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合歡宗之前,邊辭和歲饒先去了一趟玉靈宗,玉靈宗靠近他們,沒必要去舍近求遠,解決完合歡宗再來玉靈宗,這樣會顯得麻煩。


    他們二人來玉靈宗沒有驚動太多人,解決完事情後,邊辭便邊辭帶著歲饒前往合歡宗。


    去的路上,歲饒心裏一陣別扭,說實話,如果不是有事,她還真不想來合歡宗,女人看女人,直覺最為準確,任何一個不對勁的事情她們都能看出來。


    別以為她不知道,合歡宗那個老女人看著邊辭的目光有多麽的柔腸百轉,含情脈脈,要不是信得過邊辭,她都不想他來。


    就算是這樣,每次一對上合歡宗老祖宗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她還是挺膈應的。


    歲饒心裏罵完對方,又轉頭去罵邊辭,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一個同樣一大把年紀的桃花債,氣死她了。


    兩個人都被她罵完了,沒有一個是逃得過的,主打就是一個公平對待。


    她心裏都恨得咬牙切齒,不過麵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一切如常,可不知為何,邊辭卻覺得背脊一涼。


    誰在罵他?他最先狐疑地瞅了瞅歲饒,見她神色如常,不由得懷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兩人心思各異的來到了合歡宗,果不其然,合歡宗老祖宗老祖宗就等在了前麵,衣著清涼,盡顯曲線。


    “拜見老祖!”隻見合歡宗老祖宗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盈盈下拜。


    “不必多禮。”


    邊辭輕輕頷了一下首,並未看向她。


    除了歲饒以外的女子,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區別,不過是眾生的一種,並無男女之分。眾生平等,他們與一花一草差別不大。


    不過在有了歲饒之後,他還要更注意一些,尤其是在女子這方麵,邊辭知道歲饒是個醋缸子,一旦他視線多停留在其他女子身上,都會氣得不行,這樣也好,省的被她找茬修理。


    如他所想,從進來到現在,歲饒就沒放過他的一舉一動,一旦他表現的對這位合歡宗老祖宗有什麽不同尋常,她覺得不會輕易放火他。


    “是。”合歡宗老祖宗及身後一群人都恭敬稱是。


    歲饒見邊辭沒有什麽異樣,心裏便放下心來,不過再瞥見麵前的女人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抓狂,“啊啊啊!係統,這個老女人太討厭了,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不要含情脈脈的看著邊辭啊,收斂一點行不行,我這個正宮還在呢!”


    事實證明,對方真的沒把歲饒這個小年輕放在眼裏,我行我素,全然把歲饒當成了空氣。


    歲饒,她更氣了。


    係統一臉無辜、弱小,它抱著枕頭睜著一雙大眼睛,可不可以不要對著它吼,又不是它惹她生氣的。


    秉持的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係統覺得,現在它還是不要開口說話了,女人這種奇怪的生物是不講道理的,要是等下說錯話了,歲饒第一個修理的就是它了。


    要是被歲饒搞報廢,它這個和主腦已經脫離聯係百八十年的係統,連返修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苟延殘喘。


    沒有強大的依靠,它不能任性,嗚嗚嗚……係統悲傷的趴在抱枕上,無聲地打滾,連哽咽都不敢發出聲來,就怕吵到歲饒。


    世界上還有它這麽體貼宿主的係統麽?


    沒有!!


    歲饒可不知道它的吐槽,畢竟現在不是隻有她和邊辭兩個人,她能傾訴地,也就唯有係統一個人了,不找它找誰?


    所以係統注定要承受她的狂風巨浪,隻見歲饒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過來,“出來迎接的是誰我都不介意,怎麽就偏偏是她呢?看看,狼子野心,已經阻擋不住了吧。”


    係統“嗯嗯”的狂點頭,表示自己附和著她,不過 他老毛病又犯了,不小心又點了一首歌:【可惜不是你】


    係統僵硬,它想原地去世。


    歲饒雙手交叉,沉默下來,係統你什麽意思,你在諷刺我?


