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孫清遠在想,為啥不是死裏逃生後。


    山路真的是崎嶇,以前都是做纜車的孫清遠還是第一次體驗坐轎子,總體的體驗就是,這東西比纜車危險多了,轎夫左搖右擺的,孫清遠真的擔心自己一部小掉下去,然後英年早逝。再加上胃裏的翻江倒海,孫清遠的真的為楊家老爺子感到惋惜,若是真的被人抬上來,連找人做法找風水寶地的錢都省了,直接往這山上一埋,特別那個涼亭的位置。


    話說迴來,好歹也是人家不來,自己才有機會下山,才能擺脫斬斷紅塵的噩耗,咒人家死畢竟是不文明不禮貌的行為,雖然真的希望多病的楊家老子在自己到府上之前就早死早解脫,可也隻能在心裏求神拜佛,誰叫孫清遠真的不會看病呢。


    好在進入通安縣之後孫清遠才發現這個世界真的是很美好,一眼看去,這裏的年輕女子都是水靈靈,十足的江南柔情。


    還有一點讓孫清遠喜歡的就是,這些女人無論是少女還是中年婦人,胸前都是很有料的。


    “要說這美中不足嘛!就是穿的有點多!這天雖然逐漸的涼了,可也沒必要穿的跟阿拉伯女子似的啊……”一雙充滿了猥瑣精芒的小眼睛不斷掃視。


    對於孫清遠這種純正的色狼來說,見識再多的美女也是覺得少,就像大貪官和珅見再多的錢也是覺得少一樣。


    城中的街道還算寬敞,最起碼的兩駕馬車並列前行沒有問題。


    在街道的兩旁是各種擺攤開店的小商販,有餐館、客棧、酒樓、也有喝茶的小攤,小麵館。賣瓷器、銅鐵器具等等一些店鋪。


    簡單來說,這裏的人除了穿著不符合開放的大唐之外,其餘的很多畫風跟孫清遠所知的古代唐宋還是很像的。


    盯著那一個個豐乳肥臀的美妞看了許久,孫清遠瞬間就在這個通安縣找到了不迴去的理由,與此同時,也有了自己第一個遠大理想跟目標。


    “老太監道人說這身子古才十八歲。嗯,年輕滴很,正是撩妹泡妞的好身段,看這大街上男女分列的如此明顯,不用說,一定是一個淳樸封建的時代!


    從今天開始,好好開化民風,宣揚女性開放美的觀點,解放女性的思想束縛,讓這些小妞既有喜歡的開放,又保留一個純潔清純的內心,然後自己就可以過傳統一夫一妻多妾的生活了。”


    孫清遠的眼中已經冒出了火熱的光,他的性子可是說什麽做什麽,要不然前世也不會那麽有才,大半夜跑到禁止進入的綜合實驗室被防禦係統擊中,來到這麽個讓人賞心悅目的地方。


    楊府雖然有一定的實力,可畢竟是在通安縣,不是州府之內的大戶,門樓的高度也就沒有孫清遠想的那麽高……聳入雲。


    一路山程的顛簸,真可謂是讓孫清遠體驗到了顛倒乾坤的惡心感,若不是這年代城中無汙染,女子又都美的成獨立風景,孫清遠恐怕早就吐暈了。


    “道爺,楊府到了。”跟隨著從山上下來的楊府管事嬉笑著一句。


    孫清遠這才揉了揉額頭,抬起屁股,弓下腰,低著頭,走出了驕子。


    “唉……做個驕子,真的是累……”孫清遠打著哈欠,想美美的伸個懶腰。


    雙臂大大的張開,隻聽啪的一聲輕響,孫清遠隻感覺自己觸碰到了什麽柔滑的東西,手感似乎不錯。


    睜眼看的瞬間,隻見一個女子正怒目瞪著自己,一隻小手輕輕的揉著白嫩微紅的臉頰。


    “小姐,您,您沒事吧,可別生氣啊您,這道人也是無意之間打了您一下……”管事看著不知道何時出來的小姐頓時一陣慌亂。


    趁著管事吸引注意力,孫清遠稍稍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女子,一身著白衣、腰掛粉色飾帶,其上還掛著一個秀了鴛鴦戲水的荷包。一頭的黑發如瀑布般撒下,清風拂過,秀發紛飛之間露出女子特有的柔美。


