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饒心安理得地睡著後,她剩下的那一部分課業自然也隻能靠邊辭了,可就算是如此,熬了一宿,還是差一大本沒抄完,第二日迴靈禦山處理完事情後,接著補。


    感知到赤霄來拜訪,邊辭也差不多快抄完了,就沒多功夫搭理他,人晾著不是不行。


    嗯,和赤霄比起來,現在還是夫人的課業比較重要。


    等下就能拿去給她了。一想到這個,邊辭不自覺地揚了揚眉。


    如果赤霄知道這個事實,一定會哭暈在廁所:老祖,我就那麽廉價麽……


    等到抄完最後一筆,邊辭總算是施舍地迴了結界外的赤霄一句:“何事?”


    “啟稟老祖,濁氣再現於各大宗門的大陣陣眼中,並且在不斷地滋生著。一眾宗門的老祖宗也攜帶著各自的精英子弟前來請老祖出山!”


    總算是見老祖迴應自己了,赤霄激動啊,聲音都顫抖著。


    邊辭聞言,沉默良久。 所以,那個課業他是白抄了?


    邊辭的關注點直接就跑偏了,想到昨夜歲饒睡的香的不能再香的模樣,他心裏不平衡了,他這麽用心是為了誰。


    他不高興了,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不少,沒有遲疑地朝著掌門赤霄所在處而去。


    “你說的可是真的?”邊辭淡淡的看著他,歲饒這個小混蛋,都不知道提醒一下自己。


    “千真萬確!”赤霄以為老祖是對於濁氣出現而感覺到不悅,這麽一想,他也更加嚴肅了。


    邊辭不置可否,對於赤霄這個想法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二愣子,他懶得說任何話,畢竟總不能說,你們太煩人了,害的他抄的課業沒有用武之地吧?


    一揮衣袖,徑直朝著大殿處而去。


    後麵的掌門當即禦劍跟了上去,老祖肯出現已經是給極了各大宗門麵子了,不過他就算是不想去,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


    眾人都在翹首以盼著老祖的到來,突然間,一縷濁氣居然就準備溜出去。


    是魔祖神識。


    他本來想催動各大宗門的陣眼,以讓濁氣逃逸出來,沒想到一切都被沈輕蕊給毀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把沈輕蕊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可才罵至一半,又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似乎也是對方的祖宗之一。


    他氣的閉上了嘴。


    不過也因此,他就隻能慌不擇路的鑽進了另迴瓷那小子身體裏。


    另迴瓷被帶迴去後,就被玉靈宗掌門察覺出了異樣,二話不說就把他給逼了出來。


    無奈他神識脆弱,很容易就被各大宗門的濁氣給吸引,完全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麽。


    等到他清醒了過來,一切都已經遲了,他現在隻想出去,趁著眾人沒有察覺的時候,混著離開。


    一切都很順利。


    就在他快成功的時候,玉靈宗的一個老怪物發現了他,可是去追也難啊。


    眾人知道有濁氣外泄後,全都恐慌了。


    魔祖得意極了。


    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他帶著深深的恐懼和不敢置信迴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就當場被突如其來的利劍給生生斬殺。


    速度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原來在眾人急著追捕魔祖時,正逢他準備逃跑。


    一把精致古樸的帶著無盡清氣的古劍從天際破空而來,徑直地朝著魔祖刺去。


    咄咄逼人,銳不可當,強大的劍意更是壓的魔祖這一抹濁氣動彈不得,在魔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神識就已經消散了。


