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阮一病倒,她休息了兩天,菜館就關門了兩天。


    不少熟客都有了點想法,該來的還是會來,隻是跑了不少新客。


    梁阮這才發現店裏隻有她一個人做菜的弊端,她病倒這一迴,越承和倆小弟倒是都有時間去守店,問題是沒人炒菜啊。


    掌廚的不在,菜館開著門也沒用。


    梁阮歎氣,心裏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


    等越承來了,梁阮微微抬起頭,提出建議


    “聽說咱們店生意不太好,剛開店難免手忙腳亂的,咱店裏還是得找個手藝好的炒菜師傅才行。”


    頓了頓她繼續說,“就像這次我生病一樣,啪一下,店裏就停擺,就沒人了。那以後要都這樣,咱生意還做不做了?還有,店裏最近忙起來了,人手也有點不夠,特別是麵食館,早上我老舅一個人都忙不過來。”


    梁阮認真的看著他,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


    越承比她細心,應該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越承擰著眉頭想了想,覺得梁阮現在想法不現實。


    “人手不夠可以招點,但真正手藝好的炒菜師傅能看得上這小地方?還有,真請到了手藝好的廚師,你工資開多少合適?”他開口提問。


    這種事也不是一蹴而就,梁阮心裏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開始瘋狂滋長起來。


    梁阮微微支起身子,“工資方麵可以談嘛,至少請了人,店裏有的時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手忙腳亂。”


    這個店再怎麽說,也是越承入股和她合夥開的,不管她心裏再有想法,梁阮都很清楚一個事實,店裏的重大決定,像招人和涉及財務方麵,還是要經過越承的。


    越承沉默了,沒有再多說什麽。


    梁阮靠在病床上,想著飯店接下來的準備。


    等這針打完了,梁阮就從病床上起身了,她實在不放心店裏。


    越承勸了幾句沒用,便也隨著她了。


    迴到店裏的時候,她病也沒有完全好。出門前裹得嚴嚴實實,到了店裏還是不住地咳嗽,嗓音啞得要命。


    不過和越承說這事暫時被否決,梁阮也不再堅持,到店裏準備幹活,將炒菜和切菜這些活都移交給了越承和倆小弟,作為一個病人,她則獲得有史以來最高特例。坐一旁烤著暖洋洋地碳火,負責指揮幾人幹活,說清閑也不清閑,水都喝了兩盅。


    梁阮其實不太喜歡喝茶。


    隻在必要的時候會泡上一杯提神,大多時候,她要麽是喝白開水,要麽就化糖水。


    “你很喜歡甜的?”


    越承洞察力強,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


    比起笨手笨腳的倆小弟,他的刀工可以說比梁阮也不差什麽了。


    梁阮就看著他幾下迅速切好了白菜往瓷盆裏一堆。跟倆小弟洗著菜還不忘記插科打諢一樣。


    越承切菜的時候偶爾也會一心二用,看似頭也沒迴,不知怎地,即使不看也猜到梁阮喝的是糖水,就那麽大喇喇問了出來。


    梁阮端著杯子,語氣淡然:“也還好。”


    停頓一會,她眨眨眼睛,狡黠道:“也不是特別喜歡。就是白開水沒什麽味道,想起來店裏有冰糖,才化了點糖水。怎麽啦,越承,你想喝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化上一杯。”


    “不用。”


    越承本來就是隨便找的話題,立刻敬謝不敏地拒絕。


    反倒是後院正洗菜的倆小弟嚷嚷著:“阮姐,老大不要,我們喝啊。糖水可甜啦,特別是這大冷的天氣,來上一杯,暖烘烘的,整個人都舒坦多了。”


    越承就發現這倆人現在是真不把梁阮當外人。


    梁阮也應他們,“那行,那我一人給你們泡上一杯啊。”


    越承切菜的動作一頓,忽然有些焦躁地插了句。


    “你們倆到底是來幹活的還是來享受的?”


    鄭鳴蹲在後院都能聞到一股酸味。


    一旁的徐宣難得沒眼色一迴,“老大,這阮姐不是問過你喝不喝的嘛?你不喝,怎麽地還不準我們倆喝了。霸權主義要不得啊。”


    “你什麽時候還知道霸權主義了?”


    越承停了下來,若無其事地迴了句:“梁阮還是個病人,想喝不會自己動手?真就一個個跟大爺似的?”


    就是梁阮本人,有時候真忍不住也想指著越承的鼻子說,大爺?這裏最大的大爺不就是您老人家?自己在這裏犯別扭找人家鄭鳴和徐宣的茬算怎麽迴事。


    不過怎麽說,梁阮也變相從越承這話裏麵品到了另一層意思,樂得自在。


    本來起身打算動手的她也坐了迴去,繼續悠哉悠哉地烤著碳火,順便提醒倆小弟。


    “你們老大說得也對,糖我放在碗櫃最上麵一層了,你倆想喝,等有空自己倒水來化也行啊。”


    倆小弟麵麵相覷。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略顯奇怪的氣氛之中匆匆流逝。


    炒菜的時候,就輪到梁阮自己上手了。


    越承和倆小弟都在一旁打下手,他們最近外送的盒飯都是一個素菜一個葷菜。


    來店裏吃的圖省錢也有的直接點的炒飯,一塊錢一份,說起來也不算貴,一天光炒飯都能賣出五六十份,可見梁阮炒飯的手藝也還是挺受這群客人歡迎的。


    店裏的人都沒想過換一個人炒菜會是什麽樣的情況。


    ......


    “老舅!”


    忙過了中午這一陣,越承和倆小弟都出門送餐沒迴來,梁阮將店裏的鍋碗瓢盆全洗涮完一遍就腰酸背痛地溜去了隔壁和馮康華說話。


    到麵食館一坐下來,沒等馮康華招唿她,梁阮就一臉奇怪地誠懇請教起了她老舅。


    “你說我最近這眼皮直跳咋迴事啊?這心裏總隱隱感覺有啥事要發生似的?”


    馮康華是長輩,不管怎麽說,某些方麵,總是要比她有更多經驗的。


    比如鄉下就有個不成文的說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馮康華就問,“你是哪隻眼皮跳得厲害?”


    梁阮很想說自己左右不分,但的確是右眼跳得更多。和老舅對視一眼,她下意識道:“該不會是我媽他們又在家裏念叨我了吧......這一天天事兒咋恁多呢?”


    馮康華一想除了馮燕也不會有別人成天閑著沒事幹念叨著找人茬。


    他想到這,臉色也變差了起來,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模樣,直衝衝道:“就算是你媽他們,甭怕他們,有老舅在呢啊。何況,有了上次那事兒之後,我猜你爸媽輕易也不敢再來菜館找你了,還嫌不夠丟人呢。”


    聽到老舅的話,梁阮心裏微微一暖,“我知道,老舅,有您在可真好。”


    隻是梁阮心裏不放心的是,就怕她這不好的預感並不是來自於梁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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