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聞老
民國學醫，獸世屯藥材，完美！ 作者：一畝花田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頭兒繃著臉不說話，還一臉嫌棄的瞪視著唐粟，唐粟可不慣著他，直接用力搖晃自行車，試圖把他甩下去，老頭兒驚叫一聲，這才意識到這個姐姐比妹妹強勢，看起來沒那麽好欺負。
“你再搖搖試試，把我摔著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唐粟一聽，冷哼一聲，用手一推，老頭兒可就倒栽蔥一般被她推下了自行車。
看老頭兒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唐粟推著自行車動都沒動一下。
“我們能救你，也能扔了你，你以為你誰啊，頤指氣使給誰看呢，是我們救了你，好心沒好報，你還想賴上我們，沒門兒，這大冷天的，你還是在這兒待著吧，看看還有沒有哪個冤大頭再被你訛！”
撂下這話直接推車就走，老頭兒在地上慘叫著，喊人，可這寒冬臘月的，八點多了，哪兒還有什麽人啊！
要是眼前的閨女一走，再沒有人路過，那他豈不是真的要凍死？
想到這兒，他腦子一下清明開來，“你別走，扶我起來，我家住在北巷，你把我送迴去。”
唐粟腳都沒停，老頭兒一看自己碰上了硬茬，不得不再開口。
“那啥，醫藥費我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可唐粟非但沒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了，老頭兒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朝著唐粟怒吼。
“我出錢，你把我送迴家行不行，啊？行不行？”
聽他終於不再嘴硬了，唐粟才住了腳，迴頭擰眉看他。
“你說你咋想的，好心不求好報，可也不能把我們當傻子當冤大頭吧？要都像你這樣，以後誰還敢救人？”
聽唐粟語氣嚴肅，老頭兒也不倔著了：“你快過來給我扶起來啊，地上這麽涼，你再給我晾著了，”
“那也是你活該！”唐粟一懟，老頭兒啞火了，隻能歎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唐粟認命的走過去，天性善良的她，還真做不到這大冷天把人扔到這兒。
好在她力氣大，掐著他的腰往自行車那兒拖，然後她扶著車，讓老頭兒自己踩著腳蹬往上爬，老頭也沒全指望她，借著巧勁兒，總算上到了自行車上。
在他的指揮下，左拐右拐再右拐，總算到了一個獨門獨棟的四合院兒，格局倒是和他們家的差不多。
將車推到門前，老頭兒就坐在了石凳上，拿出鑰匙讓她開門。
唐粟詫異的看著他：“你自己住？”
“是啊，本來想訛上你妹妹住到你家去，好歹過年能吃上個熱乎飯，不用再被左鄰右舍的嘲諷了，結果碰上你這麽個硬茬，那我能怎麽辦？隻能自己認命咯！”
大門打開，先將自行車推進去，然後扶著老人進去，發現這院子的格局還真的和他們家一模一樣。
這麽大的宅子，就他一個人住，何止是冷清啊？
突然，唐粟住了腳，有些心疼眼前的人了，但她又想到了什麽，將老頭扶到堂屋後坐下，問。
“你住哪屋？收拾東西，去我家。”
老頭驚訝，“你相信我說的話？”
“這些年我救過的老頭老太太，也有三五個了，不差你一個，你倒是好眼光，看中了我妹妹，”
“你傻啊，不是我看中你妹妹，是你們姊妹倆在這附近也算有點名氣，她把我救過來，我就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就沒了，”
“那為什麽不直接說清楚？”
“我不想你們可憐我。”
“那現在為什麽想讓我可憐你了。”