    隻是如今的柳葉眉緊蹙,異常冰冷的目光中透露著殺機。


    “莫要胡言亂語,貧道隻是略施小計,幫這位女施主診斷而已。其臉部色澤白裏透紅,說明氣痛血暢,手感柔嫩細滑,說明體柔陰實。”伸出個巴掌擋住了管事諂媚的臉,孫清遠學著自己師傅的那一套,悠然胡編亂造的同時,兩個手指頭不斷的撮合著,“你們這位小姐的身體很是健,就是臉沒有洗幹淨,油膩有點多。”


    話落之後,孫清遠才發現管事跟周圍轎夫都一副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把這無恥道人關起來,沒我的允許,不得給他吃的。”女子轉頭看向管事,隨後跟石化了的孫清遠擦肩而過。


    這尷尬的一幕瞬間讓孫清遠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太監師傅真的不靠譜,這次下山是來對了。還好沒有見楊家主呢,若是跟楊雄說一番肺屬陰什麽的,估計就不是關起來了。


    可是,關起來也不行的啊。


    “喂,這為姑娘,貧道方才所言……”孫清遠急忙拉扯那女子,可這是啥時代啊,人家那裏會讓拉拉扯扯的。


    管事一揮手,四個轎夫直接就一擁而上,孫清遠再一次被人撲倒。


    ……


    “那個,這位大哥慢走,小道想出去透透氣,您通融通融可好?”楊府管事將孫清遠關進了陰暗的偏房,正要離開之時,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笑嘻嘻的聲音。


    管事一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定足有二兩的碎銀子,以及孫清遠那一張吃了蜂蜜般甜美笑容的臉。


    上輩子的本事還在,剛才跟那女子擦肩而過的時候,孫清遠順手摸了那個鴛鴦戲水的荷包,裏麵有十幾兩銀子,想著自己逃離楊府後用的。


    剛才進府門的時候孫清遠就注意到了,這管事身材臃腫,一撇一捺的八字胡微微上翹,兩隻眼睛裏銀光閃動。用孫清遠的話說,這貨絕對是一個貪婪愛財的主。


    果不其然,在看見那二兩銀子的時候,管事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嫉世恨俗的臉色瞬間一變,笑成了一朵花。


    “嘿嘿,道長真的是客氣,初次相交就送如此此等大禮,這可真讓人不好意思拿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銀子,管事把手伸出來搓了搓,又扭捏的搓了搓,還真就沒伸手去拿。


    難道自己看錯人了?


    就在孫清遠感到失望的時候,管事拉開自己胸膛前的衣襟,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我擦,這貨難道是大佬?”孫清遠的眼睛也不由得睜大了去。想到自己如今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


    便在下一刻,管事悠然的一仰頭,“別愣著了,道長就送佛送到西,把銀子扔了吧。”


    話落還不斷的扯著自己敞開的衣襟提示孫清遠。


    對麵的管事已經牽起了孫清遠的手神像自己的胸前衣口,將那足有二兩的銀子抖落在自己衣服內。


    好似從石化之後走出來的孫清遠,突兀的眨巴著一雙大眼。


    話說做人都可以這麽不要臉的嗎?


    行走江湖的孫清遠今天終於知道了什麽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這管事的臉皮之厚,果真讓人大開眼界。


    就在孫清遠驚訝的不能自己之時,管事將衣服整理好,隨後陰陽頓挫的悠悠一歎:“哎……這年頭可是好久沒有遇到過硬要塞銀子給我得了,不收你還不答應啊。不過咱要說好了,銀子是你硬塞的,我到現在可都沒有動一下,至於你想出去的事,已然也就沒得法辦了。”


    就這麽悠然的一句話,已經讓孫清遠青筋暴起,進入了一種想要暴走的狀態。


    什麽叫強行塞銀子不要都不行的?你這家夥還能要點碧蓮嗎?我去年買了個大手表。


    “剛才你說什麽?府上規矩,不能亂收他人銀子的對吧。”


    “對。”


    “本道爺好歹也是被人請來的,你私下收銀子的事若不小心傳出去,會是個什麽下場?”


    “看錢數而定,幾枚銅錢的話也就受一個白眼,這二兩銀子嘛,估計問題就大了,弄不好得讓人趕出去。不過……這銀子我可是一下都沒碰,是你硬扔進來的嘛!”


