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些老娘們也都是欠收拾的,孩子也都不小了,年紀也一大把了,是不是覺得熬過了最難捱的歲月,接下來有好日過了,就開始在這兒各種編排別人是非,來滿足你們那點虛榮心?尤其看到我們這些年輕貌美的在你們麵前晃悠,就會各種不平衡,一點捕風捉影的事兒,都能被你們拿出來無限放大,什麽話髒,什麽話難聽就往我們身上潑?”


    唐麥的話讓這些婆娘臉色驟變,一個個漲紅著臉,拚命否認。


    唐麥也不理會,目光清冷的掃視一圈。


    “最後一次警告你們,我們姊妹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家孩子也本分守紀守法,從不惹事,但如果有人嘴賤手賤犯賤,賤到我們跟前兒,也別怪我們到時候以權壓人。


    別忘了我姐夫是幹什麽的,他不說話,真把他當病貓還是咋地?


    好好想想上次算計我們家的都什麽結果,怎麽這麽久了,一個個還這麽蠢呢!”


    唐麥毫不留情的話,如刀子般劃到她們的臉上,本能後退的同時,又有些不甘心。


    看出這些人裏竟然還有些不知死活,唐麥下了最後通牒。


    “三天之內,之前來我家借錢的,借東西的,我如果見不到歸還過來的實物,別怪我鬧到你們男人單位去,到時候可不是你一個人丟人,而是你們全家在全軍區丟人。


    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跑到我家來借錢借糧借油鹽醬醋甚至還有借衣服借鞋子的,用完之後不知道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背後編排我們的不是,既然你將我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那我為什麽還要給你臉?


    聽清楚了?那邊沒過來的,我現在放大聲音告訴你們,誰來我家借過東西,我家記得可都有賬本,三天之內,全部還迴來,不還的,就等著你們全家丟人現眼吧!


    我也不怕得罪你們這些小人,借東西的時候笑的那叫一個恬不知恥,借完東西,翻臉無情的嘴臉你們演的比那唱戲的都漂亮,當我們是冤大頭?當我家的錢是白刮過來的?就那還想來我幾個孩子麵前攀關係拿最新鮮的蔬菜和菌子,美的你們,看看以後老娘買不買你們的賬!”


    一些在看熱鬧的原本不想摻和的,結果說到了每個星期才有一次的捎帶特產,這讓有些無辜的主婦不樂意了,趕緊站出來。


    “誒誒,小雪她小姨啊,這話說歸說,可跟我們沒關係啊,之前讓孩子幫我們帶的海鮮水果的事兒,可沒能賴了呀,我們都跟親戚說好了的,”


    “對對,還有我們家呢,我們可沒在最後說你們家的是非,那都是他們幾個嘴臭的整日見不得人家這家好,那家好,天天在背後嚼老婆舌,沒我們什麽事兒的,我可是定了五斤的新鮮菌菇呢!”


    “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問你姐,真的,我們關係沒那麽差的,再不濟你問問小雪那孩子,她應該了解我是什麽人的,你可別一竹竿掃下去,將我們所有人都扯到一塊兒去了。”


    說著,不忘擠到唐麥這兒悄咪咪的說:“我可以告訴你,平時都是誰在背後造你們家的謠呢!”


    唐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行啊,那你進來說說,正好我今天有點閑,我也想聽聽,家屬院就這麽大,有多少人心隔著肚皮,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和墊腳石的。”


    ……


    等唐粟晚上來接唐麥的時候,看到她躺在院子的葡萄樹下,悠哉悠哉扇著蒲扇。


    “唷,心情不錯嘛,吃過飯了沒?”


    “不,心情不好,沒胃口,姐,我現在才發現,我們從小生活的環境有多複雜,人心有多難測,她們甚至比鬼都要讓我覺得可怕,你說獸世以後會不會也演變成這樣?”


    “當然會,隻不過因為階級層次劃分的關係,暫時不會煩擾到我們而已。怎麽,受啥刺激了?”


    當唐麥不緊不慢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兒跟唐粟一說,她就了然於心。


    “你會不會覺得我小題大做了姐?”


    唐粟搖頭,“不會,你越是不吭不哈,他們越是以為你好欺負,我也沒想到,一個軍區大院也能汙言穢語到這等地步,這些個老娘們,的確該有人收拾收拾了。他們當真是小看了你姐夫的工作,好日子過的久了,壓根兒就不知道如今的日子,說沒就有可能沒有!”


    唐粟想了下,轉身迴到家,不多會兒就走出來,交給唐麥一個文件袋。


    “裏麵都是這些年你姐夫順便收集的一些罪證,你看誰不順眼,就將這投出去。你姐夫當初為了讓我容易區分,還特意在信封上寫明了他的死對頭是誰,你隻管找準了人丟就是,看看最後,這個軍區還能剩下幾個!”


    唐麥一聽,頓覺刺激:“哇,真要這麽玩兒嗎姐?會不會攪得這股清泉不得安寧?”


    “清泉?有沒有可能是泥漿?那就辛苦你今晚翻看翻看,找幾個典型的出來,先收拾一通,其他的若是見好就收,自然也就罷了,若是不,那咱們就奉陪到底。”


    “可我擔心這樣咱們家孩子會被孤立。”


    “即使我們不這麽做,她們已經在被孤立的路上了,不信你迴來問問。”


    有了唐粟這些話,唐麥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行,我會看著辦的,我先看看誰先來還錢還東西!”


    “我可沒記賬本啊,你確定他們會來?”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記賬,也知道你不在乎那些東西,但他們自己心裏可是清楚的很,有鬼的自然會迫不及待來歸還,至於那些不還的,又總出現在我眼前的造謠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粟拍了拍唐麥的肩膀,隨即打了個哈欠。


    “那就辛苦你等倆孩子放學了,我得迴去看看那倆小的。”


    姐倆分工明確,等唐粟一走,唐麥可就拿到台燈下仔細觀看姐夫找來的那些所謂犯罪證據了。


    越看越覺得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滾石一般,一旦滾落,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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