“這不是腿腳不方便了，臉皮那些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那我們也不能白幫忙啊，”
“你要給我養老送終，這院子就給你咋樣？你瞧得上不？跟你家一樣大。”
唐粟詫異：“你真是孤寡老頭了？都想找人養老送終了？”
“你家夥食老好了，我聽說過，而且你家有海鮮，有肉，有水果有菜，我要是把房子給了你，你肯定不會虧待我，在這片區裏，你可是幫了不少人了，我相信你，”
“不是，大爺，這是相不相信的問題嗎？你家其他人呢？如果你家人知道你把房子給我，那豈不是在給我自己找麻煩？”
“老伴兒去年死了，兒子閨女養的太好，出國留學之後再沒迴來，他們的娘死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兒聯係，我千裏迢迢找到京大，京大老師說他們畢業之後就掐斷了和學校的聯係，你當時那個臊啊，養了一對白眼狼啊……，”
“那你家親戚？”
“親戚？親閨女親兒子還指望不上呢，你還能指望親戚？可拉倒吧，我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你呢，你倒是說話啊，這房子你要不要？”
“要啊，當然要，不過我給錢，不能白要，按市場價給你如何？”
老頭兒擺擺手，“隨便你處置，啥時候過戶你吆喝一聲，我餓了，你進屋看著隨便收拾，等有空了再專門過來給我收拾，家具什麽的我都不要，隻要將我和我老伴兒的東西轉移到你家就行！”
唐粟進進出出把這個宅子看了個遍，發現除了正房這三間有東西外，其他屋子裏除了家具就別無他物了。
“我陸陸續續都賣了或者送人了，既然他們不迴來，我也沒必要留著他們的東西，正好在我能動彈的時候，張羅著將這房子捯飭幹淨，剩下正房這兩間，你迴頭也好收拾。”
唐粟注意到牆上掛了很多勞動獎章獎狀，直到老頭兒竟然還是一名光榮的科研人員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您老，還是農科院的啊，國家按理說應該能管你的。”
像是這些為國家奉獻過的老一輩知識分子，怎麽可能不管他？
老頭兒擺擺手，“我養了兩個白眼狼，哪裏好意思再去找國家給我養老？每個月人家給我發著補貼已經夠了，再多的要求我也沒臉去提，這房子也是我們祖上的，本來住了好幾房，可是隨著戰亂、饑荒，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守著他還有什麽用？我又不想便宜別人，更不想便宜我那一雙兒女，給你好了。”
唐粟看了下他的腿，確定不是骨折，包括身上臉上，隻是些許的皮外傷就鬆了口氣。
於是腦中有了個新想法：“那您，想不想換個環境？我給你找一個好地方養老如何？您也不用多勞累，每天背著小手去田裏麵轉一圈，教他們怎麽種田，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你統統不用管，生病了我去給你看，而且那邊靈氣充足，活個百八十歲肯定沒問題，唯一的缺點是，去了就迴不來。”
這可是人才啊，光那一屋子的書，就夠獸世的人受用無窮了，一定得好好將養著才行。
與其讓她將來費勁巴拉的去給他們普及農業知識，還不如將這位農業專家伺候好咯，讓他多活幾年，多教一些徒弟，多帶出來點學生。
“行啊，那你給我準備吧，迴不迴得來也無所謂了，我已經厭惡了這邊的勾心鬥角，換個環境也好。”
唐粟啞了，“不是，大爺，我說的是真心話，您就不能多考慮一會兒？怎麽還調侃上了？”
“誰調侃上了，我說真的，你說的好地方，我能不相信嗎？正因為相信你，所以我才答應的這麽痛快的，至於長壽不長壽我沒所謂，但你能讓我繼續發光發熱，我覺得這事兒靠譜，是南方嗎？”
唐粟點了點頭，“類似於熱帶了，一年四季都很熱，但是那種熱和咱們這邊不一樣，在太陽底下能曬禿嚕皮，可如果站到陰涼處，就覺得很涼爽，水果海鮮各種肉，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每天還有欣賞不過來的風景，”
