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繹愣了愣,蹙眉道:“他來做什麽?”


    其實今日一早,他就得到了消息,白雲天犯了死罪,路家滿門連坐,隻有路遠因為駙馬的身份逃過一劫。


    但他沒想到,路遠會來東宮。


    此時二人的對話,驚醒了一旁的蕭策。


    “路遠來了?”蕭策一臉驚訝,看著蕭繹:“他為何會來東宮?”


    看蕭策一臉茫然,蕭繹於是將今日早朝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策。


    砰!


    “不可能!”蕭繹話落,蕭策頓時拍案而起,怒道:“白將軍義薄雲天,心性純良,怎麽可能屠殺無辜百姓?”


    “幼稚。”蕭繹站起身,緩緩開口:“義薄雲天又如何,心性純良又如何?這個世上黑白顛倒的事情還少嗎?此事過於複雜我東宮不宜插手。”


    蕭策看著蕭繹,臉上盡是詫異:“皇兄的意思是不見他,看著路家滿門遭殃,看著忠臣良將死於陰謀?”


    “我知道,皇兄這樣做,就是為了日後安安穩穩登上那個位子,再勵精圖治,但如果是這樣,皇兄登上那個位置時,心可安?”


    “你放肆!”蕭繹麵色漲紅,雙手微微顫抖。


    “哼!”蕭策搖著扇子,氣唿唿地靠在椅子上。


    蕭繹歎了口氣,放下書卷,沉聲道:“罷了,罷了,那讓他進來,本宮倒是想看看他要怎麽做。”


    “是。”曹山應聲,隨即離開書房。片刻。東宮的大門再次打開。


    曹山看著路遠,說道:“駙馬爺,請隨我來。”


    “多謝。”聞言,路遠抬頭,微微拱手。


    隨後,路遠跟在曹山身後,來到了東宮書房。


    “參見太子殿下。”路遠對蕭繹揖禮。


    蕭繹壓了壓手,沉聲道:“不必多禮,你來東宮,所謂何事?”


    路遠摸了摸鼻子,緩緩說道:“太子殿下,路府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這歐陽家是秦王的黨羽,表麵上是針對路家和白將軍,實則針對的是殿下。”


    “他們皆是殿下的心腹,猶如殿下的左膀右臂,他們若是被扳倒,最不利的是殿下。失去這一助力,殿下與三皇子對抗便少了幾分勝算。”


    “但殿下如今還按兵不動,我猜殿下的顧慮,就是害怕被人抓住把柄,將火燒到殿下身上。”


    “可是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什麽就不能奮力一搏呢?”


    聞言。


    蕭繹心下一驚,剛剛的一番言論,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路遠說出來的話。


    因為這正是蕭繹此時的利弊和顧慮。


    路天明和白雲天在太子黨中絕對舉足輕重,一個是當朝右相,一個是鎮軍將軍,且兩人手中各掌兵三十萬。


    如果少了他們二人,對蕭繹是不利的。


    但蕭繹害怕授人以柄,所以不敢輕易插手。


    可路遠竟一語點破,就算他隱忍,到時路天明和白雲天一倒,秦王和歐陽家再著手對付他,那時境地恐怕比現在更糟。


    頓了頓。


    蕭繹望向路遠,沉聲道:“你究竟想說什麽?”聞言,路遠心知太子蕭繹已經動搖了。


    來東宮的路上,路遠就深知,蕭繹不會馬上同意幫他,所以他就想要以什麽樣的方式打動蕭繹,最好的方式就是關乎他的利益。


    路遠看著蕭繹,麵帶堅毅,眼眸堅定,“我以為,此事漏洞百出,其中定有蹊蹺。半個月,我隻需要半個月,若半個月之內未能查出真相,殿下可以取我人頭。”


    蕭繹手指戳了戳桌案,隨即點點頭:“好,本宮答應你,陛下那邊本宮會稍作運作,路家滿門我會從新開獄移交大理寺,至於白將軍恐怕要在新開獄受罪了。”


    “謝殿下。”路遠再次揖禮。


    蕭策站起身,搖著扇子,道:“皇兄,我建議封他個官職,這樣辦事更方便。”


    蕭繹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牌子,扔給了路遠,道:“大理寺寺正一職,正好空缺,你且暫代。”


    路遠撿起上麵寫著“寺正”的牌子,掛在了腰間。


    隨即,路遠轉身,快步離去。


    路遠心中早已盤算,若想查清此事,必須要入蜀去涿州一趟。


    去涿州,擺在眼前的有兩個難題。


    其一,是蜀道難走,沒有兩匹好馬,半個月之內都不一定打一個來迴。


    其二,如果歐陽家得知他要入蜀,必定想讓他有去無迴,所以他需要找一個助力,在路上保護他的安全。


    忽然,路遠眼前一亮。


    他記得蕭策曾說醉花樓是殺手組織,那倒不如借兩個高手過來。


    念及此,路遠向醉花樓的方向而去。醉花樓。


    閨房內。


    蘇寶兒換了一身雪白色衣裙,手上拿著路遠的五首詩文,反複研讀。


    “妙,真是太妙了,每讀一次,都有不同的韻味。”蘇寶兒臉上噙笑,雙頰綻開紅暈。


    與此同時。


    丫鬟翠蓮走了進來,微微躬身,道:“姑娘,路公子來了,說是要見你。”


    蘇寶兒毫不遲疑,“叫他進來。”


    頃刻間,路遠推門而入。


    蘇寶兒立刻上前抱住路遠的胳膊,雪峰在路遠的胳膊上摩擦,搞的路遠差點精蟲上腦。


    這女人,太過於開放,真叫他頭疼。


    “駙馬爺今日來找小女子,有何貴幹?”蘇寶兒對他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


    聞言,路遠愣了愣,她是怎麽知道自己是駙馬的?


    “你調查我?”路遠恍然大悟。


    蘇寶兒笑了笑,望著路遠含情脈脈:“隻是擔心你,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雖然路遠很意外,但對於身份,路遠也不是很在意,知道與否,都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蘇寶兒這女人頗有心機,但如果蘇寶兒真對他有惡意,那他恐怕活不到現在。


    “既然寶兒姐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今日前來是想求寶兒姐幫個忙。”路遠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要入蜀去涿州,寶兒姐神通廣大能否借兩個神兵天將,助我入蜀?”


    蘇寶兒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柔聲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今天晚上你可要陪我呦。”


    路遠點了點頭,“好,今天晚上寶兒姐怎麽舒服,怎麽來。”


    蘇寶兒翻了個白眼,隨即拉著路遠的手:“跟我來,給你看個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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