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力環繞,將迴光圈住,空間既沒有過分狹窄,也沒有過分空曠,她手中凝聚神力,不信邪地和法則之力硬碰硬,在觸碰上的那一刻,法則之力光芒大盛,卻又像是顧忌她,不敢如何,隻是將她給反彈,甚至在她快摔倒的時候,還扶住了她。


    “放開我。”迴光的攻擊法則之力完全就是不放在眼裏,麵對著她的攻擊,有著麵對他人不曾有的耐心,就這麽陪她玩下去,甚至一點煩躁都沒有。


    法則之力是對她有著遠遠超於想象的耐心,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到倒是迴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耐心耗盡,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疲憊,關就關吧,沒力氣了。


    天道看了半晌,見她眼中全是生無可戀,倒是遲來了好心,撤去了法則之力。


    緩緩踱步到她麵前,一撩開衣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抬起來。


    四目相對,天道語氣溫和,全然不見半分嘲諷,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深深地刺痛了迴光的心,“大道如此精於算計,怎麽就沒有算到今天。”


    他的臉甚至朝著迴光湊近,細膩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就這麽清晰地映入了迴光眼裏,真是得感歎,不愧是造物主麽,身軀的每一部分都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即便是她原來的本體,亦是不及。


    迴光冷笑地側過了臉,不語,不就是又輸了麽,她認。


    天道指腹摩挲著她下巴的細膩,眸色一瞬間幽深,“算計吾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似是思考,他過了一會後,莞爾,“既如此,就在聖域吧,永遠也別離開。”


    虛空幻海那個鬼地方毫無生機,她都能夠耐得住,聖域這裏,想必她也能夠適應吧。


    迴光聞言一驚。


    隻見一向矜持淡漠的男人,此刻笑得越發輕柔,可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卻越發詭異,森寒,他也不再嫌棄與這個當初令他厭惡的竊取者,單膝徹底跪地,猛然將她擁入懷中。


    熟悉又陌生的清香將迴光層層包裹住,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以手扶住她後腦的男人薄唇湊近了她的耳邊,聲音低啞,又帶著幾分近似病態的癡狂,“不能走。”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迴光全身骨頭碾碎,徹底揉進懷裏,與他相融。


    又驚又怒之下,迴光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給推開來,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惡心,“幹什麽呢,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


    迴光神經亂跳,雖說半魂選擇化形為女性,可她本體當初為了和天道一較高下,卻是選擇了化身為和對方一樣的性別,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現在神魂完整,記憶歸位,縱使現在身軀是不是原來的本體,她仍舊不能接受。


    天道聞言,笑意淡了下來,“你這是打算不認賬麽。”


    再如何狡辯,她化身半魂與他相愛,成婚,生子,就因為神魂完整之後,全盤否認,雖說他知道真相後知道她就是大道受到的衝擊也很大,可見她這樣恨不得撇清關係的樣子,還是覺得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住,喘不過氣來。


    “迴光,你再說一遍。”他發了狠,將站起身來的她一步步往牆角逼去。


    進退不得,被他強勢的困於牆角和他之間的迴光隻覺得被羞辱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做何將他這樣子平白的壓了一頭。


    天道的居高臨下讓她很是不悅,聞言,她也不客氣,“說再多遍也也是一樣。”


    她眸中帶著挑釁,“當初我還是半魂之時,蘇醒後你不也是這麽做的麽,嗯?”