老頭兒擰了擰眉，“這麽遠，你能給我看病？”
“能，每天都能去見你。”
老頭兒越聽越玄乎，可唐粟名聲在外，他想著她也不能誆騙他，索性也不想了。
“成，我姑且就聽你忽悠，我先養傷，傷好了你給我送迴來，我到處溜達溜達，把我要走的事兒說說，免得將來有人疑心你。”
唐粟詫異的看向老頭兒，“大爺，您現在的樣子就跟我祖父一樣和藹可親，和最開始撒潑耍賴的樣兒，判若兩人呐！”
“我要不這樣，能賴上你？”大爺冷哼，“我姓聞，叫聞名。我知道你叫唐粟，魯大一附院的，男人還是軍人，挺好，你們姐妹倆都很好。”
“那聞老爺子，咱就起吧？我送您迴家。”
老頭兒嗬嗬笑，“行，那就先迴我臨時的家！”
她家正房兩間是她和唐麥住，東廂房三間，緊挨著正房的是大廚房，裏麵還套了洗漱室，中間是長樂和女老師，最左邊是柴房、煤球、地窖通體房。
西廂房第一間最大，對稱著大廚房，原先是教室加雜物房，後來將這個房間騰空後，就用來堆放藥材、冰櫃、水果。
之前的東西轉移到前麵倒座房。
中間原先是長安幾個人，如今是宋嬸子和唐雪住，最邊的房間睡著小川小河海洋和小輝。
現在倔老頭來了，最大的那個房間還有高低床，她先帶著他看了看，包括前麵倒座房裏，也有空床，且也是高低床，房間倒是都空著，可是爐子這屋裏卻沒生起來。
“您看要不先跟著孩子們住一起？這屋子大，就是生了爐子也不暖和。”
海洋和小川攙扶著老人，“大姐，我們那屋還能放一張床，爺爺，你就跟我們睡吧？”
“唉，那不行，我睡覺打唿，別再吵著你們了。”
老頭兒習慣自己睡，可這大晚上的那邊也不好折騰，就先給他安頓到了小川他們屋。
當晚她就交代長樂：“明天你找人將大房間再隔出來個小房間，這樣就是生爐子也能有點熱氣，還不影響咱們的藥材水果，就用木頭隔起來，對著這個門就行，他住不了多久，大概年後就走了。”
長樂現在已經能在家裏獨當一麵了，周圍想找個木匠做點活，她跟顧客一打聽就知道了，手裏麵的資源很豐富，於是痛快的應下了。
唐粟上了幾天班迴來，才聽說老頭的腿好的差不多之後，除了飯點兒在家，其餘時間都到處溜達。
他的小隔間也弄出來了，爐子管子都通好，見了唐粟迴去就誇。
“早知道在你這兒這麽美，我應該早過來，你家夥食果然好，煤球跟不要錢似的，隨便燒，暖暖和和的，幾個小子也孝順，還帶我去澡堂子洗澡，還給我搓澡，我已經好多年沒這麽舒坦過了。”
唐粟笑的尷尬，“您老高興就好。”
“那你什麽時候跟我去過戶啊？我已經跟街坊鄰居說了，我要賣房子到南方去，他們不會對你說什麽。你既然說要管我到老，我也不要你錢，我自己有錢，可到老了才發現，再多的錢也不如一口熱乎的飯，一圈兒圍著你噓寒問暖的人來的實在。”
唐粟考慮自己即將要跟著墨司去玩兒，一走就是一個月，在這之前把事兒辦好也行。
於是痛快的跟著老爺子去辦理了過戶手續，還幫他將自己家的東西搬到了他的臨時小窩裏。
本以為老爺子怎麽著也要年後再過去，沒想到他倒是也不矯情，身體好利索之後就對她說。
“走吧，你送我過去，我這邊什麽都交接好了，我還去我原單位找了領導，取消了我的養老金，以後我不領了，你說過要給我開工資的是不是？”
唐粟笑嗬嗬的點頭，“你要啥我都給你整，放心，說話算話。”
聞老點點頭，“那就成了唄，舊衣服我也不要了，你給我買新的，到那邊我住的地方，你都給我置辦新的，”
老頭每說一樣，唐粟就點頭應下，聊著聊著，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這倔強的小老頭兒，唐粟歎了一口氣，當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老頭兒迴了獸世，甚至連他帶到小屋的所有東西都轉移了過去，包括他原先的榮譽證書，老伴的遺像，全家福照片……