    古劍穿透濁氣後,也沒有停止前進,直到插入了地麵,使地麵龜裂出了道道深刻的裂紋。


    恐怖至極的威壓也在同一時刻鋪天蓋地而來,帶著浩浩清氣,一瞬間天地為之一清,眾人神魂為之一振,心神皆靜。


    在場所有人,包括那群老怪物,都不受控製地跪倒在地,迎接著一人的到來。


    臣服,絕對的臣服。


    更是境界的碾壓。


    恍若天人的男子踏風而來,墨發銀帶,月白色的長袍隨風飄飛,一派清冷從容,不食人間煙火。


    眸子更是淡漠的不帶一絲情緒,冷寂如冰,哪怕是長身玉立的站著,整個人也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和上位者的淩然之氣,不怒自威,仿佛天生就是讓人頂禮膜拜的主宰者,人們隻需要恭敬臣服。


    生殺予奪,全係一人之身。


    無盡的威壓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隻能深深地匍匐在地,臣服著,無人敢褻瀆,冒犯於他。


    來人的身份無需多言,老祖邊辭,出山了!


    而那把劍,應當就是渡靈劍,難怪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能夠消滅濁氣。


    “恭迎老祖出山!”


    眾人齊刷刷地拜伏在地,嘴裏心裏,都是對老祖的崇敬與膜拜,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通通化為嘴上那一句話,聲勢浩大,響徹雲霄。


    久久迴響,蕩人心潮。


    “起來吧。”


    邊辭頷了一下首,視線也在眾弟子中不動聲色地逡巡著。


    站好後的歲饒也是心有餘悸,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邊辭,與平時麵對她時的好脾氣完全是判若兩人。


    萬事不係於心,清冷淡漠,生殺奪予就隻在一念之間,不為外物所阻,不為塵世所迷。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天兒都為之一靜,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眾人莫敢不從。


    看來,他平時對她脾氣是真的好的沒話說了,要是他拿現在這個脾氣來麵對著她,在第一次見麵的那一刻,她是真的,絕對!絕對!不敢對他有半分想法。


    歲饒見眾人一副不敢直視的模樣,她感慨不已。


    突然間,一道冰冷至極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猶如實質。


    她身子一涼,怎麽感覺到這麽熟悉?


    遲疑地抬頭,就見邊辭直直地朝自己看了過來,眼神裏明晃晃的說著:你死了……


    歲饒:“……” 好心虛啊。


    她飄忽地移開了視線,沒騙人,真的忘了。


    見歲饒一副躲躲閃閃的模樣,他就知道有鬼,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他隻淡淡收迴了目光,轉而去看向了那一些老熟人,各宗門的老怪物。


    “說一下情況吧。”口吻淡淡卻不容置喙,態度強勢。


    那一群大能們紛紛將自己宗門的情況詳細的匯報給了邊辭,看到了人,哪怕還沒得結果,他們心裏也覺得安心。


    邊辭肯出山,他們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話說當年,對方的變態是出了名的。


    無論是天賦,修為,知識麵等等,直接就將眾人甩了十萬八千裏,連追逐的機會都不給的那種。眾人那是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的存在。


    沒辦法,當一個人太過於優秀,優秀到了眾人都不能望其項背的時候,就嫉妒不起來了,心裏隻剩下濃濃的心悅誠服。


    邊辭就是個實力天花板啊!


    “就這?”邊辭聽他們說完之後,忍不住擰了一擰長眉,逗我呢?


    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害的歲饒都不能按時交課業了。


    想到自己半夜抄到現在的成果直接就白費了,他一摁指腹,恨不得擰了這群人的腦袋。


    淡淡的詢問語氣,連一絲起伏的情緒都沒有,可是著好像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眾位大能集體沉默了下來,時隔幾千年,他們再一次感覺到了熟悉至極的,來自邊辭這個修煉變態的鄙視之感。


    別說其他人,他們對邊辭也是滿滿的敬畏之感,看到邊辭心裏的忐忑不比在場眾人少多少。


    天才的碾壓啊!我等凡人焦頭爛額的時候,人家隻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就這?”