    係統的神助攻,將她心上最後一把火,給拱的萬丈高。


    如果說之前的歲饒還隻是微微不渝,那現在就是忍不住刀了在場每一個人,除了她自己,心思千迴百轉,也不過就刹那的事情,她越生氣,麵上就越是柔和。


    言笑吟吟,本就豐姿冶麗的容貌,因這嫵媚一笑,更加勾魂攝魄,風情萬種,榮光之盛,就是連合歡宗這一群以美貌和魅惑著稱的人都望塵莫及。


    合歡宗老祖宗及一眾人望著歲饒那美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禍國殃民的臉,也被她的容光給灼到了。


    眾人:“……”


    到底誰才是合歡宗的人,怎麽你一個劍修比她們還厲害,合歡宗本宗了,當什麽劍修。


    早就聽聞歲饒容貌之盛,卻沒有想到會如此豔絕人寰,和她一比,眾人都如此蒙塵之珠,黯淡無光,庸俗不堪。


    瞥見旁人眼裏的驚豔,她笑得愈發燦爛。


    合歡宗老祖宗也像眾人一般沉默著許久,才重新將笑意掛迴臉上,“沒想到,小道友也來了。”


    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淨會幹一些勾引男人的勾當,還劍修呢!


    歲饒迴以一笑,“早聽聞合歡宗的大名,晚輩自然是要來瞻仰一番,前輩不會介意吧?”


    前輩二字被她說的時候刻意加重,小什麽小,老娘這是年輕!老女人!


    “自然是歡迎至極。”


    合歡宗老祖宗暗暗咬碎了一口銀牙,居然敢諷刺她老,一個以色事人的又能長久多少?她等著歲饒被甩的那一刻。


    不過心裏再恨,她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不然下一個被邊辭弄死的就是自己了。


    歲饒這個小綠茶!她心裏氣的不行。


    對方迴應帶著前輩的大度,歲饒聽著,但笑不語,小樣。


    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湧,氛圍古怪,不僅是邊辭,旁人也都感覺出來了。


    邊辭將這件事暗暗留心,卻沒有說話。


    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如果他現在問歲饒的話,他會很慘很慘,慘不忍睹。


    雖然不明白兩個女人為何吵了起來,說話夾槍帶棒的,不過見歲饒穩占上風,他也就當做沒看到,看她這狀態,也不像是需要到他。


    邊辭的挺直的一個男人,能追上歲饒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也虧的女方剛好也對他有意思,而這,他的容貌又占了十之五六。


    歲饒能對他一見鍾情,雖然她不是很想承認,但他的臉確實是功不可沒。


    忍住摸把臉的衝動,他站在一旁,高深莫測。


    見他神神在在地站在一旁,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歲饒嘴角一抽,真有他的。


    係統不一樣,它有一個簡單的腦子,裏麵全是澱粉,多餘的智商是一點沒有,“饒饒,太過分了,他居然不過來幫你!”


    段胖的手指指著邊辭,義憤填膺,“過分分!”


    歲饒不想和係統這個蠢貨說話,轉而看向了站著不動的合歡宗老祖宗。


    她眼珠子一轉,不動聲色地瞥向了一旁的邊辭,示意他快點進入主題。


    接受收到了自家小公主示意,邊辭朝她微不可查的點頭,隨後便前往大陣陣眼,合歡宗老祖宗跟上去,哪裏敢怠慢這位。


    直到他們消失不見,歲饒才慢悠悠地收迴了視線,心裏若有所思,邊辭這趟合歡宗之行可不止是處理濁氣這麽簡單,也不知道他想要拿到什麽。


    ……


    大陣陣眼中,罡風陣陣。


    邊辭兩指閉攏,低聲快速念誦起了一道晦澀拗口的法訣,靈力於手心處運轉,漸漸化為了一道合歡花的圖案,這是合歡宗的標識,雙手緩緩推開,純白色的合歡花慢慢地落入了陣眼中間,如同鐫刻一般,陣眼瞬間浮現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合歡花圖案,不過純白的顏色逐漸被金色給沾染,金光大盛。


    邊辭指尖靈力溢出,又快速地朝著陣眼的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快速射出,又快速沒入其中,陣眼的罡風漸漸表小,直至停止。


    他走上前,從半空中取下了封印濁氣的索靈玉,端詳著,想看看還有無紕漏,同時冷聲開口,“聽說合歡宗有一合歡聖樹?”