因為很重視聞老，所以早早的就讓青陽先將他的屋子蓋了出來，當然不在長工區，而在新規劃的管理區，風月姊妹花也即將安頓到這兒，在小風的幫助下，唐粟在老爺子醒過來之前，將他三十平方的獨門小屋給收拾好了。
“你再搖搖試試，把我摔著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唐粟一聽，冷哼一聲，用手一推，老頭兒可就倒栽蔥一般被她推下了自行車。
看老頭兒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唐粟推著自行車動都沒動一下。
“我們能救你，也能扔了你，你以為你誰啊，頤指氣使給誰看呢，是我們救了你，好心沒好報，你還想賴上我們，沒門兒，這大冷天的，你還是在這兒待著吧，看看還有沒有哪個冤大頭再被你訛！”
撂下這話直接推車就走，老頭兒在地上慘叫著，喊人，可這寒冬臘月的，八點多了，哪兒還有什麽人啊！
要是眼前的閨女一走，再沒有人路過，那他豈不是真的要凍死？
想到這兒，他腦子一下清明開來，“你別走，扶我起來，我家住在北巷，你把我送迴去。”
唐粟腳都沒停，老頭兒一看自己碰上了硬茬，不得不再開口。
“那啥，醫藥費我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可唐粟非但沒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了，老頭兒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朝著唐粟怒吼。
“我出錢，你把我送迴家行不行，啊？行不行？”
聽他終於不再嘴硬了，唐粟才住了腳，迴頭擰眉看他。
“你說你咋想的，好心不求好報，可也不能把我們當傻子當冤大頭吧？要都像你這樣，以後誰還敢救人？”
聽唐粟語氣嚴肅，老頭兒也不倔著了：“你快過來給我扶起來啊，地上這麽涼，你再給我晾著了，”
“那也是你活該！”唐粟一懟，老頭兒啞火了，隻能歎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唐粟認命的走過去，天性善良的她，還真做不到這大冷天把人扔到這兒。
好在她力氣大，掐著他的腰往自行車那兒拖，然後她扶著車，讓老頭兒自己踩著腳蹬往上爬，老頭也沒全指望她，借著巧勁兒，總算上到了自行車上。
在他的指揮下，左拐右拐再右拐，總算到了一個獨門獨棟的四合院兒，格局倒是和他們家的差不多。
將車推到門前，老頭兒就坐在了石凳上，拿出鑰匙讓她開門。
唐粟詫異的看著他：“你自己住？”
“是啊，本來想訛上你妹妹住到你家去，好歹過年能吃上個熱乎飯，不用再被左鄰右舍的嘲諷了，結果碰上你這麽個硬茬，那我能怎麽辦？隻能自己認命咯！”
大門打開，先將自行車推進去，然後扶著老人進去，發現這院子的格局還真的和他們家一模一樣。
這麽大的宅子，就他一個人住，何止是冷清啊？
突然，唐粟住了腳，有些心疼眼前的人了，但她又想到了什麽，將老頭扶到堂屋後坐下，問。
“你住哪屋？收拾東西，去我家。”
老頭驚訝，“你相信我說的話？”
“這些年我救過的老頭老太太，也有三五個了，不差你一個，你倒是好眼光，看中了我妹妹，”
“你傻啊，不是我看中你妹妹，是你們姊妹倆在這附近也算有點名氣，她把我救過來，我就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就沒了，”
“那為什麽不直接說清楚？”
“我不想你們可憐我。”
“那現在為什麽想讓我可憐你了。”
“這不是腿腳不方便了，臉皮那些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那我們也不能白幫忙啊，”
“你要給我養老送終，這院子就給你咋樣？你瞧得上不？跟你家一樣大。”
唐粟詫異：“你真是孤寡老頭了？都想找人養老送終了？”
