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看中了小黑,想花十塊錢買了它,被唐麥拒絕了,從那天後,她對小黑更好了,還想各種辦法訓練它,先是不許它吃別人的食物,後又帶著它晨跑夜跑,她還特意在家的圍牆上掏了個狗洞,讓它聽到她的叫聲,就能第一時間到村口去接她。


    小黑的嗅覺超級靈敏,遠超她的想象,開始她還用吼得,後來她放學迴家,每次都能看到它衝她跑過來的畫麵,惹得同村的同學都無比的羨慕。


    “小麥,你家的狗也太聰明了吧,難怪你對它這麽好,它真的值得你對它好啊!”


    就因為她的狗好,尤其在看家護院護主這方麵,甚至還超越一些大人,所以很多人都心生嫉妒,將抹了藥的食物往她家扔,甚至連她家的馬都不放過,要不是她正好喂馬,看到了,那馬吃了,豈不是死掉了?


    保險起見,她將馬牽到了東廂房,東廂房遠離路口街角,不會給人可乘之機。


    包括小黑也是,為了訓練它,她讓小黑抓老鼠,抓到老鼠之後,就帶著它撿院子裏的食物,當著它的麵喂老鼠,它親眼看到老鼠口吐白沫,四腳朝天死翹翹,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一次又一次,反複在它麵前演示,再傻的狗也明白這是啥意思了。


    “看到沒,這是外麵的人扔進來的,你吃了就會死,每天你定時定點的在你窩裏吃飯,不許吃外麵的東西,知道不?”


    小黑歪著頭,吐著長長的舌.頭,一臉呆萌,似懂非懂。


    唐麥歎了口氣,“你這麽好,我是真怕有一天你被毒死啊!”


    那些扔到她家院子的食物,她也沒浪費,放到了地窖、牆角等老鼠經常出沒的地方,結果幾乎每天都能撿到被毒死的老鼠屍體,這對小黑來說,絕對有刺激性的效果,她每次都將屍體擺在它跟前兒讓它聞,久而久之,小黑就記住了一些這些害人玩意兒的氣息。


    這些食物都是人為扔進來的,唐麥知道有人害他們後,就讓小黑聞著味兒找到了投毒的那家人,然後將他們扔進來的食物,捏碎以後,扔到了他們家院子,沒過多久,就傳來這些人家雞鴨鵝被毒死的事兒。


    唐麥聽說了以後,冷笑一聲,“看到了沒,我已經很善良了,要是我姐在,可能直接將這些食物扔到院子裏,到時候他們家小孩兒誤食,那可真就是因果報應了。”


    未免村子裏的人再找她的麻煩,她特意帶著姐姐放在地窖裏的酒,找到了村長說這些事兒。


    “我來找村長伯伯,是想麻煩您給各家各戶通知一聲,不要再往我家扔有毒的饅頭了,我家小黑從來不吃外人扔進來的東西,他們扔了倆月了,不僅我家的狗活的好好的,就連馬也安然無恙,李狗蛋家的雞鴨鵝為什麽死?是因為他扔到我家的饅頭,被我撕碎後,又重新扔到了他們家,這次是雞鴨鵝,下次可能就是牲畜,我這人記仇,哪天扔的不是地方,被他們家孩子撿吃了,可別怨我沒提前提醒。”


    村長一聽,這還得了?為了都是哪幾戶扔的,唐麥冷哼一聲,一家一家的就將名字給報了上來。


    “就他們老孟家二房媳婦,那個叫曹黑妮的最壞,她已經往我家扔了四次了,要不是她家沒喂東西,她也不至於囂張到這地步,我姐在的時候她難為我姐,上次被我姐打一頓,看來還是沒長記性,等著吧,再有下一次,我就扔到她家裏,看看最後受傷害的會是誰!”


    村長聽了也是一直冒冷汗,“你確定都下毒了?”


    “我家的死老鼠都堆成小山堆兒了,就埋在我家的地裏頭,你要不要去看看?”


    村長猛地一拍桌子,“真是豈有此理,這些人心眼子怎麽這麽壞,就這麽見不得別人好?”


    “我家菜地種的菜不是被偷了,就是被人為損壞,我現在已經不在外麵種東西了,我有理由懷疑是那個曹黑妮幹的,但我沒證據,所以我現在都將菜種到家裏麵,幸好我家就我一個人,吃的不多,要是吃的多的人家,斷不會看她這麽囂張!”