    下一刻,管事正要帶著陰笑離去,忽覺側翼惡風不善,下意識轉身的時候,剛巧被某人的拳頭給砸了個正著。那一側的臉頰上露出一個紅紅的拳頭印。


    “除了胡亂扔銀子之外,今天再讓你知道什麽叫胡亂揮拳,嘛的。”不等管事反應過來,孫清遠又是左手揚起,一拳砸在了管事腦門上。


    管事哪裏見過這等衝的人,以往被抓來的人都是老老實實的,被坑了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這次遇見個不按常理出牌啊,竟然知道用楊府的規矩壓自己,這是啥世道!


    “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何必非要為難一個道門中人呢,況且他也是老爺請來的客人,還是放了他吧,也算是積德。”


    關押孫清遠的偏房外,一個聽起來有些像慈祥老人的聲音響起,“老爺說了,府上有如今落魄的局麵,怪不得別人。他一手將二少爺慣出了臭毛病,也算是自食其果……”


    這些話透過窗欞傳入某人的耳中,讓某人心中大是舒暢。還是這不知名的老者說的對,子不教父之過嘛!


    這些話無疑讓孫清遠放下了那即將要砸下的第三拳。與此同時,也對這楊府中的一些事情產生了好奇。


    “我爹患了重病,不是說過,府上的事暫且不要讓他知道的嗎?”跟老者走在一起的女子開口道。


    “老爺雖然患了重病,可卻清醒的很,他知道府上不太平,有些事不告訴他,他的心中反而不能安靜……”


    兩人交談的聲音緩緩遠去,這讓偏房裏的孫清遠鬆了口氣。


    至於那個管事,此時已經老老實實的把銀子交了出來。


    出於好奇,孫清遠便跟管事進行了一番我問你答的友好交流。


    管事不過是府上負責管理下人的狗頭總管,至於府上來的客人,他都沒膽量去動手,哪怕孫清遠無意間得罪了小姐,沒有楊雄的允許,這管事也不敢把孫清遠咋樣。


    此時被打怕了的管事隻能老老實實的配合孫清遠一問一答。


    在交流完畢之後,孫清遠這才明白,楊府中最近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


    楊府老爺名叫楊雄,有一兒一女,女兒便是剛才孫清遠遇見的那個,名楊芸荊,性子真的有股子荊棘的味道,是府上長女。兒子名叫楊舟,是府上的二公子。


    這楊舟也不知道有多麽被寵,竟然喜歡賭博,三個月前楊雄就感覺身體不適,楊府所開辦的很多店鋪因此出了經營上的問題,至於背地裏究竟有多少黑手暫且不知。


    也是在此時,楊舟在賭場總是運氣不好,通常一天下來贏一局以後就一直輸。孫清遠自然知道,這是楊舟陷入了賭場的陷阱裏。


    楊府可以說是這通安縣的第一大戶,府上的店鋪占據著城中的百分之四十,實力雄厚,財大氣粗。這楊舟就是典型的富二代,也是典型的敗家子。


    楊雄老爺子一病不起之後,楊舟愣是把萬貫家財賭的分文不剩,最近還變賣了一些商鋪產業,這才得以繼續在賭場廝殺。


    像楊府這種事情孫清遠聽過的也不少,賭這種東西,在他先前世界的古今都可謂是長久不衰,總有人敗績在這個地方。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裏孫清遠都被孤零零的關在偏房,這一夜他也想了很多,眼下人生地不熟的,在楊府也許不是壞事,至少楊芸荊雖然冰冷,卻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最主要的是來到這個世界隻有剛才順手摸的十五兩銀子。就孫清遠的了解,一兩銀子可以買兩石多大米,也就相當於前世的三百多斤,這個份量絕對夠孫清遠一個人吃很長時間了。


    可問題是,房子貴啊,隻有米沒有地方住,沒地方做飯也是不行的。


    如今在楊府,雖然說破落了不少,可也還是大家族。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楊府裏肯定還有不少銀子的,至少賣產業跟宅子什麽的都能換不少錢。


    孫清遠想著,如果自己忽悠一下這敗家子楊舟,到時候從他手中弄點銀子應該不是難事,人家的九牛一毛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大粗腿了。


    因為想象的太過美好,以至於睡著了的孫清遠都帶著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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