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淚家家主,淚擇寧,自然不可能去期待可笑的愛情的到來,所以在滿二十歲時,順從的按照族裏的安排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沈文。


    聽說那沈文是一個相貌出色,品行端莊的女子,配淚擇寧是再合適不過了,但是淚擇寧一想到那長老一臉正色,眼中卻滿是心虛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殺人。


    終於到了大婚之日,淚擇寧早早的起了床,去迎接那個未過門的妻子,雖說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由於心理潔癖,對於一個未曾謀麵的女子,淚擇寧心中還是有著一絲厭煩的。


    淚擇寧一襲紅衣,顯得俊美無比,眼角下有著一顆淚痣,映著白皙的皮膚,更加的誘人,可惜,淚家家主可不是誰都可以覬覦的,所以每個人都低著頭,不敢讓眼中的驚豔流露半分。


    淚擇寧天生妖豔,容貌比女子還美上三分,端的是禍國妖民的妖孽模樣,可是,淚擇寧手段嚴厲下手果決,為這一副妖嬈之美增添了一分尊貴,高不可攀。


    迎親隊伍對麵的茶樓之上,坐著一個俊逸儒雅的異服男子,玩吧這手中的玉杯,目光在淚擇寧身上流連,而淚擇寧因心生煩躁,並沒有感覺到。


    “公子,這應該就是你的外甥,淚家家主淚擇寧,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男子身邊一個灰衣男子說道。


    “嗨,炎,你怎麽來玉寧城了?”一個男子搖著折扇,身穿著“霓裳羽衣”裏的魚水歡,腳步生風地走了上來。


    “來這裏看看我姐,”俊逸男子緩聲迴道,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邊又向下看去。


    “哦,我說你怎麽不在那個令人崩潰的地方呆著了,原來是……”折扇男子自然的在俊逸男子麵前落座,“喂,你看什麽呢,都不和我說話。”


    “唔,看他,”俊逸男子指了指下麵的淚擇寧,淡淡說道。


    折扇男子轉頭向下麵張望著,看到了淚擇寧,笑道“原來是在看他啊,他可是我們這裏有名的美人,可惜,沒人敢打他的主意。”又轉向俊逸男子“炎,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有何不可?”俊逸男子挑了挑眉,淡淡的反問道。


    “炎,那可是你的外甥啊!”折扇男子慘叫著,引起了淚擇寧的注意。


    淚擇寧猛地迴頭,向上麵看去,隻見兩個男子在上麵談笑著,並且時不時還看著自己,淚擇寧收迴了目光,騎著高頭大馬,走向了沈府。


    “誒,這美人還挺謹慎的,”折扇男子訝異道,搖了搖折扇,問向俊逸男子“是不是啊,炎。”


    俊逸男子並未作答,慢慢品著杯中的美酒,目光隨著淚擇寧的身影飄向遠方。


    “炎,你又不理我,”注意到俊逸男子失神的表情,大驚失色“炎,你不會真看上了他吧?”


    俊逸男子未置一詞,看到淚擇寧的身影已經不見,一口飲盡杯中的美酒,徑自起身,領著灰衣男子便向樓下走去,隻剩折扇男子在上麵氣急敗壞的大叫著。


    “這位爺,剛剛那位公子還未結賬,您看”酒樓的管事來到折扇男子的身前,臉上布滿笑容的詢問到。


    “啊,可惡的離炎,走了還擺我一道。”折扇男子解下腰間的荷包,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了管事,便追著離炎走的方向而去。


    “爺,您慢走啊,”管事忙收起銀票,朝著折扇男子走的方向大聲喊著,心中不由想到,再來幾個這樣的貴人,再開個店的錢都有了。


    淚擇寧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了沈府,從沈父的手中接過了沈文,便讓丫鬟扶著沈文上了花轎,眾人有一絲的錯愕,但還是歡歡喜喜的隨著迎親的隊伍來到了淚府。


    還未到淚府門前,淚擇寧便運用輕功,離開了婚隊,淚府中人視而不見,依舊是歡歡喜喜的迎著新娘子迴府。


    到了淚府門前,眾人麵色尷尬,正常的婚禮都應該是新郎迎著新娘子下轎,可是現在淚擇寧已經走了,那新娘子該誰來迎下轎?媒婆咬了咬牙,上前喊道:“新娘子下轎!”