    在場的隻有他和合歡宗老祖宗,自然也就是問的她,邊辭雖是問著,卻完全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從進來到現在。


    不作他想,應當是為歲饒尋的,不然以他的境界,要這麽個東西有何用。


    合歡宗老祖宗心裏苦澀,卻不敢有所失態,她垂眸輕聲說著,“迴老祖,合歡宗確有一合歡樹,仍我宗門聖樹,不過它乃是我宗至寶,恐怕是……”


    說著,她就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很明顯,話裏話外,就是東西不能外借。


    她就是不想給歲饒,憑什麽!


    “本座不是來聽你廢話的,合歡宗先掌門本就欠本座一個恩情,且本座此番前來處理濁氣,你們欠本座的因果可是頗多。”他的話裏是意味深長。


    因果這種東西,可不是這麽好欠下的,如果不還,於修士而言,是絕對的滅頂之災,無異於斷了修行之路。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負手而立,也沒有催促,“本座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該如何做。”


    邊辭沒有刻意收斂身上的氣勢,威壓如天幕坍塌般不可違抗,將對方壓製的隻能苦苦地跪在地上,連腰都直不起來,完全看不出一宗老祖宗的氣派。


    沒有人能夠在他麵前擺譜,尤其是像她這種拎不清的,還妄圖以此威脅他的人,威壓中暗藏著刀鋒,撐不過幾秒鍾,合歡宗老祖宗很快就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合歡宗老祖宗這下子是清楚的知道,對方是真的想殺她,她確實動過一瞬間的歪念頭,現下心裏恐懼不已,哪裏還敢耍心眼。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帶著邊辭前往合歡聖樹所在的地方,不敢再造次,她真的怕了。


    過了這麽多年,拚死拚活混到了如今的位置,如果真的因此而喪命,那才真是得不償失,她看向邊辭的目光畏懼至極,她不該拿此事威脅他,她還不夠格。


    合歡樹不愧是被合歡宗精心護養著的聖樹,從合歡宗開宗立派以來,到了如今,已經不能用高大來形容了,遮天蔽日,自成天地,因著過於根係龐大,合歡宗將其放於空間法陣中,無論它如何無限製生長,都不會占據合歡宗太多地方。表麵看著不過是一顆普通的樹,實際上內裏自有乾坤。


    邊辭站在合歡樹根部旁,掌心積蓄靈力,往樹心一探,接著一道靈髓便被靈力包裹著從樹中出來。


    合歡宗老祖宗赫然睜大,“合歡精髓?!”


    這是合歡聖樹孕育萬年方成的靈髓,藏於樹心,必須以靈力包裹方能從樹心取出,便是在修仙界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寶,洗經伐髓,治愈傷勢皆是不在話下,讓它聞名於世的是它另一個功能,一旦誰被持有者種下,便會令其對持有者情根深種,無可自拔。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合歡宗繁盛的象征。


    合歡宗老祖宗目眥欲裂,“老祖,還請您高抬貴手,將靈髓留下吧。”


    她苦苦哀求著,自以為對方是想拿來修補歲饒虧空的傷勢。


    那個臭丫頭憑什麽!她不同意!


    對於她的哀泣,邊辭隻覺得聒噪,理都沒理,在確定合歡靈髓無誤後,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陣眼中央。


    讓想求情的合歡宗老祖宗獨自對著合歡宗聖樹麵麵相覷,一時傻了眼,怎麽還不給人說完話的機會的?


    不過對方這一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也轉瞬間消失了,合歡宗老祖宗當即如一攤爛泥般躺在地上,冷汗淋漓。


    她不應該如此冒失!


    想起了幾千年前的自己快死的那一幕,再想想剛才的事情,她總算是熄了蠢蠢欲動的心思了,終究是沒有那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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