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個月,元軍沒有任何動靜,反而大軍整體後撤至新野縣。水軍沿漢江逆流而上,撤往均州。


    呂師聖忙著指揮士卒加固樊城城牆,並在外圍挖掘護城壕、羊馬牆、陷馬坑等。


    這天,丐幫幫主耶律齊前來複命:“師聖,已經將全國的丐幫弟子選擇內力優等的五百人,齊聚在樊城,編成五個百人隊,加入神機營訓練。”


    “太好了,嶽父大人。神機營如今有了千人規模,可以在戰場上發揮更大的作用了。”


    “這個三眼內力銃真是太有用了。以前習武之人,空有一身武藝,不習戰陣,在戰場上也難以抵抗千軍萬馬。如今有了這個,我們終於可以將內力施展在戰場上了。”


    “江湖中人,剛加入軍營,可能不太習慣紀律管束。還請嶽父大人多費心調教。”


    耶律齊領命而去,加緊監督丐幫弟子的內力銃訓練。


    過了一會兒,親兵來報:“輜重營從鐵匠馮時中那裏捎了一對兵器過來,說是交給呂將軍的。”


    呂師聖聞言大喜,他自從內力大漲之後,一直覺得倚天劍用的不順手。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十多天前終於畫好圖樣,去找馮時中打製,今天終於好了。


    他來到輜重營,老遠就見到一群士兵圍著大車上的這一對奇怪兵刃竊竊私語。


    車上躺著的是一對鎏金錘,但是卻和普通的實心鐵錘不一樣,錘頭是由空心的鐵管困紮在一起組成的。


    仿佛就是在一個大西瓜上麵,豎著挖了很多豎孔。呂師聖拿起錘子顛了顛,單錘重一十八斤。


    不虧是傳奇鐵匠馮時中,正是自己想要的模樣。


    “呂將軍,你這個錘子有上麵這麽多的孔是做什麽用的呀?”


    “哈哈哈,保密。這是我的秘密武器。”


    忽然城頭上麵號聲大作,這是大股敵軍來襲的信號。呂師聖連忙奔向樊城城牆。


    樊城南麵臨漢江,東、西、北三麵都是一覽無餘的平原。此時此刻,元朝的十餘萬大軍鋪天蓋地、漫山遍野的堆在城外的大地上。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頭。


    元軍忌憚宋軍的重炮,在離城兩裏的地方紮住陣腳。前方的元兵嚴陣以待,後方的元兵開始安營紮寨。遠處還能看到士兵正在搭建投石車。


    此時樊城城內共有範天順所部一萬士兵和神機營一千人守城,另外有重炮十門,小炮二十門。


    襄陽城內有守軍一萬,還有一萬守軍分布在城外各處營寨。


    “終於來了嗎?阿術、劉整,讓我看看你們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


    樊城經過三十餘天的加固,城牆大約有三丈高,寬度可以供馬匹奔跑。城牆上還建的有敵棚、敵團、敵樓,可以供防守的士兵藏身。


    三麵的城門處都有甕城,門樓和城牆的四角均建有箭樓和炮台。城牆每隔五十步設置的有馬麵,凸出城牆大約十多米,可射殺攀爬城牆的士兵。


    城外層層設防,最外圍有寬達數丈的鐵蒺藜,向內還有鹿角木、陷馬坑、拒馬槍。離城牆三十步外有護城壕,上有吊橋。護城壕內側設有羊馬牆。


    阿術、劉整等將領,登上了望車,觀看樊城的防守,不由感歎道:“這個呂文煥,果然是懂兵法的人。短短一個月,把樊城城防修的這麽牢固。”


    “我聽說,這些天屢次打敗我們的人,是呂文煥的兒子呂師聖。”


    “真是後生可畏,宋朝代有人才出,可惜他們偏偏不懂得使用。這次一定要把這個呂師聖圍在樊城殺掉。”


    元軍並沒有著急攻城,反而是不慌不忙的在外圍安營紮寨,挖掘壕溝,夯土築牆,看樣子是打算長久圍困樊城。


    範天順走上城牆,看著元軍忙碌的身影,對呂師聖說道:“如今水路、陸路全都通暢,後方支援及時,元軍這樣包圍也是無濟於事。”


    “是啊。所以感覺他們的行為很是反常,莫非有什麽陰謀詭計?還是說他們在等待什麽時機?”


    到了下午,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首先是近千艘的元軍戰船突然從上遊的均州順流而下,到達萬山港。早已等候多時的四萬元軍,在史天澤的指揮下,全軍登船,向著南岸殺來。


    早在元軍船隻到達之時,南岸的宋軍烽火台就點起狼煙。黃蓉帶著三門馬拉重炮,邊居誼帶著城外的三千宋兵火速趕到戰場,阻止元軍渡江。


    然而元軍船隻太多,三門重炮杯水車薪,架不住元軍不要命的往南岸衝。


    趁著敵軍半渡,邊居誼領著士卒就殺了上去,企圖將上岸的元軍殺到江中喂魚。


    但是元軍兵力實在太多,在長達十裏的河岸上,到處都是蒙古人的戰船不停的靠岸,卸下士兵。


    烽火台點起三股狼煙求援,呂師憲又領著本部三千兵馬趕到,鹿門堡裏的宋兵也趕來支援。一萬宋兵在江邊和渡江的元軍戰在一處,苦苦支撐。


    與此同時,樊城城外的七萬蒙古大軍,出營列陣,從三麵向著城牆猛衝而來。劉整率軍攻北麵、忽剌出率軍攻西麵、張弘範率軍攻東麵。


    城外,在宋軍重炮的射程之外,一字排開數十輛井闌,站滿弓箭手,下麵由甲士推動前行。其後是七八輛飛橋,準備推上前填平壕溝。再後是衝車和雲梯,最後是投石車。


    元軍陣中鼓聲陣陣,軍陣一起發動。先是重甲步兵舉著大盾列陣向前,有輕步兵在後,將城牆外圍的鐵蒺藜、拒馬、陷馬坑一一探明。鐵蒺藜清走,拒馬用大戟拖拽,又負土填堵陷馬坑。


    宋軍的弓箭手紛紛拋射箭矢,大多被大盾所擋,勉強造成一些殺傷。


    這時候,城頭的五門重炮開始發出怒吼,元軍大盾無法抵擋,盾陣被砸出幾個缺口。


    更有炮彈擊中井闌,井闌垮塌,上麵的數十名弓箭手全部都慘叫著摔下,眼見是不活了。


    元軍見損失慘重,連忙撤退。


    過了一會兒,從元軍的陣中,又推出二十多輛奇怪的攻城車。車下有四個輪,車上設有屋頂形木架,上麵用生牛皮蒙上,並塗滿泥漿。


    這種車古籍中早有記載,叫做轒輼。用以掩蔽攻城人員在掘城牆、挖地道時免遭城上敵人用滾木雷石和火油傷害,投石、箭矢都不能傷其分毫。


    “真是可笑,轒輼能防箭矢,難道也能防我的重炮不成?”


    當下,呂師聖、郭靖、張君寶、郭襄、陸冠英調轉炮口,瞄準了元軍的轒輼車,開炮轟擊。


    轒輼車巨大無比,移動緩慢,所以便於瞄準。五炮中有三炮一次性就擊中了目標。


    巨大的炮彈發出嘯音,衝向了轒輼車,想像中車毀人亡的畫麵卻並沒有出現。轒輼車竟然完全吸收了炮彈的傷害,車內的百餘名元軍毫發無傷。


    見此車有效,元軍陣營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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