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們辦養豬場,我們每年就拿這20%的股份分紅就可以了。”


    “好,真的是太好了。”


    張山伢子舉起了酒杯,對在場的所有的人說道:“來來,我們一起幹了這一杯,慶祝我們就養豬事業……不對不對,養豬產業達成一致!”


    陳寶國笑了笑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年輕人喝吧。我的年齡大了,我就吃點肉就可以了,在年輕的時候啊,我喝的酒量不再比你們少。”


    “哦,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啊。”


    “叔叔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像你們陳鵬一樣,風流倜儻,年輕有為吧。”


    陳寶國聽他這麽一說,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的小子,你還是跟你老爹一樣,喜歡拍馬屁。你老爹當時也是想辦個養豬場,可惜那個時候是運動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被割了資本主義尾巴。”


    “資本主義尾巴?資本主義尾巴是什麽東西啊?”


    “資本主義尾巴呀,就是你家本來有一條豬,這條豬呢,是社會主義的,因此它的尾巴是社會主義尾巴。如果你們家再多養一條豬,那就是資本主義的了。”


    “哎,那尾巴呢?”


    “尾巴?所以,說隻割掉那割掉尾巴之後,還剩下一大塊整豬,不是照樣可以賣嗎?”


    “哈哈,你這小子這麽說,你這純粹就是鑽牛角尖,跟你爹的那一套算了,我不說了。”


    張山伢子舉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對他們說道:“”


    “好吧,我是尊敬不如從先幹為敬,多謝陳叔叔的這一番指點。”


    陳寶國笑道:“如果他能夠像我一樣,看到你這樣辦工廠發財。想必他也舍不得走咯。”


    陳寶國的話讓張山伢子想起了他的父親,當年也曾經是一個年輕有為的知識青年。


    他們家好像祖祖輩輩都是生活的山的那一頭,盡管離這陳家村不是太遠。


    可是,畢竟他那個時代到陳家村的居住,因此也號稱是知識青年。


    在這裏他就是有很多想法,比如說辦養豬場之類的。


    隻不過那個時候,各種各樣的條件都不允許。


    尤其是大的環境,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因為,當時我們國家的生產力條件等等,都非常的落後。


    所以一來二去,他也就隻好把自己的這份雄心藏在心裏。


    一直到去世,他也沒有和自己的兒子多聊起這方麵的事情。


    現在張山伢子既然說要開養豬場,這豈不是剛好遂了他老爹的心意嗎?


    這種事情,如果他的老爺子在天之靈看到了,其實也會含笑酒泉的。


    “張山伢子,你愣在這裏幹嘛?是不是在想著你的百年大計,來來來,蟾蜍肉……”陳鵬夾了一塊,又大又肥的蟾蜍放在他的碗裏。


    張涵把頭一低,呆呆的看到了這塊肉,嘴裏喃喃的說道:“蟾蜍肉……”


    “是啊,蟾蜍肉啊。這個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光光剝皮抽筋還不行,還要把它的毒液給去掉哦。”


    “對對對,這種東西有毒的,跟田雞是不太一樣的。田雞沒毒,可是這種蟾蜍弄不好就會使人身麻木,最後重度昏迷而死的。”


    “你小子也知道呀,我以為你什麽東西都敢吃呢。”


    “哎,你說錯了,要說吃啊,還真的是比不上南邊的人。他們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偷偷都吃。”


    “我說我們村裏麵的這些美食,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加工加工。”


    “這個主意也挺不錯,如果到了生豬的淡季,我們可以增加一些選項。什麽鼠類啊,什麽蛇類啊……”


    “先別這麽說,田雞也叫青蛙,是保護動物,你這麽幹……”


    “對對對,違法的事情,我們事不能做的。咱們要做合法生意對不對?”


    “是啊,咱們要做合法生意。不管怎麽講,要好好幹,不違法。”


    “其實我要告訴你,這違法不違法,有的時候那些生意人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控製。”張山伢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


    陳鵬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白,所謂的違法肯定是違反了國家的法律,但是這個法律肯定是隨著時代和經濟的發展而變化有些時候。那個時候是違法的,到了現在看是合法的了,頂多也隻是打點擦邊球。”


    “那你能不能舉個例子呢?”


    “例子我當然是舉得出來的。比如說改革開放時期的投機倒把罪。”


    “投機倒把罪,這什麽意思?”


    “也就是現在的正常的買賣吧,那個時候是計劃經濟時期,你如果把貨物囤積起來,等到價格高一點的時候再賣出去,這很顯然就是投機倒把了。以前有很多人就是因為這個投機倒把被關進了大牢,這當然是曆史的悲劇了。”


    “好像是那麽一迴事,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寫論文,就查到過這些資料。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你隻要是正常的買賣,那就沒有問題是啊,正常的買賣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問題恰恰又是在這裏,難道現在你正常的買賣還可以有人幹涉嗎?”


    “那幹涉的人多了去,你看看咱們村裏的那些惡霸,你是說陳嘉庚還是他的兒子陳濤呀,我當然說陳嘉庚,我很擔心後麵來的村幹部會繼續他的政策。”


    陳鵬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繼續他的政策,老百姓是會造反的,因為現在幹部都是想年輕化,一些心術不正的大老粗,肯定是沒有市場,就像陳嘉庚……”


    “但願如此吧。”


    張山伢子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給他們看了看,“來來來,大家也別光顧著說話,抓緊喝完杯中酒。”


    “你喝酒一般要喝多少?”陳鵬說道。


    “喝酒嗎?可多可少多有多少少有多少,少的話我可以喝個四五兩八多的話那就不敢說了。”


    “難道你是千杯不醉嗎?”陳二狗笑著問道。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明知故問,上一迴我把你們給幹趴下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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