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見鍾情是有的
王府那邊，小雲雀日漸的悶悶不樂，她本就不善於掩飾情感，但好在李長風實在是太忙了，很少在小雲雀清醒的時候迴來，或者說小雲雀不想清醒地麵對他。他有時候迴來早一點，也會和她恩愛一下再睡，她也是照往常那樣跟他折騰一會，他可能也真的是累了，不像以前那樣天天晚上纏著她要，他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小雲雀是在敷衍他，他隻覺得是老夫老妻了，都太熟悉了，沒有激情了。他也不介意，他隻是每天晚上很滿足地抱著她睡，然後早上醒來很滿足地看到小雲雀比他先醒來，看著他。他從來不在外麵過夜，多晚都要迴家。他每天在早膳的前後跟旭兒玩，喂他吃東西，跟他說話，旭兒已經走得很穩了，咿咿呀呀地會說很多話了，而每天，隻有在看著他們父子玩的時候，小雲雀才會笑，而李長風卻認為，他看到的妻子的笑容，就是她一天的常態，他覺得很滿足，白天繼續著他的大計。
過了一個月，有一天李長風突然說，北陳皇後，也就是他的姑姑過生辰，他代表南陳去給姑姑祝壽，順便去看望一下安寧公主，他最親的妹妹。以前都是太子去的，但今年他提出他要去，因為他是北陳皇帝的女婿，皇帝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李長風輕描淡寫地說，小雲雀很驚訝，“你不帶公主去嗎？不帶她迴娘家嗎？她可能很想迴家呢！”“她最近身體不適，而且，她跟這個皇後不親，她不會想去的，況且，已經出嫁的公主是沒有迴娘家的規矩的，我的這個姑姑就從來沒有迴來過，不過每年我們都會派人過去給她過生辰！”“你最近好像很頻繁去北陳哦，以前這麽多年你都沒有去過，現在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父皇現在老了，念舊情了，想念他的這個妹妹了，不過說真的，我還是很想念安寧的，不知道北陳太子對她好不好，畢竟是我一力促成這樁婚事的，如果安寧不開心，我就對不起我的母妃了，我的母妃生前最疼這個妹妹了！可能她死的時候除了牽掛我，也有牽掛這個妹妹吧……”講到母妃，李長風忍不住又掉下淚來，小雲雀心軟了，她本來對李長風冷冷的，但是看到他的眼淚，她忍不住久違地主動抱住了他。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去看看安寧公主！可是旭兒呢，旭兒怎麽辦，帶他一起去嗎？”“帶他一起去！我們一家三口絕不分開！”“可是要坐那麽多天馬車……”“旭兒是男孩子，不能太嬌氣了！如果實在不行，就我先騎馬過去，你帶著他坐著馬車慢慢過來！”“好吧！”小雲雀又用她習慣的，順從的語氣迴答。“可惜旭兒不會飛，不然，你們飛過去一會兒就到了！”“不知道呢，可能他長大了也能飛，現在他已經開始在修煉我們蒼瀾穀的內功了。你不介意吧？讓旭兒學這些。”“我說過，旭兒的命是你給他的，關於他的所有決定你都可以做，不用問我！”“那如果我說要送他迴蒼瀾穀呢？”“也可以，那我就跟著一起去蒼瀾穀！總之，我們一家三口不分開！還有，你不能這麽隨便地替旭兒做決定的，你也要尊重他的選擇，他慢慢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他還這麽小！”“我的兒子，從小就很有想法，你看他每天都要抱抱我，都要跟我說話玩耍，你覺得他想離開我嗎？”小雲雀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永遠說不過他，所以有些話，她幹脆不問，她不想再聽他的謊話。
“王爺要帶著夫人和小王爺一起去北陳給他的姑姑，你們的皇後賀壽！”那一天吃飯的時候，子聰突然說。“王爺竟然不帶我們公主迴娘家，卻帶他的側妃和兒子去！”嬤嬤很驚訝。公主卻一點都不驚訝，“他怎麽會帶我去，他現在連半夜過來看看我都不願意！”公主哀怨地看了一眼子聰，子聰心中一陣慌亂。“公主……唉，我本來還想跟著你迴去看看的，我的兒媳婦快要生孩子了，我想迴去看看他們！”“嬤嬤，你跟著去吧，你有親人在北陳，你是可以迴去的！你不要在這裏陪著我了，我是沒有辦法的，我迴不去了，永遠迴不去了，但是你可以，你迴去吧，就說我不需要你了，這裏的嬤嬤都很好！還有其他陪我來的宮女和侍衛，如果想迴去的都可以一起迴去，沒有必要在這裏陪著我了，我不需要你們陪！”公主平靜地說出了這一大番話。“隻是公主……”嬤嬤很為難地看著公主，“沒事，嬤嬤，你走吧，我可以過得很好！”“好吧！我就迴去看看，然後跟王爺迴來！”“不用了，嬤嬤，你迴去吧，迴去跟家裏人共享天倫……”“那，那我就先迴去一陣子，如果有一天想我了，寫封信叫丁校尉幫忙寄迴來，我就馬上過來找你，記住！”她又轉頭對子聰說：“丁校尉，我們公主就托付給你了，你不要讓人欺負她！”子聰猶豫了一下，“這個，我要向王爺請示一下，看王爺能不能同意！”“好的，那就拜托丁校尉了！”鄭嬤嬤說完，就走開了，剩下他們二人坐在飯桌旁，最近，嬤嬤好像經常都有意無意走開。