    轎內的丫鬟邊,扶著新娘子下了轎,邁過了火盆,成功的走進了淚府。


    進了淚府後發現淚擇寧正在位子上坐著喝茶,一襲紅袍讓他顯得十分邪肆,一手拄在桌案上,一手拿著白玉茶杯喝茶。


    而上座的淚府女主人,離落也正在喝茶,目不斜視,對於進來的眾人不給予任何關心。


    這沉默的母子二人,令進來的眾人十分心驚,不禁反省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麽地方。


    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母子二人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新娘子終於沉不住氣了,掀開蓋頭,怒視著淚擇寧,妹子,您還是沒有抬頭,不忍心看那張隻有小家碧玉之姿的臉。


    眾人顯得十分意外,差異的看著那張小家碧玉的臉,心下懷疑有什麽問題,畢竟作為淚府府主,怎麽可能去娶一個容貌難登大雅之堂的女子呢。


    眾人依舊沉默著,氣氛十分凝固,新娘子無法忍受這樣的壓抑,紅著眼眶跑出了淚府。


    而沈父沈母也僅僅是出自小家族,沒有見過什麽世麵,並且沈父有著一絲心虛,對於這樣沉默的氣氛,也是心下非常害怕。


    但是看著淚擇寧並沒有什麽反應,於是沈父鼓起勇氣,向淚擇寧質問道:“不知小女是做錯了事惹到了淚家主什麽?居然在這樣的大喜之日,讓小女這麽難堪!”


    眾人都麵色有些古怪的看著沈父,好像他在做讓人非常詫異的事情。


    “哦,沈家主還有心情來質問本家主什麽?我記得我淚府明明娶的是沈府大小姐,而不是二小姐,不知沈家主用一個已經以失清白的女子嫁入我淚府是什麽意思?”淚擇寧抬起了眼,看著沈父,語氣淡淡的,不含一絲情緒。


    “這怎麽可能?還希望淚家主不要相信小人的讒言,不知是誰要陷害我們沈府,還望淚家主查清”沈父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心虛的說道。


    “這是不是事實,沈家主自然是知道的,不要試圖惹怒我們淚府,我們淚府可不是好欺負的!”淚擇寧目光犀利的盯著沈父,語氣帶著一絲威壓。


    “這,還希望淚家主能讓我迴府中去查一查事情的真相,”沈父賠笑道。


    “不用查了,事情本家主已經知道的十分清楚了,”淚擇寧盯著沈父,“我覺得沈府大小姐還是有品行端莊,文雅有禮的,做我們淚府的夫人,應該是擔當的起的,”淚擇寧淡淡說道,心下確實十分同情那個未曾謀麵的女子。


    “還請……”沈父急忙說到。


    對於一個連自己女兒都欺辱的男人,淚擇寧實在沒有什麽好的語氣,“讓你迴複去幹什麽?是讓大小姐不經打扮急匆匆的趕過來,還是讓二小姐從你們沈府的地府逃脫出去?”


    沈父蒼白了臉,軟了身子,悻悻的說不出一句話,而身旁的沈母也顫抖著身子,躲在沈父的的後麵。


    淚擇寧抬手讓仆人去請沈府大小姐來完成婚禮,之後就坐在位子上喝茶,未發一語,隻緊緊盯著沈父二人。


    “好了,寧兒,不要生氣了,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那麽就讓他們去準備吧,”離落活躍了一下氣氛,揮手讓仆人們去準備。


    而對於沈父二人,母子二人都選擇性忽視了。


    不到半刻鍾,隻見一個亭亭玉立,玲瓏有致的女子,身穿紅衣走了進來,來到了淚擇寧的身旁,說道:“家妹年幼,做錯了什麽事情,還望淚家主海涵。”


    語罷,便靜靜的站在了旁邊,不再說話,對於沈父二人也不曾開口,漠視了他們。


    淚擇寧慢慢飲盡杯中的茶,拿著紅綢的一端向前走去,沈文也拿著另一端的紅綢,跟著淚擇寧去拜堂。


    媒婆扯著扯著嗓子喊:“婚禮開始!”


