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畫戟上的鮮血還有餘溫。


    李奉先就要出去追尋蘇寶兒,卻被呂子陵攔了下來。


    呂子陵胸有成竹,道:“不必追了,本王早有安排,她們就算插上翅膀,也難飛出這上京城。”


    “好吧。”李奉先扛著方天畫戟,向臥房走去,“幾個娘們兒,殺起來太容易,沒意思!”


    與此同時。


    雪柔、翠蓮和萍兒,正扶著蘇寶兒,往防守薄弱的南城門逃去。


    見南城門半掩,幾人欣喜,以為可以逃出生天。


    結果頓時有大批的北漢軍隊衝殺出來,堵住了幾人的去路,看樣子大概有兩萬人。


    領首的將軍正是夏侯達。


    夏侯達冷冷地看著幾人,道:“我們將軍說,就算城門開著,你們也插翅難逃。”


    蘇寶兒淒然一笑,“你們將軍還真是好算計,連這都算到了,看來今日我們都要喪命於此了,但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給老娘墊背。”


    說著,蘇寶兒拔出劍鞘中僅剩的一把劍,指著夏侯達的鼻子。


    夏侯達大手一揮,“上,生死勿論!”


    夏侯達此言一出,眾兵士便提著刀,衝殺而上。


    蘇寶兒眼眸冰寒,麵對大軍,仍然無所畏懼。


    四個人,對兩萬人,就算武功高,那也得累死,況且蘇寶兒被李奉先打成了重傷。


    轉瞬間,北漢兵士殺到眼前。


    蘇寶兒躲過一名兵士的攻擊,一劍刺穿對方的喉嚨,緊接著又是一劍砍死了一個,血花四濺。


    這時蘇寶兒沒有察覺,身後有兵士持槍向她刺去。


    翠蓮眼尖,發現了這一幕,但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翠蓮大喊一聲,直接用身體擋了上去,“小心!”


    噗嗤!


    鐵槍登時洞穿了翠蓮的胸膛,鮮血潺潺,倒在了地上。


    蘇寶兒見此,眼眸猩紅,一劍斬下了那兵士的頭顱。


    蘇寶兒俯身扶著滿身鮮血的翠蓮,雪柔和萍兒護著她們二人。


    蘇寶兒手顫抖著,捂著翠蓮鮮血翻滾的胸口,雙眸霧氣蒸騰,“你怎麽這麽傻?誰要你為我去死了!”


    翠蓮微微笑了笑,慢慢抬起手,擦去蘇寶兒眼角的淚水,“樓主,你…你要活下去,找駙馬爺為我們報仇,我相信他…能做到。”


    翠蓮此言說完,手滑落下來,重重垂到地上,沒有了氣息。


    蘇寶兒放下翠蓮,抬起血紅的眼睛,提劍又殺向敵人。


    四個人眼下就剩蘇寶兒和雪柔兩人,被萬人北漢兵士圍在中間。


    就在生死攸關之際,城門外突然殺出來數百人,衝向夏侯達。


    夏侯達一慌,瞪著眼睛,“你們是什麽人!?”


    數百人的領首,身穿絳紫色勁裝,手持七尺銀槍,英姿颯爽。


    正是白雲天。


    “殺你的人!”


    白雲天眼神淡漠,速度快若雷霆,冰冷的槍尖劃過夏侯達的喉管。


    夏侯達捂著脖子,瞳孔放大,鮮血噴湧而出,隨即倒地身亡。


    白雲天未作停留,繼續殺向敵軍。


    白雲天一杆銀槍,如長蛇亂舞,在兩萬敵軍中殺得人仰馬翻,絲毫沒有多少壓力,完全來去自如。


    趁著北漢軍隊被白雲天亂殺之際,雪柔背著蘇寶兒,倉皇逃出上京城。


    “殺!”白雲天怒喝一聲,直接挑飛一名北漢士兵,“敢殺我武國百姓,這便是下場!”


    白雲天雖然戰力無雙,但殺了千餘人,就殺不動了。


    他帶來的數百不良人,也是傷亡頗大,不多時他就帶人撤了出去。


    與此同時。


    雪柔帶著蘇寶兒已逃出來很遠,雪柔看著蘇寶兒,“樓主,我們該去哪兒?”


    蘇寶兒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去江南,找…找他。”


    蘇寶兒說完,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


    金陵。


    秦淮河畔。


    此時已入夜,這裏人頭攢動,摩肩擦踵。


    秦淮河波光瀲灩,燈光槳影,河中畫舫傳來笙歌絲竹之聲。


    一個個巧施粉黛的歌妓,或掩麵輕歌,或翩然起舞。


    人群中,路遠,蘇無極,程金等一行人,也在這岸邊悠閑地走著。


    為了逛這種地方,防止路遠沾花惹草,尤夢和蕭依然特地女扮男裝,跟隨左右。


    蕭依然之前說不怕路遠亂搞的話,應該是騙路遠不哭的。


    別說,這兩女扮起男人來,倒還英俊瀟灑,若被哪個妹妹看見應該都能一見鍾情了。


    路遠看了看兩女,不耐煩道:“你說我們大男人逛個花船,你們倆跟著算怎麽迴事啊,這束手束腳的完全放不開。”


    “你個臭變態想放開幹什麽,今天你隻許看,不許沾花惹草。”尤夢白眼一翻,嬌哼道。


    路遠攬過尤夢的小細腰,手不老實地向下摸去,“妹子就在身邊,何必舍近求遠呢,你說是不是?”


    尤夢臉上羞紅,但這次沒有躲,老老實實任憑路遠的手胡作非為。


    正在此時,一艘超大的花船,約莫有兩層樓那麽高,緩緩向岸邊駛來。


    看到船的一瞬間,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是秦淮四美之一,柳研的花船出來了。”


    “這秦淮四美輪番靠岸,每三天來一個,今日沒想到是這柳研。”


    “沒錯,這柳研可是四美中的魁首,又心高氣傲得很,以往都是其他三美來迴換,她出來的很少,見一麵更是難得。”


    “人家可是金陵知府的幹女兒,能隨便出來?”


    “什麽幹女兒,那就是知府養的搖錢樹。”


    “……”


    片刻。


    船門打開,一個中年女子走了出來,對著岸上的眾人宣布道:“今日我們家柳姑娘,要開一場詩會,自詡有才華的公子們,都可以參加。”


    “柳姑娘還說,既然是在秦淮河舉行的詩會,那就叫秦淮詩會,隻要拔得頭籌的公子,不僅有機會和柳姑娘親近,還能得到我手中這支發簪。”


    中年女子話落,眾人才注意她手上的發簪,頓時震驚的瞳孔放大。


    “什麽!這竟然是金鳳簪!”


    “果真是金鳳簪,這金鳳簪可是稀世珍寶,沒想到在這裏。”


    “沒錯,據傳是武國開國皇帝當年以重金打造,送給軒轅皇後的。”


    聽眾人說著,路遠也看向那金簪。


    金簪上端,站著隻金色的鳳凰,鳳凰雕刻細膩,栩栩如生,製作更是精良。


    “這簪子好漂亮啊,在皇宮中,也沒看見如此漂亮的發簪。”蕭依然滿心歡喜,眼眸閃亮亮地看著那發簪。


    路遠迴眸,看著蕭依然笑了笑,“你喜歡嗎?”


    蕭依然微微點頭。


    路遠說道:“好,既然夫人喜歡,那咱們就去將它贏過來。”


    隨後,路遠帶著幾人,同其他人一同湧入那艘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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