“你真的要讓他們走，不留他們在身邊？”子聰輕聲問她。“是的，我自己留在這裏就可以了，我也不是一個人，他們走了，我更舒服，看著他們，我總是覺得很愧疚，是我連累他們背井離鄉的，當初看了他一眼，以為世上有一見鍾情……”“不，一見鍾情是有的……”“是嗎？”她笑笑，不說話。“是有的，真的！”“好吧，那我對他的那個一見鍾情是假的，你口中說的那個是真的，你說的，我都信！”子聰聽了笑了笑，“是真的，我從來不騙你”說完這句，他突然覺得心很痛，他覺得自己太厚顏無恥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沉默了一會，終於是公主先開的口：“你覺得，他會讓我帶來的這些人迴去嗎？”“嗯，讓我想想，怎麽跟他說，不能說是你讓他們走，要說成他們自己想走，我們順勢讓他們走！以前他就是這樣換掉郡主身邊所有的人，但他後來因為不想她父親懷疑，又把郡主身邊的人還給她了，但是就是這些人幫助她逃跑了，跑到王府去差點害死了夫人母子，我猜他是很想找個理由把你身邊的人都換掉的。”子聰說出這番話，他自己都覺得驚訝，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是這麽自然地站在王爺的對立麵。果然，公主聽出了他的心聲，“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敢這樣違背你的從小侍奉的主子的？”“也不是違背，他也是這樣希望的！”“那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徹底決裂了，你會站在哪一邊？”“我……”他猶豫著。公主笑了笑，“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叫你為難，你認識我隻是一兩個月的事，你跟著他二十年了，你選擇他吧，我不怪你，真的，我不要你為難！”“可是我已經違背他了，從那天晚上開始……”子聰心裏想著，嘴裏說的卻是：“謝謝你，謝謝你體諒我，我會盡力護你周全，你的人都走了，就隻剩我了，你就這樣相信我？”“是的，我相信你！”公主毫不猶豫地迴答。子聰一下子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他們很習慣這樣，對視著，不說話，就像那天晚上，他們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用身體向對方傾訴著愛意。
子聰第二天去稟告李長風，他已經想了一個晚上，還跟子健商量了，他確信哥哥是站在他的一邊的，他也答應了哥哥，什麽事情都要先跟他說，“王爺，公主的嬤嬤聽說您要去北陳給皇後賀壽，說想跟著您的隊伍一起迴去探親，其他陪著來的宮女和侍衛也很想跟著迴去，但是他們不敢開口，您看好不好趁這個機會，名正言順地換掉公主身邊的人呢？”子聰小心翼翼又很認真謹慎地問，他很緊張地看著李長風，這是他第二次對李長風撒謊，第一次是說他殺了“那個男人”。說謊，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李長風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子健適時地加進來：“王爺，我們可以抓住這次機會，不要讓郡主的事情再次發生，留她自己的侍衛和嬤嬤在身邊始終危險！”“可是，把她身邊所有的人換掉，她不會有意見嗎？當初儷影就是不肯換掉……”“公主比郡主好騙多了！郡主從小仗著有郡王和皇後撐腰，驕橫無禮，公主現在可沒有人撐腰，一個人在這裏，她翻不出什麽風浪來的，換掉她身邊的人，我們就徹底放心了！”子健說，他們說好了，子聰不要說那麽多，讓哥哥說，在李長風看來，不在公主跟前的子健更可以信賴，而且一直以來他確實更信賴子健，他們有過命的交情，互相救過好幾次命，這些是子聰不能比的，但李長風絕對沒有想到，現在的子健是把弟弟排在他前麵的，他沒有想到從某個時間開始，他最信任的人都已經不再相信他了。
