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白歆是吧?”


    本以為又要當一晚的透明人,沒想到居然有個大老板跟她搭話。


    白歆受寵若驚地端起酒杯道:“是,王老板您記性真好。”


    王立勳將人上下打量一眼,用和藹親切的笑容遮住了眼底的欲望,“沒有沒有,實在是白小姐長得好看,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


    男人模糊不清的話,讓她心中有些惴惴,但麵上還笑著道:“王老板您說笑了,比起薑小姐,我差遠了。”


    “哪裏,不必貶低自己,如果說薑小姐是朵豔麗的野玫瑰,那麽白小姐就是路邊清麗芬芳,不爭不搶的梔子花。”


    白歆臉上客套的笑意真實許多,她敬了王立勳一杯道:“多謝老板賞識。”


    王立勳微微一笑,道:“看來咱倆是一見如故啊。”說著,抬頭看向助理張山,“你去把我存在這裏的好酒拿來。”


    “好的老板。”


    這邊,鄧文剛正在跟薑檸講戲。


    之前的合作中,目睹了薑檸的敬業,讓鄧文剛對她印象改觀很大,酒一下肚,話再少的人,都會比平常多說幾句。


    薑檸一邊聽著鄧文剛講話,一邊注意著身旁白歆的動態,她雖去的酒局不多,但裏麵的一些醃臢事,她還是明白的。


    所以當王立勳找上白歆喝酒,她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瞥了好幾眼,見對方都保持著一定距離,沒有動手動腳,她才放下心來。


    裴墨山放下茶杯道:“我去上個廁所。”


    望著已經空掉的第二壺茶水,許磊試探性地道:“墨山,咱這飯要吃得不開心咱就先撤吧。”


    裴墨山身上傷口沒好全,不能飲酒,隻能喝茶水,可人家都說“借酒消愁”,但到了他這裏是“借茶消愁”。


    裴墨山掃了眼和鄧文剛,還有龔崎說說笑笑的薑檸,倔道:“不用,這飯吃得挺開心的。”


    許磊瞥了眼他陰沉沉的臉色,你確定這是開心的表情嗎??


    可既然都這樣說了,他也隻好裝作不知道地道:“好的,你去吧。”


    裴墨山上完廁所沒有立即進去。


    而是站在廁所門口,點了一根煙,路過的張山看見了,禮貌地道:“裴老師,您怎麽在外麵啊?”


    裴墨山淡淡的道:“出來透透氣。”


    瞥了眼張山手裏的酒,問:“這是?”


    張山道:“我們老板在這裏存得陳年老釀,裴老師一起進去嚐嚐?”說完,他又想起什麽似的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老師身上還有傷,不能飲酒,實在抱歉。”


    裴墨山彈了一下煙灰道:“沒事,那你趕緊進去,別讓王老板等急了。”


    “好嘞,那我先進去了。”


    王立勳讓張山給在座的大老板們一人倒了一杯,“敬大家!《九枝燈》如今的票房,少不了在座每一位老板導演和演員的功勞。”


    坐下後,張山又開了另一瓶酒遞給王立勳,兩人對視一眼,王立勳眼裏閃過一絲滿意,轉頭親自給白歆倒了一杯道:“來!白小姐,我這也敬你一杯,祝你以後事業步步高升。”


    白歆酒量一般,剛才幾番輪下來後,已經有點兒暈了。


    但聞言,不得不硬著頭皮,笑著道:“多謝王老板,借王老板吉言。”


    喝完,沒吃兩口菜,王立勳又道:“聽說白小姐十九歲就來青市了,算一算都待了不少年吧?”


    “我是大學考到這邊了,畢業後幹脆在這裏找工作了,準備攢點錢,買個房。”


    “那我再敬白小姐一杯,希望白小姐以後能在青市安家落戶。”


    白歆捏著酒杯的手指骨節泛白,她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若是之前還看不明白就算了,此刻要是再沒反應過來,她就真是個傻子。


    可望著王立勳那雙笑得眯著一條縫的眼睛,她沒膽子拒絕。


    白歆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正要硬著頭皮喝的時候,一隻手搶過她的杯子,薑檸從身後親昵地攬住她的肩膀,“喲小歆,你身上好香~”


    聽見熟悉的聲音,和女孩兒身上傳來的溫度,一瞬間,白歆心裏安穩踏實了不少。


    “檸姐,你不是在跟導演聊天嗎?”


    薑檸刮了一下她鼻子,“我這不怕你喝醉了連累我,讓我抗迴去嗎?”


