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薑檸和裴墨山找去了膠山媒體後,裏麵的負責人道:“發布那個豔照新聞的員工,由於影響惡劣,我們已經把他辭退了。”


    兩人落了空,然後找負責人要了一下那個員工的家庭地址。


    對方住的地方離市區不算很遠,開車半小時就能到,是在一個老小區裏。


    找了位置,將車挺好。


    薑檸和裴墨山開始挨個看門牌號,這時剛好有個穿著格子衫的眼鏡哥吃完飯下樓買煙,見兩人戴著口罩和墨鏡,好奇的問道:“你們兩位是在幹什麽?”


    裴墨山道:“我們在找一個叫方軍朋友,了解一下事情。”


    眼睛哥眸光閃了閃道:“警察?”


    薑檸道:“不是,我們也是報社記者,想找這個前輩問點兒事情。”


    眼鏡哥顯然不信:“哪裏有報社記者打扮成這個樣子,你們騙鬼的吧!”


    說著,眼鏡哥越過他們道:“走開走開!別擋道,你們這一看就鬼鬼祟祟不像個好東西,再不離開小心我報警抓你們。”


    眼看那眼鏡兒小哥,即將要拐彎消失在麵前,裴墨山忽然發難跳下了樓梯,一把將人雙手反剪,摁在牆壁上道:“方軍,你涉嫌一起持刀傷人案,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眼鏡兒哥連忙道:“警察同誌,你們抓錯人了,我這些天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根本沒有外出過!”


    聽見男人的迴答,裴墨山鬆開手摘下了墨鏡道:“那你就老實交代,你之前是不是收了賄賂,昧著良心在網絡上發布了一組ps豔照,導致受害人自殺?”


    薑檸原本想問他在搞什麽東西,一聽裴墨山這樣說,立馬明白他的意思配合道:“方軍,坦白從寬,拒絕從嚴,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招出來,否則,等去了警察局等待你的就是十年牢獄。”


    別說,薑檸穿著一身黑,用這種語氣說話,還是挺唬人的。


    眼鏡兒小哥確實被嚇到了,但還是抱有僥幸心理道:“警察同誌,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麽。”


    裴墨山道:“好,那我幫你迴憶迴憶,你之前是不是收了一個人的錢,對方讓你在媒體發布受害人合成的照片,並進行造謠,你知不知道受害人如今因為你的造謠,已經跳樓自殺,你現在已經構成了刑事案件,如果再你再嘴硬,不肯供出幕後主使,那我們隻好將你抓捕迴警局了。”


    方軍一聽連忙道:“別別別!我說我說!”


    就在這時,薑檸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來電,但看地區顯示是本地的,她猶豫了下還是接了,“喂。”


    對方道:“我是蕭盈盈。”


    “薑檸你昨天說的條件還做數嗎?”


    薑檸道:“當然做數。”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後續不管發生什麽問題,你可以把所有怨氣撒我身上,但是請不要牽怒蕭家。”


    薑檸眉頭皺了皺,還是應道:“好。”


    “是劉嶼樊。”


    掛了電話後,方軍說的話也傳到了薑檸的耳朵裏,“是一個網絡上的百萬遊戲主播,叫劉嶼樊,是他給的我照片,在我的賬戶上轉了五萬塊,讓我發的。”


    *


    醫院。


    藍妙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些怔忪。


    她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迴到了幼年最無助痛苦的時候,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飯,還有挨不完的毒打。


    每天,都像是生活在煉獄裏麵。


    直到有一天,她放學迴來,父親難得的和顏悅色,說要帶她去隔壁的村子看一個伯伯,那家人笑眯眯的迎接他們,大魚大肉的款待他們,那是她第一次吃這麽好的東西。


    吃完後,女人溫柔地道:“月月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


    她毫無防備地睡著了,再醒來,卻看不見父親。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跑出去,聽見了院子裏的談話聲,“俺這丫頭長得水靈,還是上過學的丫頭,兩百塊太少了,至少再加一百,不然就算了。”


    她有些懵懵懂懂,直到女人掏出錢塞在父親手裏,她才隱約明白自己似乎.........被賣了。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大喊大叫。


    甚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女人進來看她醒了,就騙她道:“你爹先迴去了,說讓你再俺家住幾天,給這是阿姨剛買的大白兔奶糖。”


    她衝女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阿姨。”


    接過了大白兔奶糖,開心的吃了起來,女人見她無所察覺的模樣,揉了揉她的頭,放心的離開。


    第二天晚上,確定這一家人都睡熟了,她穿上鞋偷偷跑了出去。


    摸黑迴到了家,桌子和地上全是花生殼,還有兩瓶空酒瓶子,她摸進了父親房間,發現他睡得酣熟,像一頭死豬,她就算是現在殺了他,他都沒反應。


    她正想去廚房拿刀,轉身卻看見了男人枕頭下麵露出的一角紅色紙幣。


    忽地,她改變了主意。


    當天晚上偷了男人的所有錢,連夜買了大巴車的票,選了一個她在雜誌上看過的城市,叫青市,聽說那裏的人不僅穿的光鮮亮麗,還都很善良。


    誰知,一切不過是她的幻想,等待她的不是全新的生活,而是另一個更加慘烈的地獄。


    辱罵、威脅、背叛、性愛視頻........


    不知不覺,枕頭套上已經被洇濕了一大片,腹部開始一陣陣抽痛,藍妙月側了一下頭,看見了男人憔悴的睡顏。


    蕭景一直守夜到淩晨五點,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才小眯一會兒,但他還是留著一根神經在外麵,一聽見了藍妙月痛苦的呻吟聲,立馬睜開了眼睛。


    兩人相對。


    蕭景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陣狂喜湧上心頭,衝淡了他滿身疲憊,但蕭景極為克製的道:“你渴不渴,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喝水。”


    然後,他起身重新接了杯溫水,用棉簽點了點她幹燥的唇,隨後又按下唿叫鈴,喊來了護士和醫生。


    醫生給她做了一個檢查,說:“恭喜,病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暫時沒什麽大礙了。”


    蕭景連忙鞠躬道謝,“多謝您了醫生。”然後他送走醫生,關上病房門。


    藍妙月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為自己忙前忙後。


    終於在所有人走後,藍妙月才問道:“你不是跟莫子鳶訂婚了嗎?怎麽在這裏?”


    蕭景抿緊了唇,在病床邊坐下,握住了她另一隻沒打吊針的手道:“抱歉妙月,跟莫子鳶訂婚是因為蕭家有財務困難,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你過。”


    “即便你當時那麽狠心的把我推開,我的腦子裏還全都是你,晚上做夢也是,每天都夢見,你要跟我和好,然後開心的向我跑來,可隻要我一伸手去抱你,你就消失不見了.......”


    “藍妙月,我是不是很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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