“你家夥食老好了，我聽說過，而且你家有海鮮，有肉，有水果有菜，我要是把房子給了你，你肯定不會虧待我，在這片區裏，你可是幫了不少人了，我相信你，”
“不是，大爺，這是相不相信的問題嗎？你家其他人呢？如果你家人知道你把房子給我，那豈不是在給我自己找麻煩？”
“老伴兒去年死了，兒子閨女養的太好，出國留學之後再沒迴來，他們的娘死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兒聯係，我千裏迢迢找到京大，京大老師說他們畢業之後就掐斷了和學校的聯係，你當時那個臊啊，養了一對白眼狼啊……，”
“那你家親戚？”
“親戚？親閨女親兒子還指望不上呢，你還能指望親戚？可拉倒吧，我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你呢，你倒是說話啊，這房子你要不要？”
“要啊，當然要，不過我給錢，不能白要，按市場價給你如何？”
老頭兒擺擺手，“隨便你處置，啥時候過戶你吆喝一聲，我餓了，你進屋看著隨便收拾，等有空了再專門過來給我收拾，家具什麽的我都不要，隻要將我和我老伴兒的東西轉移到你家就行！”
唐粟進進出出把這個宅子看了個遍，發現除了正房這三間有東西外，其他屋子裏除了家具就別無他物了。
“我陸陸續續都賣了或者送人了，既然他們不迴來，我也沒必要留著他們的東西，正好在我能動彈的時候，張羅著將這房子捯飭幹淨，剩下正房這兩間，你迴頭也好收拾。”
唐粟注意到牆上掛了很多勞動獎章獎狀，直到老頭兒竟然還是一名光榮的科研人員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您老，還是農科院的啊，國家按理說應該能管你的。”
像是這些為國家奉獻過的老一輩知識分子，怎麽可能不管他？
老頭兒擺擺手，“我養了兩個白眼狼，哪裏好意思再去找國家給我養老？每個月人家給我發著補貼已經夠了，再多的要求我也沒臉去提，這房子也是我們祖上的，本來住了好幾房，可是隨著戰亂、饑荒，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守著他還有什麽用？我又不想便宜別人，更不想便宜我那一雙兒女，給你好了。”
唐粟看了下他的腿，確定不是骨折，包括身上臉上，隻是些許的皮外傷就鬆了口氣。
於是腦中有了個新想法：“那您，想不想換個環境？我給你找一個好地方養老如何？您也不用多勞累，每天背著小手去田裏麵轉一圈，教他們怎麽種田，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你統統不用管，生病了我去給你看，而且那邊靈氣充足，活個百八十歲肯定沒問題，唯一的缺點是，去了就迴不來。”
這可是人才啊，光那一屋子的書，就夠獸世的人受用無窮了，一定得好好將養著才行。
與其讓她將來費勁巴拉的去給他們普及農業知識，還不如將這位農業專家伺候好咯，讓他多活幾年，多教一些徒弟，多帶出來點學生。
“行啊，那你給我準備吧，迴不迴得來也無所謂了，我已經厭惡了這邊的勾心鬥角，換個環境也好。”
唐粟啞了，“不是，大爺，我說的是真心話，您就不能多考慮一會兒？怎麽還調侃上了？”
“誰調侃上了，我說真的，你說的好地方，我能不相信嗎？正因為相信你，所以我才答應的這麽痛快的，至於長壽不長壽我沒所謂，但你能讓我繼續發光發熱，我覺得這事兒靠譜，是南方嗎？”
唐粟點了點頭，“類似於熱帶了，一年四季都很熱，但是那種熱和咱們這邊不一樣，在太陽底下能曬禿嚕皮，可如果站到陰涼處，就覺得很涼爽，水果海鮮各種肉，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每天還有欣賞不過來的風景，”
老頭兒擰了擰眉，“這麽遠，你能給我看病？”
“能，每天都能去見你。”
老頭兒越聽越玄乎，可唐粟名聲在外，他想著她也不能誆騙他，索性也不想了。