    說完,她又似笑非笑地看向王立勳,“王老板,說起來我還一直沒敬你,非常感謝你對我姐妹白歆的欣賞。”她著重強調了“我姐妹”三個字。


    “來,這杯酒,就換我敬你。”說著,她仰頭幹掉,不帶一絲一毫的含糊。


    手腕下翻,一滴酒都不剩。


    王立勳笑得有點兒尷尬,“早就聽聞薑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然而,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張山,張山在看見薑檸喝下那杯酒的時候大腦空白了一瞬,旋即也滿是求助的看向王立勳。


    一見他這眼神兒,王立勳頓感不妙。


    他倒是想吃掉薑檸,可一想薑家背後的勢力,又是大名鼎鼎的“奧曼爾醫學獎”獲得者薑牧清的親妹妹,王立勳就萎了。


    此刻,他隻想罵聲操蛋。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王立勳連忙找借口離開,拉著張山到角落問:“有解藥嗎?”


    張山哭喪著臉道:“沒有,我看第一杯放了一顆姓白的反應不大,第二杯我就直接放了三顆。”


    聞言,王立勳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此刻,要不是看人這麽多,他肯定要把張山揍一頓,深唿吸一口氣,還是平複不了心中怒意。


    王立勳重重踩了張山一腳,低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老子想吃的沒吃到嘴,不敢吃的,你倒是送我嘴邊,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張山忍著腳趾的劇痛,麵容扭曲地求饒道:“老板我錯了,我去找前台要一下冰塊!看看能不能讓薑小姐緩一緩。”


    發了通火,身上都出汗了,王立勳扯了扯脖間的領帶道:“還不快去!”


    “是是是——!”


    張山忍者腳上的痛,一瘸一拐地開門出去。


    隨後王立勳又滿臉堆笑地扭頭,“薑小......”他話說到一半,猛然變了臉色,隻見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人不見了。


    他連忙問:“白歆,薑小姐哪裏去了?”


    白歆道:“她剛才說身上太熱了,就出去透透氣。”


    操!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王立勳實在不敢想象今天晚上薑檸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薑家知道後會怎麽整他。


    就在這時,陳芸走過來問道:“薑檸人呢?”


    王立勳慌亂地擦了擦額頭冷汗道:“說是房間裏熱,出去透透氣。”


    “熱?”陳芸看了眼打到十九度的製冷空調。


    王立勳連忙轉移話題道:“你過來幹什麽?”


    陳芸道:“找薑檸聊一聊。”


    陳芸是他們這些投資老板裏,出了名的清高苛刻,怎麽可能放下身段兒去找一個演員聊天,即便是薑檸身後有薑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隨後,王立勳又聽陳芸歎口氣道:“唉,誰讓家裏有個不成器的侄子,去入伍了,家裏人讓我疏通一下關係,剛好他頂頭上司的上司,是薑檸的哥哥。”


    “???”


    王立勳咽了一下口水問:“薑檸的哥哥?”


    “嗯,年紀輕輕已經是少校軍銜了,之前的《九枝燈》劇組出事不知道你聽過沒。”


    ”什麽事?”


    陳芸抿了口酒,潤潤嗓子道:“之前劇組薑檸不是吊威亞出了事情嗎?她二哥知道後,直接喊了一個排的人,堵在劇組門口找兇手,這事兒差點兒鬧上新聞。”


    “........................\"


    陳芸見他臉色不太好,關心的道:”你沒事吧?”


    王立勳立馬捂著肚子道:“不好意思,我忽然有點兒內急。”


    陳芸輕“嘖”一聲,搖搖頭道:“王老板,一把年紀了,我看你有時間去醫院看看男科吧,小心尿急尿頻尿不淨,這男人上了年紀,腎都不太好,尤其是你這種用腎頻繁的人。”


    “..........不用陳老板你操心。\"王立勳咬著後槽牙道。


    要放在以前,他肯定要跟陳芸好好杠上一番,但現在可真沒心思。


    剛出門,就撞上匆匆跑迴來的張山,張山獻寶似的舉起托盤道:“老板你看!拿了這麽多,每個人杯子裏麵都放冰塊兒,薑小姐就不會起疑了。”


    王立勳現在看見張山就煩,一巴掌甩過去道:“冰你媽的冰塊,快去找人!”


    他咬牙切齒的道:“要是今晚薑檸出了一點兒閃失,我他媽就送你去泰國變性,迴來伺候男人!”


    “....................\"


    張山下麵一涼,趕緊找前台調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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