    很明顯,這對於人家來說都不是問題。


    除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直接就遭到了降維打擊啊。


    “就這?”一句說的簡單,但這已經是對他們而言的生存危機了,滿滿的心塞感是眾人現在最複雜的神色,老祖不愧是老祖,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見眾人啞口無言,邊辭不悅地抿了抿唇,手一揮,直接就將索靈玉分配給了眾位大佬。


    眾人如獲至寶的將索靈玉捧在手中。


    宗門有救了!


    歲饒覺得眼熟,這玩意兒,她好像在邊辭那裏見過,當時似乎還被她嫌棄過不夠奢華,隨手一扔,就到了角落。


    她不敢說話,她有罪。


    邊辭看了她一眼,眼裏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不過轉瞬便消失不見。


    “這是索靈玉,將其置於大陣陣眼之上,不僅可以防止濁氣滋生,還能將濁氣吸收。你們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盜走,本座設下了禁製,凡是無故觸之者,死!等到時機成熟之後,本座會通知你們將其奉上來。”


    清冷的嗓音不緊不慢的說著,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耐煩。


    尤其是眾位大能,一個個聽得比誰都認真,邊辭說一句就點頭附和一句,恨不得當場就掏出本子把他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


    狂熱至極的樣子,就像是在看著偶像,當然,也確實如此。


    邊辭三言兩語就將引起各大宗門恐慌的事情解決了,正準備離開。


    一位大能深唿吸了一下,克服恐懼,叫住了他,“老祖,我在修煉上有一事不明,還請老祖解惑。”


    邊辭腳步一頓,眼神不善地看向了這位大膽的勇士:……有問題不解決你找我,是嫌活得太長了麽?


    不過在場都是各宗門的子弟,他也不好不給麵子,沉吟了片刻,輕輕頷首:“但說無妨。”


    大能當即問出了一個深奧的不能再深奧的問題,他專研了多年,始終毫無進展,他都快卡在瓶頸了。


    這個問題隻有和他同一等級的大能才能懂,其他人可謂是聞所未聞。眾位大佬期待地看向了邊辭。


    結果又看到了一絲明晃晃的嫌棄。


    眾位大能:“……” 您讓我們覺得自己很蠢呐!


    邊辭幾乎沒有思索太久,便給出了一句答複,不過簡單一句話,就讓那位大當場頓悟,卡了多年的瓶頸鬆動後,整個人的修為明晃晃的又提升了一大截。


    其他的大能也是收獲良多,心境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邊辭見其他的大能躍躍欲試,毫不留情地就掐滅了他們的幻想。


    “本座隻是來解決濁氣問題的,不是來給你們解惑的,誰再敢來問,本座一劍削了他的天花。”


    手指輕動,插在地上的渡靈劍瞬間就迴到了他的手中,無盡的威壓散發,帶著對眾人的警告。


    他可不是說著玩的!


    一番話下來,讓很多蠢蠢欲動的人都暫時恢複了理智。


    眾位大佬也收斂了心思,不敢再有異動,隻不過看著那位求教大能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要不是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他們說不定也有機會問一下的,都怪他。


    求教的大能撫了撫白須,得意地看著他們,眼神中盡是挑釁。你們就羨慕嫉妒恨吧,下手快就是這麽了不起,機會都是掙來的。


    現在他的瓶頸一突破,整個人的心境都提升了。


    本來就是眾多的邊辭狂熱崇拜者之一,現在不過是將那一份對偶像的崇拜進一步鞏固罷了。


    老祖不僅實力至高至強,更是整個修仙界的信仰。


    邊辭負手而立,“既然如此,那就都散了吧,都擠在一起,成何體統。”


    眾位大能自然是附和,老祖說的對,反正都是他們的錯。


    不過瞬間,邊辭便消失在了原地,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著波動,他就像是沒有來過一般。


    眾位大能有樣學樣,緊隨其後,雖然他們也很想跟在老祖屁股後麵,但很明顯,人家不讓啊。


    鑒於此次各大宗門都來了,總不能就直接讓人家迴去,天極宗作為東道主,直接就邀請眾人住上一段時間。


    眾位大能也是樂意之至的,他們還想在和邊辭見上幾麵呢,說不定,邊辭心情一好,就樂於助人了呢。雖然幾率不大,但萬一自己就是一個幸運兒呢?