“成，我姑且就聽你忽悠，我先養傷，傷好了你給我送迴來，我到處溜達溜達，把我要走的事兒說說，免得將來有人疑心你。”
唐粟詫異的看向老頭兒，“大爺，您現在的樣子就跟我祖父一樣和藹可親，和最開始撒潑耍賴的樣兒，判若兩人呐！”
“我要不這樣，能賴上你？”大爺冷哼，“我姓聞，叫聞名。我知道你叫唐粟，魯大一附院的，男人還是軍人，挺好，你們姐妹倆都很好。”
“那聞老爺子，咱就起吧？我送您迴家。”
老頭兒嗬嗬笑，“行，那就先迴我臨時的家！”
她家正房兩間是她和唐麥住，東廂房三間，緊挨著正房的是大廚房，裏麵還套了洗漱室，中間是長樂和女老師，最左邊是柴房、煤球、地窖通體房。
西廂房第一間最大，對稱著大廚房，原先是教室加雜物房，後來將這個房間騰空後，就用來堆放藥材、冰櫃、水果。
之前的東西轉移到前麵倒座房。
中間原先是長安幾個人，如今是宋嬸子和唐雪住，最邊的房間睡著小川小河海洋和小輝。
現在倔老頭來了，最大的那個房間還有高低床，她先帶著他看了看，包括前麵倒座房裏，也有空床，且也是高低床，房間倒是都空著，可是爐子這屋裏卻沒生起來。
“您看要不先跟著孩子們住一起？這屋子大，就是生了爐子也不暖和。”
海洋和小川攙扶著老人，“大姐，我們那屋還能放一張床，爺爺，你就跟我們睡吧？”
“唉，那不行，我睡覺打唿，別再吵著你們了。”
老頭兒習慣自己睡，可這大晚上的那邊也不好折騰，就先給他安頓到了小川他們屋。
當晚她就交代長樂：“明天你找人將大房間再隔出來個小房間，這樣就是生爐子也能有點熱氣，還不影響咱們的藥材水果，就用木頭隔起來，對著這個門就行，他住不了多久，大概年後就走了。”
長樂現在已經能在家裏獨當一麵了，周圍想找個木匠做點活，她跟顧客一打聽就知道了，手裏麵的資源很豐富，於是痛快的應下了。
唐粟上了幾天班迴來，才聽說老頭的腿好的差不多之後，除了飯點兒在家，其餘時間都到處溜達。
他的小隔間也弄出來了，爐子管子都通好，見了唐粟迴去就誇。
“早知道在你這兒這麽美，我應該早過來，你家夥食果然好，煤球跟不要錢似的，隨便燒，暖暖和和的，幾個小子也孝順，還帶我去澡堂子洗澡，還給我搓澡，我已經好多年沒這麽舒坦過了。”
唐粟笑的尷尬，“您老高興就好。”
“那你什麽時候跟我去過戶啊？我已經跟街坊鄰居說了，我要賣房子到南方去，他們不會對你說什麽。你既然說要管我到老，我也不要你錢，我自己有錢，可到老了才發現，再多的錢也不如一口熱乎的飯，一圈兒圍著你噓寒問暖的人來的實在。”
唐粟考慮自己即將要跟著墨司去玩兒，一走就是一個月，在這之前把事兒辦好也行。
於是痛快的跟著老爺子去辦理了過戶手續，還幫他將自己家的東西搬到了他的臨時小窩裏。
本以為老爺子怎麽著也要年後再過去，沒想到他倒是也不矯情，身體好利索之後就對她說。
“走吧，你送我過去，我這邊什麽都交接好了，我還去我原單位找了領導，取消了我的養老金，以後我不領了，你說過要給我開工資的是不是？”
唐粟笑嗬嗬的點頭，“你要啥我都給你整，放心，說話算話。”
聞老點點頭，“那就成了唄，舊衣服我也不要了，你給我買新的，到那邊我住的地方，你都給我置辦新的，”
老頭每說一樣，唐粟就點頭應下，聊著聊著，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這倔強的小老頭兒，唐粟歎了一口氣，當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老頭兒迴了獸世，甚至連他帶到小屋的所有東西都轉移了過去，包括他原先的榮譽證書，老伴的遺像，全家福照片……
因為很重視聞老，所以早早的就讓青陽先將他的屋子蓋了出來，當然不在長工區，而在新規劃的管理區，風月姊妹花也即將安頓到這兒，在小風的幫助下，唐粟在老爺子醒過來之前，將他三十平方的獨門小屋給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