王府那邊，小雲雀日漸的悶悶不樂，她本就不善於掩飾情感，但好在李長風實在是太忙了，很少在小雲雀清醒的時候迴來，或者說小雲雀不想清醒地麵對他。他有時候迴來早一點，也會和她恩愛一下再睡，她也是照往常那樣跟他折騰一會，他可能也真的是累了，不像以前那樣天天晚上纏著她要，他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小雲雀是在敷衍他，他隻覺得是老夫老妻了，都太熟悉了，沒有激情了。他也不介意，他隻是每天晚上很滿足地抱著她睡，然後早上醒來很滿足地看到小雲雀比他先醒來，看著他。他從來不在外麵過夜，多晚都要迴家。他每天在早膳的前後跟旭兒玩，喂他吃東西，跟他說話，旭兒已經走得很穩了，咿咿呀呀地會說很多話了，而每天，隻有在看著他們父子玩的時候，小雲雀才會笑，而李長風卻認為，他看到的妻子的笑容，就是她一天的常態，他覺得很滿足，白天繼續著他的大計。
過了一個月，有一天李長風突然說，北陳皇後，也就是他的姑姑過生辰，他代表南陳去給姑姑祝壽，順便去看望一下安寧公主，他最親的妹妹。以前都是太子去的，但今年他提出他要去，因為他是北陳皇帝的女婿，皇帝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李長風輕描淡寫地說，小雲雀很驚訝，“你不帶公主去嗎？不帶她迴娘家嗎？她可能很想迴家呢！”“她最近身體不適，而且，她跟這個皇後不親，她不會想去的，況且，已經出嫁的公主是沒有迴娘家的規矩的，我的這個姑姑就從來沒有迴來過，不過每年我們都會派人過去給她過生辰！”“你最近好像很頻繁去北陳哦，以前這麽多年你都沒有去過，現在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父皇現在老了，念舊情了，想念他的這個妹妹了，不過說真的，我還是很想念安寧的，不知道北陳太子對她好不好，畢竟是我一力促成這樁婚事的，如果安寧不開心，我就對不起我的母妃了，我的母妃生前最疼這個妹妹了！可能她死的時候除了牽掛我，也有牽掛這個妹妹吧……”講到母妃，李長風忍不住又掉下淚來，小雲雀心軟了，她本來對李長風冷冷的，但是看到他的眼淚，她忍不住久違地主動抱住了他。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去看看安寧公主！可是旭兒呢，旭兒怎麽辦，帶他一起去嗎？”“帶他一起去！我們一家三口絕不分開！”“可是要坐那麽多天馬車……”“旭兒是男孩子，不能太嬌氣了！如果實在不行，就我先騎馬過去，你帶著他坐著馬車慢慢過來！”“好吧！”小雲雀又用她習慣的，順從的語氣迴答。“可惜旭兒不會飛，不然，你們飛過去一會兒就到了！”“不知道呢，可能他長大了也能飛，現在他已經開始在修煉我們蒼瀾穀的內功了。你不介意吧？讓旭兒學這些。”“我說過，旭兒的命是你給他的，關於他的所有決定你都可以做，不用問我！”“那如果我說要送他迴蒼瀾穀呢？”“也可以，那我就跟著一起去蒼瀾穀！總之，我們一家三口不分開！還有，你不能這麽隨便地替旭兒做決定的，你也要尊重他的選擇，他慢慢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他還這麽小！”“我的兒子，從小就很有想法，你看他每天都要抱抱我，都要跟我說話玩耍，你覺得他想離開我嗎？”小雲雀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永遠說不過他，所以有些話，她幹脆不問，她不想再聽他的謊話。
“王爺要帶著夫人和小王爺一起去北陳給他的姑姑，你們的皇後賀壽！”那一天吃飯的時候，子聰突然說。“王爺竟然不帶我們公主迴娘家，卻帶他的側妃和兒子去！”嬤嬤很驚訝。公主卻一點都不驚訝，“他怎麽會帶我去，他現在連半夜過來看看我都不願意！”公主哀怨地看了一眼子聰，子聰心中一陣慌亂。“公主……唉，我本來還想跟著你迴去看看的，我的兒媳婦快要生孩子了，我想迴去看看他們！”“嬤嬤，你跟著去吧，你有親人在北陳，你是可以迴去的！你不要在這裏陪著我了，我是沒有辦法的，我迴不去了，永遠迴不去了，但是你可以，你迴去吧，就說我不需要你了，這裏的嬤嬤都很好！還有其他陪我來的宮女和侍衛，如果想迴去的都可以一起迴去，沒有必要在這裏陪著我了，我不需要你們陪！”公主平靜地說出了這一大番話。“隻是公主……”嬤嬤很為難地看著公主，“沒事，嬤嬤，你走吧，我可以過得很好！”“好吧！我就迴去看看，然後跟王爺迴來！”“不用了，嬤嬤，你迴去吧，迴去跟家裏人共享天倫……”“那，那我就先迴去一陣子，如果有一天想我了，寫封信叫丁校尉幫忙寄迴來，我就馬上過來找你，記住！”她又轉頭對子聰說：“丁校尉，我們公主就托付給你了，你不要讓人欺負她！”子聰猶豫了一下，“這個，我要向王爺請示一下，看王爺能不能同意！”“好的，那就拜托丁校尉了！”鄭嬤嬤說完，就走開了，剩下他們二人坐在飯桌旁，最近，嬤嬤好像經常都有意無意走開。