    大家都懷著這樣的一種心態,他們讓天極宗將他們安排到了一處,多年未見,順便各自解惑也行,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


    安靜的大殿沒有了大佬們的威壓鎮著,一瞬間便沸騰了起來,如同水倒進了油鍋,四處飛濺。


    沈榮榮瘋狂地搖晃著歲饒,語氣激動,“老祖,是老祖啊!我的天啊,整個修仙界都解決不了的天下難題,就這樣被他三言兩語的解決了!”


    不僅修為莫測,就連腦子也是一等一的聰明。這也就算了,還長得如此俊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絕頂出眾的男人,方方麵麵,簡直是無人能夠比肩。


    眾人聽到沈榮榮的話後,深有同感,簡直和古書的描繪的一般,不,甚至還要更出色。


    隻要想一想,哪怕能得到老祖的指點一二,那都是一件讓人熱血沸騰的事。


    每人眼中都帶著向往。


    被晃的快要當場去世的歲饒:我知道了,我他媽的都知道了,快放開我。


    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沈榮榮迴過神來,放開了歲饒。


    不過眾人花癡歸花癡,但還是不敢肖想邊辭的,就邊辭那一副清冷禁欲的神仙樣,想一想都是一種褻瀆。


    相比於沈榮榮的情緒外露,黎空自然是更為內斂,同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不知為何,在看到邊辭的第一眼,他除了心裏油然而生的敬畏之外,更覺得對方有著一種熟悉之感,似乎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最終,他歸結為是誤會。


    溫珂和沈輕蕊也有這種感覺,可迴憶起來,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


    歲饒自然知道是為何,不過卻沒打算解釋,隻當做看不到。


    邊辭無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他們出了夢境後,除了歲饒,其他人對他的記憶不變,不過下意識會模糊掉他的容貌,如果不是有外力幹擾,他們是不會有機會想起來的。


    韓子高見他們一個個神色恍惚,似乎都不在狀態,劍眉皺的死死地,能夠夾死蚊子了,該死的,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又來了!


    他跟領小雞仔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地拎著歲饒的後衣領,將人給扯遠了一些。


    等放下歲饒,韓子高就收貨到了對方殺氣騰騰的眼神。


    歲饒癟了癟嘴,好討厭這種沒有邊界感的師兄。


    她忍不住嚷嚷,“幹嘛呢!幹嘛呢!”


    他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幾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歲饒手指纏繞著發梢,百無聊賴,“嗯。”


    韓子高好奇地湊近,“跟我說說。”


    歲饒一把將人推開,“男人家家的,好奇這麽多幹什麽。”


    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一個孤家寡人是不懂的。”


    韓子高不服氣,“那你不也是,憑什麽雙標。”


    歲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們不同。”


    “哪裏不同。”韓子高一板一眼地跟她講道理,“總不能你不知道什麽時候背著大家找了個野男人吧?”


    他可不信。


    歲饒:“……” 你才野男人,她和邊辭可是合法合理的夫妻,結了契的。


    “你怎麽能亂罵人呢?”她柳眉倒豎,韓子高什麽越來越不會說人話了,正想反駁,瞥見一身雪白狐裘的溫珂嫋嫋而來。


    歲饒收迴視線,看向了韓子高,好心提醒,“想聽故事麽?”


    “想……”韓子高點頭,順著她視線看了過去,他幾乎不假思索地改口,語氣堅決,“不想!”


