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鞏固攀升的修為,歲饒除了修煉,便是下樓散步,一步也沒有離開客棧。


    黎空和韓子高也不允許她亂跑,現在濁氣隱蔽,誰也不知道會以何種方式出現,萬一中了招可就麻煩了。


    歲饒要是個會聽話的,那就不是她了,安分了沒幾天就選擇先斬後奏,悄悄地跑路了,順便捎上了沈榮榮。


    本來也沒打算帶人的,不過就是準備翻牆出去的時候被對方逮了個正著,揚言威脅歲饒,要是不帶她出去,就告密,誰也別想離開。


    “唿!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啊... ...”沈榮榮喘著氣感慨,她喜歡棠裏這個地方,哪怕隻是一個小鎮,也不缺純樸。


    歲饒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個成衣鋪,專門販賣給修士的鋪子,她瞬間就走不動了,腳跟生根了一樣。


    同樣情況的還有沈榮榮。


    兩人就如同被蠱惑般,腳步飄忽地走進鋪子裏,當即收獲了掌櫃的熱烈歡迎,態度熱情的,仿佛看到了金主。


    掌櫃見她們兩人容貌氣度出眾,就連穿戴都很不凡,立刻就看到了商機,一雙三角眼笑眯眯地,熱情地為她們指路。


    “不知二位小姐喜歡什麽款式的衣裙?”掌櫃問道。


    兩人隨意擺手,“無妨,把所有的新款式擺上來就好,我們自己看就好,不用刻意跟上來。”


    所有的新款式!


    掌櫃眼眸一亮,欣喜若狂啊,天啊,他的財神爺來了,保佑啊。


    他也不叫夥計,直接自己就上了,不一會兒就雷厲風行的拿出了一大堆的法衣,供二人挑選,肥胖的身材跑上跑下,居然沒有任何不適,想來也是個牛人。


    歲饒試了幾件,便沒打算試了,這家店的衣裳還真是好看又精美,讓人愛不釋手,她準備都買下來,迴去再慢慢試。


    歲饒摩挲著衣裳,似乎在品評它的麵料,狀似不經意間開口,“誒,我上次給你的那一壇酒怎麽樣啊?”


    聞言,沈榮榮手一頓,緊接著眼角眉梢皆是春風得意,不過嘴上卻一副勉勉強強地說著,“還行,也就那樣吧。”


    歲饒看在眼裏,了然於心,這是得手了,她為佛子感到同情。


    沈榮榮這貨一向是眼高於頂,沒想到最後栽在了一個和尚手中,還苦追不得,手段用盡,都沒能夠上讓對方動心。


    對方是佛宗佛子,心性堅定,可惜的是,認識了沈榮榮,不對,是單方麵被沈榮榮認識。歲饒當時還以為是沈榮榮單相思呢,現在來看,未必。


    摸了摸下巴,她覺得和沈榮榮相比,還是得甘拜下風。世人都說她歲饒適合去合歡宗,而不是當個劍修,要她看,沈榮榮才是那個行事風格最像的,直接就給人灌春酒。


    歲饒一臉的求知欲,她看著沈榮榮,眼裏皆是好奇,明顯很想知道詳細過程,沈榮榮臉皮再厚,也不敢什麽都說。


    到底經不住歲饒的吹捧,等她迴過神來,才發現嘴裏沒把門,該說的都說了。


    沈榮榮在看上佛子之後,她一直以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出現在佛子,她知道,隻有自己單純毫無威脅,才能讓人放鬆警惕,她計劃實施的更順利。


    可惜無論她明裏暗裏如何恍若不經意地撩撥著對方,人家根本就不為所動,眼裏都沒有她這麽個人,氣死她了。


    本來也沒打算搞尺度這麽大的,但想到佛子不久就要閉關了,現在她都沒有機會讓佛子記住自己,再過一段時間,黃花菜都涼完了。


    沈榮榮特意趁著她為救他受傷的時候,利用他愧疚,再趁著對方為她療傷的時機,也是佛子對她防備心不強,才能將人給藥翻。


    不過她也是個精明的,事後還令他以為是自己誤中了春毒,才無意中唐突了她。


    沈榮榮當時故作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實際上心裏樂翻了,機會難得,她趁機逼著佛子應下了一個個的承諾。


    歲饒:論不要臉,我還是比不過你。


    看了一眼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沈榮榮,歲饒搖了搖頭,她忘記跟說了,佛子精通藥理,人也不蠢,豈會不清楚事情真相,這兩人,不過是願打願挨罷了。


    罷了,歲饒也懶得拆穿。


    許是不放心,她又提醒了一句,“你沒忘記我交代的事情吧。”


    沈榮榮切了一聲,“看不起誰呢?”