    唐麥氣的磨牙,村長聽了也是不可思議,“老孟家的這二兒媳婦報複心這麽強,實在過分,行了小麥,這事兒我去說,你別管了,今天這酒你拿迴去,伯伯不要你的東西,這是我的責任,你不拿東西我也給你辦。”


    “酒是我姐讓我給您的,既然拿來了,就沒有拿迴去的道理,以後我這邊還少不得麻煩您,我姐不叫我惹事,我也基本上不出門,也不知道啥時候樹了這麽多敵人,要不是小黑足夠強,可能我連我家都守不住,希望村長伯伯能給我們做主!”


    唐麥離開村長家後,村長氣的跟媳婦說:“這老孟家真不是東西啊,當初也是我眼瞎,怎麽會讓這種人去占了人家的房子,沒想到還給老唐家幫出來個仇人,有這麽恩將仇報的嗎?還有那幾戶,他們到底想幹嘛?人家的狗是糟踐了他們家糧食,還是毀了他們的地?它看到小孩子主動躲還不行?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讓人家的狗命,連馬都不放過,現在人家小姑娘怕的,把馬都養到屋子裏了。”


    村長媳婦長得大臉龐,身材有些發福,嗓門有點大,卻是個豪爽的人。


    剛才唐麥來說事兒的時候,她也在旁邊聽到了,如今聽到男人抱怨,也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事兒你得管,我看唐粟那丫頭不一般,嫁的人家她能說得上話,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大手筆的又是馬,又是狗的,還給自己妹妹報名上學去,這比親爹親娘親奶奶還要靠得住啊,而且我還聽鄭奶奶說,這姐倆在偷偷的幫助她,你說這麽好的孩子,要是你不護著,她要真出了事兒,那唐粟還不來找你鬧?”


    “我們對這孩子好點,多關注點,指不定將來咱家小子能指望上這唐粟男人幫個忙啥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村長叼著旱煙冷哼了一聲,“婦人之見,你連見都沒見過,就憑唐粟那幾句話,你就相信她男人厲害?”


    “那你說說看,唐粟哪兒來的錢修房子?哪兒來的錢讓唐麥上學?買馬買狗,這些都不要錢的?雖然上次搜家沒搜出點啥,可你看唐麥日漸紅潤且長了肉的小臉,那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她家一沒種地,二沒包裹的消息,這孩子天天吃的,又是從哪兒弄的?別老說我頭發長見識短,我跟你說,你們男人論觀察,肯定沒我們女人心細。”


    被媳婦這麽一提醒,村長下意識的看向桌子上的那兩瓶酒,伸手拿過來就開始打量。


    雖然這玻璃瓶上麵的標簽被撕掉了,但這瓶子的質量是真好,還有各種紋路,就連瓶蓋和瓶底,都和眼下供銷社賣的那些塊八毛一瓶的廉價酒不一樣。


    “剛剛那小丫頭說這是哪兒的酒來者?”


    村長媳婦走到男人跟前兒,小聲說了句,“小麥說了,這是她姐夫繳獲的戰利品,小鬼子的。”


    村長頓悟,“難怪她們會把這標簽都撕了呢,能喝到小鬼子家的酒水,咱還怪有麵兒的!”


    村長媳婦深以為然,“那可不,小鬼子都滅國了,現在都變成咱大和省的地盤兒了,你看,我剛還說人家嫁的不一般,你還不信,啥人能弄到小鬼子的戰利品啊?”


    這下村長想不重視都不行了,他看看外麵的天色,讓媳婦把酒收起來。


    “你跟我一起,去他老孟家走一圈兒,要是他兩口子管不住自己的兒子兒媳婦,我不介意找人,換地方讓她進行品德改造,這麽壞的種,不該留在咱趙家村兒,咱趙家村隻要有我在一天,那就還得姓趙,輪不到他們姓孟的在這兒張牙舞爪!”