    淚擇寧二人皆靜靜地站在廳前。


    “一拜天地!”二人便向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二人便向坐在上位的黎洛賣了一半,而旁邊的沈父沈母則悻悻的站在一旁,未置一詞,接受著旁人嗤笑目光的洗禮。


    “夫妻對拜!”二人麵對麵慢慢的彎下腰去,沈文從蓋頭裏,偷看了一眼淚擇寧,羞紅了臉。


    “禮成,送入洞房!”新娘子便被擁簇著走進了婚房,而淚擇寧則被圍著敬酒。


    “哈哈哈,淚家主大喜,聽說娶了一個美嬌娘,恭喜恭喜啊,”一個褐衣男子笑言,顯然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之人。


    “嗯,”淚擇寧淡淡頷首,酒杯與那人碰了一下,仰頭飲盡。


    “淚家主大喜,聽說那家主又在城郊得了一片地域,將要打造山莊?”天下商行的總管商毅笑問道,手中酒杯向淚擇寧敬了一下,一口喝盡。


    “是啊,可是商總管有心來……”,淚擇寧也迴敬一杯,淡淡的迴道,留下話語權,不讓自己陷在被動之中。


    “不瞞您說,我們天下商行就打算出售一套白玉做的家具,不知淚家主是否有興趣將其擺放在你那山莊裏?”商毅忙問道,又說道“我們天下商行可以拍得最好的工匠,與贈送一幅”商毅指了指天,又說道“都畫作,不知淚家主是否可以在祁門山的地域為我們商行通個方便?”


    “嗯,這自然是可以的,”淚擇寧抿了一口酒,目光飄忽,祁門山是個好地方呢,“我們日後再詳細商討,如何?”


    “當然可以,淚家主商毅再敬您一杯,”商毅猛的灌了一口酒,爽朗的大笑著。


    “哎,淚家主大喜之日,我們不談別的,來,喝!今晚我們不醉不休!”淚從晉來到淚擇寧麵前敬了一杯,之後整個大廳的人都來到淚擇寧麵前輪流敬酒。


    天空中的墨色濃鬱,星光黯然,月光也不知所蹤,伴著大廳裏傳來的陣陣喝彩聲,天際出現了一抹瑩白,為天空添上一抹色彩,不再沉重壓抑


    大廳內也不知何時停了聲音,隻剩淚擇寧一人斜靠在位子上,一手撐著頭,身體搖搖晃晃的,在妖嬈的紅衣之下,白皙精致的鎖骨隱隱若現,引人犯罪。


    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湊到嘴邊,吃了下去,半刻鍾後,眼中便是一片清明。


    淚擇寧站起身來,淡淡的掃了掃旁邊倒下的眾人,便離開了大廳。淚擇寧走後,大廳的柱子旁邊走出了一個身穿異族服飾的男子,正是那日在酒樓中看淚擇寧的離炎,呢喃道:“外甥,還真是誘人呢。”


    淚擇寧慢步來到了院前,抬頭看額扁,“嗬,蒹葭居。”想到自己並沒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淚擇寧就感覺十分諷刺,心情也不好了起來。


    抬步走進了婚房,借著關門的空隙,淚擇寧在胸前摸出了一個藥瓶,吃了下去,這正是他在大婚之前向管家要的催情助興的藥。


    隨即用掌風滅了蠟燭,將沈文推倒,借著藥力,一夜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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