    見歲饒眼神不善,才收斂神色,低聲道,“放心吧,明悟已經過去了。”


    歲饒安心不少,這個點,溫珂應該是見到人了。


    她沒有再說什麽,隻希望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來世能夠順順利利的出生。


    沈榮榮不清楚歲饒和溫珂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迷,她興致勃勃地拉著歲饒挑衣服,麵色甜蜜又苦惱,“誒,快來幫我挑一挑,佛子很快就來和我會麵了,你說,我該穿什麽好。”


    歲饒手中抱著一堆衣裙,就是不撒手,因為她可恥的淪陷了,兩人看哪一件都喜歡,最後拍板定案,全部包下了。


    她們最後直接清空了店裏一大半的衣服,花靈石如流水。


    掌櫃感激得眼眶都紅了一紅,激動不能自已,金主爸爸啊,給我抱一抱您們那粗粗的金大腿吧,我願意做牛做馬。


    在兩人滿載而出時,掌櫃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臉期期艾艾的挽留,“小姐們,下次再來!下次再來啊!”


    如果不是差個小手帕,他都能親自上演一部【客官客官不要走】的虐心連續劇,在眾目睽睽之下迎風灑淚,宛若迎陽怒放的雄菊花,又老又皺。


    歲饒目光帶著深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聞言隻是敷衍地點頭道,“會的。”


    頓了頓,又讚賞,“你的手帕挺別致的。”透著一股熟悉的不詳之氣。


    她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便察覺出來了。


    毫無所覺的掌櫃憨厚一笑,隻以為是在誇他,帕子揮舞的更賣力了,歲饒是第一個與他審美一致的。


    見此,歲饒眼角一抽,拉著沈榮榮快不離去,有病!


    係統剛開機,就發現場景又一次發生了變化,顏值超高的男女主被一個粗糙大漢取代,眼看著個東北大老爺們似的老板,挺著一副高大健壯的身軀哭哭啼啼的,還矯揉造作地“嚶嚶嚶”。


    它“嗶”的一聲……又死機了。


    又是三觀重塑的一天。


    因著兩人是偷偷摸摸地溜出來的,迴去自然也不可能光明正大,不然就露餡了,躡手躡腳地跨過門檻,才走幾步,一把劍突然橫亙在了兩人的麵前。


    歲饒和沈榮榮身子一僵,緩慢的抬起了頭來,就看到了黎空和溫茉兒,而拿劍的,就是韓子高。


    沈輕蕊,四處亂看,就是不看她們,別怪她,實在是禁不住黎空的拷問,一個不小心就禿嚕嘴了。


    歲饒:... ...


    沈榮榮:... ...


    “幹嘛去了?”黎空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兩人快速地對視了一眼,如果她們說去尋找線索了,你們信麽?


    鬼都不信!歲饒心裏最先批判。


    她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最近有感時節變動,竟是有感而發,遂想一睹美景,偶得友人邀約,與沈輕蕊師姐一同為其排憂解難,我們自是不忍拒絕,愈發有恐辜負他人期盼,有負宗門之初衷,又見輕紗迷人眼,繁花亂人智。我... ...”


    歲饒胡謅八扯,長篇大論。


    “閉嘴!”韓子高打斷,顯然是被她吵得腦殼疼,說了半天,一個重點都沒有。


    黎空欣慰:很好,做了為師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到底幹什麽去了?”韓子高此刻發揮了他作為師兄的威嚴。


    歲饒眼睛亂飄,就是不看他,“哪裏做什麽了,不就... ...”


    “再不說,師兄不介意和師妹切磋一下。”韓子高無聲威脅。


    威脅!這是威脅!


    歲饒瞪了眼他,卻不敢虎須上拔毛。


    “買衣服去了!”這次迴答的幹脆利落。


    從頭到腳都沒機會開口的沈榮榮:怎麽不在負隅頑抗一下啊。


    歲饒抽空也瞪了 她一眼,慫的要死,還敢來嫌棄自己,有沒有良心。


    沈榮榮心虛地移開視線。


    黎空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的教育方式到底是哪裏出問題。此刻他不由得陷入了和邊辭一樣的茫然一中,帶著對自我的深深懷疑與否定。


    還是一旁坐著的溫茉兒打破了沉默,她是個溫和的性子,隻見她對歲饒兩人笑了笑,眼含理解,年輕人嘛。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她簡單的說了幾句後,便轉身離開,顯然沒有太多問責。


    兩人羨慕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這才是好人呐。


    沈榮榮恍惚地呢喃出來。


    歲饒讚同附和。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似乎忘記了後麵還有人。


    大廳的三人:什麽亂七八糟的,就不知道避諱一下他們再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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