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最後一件事。


    李顯忠舉目四望,安南百姓紛紛關閉門窗逃迴家中。


    有些膽小怕事的已經在向城外出逃。


    剛好那個參將就在一邊,李顯忠急忙將其召喚過來,指著那些想要逃走的安南百姓。


    “去,給我把他們都殺光,一個不許留!”


    “是!”


    軍令如山,上千宋軍瞬間分成幾隊,向著安南百姓舉起屠刀。


    至於還在城內家中的,也完全無法避難。


    李顯忠與秦凱商議了一下,將大軍分成四隊。


    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對城內安南人進行殺戮,連雞鴨鵝狗都要全部斬殺。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搶奪他們的糧食。


    “招討使,我們這樣做是否過於殘暴?那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啊!”


    一旁親兵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要知道,就算是金國當初占領了宋朝的土地。對待宋朝百姓很不人道,可也沒說完全屠戮殆盡啊。


    李顯忠隻是淡淡掃了一眼:“那我問你,他們的百姓手無寸鐵,我們大宋的百姓就有兵器嗎?”


    “廣南西路那些大宋邊民,他們被殺的時候,安南兵可曾手下留情?”


    “自我大宋立國起,安南便無數次劫掠我大宋邊境。殺我邊民、官吏無數。”


    “他們對我大宋的那些百姓殘酷殺戮,對待女人大興獸欲,現在你覺得他們可憐嗎?”


    “還有,安南的軍兵是從哪來的?憑空出現的嗎?不還是從他們百姓中出去的?”


    一番訓斥,徹底把親兵說的啞口無言。


    殺戮還在繼續。


    城內到處都是慘叫聲與哀嚎求饒聲。


    能殺的就殺,不能殺的也要殺。


    連房屋都被燒毀,雞鴨鵝狗一個不留。


    從沒有這樣痛快過,宋軍臉上看不到憐憫,有的隻有對安南人的仇恨。


    這些人裏,可是有著六七千廣南兩路的。


    有許多人的親屬家眷都死在了安南人手裏,大家早就對安南人深惡痛絕。


    現在有了上司的命令,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報仇了。


    從正午一直殺到黃昏,整個諒州城幾乎沒有一個活口。


    不止是百姓,連諒州的安南地方官也沒能逃過大宋的屠刀。


    城內的各類肉食、糧食全部被洗劫一空。


    帶不走的也全部銷毀,不給安南人留下。


    終於,諒州城完完全全成了一座空城。


    端坐馬上,李顯忠這才體會到了屠城的快感。


    看著滿地鮮血匯聚成河,還真是讓人痛快至極。


    這一刻的升龍城內,安南的那些個貴族還在暢想著從諒山出兵。


    之後配合東路軍,重新占據大宋廣南西路的美夢。


    隻不過他們不會想到,大宋的鐵騎很快就要與他們見麵了。


    吃著安南人來不及帶走的肉食,全軍將士紛紛點起篝火,吃著烤肉。


    秦凱皺著眉,好像並沒有因為獲得大勝而感到開心。


    “招討使,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何我們聲東擊西的計謀會被安南人看破?”


    這一點,李顯忠也一直想不明白。


    按理說,宋軍與安南人作戰的區域一直都在欽州方向,從來沒有去過諒山那邊。


    安南人怎麽會突然增兵諒山?


    是他們真的看穿了計謀,還是無心之舉?


    “秦將軍,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之中出現了安南人的奸細?”


    這個……


    秦凱其實有所懷疑,可不敢下決斷。


    因為這些人都跟隨自己許久,對安南人都有著仇恨,怎麽可能出賣大宋呢?


    “招討使,你說會不會是安南人並不知曉我們在諒山?”


    “不知曉?”李顯忠停止了咀嚼,詫異道:“你是說,他們實際上是準備增兵諒山,而後從諒山突入我大宋?”


    “除了這點,難道還有其他解釋嗎?”秦凱反問。


    思索了好半天,李顯忠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大口吃著烤肉。


    “管它呢,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殺安南人。”


    “先讓大軍吃飽喝足,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向升龍進軍!”


    升龍城具體方位,宋軍不清楚。


    那些負責帶路的向導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還是給出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佛曉。


    這一晚是宋軍睡的最舒服的一晚,有的宋軍甚至偷偷在白天將囚禁的安南女眷藏起來……


    “招討使,要不要我帶人先行探路?”


    除去戰死的將士,剩餘兩萬多精銳早已整裝待發。


    李顯忠好像並沒有分兵的意思,看了看身後無邊無際的兵馬大笑著擺擺手。


    “無需探路,我們此行目的就是殺人,屠戮安南。”


    “他們在我大宋被斬殺了六萬,在諒山又損失了數萬,短時間內很難再組織有效進攻了。”


    “我們隻管大步向前,沿途所過之處,不論村莊鎮店還是州府縣衙,隻要有人的地方就給我殺光!”


    “遵命!”


    秦凱大笑,立即下達進兵命令。


    無數戰馬飛馳而過,震動的樹林內鳥群驚散。


    從諒州到升龍,足有六七天路程。


    沿途村莊鎮店多如牛毛。


    別看人口不多,大多數都在數千口、百十口。


    可都集中起來,也不少人。


    諒州城的情況,也早就傳了過來。


    有的人逃了,有的人沒逃。


    不論哪種情況,留下來的都逃脫不了宋軍的屠刀。


    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死屍遍地。


    一路殺,一路搶。


    沒想到沒有後勤供應的大軍,非但沒能餓肚子,反而吃喝充足。


    秦凱也不得不拍起馬屁,走到哪搶到哪,這招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要是聽了自己的意見,哪有現在的進兵速度?


    恐怕還要分兵保護糧道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所過之處無數安南人聞風喪膽。


    隻要看到宋軍的戰馬,想逃都逃不掉。


    眼看著距離升龍大致還有兩百裏左右,哨探終於第一次傳迴安南兵的消息。


    “招討使,四萬多安南兵迴軍升龍。屬下認為,這肯定是諒山慘敗的消息傳迴了升龍。”


    “安南皇室將準備進攻欽州的兵馬調迴來,準備與我們決一死戰了!”


    哈哈!


    李顯忠拍了拍秦凱肩膀:“我等的就是這個,隻要把他們的主力調動出來,目的就達到了!”


    說著,李顯忠指了指前麵:“向導說前有一河,尚不知名,乃是明江與紅河匯聚後形成的一條支流。”


    “馬上派人過去沿途尋找淺灘,或是當地的漁船。”


    “若是無法過河,就等著安南軍過河來攻,到時候便知他們是以何法過河了!”


    剛好也借著午飯機會休息一下。


    “招討使,若此次事成,陛下恐怕會對您封官進爵了!”


    長出了一口氣。


    李顯忠默默轉頭盯著開封方向。


    加官進爵自己不在乎,倒是想早點迴到前線。蒙古、金國才是自己的對手!


    “也不知道幽雲十六州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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