    當唐麥將幹魚撕開扔到鍋裏,加海帶、木耳、幹豆皮、花生、粉條等食材燒開燉好後,攪入澱粉水,最後撒上香菜香蔥,一碗有滋有味兒的粉湯就做好了,就著她蒸的大饅頭,淋上一點點香醋和辣椒油,哎呀,那個味道,老好吃了,她一個人能喝兩大碗。


    幹魚的刺也能嚼著吃,再腥氣,不喜,也得吃,因為姐姐說了,新鮮的肉放不住,給她準備的都是些臘肉臘腸幹魚鹹魚,以及曬幹的海鮮,對比旁人家的夥食,她這幸福程度,誰能比?哪兒還有資格嫌棄這魚腥氣?吃著吃著習慣了不就好了嗎?


    基本上,她做什麽,小黑就會來一碗,所以別看她做了小半鍋,一人一狗總能分食幹淨。


    吃完這些還有果幹兒和罐頭吃,就連幹果瓜子,姐姐也給她準備了不少,這關起門來過的小日子,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她每一天都在感慨,活著的感覺真好,幸好她內心足夠強大,也幸好她當年裝瘋賣傻,要不然怎麽能等到姐姐來救她?


    現在她逼著自己去忘記那些不愉快,全心全意的學習,認認真真的過好自己的每一天,相信這也是姐姐所期待的。


    ——


    唐粟在空間收拾三文魚,這魚太大了,一條魚足有上百斤重,知道墨司愛吃,她就在空間慢慢的收拾,一片片的疊好放好,最後調好醬汁兒,等他進來吃。


    她現在每隔半個小時就要和他聯係一次,隻要她走出自己的距離,她就要出去看一看,走一走,盡量跟得上他的步伐。


    經過這一倆月的探險,墨司已經熟悉了這一片地域,隻要他不畏懼毒,反應再快點,能力再強點,基本上可以做到難逢敵手。


    動植物變幻莫測,出其不意,打你個措手不及又如何?


    沉著應對,仔細研究還不夠,他還大膽的品嚐一些花花草草,當然,也會出現中毒的情況,一趟就是五六天,有些毒發作的快,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躺那兒了,得虧身邊跟著粟粟,得不到迴應就出來找她,現在連她也開始記錄這些花花草草的樣子,根據他的反應做記錄卡了。


    有毒的放到一邊,無毒的放到一邊,然後根據他每次服下去的感覺,填寫記錄卡。


    當然,這些植物的成分她查不出來,得迴頭多學一些生物化學方麵的隻是,才能通過實驗提取到它們的成分,現在她將每一種他們接觸過的植物收集起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真正意義上的知道它們的價值。


    墨司不怕毒,再毒的東西都能轉化為他自己的能力為他所用,即使有時候會暈個三五天,過的昏昏沉沉,夢見小人兒打架說胡話,沒關係,通過代謝排出去後,就又是一條無所畏懼的蛇。


    動物碰上他,如果對方不招惹,他也不會主動去攻擊,但如果是對方不長眼,那他就是拚了老命也要將它虐殺,也因此,這些日子他的倉庫已經囤了不少動物屍體,隻等閑暇時候,硝製皮毛,處理下那些肉。


    幻境中飛禽走獸非常多,生活在這樣一片競爭激烈的森林,使得它們的自我防禦能力非常強,對外界的敏.感度一直在線,在墨司逗留的這段時間,但凡是他趟過的林子,已經留下了他的味道,而未涉足的地方,照樣會因為他的出現,主動開啟防禦模式,他每天應對的大大小小的陣仗高達十多起。


    隻要有攻擊力的植物,他都會帶給雌性讓她做研究。


    林子無邊無際,不知道頭和尾在哪兒,唐粟和墨司隻知道往前走,除非前麵遇到了山脈做阻擋,否則會一直向前,因為他想早日走出這片林,看看林子的另一端是個什麽樣兒的世界。


    寒毒蟲迄今沒有消息,夫妻倆已經決定靜等寒季到來之際,看看這裏究竟有沒有變化。


    如果這片林子裏沒有毒蟲,那就有可能是出自他們過來的那一片水域裏。


    表麵看起來那一潭子水好像無波無瀾的沒什麽動靜,可墨司探索的區域還隻是一小片而已,誰知道黑暗之中潛藏著怎樣的秘密?


    體弱的唐粟沒機會下水,如果她過了水,身體出現問題,是不是就能證明水有問題?


    但墨司不允許她冒這個險,既然來到這兒,那就先從這兒查起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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