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這是我能想到的對你最好的方式


    婚禮那天很快到來,李長風對小雲雀說:“我答應過你,要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一件美麗的嫁衣,一個甜蜜的洞房,現在,我來補償給你!”說完,柳嬤嬤進來了,給她更衣上妝梳頭,看著鏡中漂亮的自己,小雲雀幾乎反應不過來。“王爺多愛你啊,三年了,他還記著當初的一個承諾!”在她蓋上大紅蓋頭的最後一刻,她看到鏡中的自己甜蜜幸福的笑容。她被人扶著,雖然她蓋著蓋頭,但她感覺到那人不是柳嬤嬤,上了馬車,走下馬車,她覺得這裏應該是皇宮,她低頭看到一隻熟悉的手牽著她,是她的長風哥哥!她笑了,那隻手握了一下她的小手,他湊近她的頭小聲說:“我的小雲雀,我來娶你了!”他們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對拜,她覺得仿佛在夢中。然後她又被扶著上了馬車,迴到了王府,送進了洞房,坐在鴛鴦帳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長風哥哥進來掀開了她的蓋頭,“小雲雀,我的新娘,我沒有食言,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麽多年,我愛你!”然後他們就雙雙臥倒在鴛鴦被中……


    第二天醒來,她的長風哥哥依然在她身邊熟睡著,她伸手摸著他的臉,他依然是那麽的英氣,那麽的俊俏,睡著的他嘴角竟還有一絲笑意,也不知他夢見了什麽,她依偎在他的身邊,“我為他做什麽都是可以的,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她對自己說,這時,李長風也醒來了,他伸手把妻子抱在懷中,“我說過,要明媒正娶,要洞房花燭,我定不會負你!”然後他伸手擦掉小雲雀臉上的淚水,“我的小新娘,我兒子的娘,你怎麽又哭了,我不許你再哭了,我要你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我愛你!”他親吻她的額,她的臉,他突然發現她的淚是又鹹又澀的,“不要哭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小雲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一刻,她覺得她為他所受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同一個晚上,公主也和她的新郎拜了堂,在滄海宮中,他們喝了交杯酒,她的新郎喂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她有點醉了。她的新郎吹滅了紅燭,掀起了她的蓋頭,黑暗中,醉眼中,她隻知道她的新郎跟之前她看過的一樣高大,他的臉一樣的棱角分明。


    他坐在床邊,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她聽見了濃重的唿吸聲,她伸手摸向那個黑暗中的影子,摸到了滾燙而又堅硬的肌肉,她嚇得縮了手,但馬上又覺得不對,又把手伸過去怯怯地摸著,她聽到新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抱住她微微發抖的身體,把她放倒在床上,從上到下,虔誠地用熾熱的唇,膜拜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從臉到腳,除了她的唇……


    風浪過後,新娘伏在新郎肌肉緊致分明的胸上,喘著氣,滴著汗,新郎撫摸著她散開的長發,“對不起!”新郎用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小聲說,“我對不起你,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對你最好的方式了……”“嗯”新娘還沉醉在剛才的激動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聲音的異樣。“我會對你好的!我會想辦法送你迴去!送你迴家……”“嗯,謝謝你,我真的想家了,想我娘……”新娘輕輕地哭了起來,新郎輕輕拍著她的背,吻著她的額,不說話了,新娘突然吻住了她的男人的唇,熱烈而笨拙地親吻著那個剛剛溫柔地占有了她的男人,充滿了幸福和感激地親吻著他,“我愛你!”新娘喃喃地說著,“我也愛你,真的”新郎也喃喃地說著,新娘親著他的臉,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胸……他又被點燃了,黑暗中,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翻雲覆雨,貪婪地索取著對方的身體,難分難舍。


    第二天醒來,身邊卻沒有人,也不知他什麽時候離開了。公主有點失落,她覺得自己全身酸痛,想起昨晚浪漫的瘋狂,她羞澀地笑著。這時,門輕輕地推開了,寧王的嬤嬤柳嬤嬤進來了,“王妃,奴婢來伺候了!”她恭敬地說,她掀開被子,輕輕抽出她身下的白色帕子,公主瞄了一眼,白帕子上點點殷紅,如雪中紅梅,她羞澀一笑,柳嬤嬤疊好帕子,收入懷裏,“公主,奴婢先退下了,我讓您的嬤嬤來伺候您!”“嗯”她點點頭,柳嬤嬤起身要走,公主突然問:“王爺呢?”“王爺公務繁忙,已經上朝去了,他讓公主好生歇著,他得了空便會來瞧您……”柳嬤嬤迴頭說,留下一個複雜的眼神,出去了。然後公主的貼身嬤嬤鄭嬤嬤進來了,鄭嬤嬤邊幫公主更衣邊問,“王爺昨晚……”公主低頭羞澀一笑,“王爺對我很好,沒有嬤嬤說得那麽……”“公主好福氣!初夜男人對你那麽好,以後定是會疼你一生的!”公主低頭淺笑。