    不承認過往有什麽錯,他不也是一樣,又憑什麽怪她。


    天道抿唇,在她快要冒火的目光下,低聲下氣,“對不起,是吾做錯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這麽愛一個人。


    迴光一愣,臉色愈發古怪,說實話,跟他爭了這麽多年,這還是她在神魂完完整整的時候見他如此卑微,還是對著她這個從來沒令他看得上眼的人。


    好笑至極,她笑得淚水都出來了,以往她恨不得天道眼中有自己這個對手,這說明對方把她看做是一個威脅,證明了她有存在的意義,可他從始至終都無悲無喜,神眸中映照的,是蒼生萬物,他看著她,是俯視的。


    現在真的有了這麽一天,他眼中滿滿都是她,以一種平等,甚至卑微的姿態來祈求她的原諒,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情感。


    荒謬,他們是同性,為何會產生情感糾葛。


    迴光眸色冷冷,隻見她微抬下巴,“天道,我追求的是與你一較高下,甚至是將你吞噬,獲得那無上權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雌伏於你身下,這令我惡心。”


    她的話如同利刃,全然不顧會不會傷到自己和對方。


    天道覺得,他這一天幾乎被她的無情捅成了篩子,遍體鱗傷。


    “可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他幾乎於無的呢喃,幾乎快要繃不住,將想麵前這個氣人的女人給捏死。


    可他抑製住了。


    眸子凝視著她,久久不離開。


    突然,他笑了。


    “不想雌伏於吾?”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神座之上,“你不是一直渴望這個位置麽,給你個機會。”


    迴光驚愕,什麽意思。


    身處在這個她夢寐以求,幾乎要瘋魔都不可能坐上的位置上,此刻她沒有一點喜悅,隻有無盡的不安。


    對,不安,麵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從他身上,迴光感受到了濃鬱的占有欲和瘋狂,她想逃離,卻又逃不開。


    天道斯條慢理地解落她的衣裳,衣裳朝著神座之下滑落,他將她固定住,一個翻轉,令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喏,你在上,吾之下,好好表現……”


    他主動抬起身體,去迎合她,也是為了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法則之力再次將他們包圍,天道銀發散落一地,與她垂落的墨發交纏,密不可分。


    天道冷淡的麵容上浮現出了床榻之外從來不會出現的癡迷,克製又不小心泄露出的放肆的複雜情緒在他眼中翻湧,眉宇間欲色滿滿,頹靡的華麗,墮落的聖潔,直令迴光心驚。


    衣裳一件比一件少,愕然他的無恥,卻又軟麻無力,她說的不是這種雌伏啊,混蛋!


    氣惱和憎恨令她狠狠地咬了他舌尖一口,生生咬出了血,卻見身下的男人身子一頓,不過隨後,便摁住她的腦袋,更加難舍難分,窒息感幾近要將她溺閉其中。


    許是生來的逞強,也可能是長久以來不甘於在他麵前落下風,她不甘示弱的挑釁迴去,眼神淩厲,來呀,誰怕誰!


    在這方麵,她一定一定不能輸。


    見她神色兇狠,天道卻是笑了,他一撫她酡紅的臉頰,安撫地蹭了蹭她的頸脖,再次迎難而上,他覺得,以前就是太過於寬容了,以至於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身體力行的,天道給她好好的上了一課。


    沉沉浮浮間,迴光徹底領略了男女體力的懸殊,再次後悔為什麽腦子有坑,要和他較量,哪怕她死死地咬住唇瓣,也沒能克製本能,哭了出來。


    一開始微不可查的啜泣,壓抑的不行,隨著對方的壞心,越發大聲。


    “停……停下!”


    她驚慌失措,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仿佛所有的命運都掌控在對方手裏。


    天道輕哼了一聲,溫熱的鼻息灑在她耳邊,“晚了。”


    開弓沒有迴頭箭,她不知道麽。


    對於她的梨花帶雨,他一點一點的吻幹,隨後輕輕嗅了一口她汗濕的秀發,華麗的聲線恍若天籟,此刻低啞到極致,指尖不時摩挲著她的肌膚,帶著引人墮落的勾引,“迴光,吾是你的。”


    他一點點得讓她意識朦朧,沉浸在其中,“全部……”權柄,力量……無論是什麽,都可以親手為你奉上。


    聲音低低,最後盡剩一聲餘歎,


    所以,不要厭惡吾,天道好看的眉眼中隱藏著一抹隱隱的忐忑。


    壓抑,歡愉,啜泣……


    法則之力充斥著神性,在它之內,是不為人知的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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