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楊秀英和秋月兩位小姑娘前往寒山寺遊玩,因為她倆坐著馬車,而李小魚是一個大小夥子,不方便上車和她們一起,便走在車外,由車夫慢悠悠的趕著車,和他們並排而行。..


    楊秀英她們則挑開車簾,一邊好奇的觀看著四周的風景,一邊紅著臉和他低聲交談著。


    而李小魚自然也是很愉快的和她們交談,畢竟,和兩位漂亮的小姑娘交談,任誰,都會心情愉悅的。


    並且,現在他是越發肯定,這位小姑娘,是對自己有意思了,讓得他的心也是同樣砰砰直跳,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中縈繞。


    比如,小姑娘是紅著臉拐彎抹角的打聽他的家世背景,家裏還有什麽人,都是誰,好不好相處等等,讓得李小魚心中暗喜的同時,也有一點點的無奈。


    因為他家裏,真的很窮啊。


    所以,就見他是苦笑著說道。


    “哎,楊姑娘,實不相瞞,我家裏真的很窮啊,之前因為一場瘟疫,父母都病死了,又突然起了一把大火,把家裏的房子也燒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住在小漁船上。”


    “本來我一個人也沒什麽,也算活得逍遙自在,每天打打漁,曬曬網,養活自己不成問題,倒也自得其樂,可是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無良老爹,把我坑的要死。”


    “是船也賣了漁網也賣了,總之家裏值錢的家當都賣了個一幹二淨,實在沒則之下,是搬進了楓橋鎮上的一個破窯洞裏住著,真的很慘啊,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李小魚是通過這種比較委婉的說話,告訴這位小姑娘,想讓她知難而退,自己真的很窮,她這種富家千金,跟著自己是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的。


    可沒曾想,楊秀英卻是像是沒聽出來他話中的隱含的意味般,反而,是笑嘻嘻的問道。


    “是嗎?公子,你真的是太幽默了,哪有人會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爹啊,還說自己老爹無良,你這麽說,要是被你爹知道了的話,他一定會揍你的,所以千萬別這麽說了,這是很不禮貌的,要珍惜,知道嗎?”


    聞言,李小魚卻是滿臉無奈的撇撇嘴道。


    “嗨,沒什麽,你不懂,反正是買來的,也不值得什麽珍惜不珍惜的。”


    楊秀英:“……”


    倒是一旁的秋月的是恍然大悟道。


    “哦,我明白了,公子,原來他們說的那買爹的傻子就是你啊?”


    李小魚:“……”


    e…


    他喵的,還會不會聊天了?神經病啊?小爺我不要麵子的嗎?


    因此,被小丫鬟秋月懟的無話可說的李小魚,隻能是在那裏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對,是假笑。


    倒是楊秀英看出了李小魚的尷尬,是慎怪的看了身旁的小丫鬟秋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麽呢,王華公子這叫愛心,他一定是不忍心看到那老伯伯流落街頭,才把他買迴家去當做親爹來奉養的,對嗎,王華公子?”


    說著,楊秀英又是轉過頭來,兩眼好奇的望向李小魚問道。


    李小魚還能說什麽?


    人家姑娘台階都已經給他搭好了,雖然他的確是被那老家夥坑了,但也隻能是順著台階下,強顏歡笑的說道。


    “哈哈,揚姑娘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很有愛心的一個人,看不得那老家夥……啊呸,是看不得那老人家獨自流落街頭受委屈,所以,一時心軟,就將他給買迴家當做親爹奉養的。..”


    “哇。”


    兩位小姑娘再次驚唿了一聲,兩眼放光滿是欽佩的看著李小魚道。


    “公子,你真的好有愛心啊,原來你不是傻子,是秋月誤會你了,好感動哦。”


    “是啊,你這小妮子,我就說嘛,王華公子一定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人又帥,武功又高強,還有愛心和孝心,憑借著他這一身本事,將來一定會大有出息的。”


    “嗯嗯,小主你說什麽都對。”


    “……”


    李小魚能說什麽,聽到兩位小姑娘這般誇獎,他雖然心中有些無語,但更多的卻是竊喜,是再度感覺有些飄飄然起來,更加昂首挺胸的維護起自己那高大良好的形象來。


    而再次紅著臉看了他一眼,楊秀英也是顯得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了公子,以後你也別叫我什麽楊姑娘了,聽著生分,我姓楊,名秀英,字錦蘭,所以你以後就叫我錦蘭吧。”


    “錦蘭?”


