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傾遊刃有餘地攬著呂子茶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抬眸看著夜重卿:“你打算怎麽辦?”


    “你知道的,”夜重卿勾起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眼中卻是半點笑意也不見,“比起什麽都不做,任由你宰割,我更想要殺了你,奪走屬於你的東西。”


    蕭寒傾淡淡地道:“我當然清楚你的想法,畢竟你也是我,我最了解不過了。”


    聽到他這麽說,夜重卿抬起手來,他的手指間又浮現出那道血紅色的線來:“呂子茶是我的道侶,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態度,那麽就請右拐出門不送。”


    早就知道夜重卿會這麽說,蕭寒傾完全像是沒有被他手上那道象征著道侶的紅線震住,繼續道:“可你上次沒有將他帶走,你舍不得呂子茶傷心,不是嗎?”


    確實如此,早在夜重卿發現呂子茶潛伏在上清宗的那次,他完全可以不顧呂子茶的意願,將還沒有恢複記憶的蕭寒傾這個本體殺死,可是當時他卻猶豫了,甚至是留下捆仙繩轉身離開,將選擇權重新放到了呂子茶的身上。


    呂子茶突然感覺自己可以理解他們的想法了。


    雖然他們曾經是同一個人,但是現在的他們卻都可以算是不同的個體。


    也正是因為如此,夜重卿和蕭寒傾才會全都在意他內心真正想要的人是誰,到底是現在的他們,還是曾經的蕭瀚。


    說真的,呂子茶其實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麽了。


    夜重卿突然從他的位置飛旋而起,濃重的黑霧剛剛觸及到呂子茶的衣角,就被蕭寒傾揮動袖子攔住了,然而夜重卿卻側身躲過了蕭寒傾的法訣,轉身抓住了呂子茶另一側的手腕。


    此時,蕭寒卿正抓著呂子茶的左手腕,而夜重卿抓著呂子茶的右手腕。


    一明一暗,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夜重卿冷笑道:“本尊曾以為茶茶能做出正確的抉擇,所以才放心讓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卻不想你如此不領情,倒是令本尊後悔了。事到如今,本尊再除掉你也不是來不及,至於本尊的夫人,本尊有信心幫他從失去密友的傷痛中走出來。”


    聽到他如此說,蕭寒傾同樣神色冰冷:“不過隻是和茶茶舉行過道侶大典罷了,隻要結為道侶的一方死去,那麽那條紅線就斷了,如果你執迷不悟,那麽本尊倒是沒有必要留情麵了。”


    你們兩個不是談得挺好的嗎,為什麽突然都要變成一碰就炸的炮仗了呢?


    呂子茶一陣懵逼,他想要弱弱舉手,然而偏偏兩個胳膊都被這兩個男人各自夾住,完全動彈不得:“話說現在我什麽都看不見。”


    蕭寒傾按住他左側的肩膀,企圖將呂子茶攬在懷中:“放心,我蒙上你的眼睛,是擔心你一會兒見血會心情不好。”


    呂子茶:“......”


    請少一點這種貼心行為吧!大可不必,他心情現在就不怎麽美妙。


    “你們不要為了我而打架好不好,”呂子茶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還要接受這種同一個人不同切片爭風吃醋的修羅場,“你們兩個無論是誰受傷,我都會痛苦得喘不過氣來。”


    想到曾經多少次的錯過,呂子茶倒是有些感慨,他的眼淚說來就來,一滴滴滲在蒙著他眼睛的眼罩上,黑色的布條被滲出的淚水打濕了,他小小聲地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根本不該招惹你們,這樣你們兩個該斷情的斷情,該絕愛的絕愛,也算是達成完美結局了,哪裏需要我在這裏瞎攪合,讓你們兩個這麽痛苦。”


    沒想到呂子茶都哭了,夜重卿轉過頭去,半晌沒有開口。


    蕭寒傾摸了摸呂子茶的頭發:“乖,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是我意誌不堅定,還弄出心魔之類這麽多事情。”


    夜重卿突然抬手將呂子茶戴著的眼罩兇狠地扯了下來。


    光明重新恢複,由於外界的光線有些刺眼,呂子茶生理反射眼中又蓄滿了淚水。


    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夜重卿那火紅的頭發,紅得刺目耀眼。


    夜重卿按住他的腦袋,吻上了他的眼睛,將呂子茶眼中鹹澀的淚痕一點點吻掉:“一定要記住我始終都在,知道嗎?”


    “嗯?你要做什麽?”


    看著呂子茶有些懵懂地神情,夜重卿將他的額頭抵在呂子茶的額頭上:“怎麽辦,我舍不得見到你哭,隻能招安了唄。”


    珍重地最後吻了一下呂子茶的額頭,夜重卿說:“放心,等什麽時候這家夥壓製不住我這股心魔的時候,我就有機會獨霸著你了。”


    隨後,夜重卿看了一眼蕭寒傾,皺著眉頭,有些嫌棄地將修為度給了他,整個黑色的霧氣在空中漸漸消失了。


    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蕭寒傾,不對,現在或者應該稱為蕭瀚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呂子茶明顯感覺他身邊的氛圍變了一變。


    蕭瀚的眼瞳恢複了原本的深黑色,像是一望不到盡頭的潭水。


    他看著身邊的呂子茶,勾了勾嘴角,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讓你久等了,我迴來了。”


    雖然有些煞風景,呂子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所以你現在是他們兩個的集合了?”


    就知道自己的分身曾經沒事就跟他這個本尊爭寵,確實是學到他本人的精髓了,蕭瀚想到自己這段記憶,感覺有些無奈,他歎了口氣:“他們都是我,一個是少年輕狂的我,一個是對你充滿執念遍是心魔的我,看到了這些,現在你還可以接受我嗎?”


    呂子茶用臉頰蹭了蹭蕭瀚的胸膛,他能夠感覺那有力的心髒在不停跳動:“接不接受還得看你的表現,不過你現在都縱橫仙魔兩界了,這次應該不會發生像兩萬年前那種事情了吧。”


    “誰攔著我們,我就滅了他,”蕭瀚死皮賴臉地抬手,結為道侶的紅線還是出現在呂子茶和他的手指之間,“之前結為道侶的事情天道還是承認的,你都是我的道侶了,誰想來搶人,沒門!”


    呂子茶踩了他一腳:“誰和你是道侶了,想得倒美,我已經決定帶著大兒子一起周遊世界了,本尊要獨自美麗!”


    “夫人夫人,咱們得湊齊一家三口的標配啊!”


    打打鬧鬧中,地麵上若有若無顯示出一道淡淡的水跡:“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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