會砍了他。


    都說攝政王冷血嗜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看來並非是傳聞。


    一旁蘇無極看著李易安離去的背影,幽幽詢問道:“我們,難道還要繼續撤退?”


    路遠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


    蘇無極蹙了蹙眉,望向路遠的臉頰,“王爺,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能不能給我交個底,我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路遠淡然一笑,摸了摸鼻子,“看不懂最好,若你都看不懂,想必呂子陵和李奉先也都看不懂。”


    蘇無極眯起了眼睛。


    眼前之人,真是越來越怪了,為什麽他做事總是能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卻往往令人意想不到。


    他著實參悟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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