    比起和溫珂這個瘋女人待在一塊,他還是先走為妙。


    沒等歲饒挽留,他便遁地而走。


    “哎,別走呀!”歲饒幸災樂禍地喊道。


    韓子高一句話都沒留給她。


    溫珂冷眼看著韓子高離去的方向,嗬嗬一笑。


    歲饒:“還不是你,看把人嚇得。”


    溫珂不以為意,“不過就是講個故事罷了。”


    歲饒嘴角一抽,她講的故事不會改經過了特殊加工吧?


    不得不說,歲饒真相了,不過溫珂並不在意,講故事嘛,有真有假,哪怕是真實經曆,敘述者還是本人,她講的沒有版本的故事都不同,都經過了藝術加工。不然怎麽吸引人來聽故事。


    雪白的狐裘襯得她的臉更加雪白,笑容詭異,歲饒覺得,對方這個情劫還真是要命,把人都給逼瘋了。


    溫珂輕輕將她拉過來,低聲耳語,“我說的那件事情可有進展。”


    “放心,絕對穩妥。”


    歲饒視線落在了遠處與人一同離開的沈榮榮身上,關鍵就看這一位了。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讓正在說話的沈榮榮沒來由的感覺身子一寒,似乎要被什麽東西盯上了。


    沈榮榮不知道是誰,沒有目標的她隻能習慣性地將歲饒拉出來痛罵,肯定是她,絕對沒有錯。


    這是她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溫珂得到肯定的迴複後,這才舒了一口氣,想起那個孩子,她還是會晚晚驚夢。


    “吱吱!”跟著來的魘獸餓了,它扯了扯歲饒的衣擺,它想吃靈果。


    歲饒將衣擺抽了出來,冷酷無情的拒絕,“沒有!”


    溫珂卻是一臉驚喜,“這隻小東西叫什麽名字呀?”


    邊辭幫魘獸遮掩住了身份,其他人看到隻會一位這是一隻略顯可愛的靈獸。


    說到這個,歲饒可驕傲了,“旺財!”


    “旺……旺什麽?!”溫珂將魘獸抱了起來,小家夥不認生,她揉了幾下,卻在陡然聽到歲饒起的名字時,麵色扭曲了一下。


    誰家主人會給一隻可愛又充滿靈氣的小獸起一個狗名,它真不是狗啊!


    “旺柴!好聽麽,這名字我起的,是不是特別有才華。”歲饒話裏帶著滿滿的自信。


    溫珂訕訕一笑,“旺財,嗬嗬……”還真是有才華,眼睛還瞎了。


    她愛憐地撫摸著懷中的魘獸,惹得對方“吱吱吱”的叫著。


    “你是狗……哦不,你是靈獸,不可以學著老鼠叫哦~”溫珂差點就被歲饒帶進坑裏了。


    魘獸不明所以,還是歡快的“吱吱吱”的。


    一開始歲饒還覺得丟人,後麵聽習慣了覺得挺正常的,她戳戳魘獸小腦袋,“不好聽麽。”


    溫珂不想理她,手心往上一翻,一枚靈果就出現了,將其遞給了魘獸,“吃吧,別餓壞了。”


    有奶就是娘,歲饒冷眼的看著魘獸這個小叛徒親昵地蹭著溫珂,一眼都沒往自己這邊看來,隻覺得白養了。


    溫珂咯咯直笑,她講魘獸舉起來,誘哄,“要不要聽我講故事?”


    魘獸不假思索地點頭,對方手中還有一個靈果,它看得口水直流。


    溫珂笑得更歡了,她又開始了講故事的大業,“從前,我有一個夫君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暼了一眼眼神單蠢的魘獸,歲饒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既然選擇了靈果,那就別怪她這個主人不理他了。


    魘獸也沒有想到,接下來它會遭受從出生以來最為驚恐的一次身心打擊。


    對方的女人就像個瘋子,嚇得它全程毛都炸開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它立刻撒丫子地跑了出去,找拋棄它的主人,速度快到它自己都沒有想到。


    溫珂苦笑了一聲,喃喃道,“除了我們幾人,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真是可悲……”


    她不能忘記,也沒有資格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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