    接下來三天。王爺都沒有來過滄海宮了,公主也不敢問,她也不知道上哪裏去問,第四天,她的哥哥來了。“王爺對我很好,隻是他這幾天都沒有來看我……”公主有點害羞地跟哥哥說。“妹妹,我很快就要迴去了,我要帶你嫂嫂安寧公主迴去完婚……”聽見哥哥要走,思雲公主掉下了眼淚。“他不來看你,可能是因為政務繁忙吧,你要多體諒他,他是要爭太子位的人,哥哥一定會讓你當上太子妃,當上皇後的。”北陳太子說。“可是哥哥,你走了,我害怕,這裏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他對我雖好,但是他還有個很寵愛的側妃和嫡長子……”“不怕,他最寵愛的妹妹也在我手上,他不敢對你不好的,他也是可憐的,他的母親原是皇帝的結發妻子,他父皇為了順利登基,娶了他人,他母親後來還死了……”太子歎了口氣,“這樣吧,我陪你去一趟王府,見一見這個寵妃,讓她知道,我的妹妹是不能欺負的!”“這,這可以嗎?我在王府的時候,他都不讓我見他的側妃。”“那時候你還沒有完婚!現在你是正妃她是側妃!我陪你去,趁他現在還沒有散朝,不在家!”


    她們倆終於見麵了,公主一見小雲雀,就覺得她很麵善,其實很多人都覺得公主和小雲雀長得有點像,尤其是嘴巴。柳嬤嬤有點慌張地看著她們和太子,吩咐下人,趕緊去通知王爺,盡快迴府。小雲雀也覺得眼前的這個公主和她的哥哥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本來她很緊張的,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在李長風不在家的時候突然到訪。但見到他們突然就不緊張了。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她總覺得對不起這個遠嫁到他們家的公主,畢竟她沒有儷影郡主可恨。


    “哥哥,我想起來了,她像誰!”思雲公主突然大叫起來,“她像父皇偏殿掛著的那副畫上的雲妃!那副父皇成天看著的畫!”公主走近小雲雀,突然停住,“看!她頭上的發簪,跟畫中女子的很像!鄭嬤嬤!你來看看,你是見過那個雲妃的!”鄭嬤嬤走近小雲雀,眯著眼打量著她,“確實很像,尤其是頭上的那支發簪,一模一樣!”“什麽一模一樣,你走開,不要靠近她!”突然聽到一聲洪亮的男聲,李長風迴來了,他把小雲雀拉到身後。“鄭嬤嬤,不要失禮!人有相似,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太子也喝止了鄭嬤嬤,他身邊美女如雲姬妾眾多,在他眼中美女確實都是差不多的,乍一眼,他也覺得這個側妃長得有點像一個故人,但是他也沒有細看,畢竟盯著人家的側妃看,他認為是很失禮的。“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你們為什麽不先通知我一聲就來了?”李長風威嚴的語氣中帶有點責備的意味。“我,我……”公主害怕了。“寧王,我妹妹是寧王妃,難道她迴自己的王府,見她底下的側妃還要你批準嗎?”北陳太子頗有點不滿。“不敢不敢!長風的側妃出身江湖,沒有見過世麵,不知道規矩禮節,我怕她失禮了,怠慢了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他向柳嬤嬤打了個眼色,柳嬤嬤過去扶著小雲雀的手說:“夫人,小王爺叫您呢,我們進去看看!”說完不由分說,把還想留在這裏的小雲雀拉進去了。


    這邊李長風跟他們兄妹客氣了幾句,就起身親自送他們兄妹迴宮了。公主本想跟他說句話,但是他自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讓人把她送上馬車,他自己騎上馬,和太子一起走著,公主撩開窗簾,看著李長風英偉挺拔的背影,想起那夜的溫存,不覺一陣羞澀,但又覺得他的聲音跟那晚的似乎有點不同……到了滄海宮,李長風讓公主的隨從送公主迴去休息,自己和太子進書房議事。他還是沒有看公主一眼,更別說說話了。隻有子聰,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公主,表情複雜,難以形容。