“你真的要讓他們走，不留他們在身邊？”子聰輕聲問她。“是的，我自己留在這裏就可以了，我也不是一個人，他們走了，我更舒服，看著他們，我總是覺得很愧疚，是我連累他們背井離鄉的，當初看了他一眼，以為世上有一見鍾情……”“不，一見鍾情是有的……”“是嗎？”她笑笑，不說話。“是有的，真的！”“好吧，那我對他的那個一見鍾情是假的，你口中說的那個是真的，你說的，我都信！”子聰聽了笑了笑，“是真的，我從來不騙你”說完這句，他突然覺得心很痛，他覺得自己太厚顏無恥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沉默了一會，終於是公主先開的口：“你覺得，他會讓我帶來的這些人迴去嗎？”“嗯，讓我想想，怎麽跟他說，不能說是你讓他們走，要說成他們自己想走，我們順勢讓他們走！以前他就是這樣換掉郡主身邊所有的人，但他後來因為不想她父親懷疑，又把郡主身邊的人還給她了，但是就是這些人幫助她逃跑了，跑到王府去差點害死了夫人母子，我猜他是很想找個理由把你身邊的人都換掉的。”子聰說出這番話，他自己都覺得驚訝，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是這麽自然地站在王爺的對立麵。果然，公主聽出了他的心聲，“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敢這樣違背你的從小侍奉的主子的？”“也不是違背，他也是這樣希望的！”“那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徹底決裂了，你會站在哪一邊？”“我……”他猶豫著。公主笑了笑，“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叫你為難，你認識我隻是一兩個月的事，你跟著他二十年了，你選擇他吧，我不怪你，真的，我不要你為難！”“可是我已經違背他了，從那天晚上開始……”子聰心裏想著，嘴裏說的卻是：“謝謝你，謝謝你體諒我，我會盡力護你周全，你的人都走了，就隻剩我了，你就這樣相信我？”“是的，我相信你！”公主毫不猶豫地迴答。子聰一下子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他們很習慣這樣，對視著，不說話，就像那天晚上，他們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用身體向對方傾訴著愛意。
子聰第二天去稟告李長風，他已經想了一個晚上，還跟子健商量了，他確信哥哥是站在他的一邊的，他也答應了哥哥，什麽事情都要先跟他說，“王爺，公主的嬤嬤聽說您要去北陳給皇後賀壽，說想跟著您的隊伍一起迴去探親，其他陪著來的宮女和侍衛也很想跟著迴去，但是他們不敢開口，您看好不好趁這個機會，名正言順地換掉公主身邊的人呢？”子聰小心翼翼又很認真謹慎地問，他很緊張地看著李長風，這是他第二次對李長風撒謊，第一次是說他殺了“那個男人”。說謊，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李長風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子健適時地加進來：“王爺，我們可以抓住這次機會，不要讓郡主的事情再次發生，留她自己的侍衛和嬤嬤在身邊始終危險！”“可是，把她身邊所有的人換掉，她不會有意見嗎？當初儷影就是不肯換掉……”“公主比郡主好騙多了！郡主從小仗著有郡王和皇後撐腰，驕橫無禮，公主現在可沒有人撐腰，一個人在這裏，她翻不出什麽風浪來的，換掉她身邊的人，我們就徹底放心了！”子健說，他們說好了，子聰不要說那麽多，讓哥哥說，在李長風看來，不在公主跟前的子健更可以信賴，而且一直以來他確實更信賴子健，他們有過命的交情，互相救過好幾次命，這些是子聰不能比的，但李長風絕對沒有想到，現在的子健是把弟弟排在他前麵的，他沒有想到從某個時間開始，他最信任的人都已經不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