    聞言,愣了一下,然後低喃了一句,想了想後,李小魚也是臉色微紅的說道。


    “那好,我也不叫你錦蘭了,這樣,我叫你錦蘭妹妹好不好?”


    楊秀英自然也是紅著臉點了點頭,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於是,一行人說說笑笑間,很快,便到了寒山寺。


    對於這座鼎鼎有名的千年古寺,李小魚也是心懷敬畏的,再加上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他也是第一次來,所以,是懷著一種仰慕的心情,入寺遊玩。


    到了這裏,楊秀英和秋月兩位小姑娘,也是下了馬車,隨同他一起,入寺參拜,他們一邊緩步而行,走過寒山寺山門前麵的石拱圈古橋江村橋,一邊看著好奇的看著那四周的景致。


    李小魚是驚奇的見到,在那橋堍與山門之間,有著一堵黃顏色的石牆,俗稱照壁,上麵有曆朝曆代的文人墨客在上麵留下的墨寶,比如詩句,比如詞賦。


    有新的有舊的,舊的因為年代久遠,風雨衝刷,已經斑斑脫落了,辨認不易,也有新題的,墨跡鮮豔,很好辨認。


    當然,很好辨認是對於其他那些讀書的世子而言,對於李小魚來說,依舊很難辨認,因為特喵的是繁體字,而且大部分還是草書,就跟天書一樣,寫的什麽鬼啊。


    因此,這一幕幕的景象,讓得他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果然,信手塗鴉真的是他們國家曆史悠久的傳統啊!


    這也的確是個很不好的習慣,的確不能再讓他們這麽幹了,這寫的都是什麽玩意兒啊,看都看不懂,破壞環境。


    正琢磨著,忽然,李小魚是見到,又有一個家夥,是拿著筆,正在牆上寫寫畫畫呢。


    見狀,心中氣惱之下,剛覺得這是個很不好的習慣,就碰到一個家夥這樣幹,李小魚也是心中鬱悶,所以是趕忙跑了過去,出聲阻止道。


    “住手,你在幹什麽?”


    聞言,這名約莫三十來歲,麵容有些滄桑,頭上戴著朵花,穿著一襲青衣的讀書人,是拿著筆愣了一下,接著轉過頭來看了李小魚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寫詩啊?”


    “寫的什麽詩?”


    “題寒山寺啊,你看看寫的多好——”


    “攀蘿躡石落崔嵬,千萬峰中梵室開。僧向半空為世界,眼看平地起風雷。”


    “猿偷曉果升鬆去,竹逗清流入檻來。旬月經遊殊不厭,欲歸迴首更遲迴”


    “什麽意思?”


    “你自己不會看嗎?”


    “不準寫!”


    “為什麽?”


    “這麽醜的詩,文不對題,寫上去幹什麽,破壞環境!”


    此人:“……”


    無語之下,這名中年世子也是目光幽怨的看了李小魚一眼,說道。


    “這位兄台,你是存心來找茬的吧,這普天之下,可還沒有人敢說我的詩詞寫的醜的。”


    “嗬嗬,是嗎,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麽狂?”


    “嗬,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柳名永字耆卿,家中排行老七,所以大家都叫我柳三變。”


    李小魚:“……”


    e…


    這特麽什麽鬼啊,你丫說的有一句能挨得上嗎?哪就姓柳名永字耆卿,家中排行老七,所以大家就都叫你柳三變了?神經病啊?


    誒等等……


    可瞬間,李小魚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般,不由猛地一愣,驚駭的瞪大了眼,喃喃想到。


    我去,柳永?柳七?柳三變?真的假的?


    天呢!不會這麽巧吧?這就碰到天下第一風流嫖客……啊呸,是風流才子了?


    ……


    ……


    ……


    (注:柳永確實這個時期的人,不過按照真正的曆史時間線,他比現在的年紀要大許多,所以,為了故事需要,將他的年紀稍稍調小了幾歲,以及文中那首詩,也的確是他寫的,不過不是題寒山寺,而是題別的寺,化用了一下,不喜勿噴,謝謝,繼續求收藏求支持啦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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