    李長風和北陳太子在書房密談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就送太子離開了,隻剩下公主一直在房中等,等到快要天黑,都沒有見到太子再迴來跟她說話,更沒有見寧王過來。她叫嬤嬤出去問一下,嬤嬤帶進來寧王的侍衛,“校尉丁子聰給公主請安!”這個侍衛二十歲出頭,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鼻梁高高,嘴唇有點厚,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你是?”公主問到,“末將是寧王麾下驃騎營的校尉,丁子聰,奉寧王之命,留守滄海宮,公主有什麽吩咐,盡可以跟末將說!”“哦,是丁校尉,失禮了!”公主微微點頭,眼前這個年輕的校尉抬頭看了公主一眼,眼神與公主一交接,馬上低下頭,臉卻紅了。“丁校尉,王爺和我哥哥呢?”“迴公主的話,王爺送太子殿下出去了!”“那王爺還會迴來嗎?”公主有點失望,繼續問。“這個,這個末將也不知道……”子聰抬頭,正碰到公主失望的表情,他咬了咬牙,“王爺應該不會迴來了!”“是嗎?”看著公主失望的臉,他終是不忍心,“可能,可能明天會來……”“真的嗎?那好!麻煩你幫我轉告王爺,思雲在這裏等著他!”說完,她滿臉羞澀,低頭微笑,子聰一下子看呆了,許久才憋出一句:“是……是,末將一定轉告!”然後就站在那裏不動了。“丁校尉,丁校尉……”“啊,啊,公主有何吩咐?”“我沒有了,你還有事嗎?”“哦,沒,沒有了!”“那,你……”“哦,那末將,末將告退!”說完,他抬頭看了公主一眼,公主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哎,你迴來!”他馬上迴頭,一個箭步衝到公主麵前,把公主嚇了一跳,“哦,哦,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怎麽都叫我公主不叫我王妃呢?”“這個,王爺說,公主身份尊貴……”“哦……”看到公主略為失落的表情,他問了一句:“那公主希望我們叫您什麽呢?”“按王爺的要求就好了!”公主說,“好的,公主。”他又站在那裏不動了,“那,你……”“哦,公主還有什麽吩咐?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了,你下去吧!”公主柔聲說,她的聲音就是這樣柔柔的,弱弱的,聽得人心生保護的欲望。“那末將告退,有什麽要求隨時吩咐,我就在外麵門房。”“好的,有勞丁校尉了!”公主對子聰笑了笑,子聰覺得心都醉了。


    “怎麽覺得這個校尉怪怪的!”鄭嬤嬤說,“不過這裏的人都怪,王爺的那個側妃,聽說也是姓雲的,跟皇上以前的雲妃長得那麽像!那支發簪,我敢肯定,就是雲妃娘娘那一支,我以前伺候過雲妃,她每天都要戴著的,也不讓我們碰,連睡覺都戴著……”“那真的是太奇怪了!嬤嬤,當年是怎麽迴事啊?”“唉,公主,這件事本來在宮中是絕對不可以提的,不過我們既然已經過來了,也就不算宮中了,那我就給公主講個故事吧!”於是,鄭嬤嬤就給她講了北陳皇帝和雲妃的故事。


    聽完,公主十分感慨,“原來我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怪不得沒有人的時候,母妃會叫我‘思思’,其實她還是有點介懷的吧!有哪個女人會那麽大度,願意讓自己的男人心裏還有一個那麽重要那麽難忘的女人!願意做那個女人的替身!”她想到了自己,“也許他的側妃在他心中,就是那麽的重要,而我連替身都沒有資格做。”她傷心地對嬤嬤說,想到剛才他衝過來一把把他的側妃拉到身後護著,當著她的哥哥麵都這麽急急地維護他的側妃,她很是傷感。“怎麽會呢,公主,您不是說洞房那晚他對您很溫柔很在意您的感受嗎?還說要帶您迴北陳的家,他應該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隻不過是他跟他的側妃相處的時間更長一點,下次他來,您對他再好一點,早點生個孩子,他定會寵愛您的,您這麽善良這麽溫柔!”鄭嬤嬤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慰她,雖然此刻她的心中已有不祥的預感:“這個王爺新婚燕爾都不來這裏,那夜怕也是一時之歡,他還是愛他的側妃和兒子。”嬤嬤心想,但是不敢透露半點,嫁給皇室的男人也許注定就是這樣的命運了,她在宮中多年,見得太多。“我很羨慕他的雲妃啊,她那麽單純善良的樣子,有丈夫的寵愛,還有兒子,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我不會來這裏,我很後悔啊!”公主落下淚來。“公主快別這樣說了,你是公主,身份嬌貴,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呢!”“是的,這是我的命,來這裏嫁給他,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隻是下輩子,我希望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嫁一個我隻喜歡他他隻喜歡我的普通男人……”公主泣不成聲。她們感慨了一番就準備進晚膳了。誰也沒有留意,一隻青色的鳥兒,從窗口飛過,還有一直站在外麵聽著的子聰……


    又刪了很多,不過後麵會有交代,慢慢填坑。子聰和公主又開始了,這一段感情是風格完全不同的,現在是活潑天真的,這裏的悲傷感人的,我更喜歡這一段,李長風的陰鬱也影響了子聰,因為子聰是跟他最親近的人,但是子聰依然是善良的,重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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