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恨你，更恨我自己
小雲雀迴到王府，她本來也沒有摔倒，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我沒事，我好著呢！”她安慰一臉烏雲的李長風。“我有事，我不好！”他的表情從擔憂轉為生氣，“我被摸了一下，你生氣什麽？”小雲雀笑著說。“怎麽不生氣！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可以碰你！”李長風臉都氣紅了。“哼，又是這句，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小雲雀開始聽著覺得不舒服了，“你就是我的，你也是你自己的，不矛盾！我也是你的，不是別人的！我也是不讓任何女人碰我的！”他氣唿唿地說。“好了好了，不生氣了！要不你也去摸一下太子的女人，扯平了！”小雲雀笑著說。“我才不摸！”李長風突然想起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太子妃，打了個寒戰，“她也是活該，欺負我的小雲雀！”他暗暗想，小雲雀看他臉色不好，“好了，你陪我散散步，我們倆誰都不摸誰都不碰，行了吧？”小雲雀笑得很燦爛，看著她的笑臉，李長風覺得為她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幾日後，皇後宮中，皇後在跟太子說太子妃的事。“母後，我不娶，就這樣吧！”太子一臉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是想氣死我嗎？你父皇最近已經對你很不滿了，你快點娶個太子妃迴來，改善一下父皇對你的態度……”“那萬一娶迴來的又是個不省心的呢？不是更丟我的臉了嗎？”“你就不會對人家好一點嗎？那人家也會對你好啊！”“你對父皇很好啊，他對你好嗎？”皇後被氣得啞口無言。最後，皇後屈服，讓太子自己在生了兒子的側妃裏麵選一個扶正當太子妃，“這樣總可以選個你滿意又品行好的吧！”皇後說。誰知太子選的那個側妃，是個出身很低但長得很漂亮的，兒子倒是生了兩個。皇後左右看她不順眼，也隻能生氣了。“你選個娘家對你沒有任何幫助的人，怎麽辦呢，你到底想怎麽樣呢？”皇後恨鐵不成鋼，“我想怎麽樣？是你想怎麽樣！不是向來都是你想我怎麽樣嗎？我說我隻想做個普通人，不想做太子，可以嗎？”皇後又是氣得吐血。再看看那個三皇子，也是個扶不上牆的，人不聰明，文不成武不就的，“唉，為什麽我的兒子比不上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呢？”
三個月過去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小雲雀就要臨產了，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李長風夫妻二人又期待又緊張，“長風哥哥，我好害怕，會很疼嗎？我會死嗎？”小雲雀一天比一天擔憂，“不怕不怕，我已經讓宮中最好的太醫隨時準備了，柳嬤嬤也經驗豐富，她的三個孫子都是她親自接生的，沒事！”李長風安慰她，其實他自己也是很緊張的。“我會死嗎？我聽人家說好多女人生孩子死掉的！”“誰說的？誰跟你說這些的？”李長風很生氣。“沒，沒有，你不要生氣，我不說了！”小雲雀很怕他生氣，怕他去找跟她說話的人的事，府中已經沒有多少人敢跟她說話了，因為他們知道王爺很寵這個夫人，王爺不許有人在夫人麵前亂說話。“我要給她一個最幹淨最純潔的環境，她是那麽的幹淨，那麽的純潔！”李長風總是這麽想。以至於有時候小雲雀都不敢跟他說話了，怕他不高興，怕他又擔心又愧疚，怕他又說：“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幾天後，李長風去上朝了，小雲雀送他到門口，李長風上馬後迴頭看她，看到那個肚子高高隆起的小姑娘倚在門邊，肚子已經占了她身體的一大部分，看她的臉，卻還是以前那個小臉蛋，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小姑娘。“多漂亮多可愛的女人，我的女人！”李長風心中一陣幸福。
小雲雀坐在府中，柳嬤嬤急急忙忙來說她的孫子生病了，她要迴去一趟，“我看一眼很快就迴來啊，你一個人好好坐著，府中還有很多下人陪著你的，你不用害怕！”柳嬤嬤也知道小雲雀是個很怕孤獨的人。“沒事嬤嬤，你去吧，我就跟他說說話等你迴來！”小雲雀摸著肚子，甜甜地笑著。柳嬤嬤就趕緊走了，她想著小雲雀最近狀態也很好，那天太醫來看過也說她的胎還是橫位，胎兒頭還沒有入盆，應該還有十來二十天才會作產。“不過胎是有點大的，可能是因為我們王爺身材高大，孩兒自然也是體量較大了。”聽得李長風甚是得意。“以我的經驗看，多半是個兒子！”柳嬤嬤的話也讓他很高興。
柳嬤嬤剛走不久，門口突然很吵，小雲雀正好散步到門口，因為太醫叫她多走路，聽見聲音便過去看看，隻見門口一個身穿鬥篷的女子正跟門房吵，“我要見雲妃娘娘，你告訴她，儷影郡主來了，她會見我的！”小雲雀出來一看，果然是儷影郡主。儷影見到小雲雀，馬上跪下了，“雲妃娘娘，我要走了，王爺要趕我走了，我想在走之前跟你說幾句話，告別一下，可以嗎？”儷影楚楚可憐地說，眼淚落在地上，“他真的在我生孩子前解決她了。”小雲雀心想。“好吧，你進來吧！”小雲雀心一軟，領著她進去了，下人們也不敢阻攔，柳嬤嬤不在，管家正好也出去購置物品了。
“你坐吧，你要到哪裏去？”小雲雀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畢竟她隻是愛了李長風很多年。“我沒有地方去了，父親也不能容我了，我，我就到廟裏去吧。”她低頭落淚，小雲雀也陪她抹眼淚，“終是我們對不起你……”“是的，你們對不起我！”儷影突然抬起頭，滿含淚水的眼睛露出淒涼而又悲憤的神情。“我給你看點東西！”她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打開，拿出一件被撕爛的衣裙，華麗的衣裙被撕得不成形狀，上麵還有血跡斑斑，“這，這是什麽？”“這是我那晚穿的衣裙，本來很漂亮的，是我精心挑選要穿給我的夫君看的……”儷影咬著牙，悲傷地說。她又拿出一塊撕開的布，看起來是床單的一塊，她把那塊布攤開，布上已經發黑的很大塊的血跡觸目驚心，“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我的血，我的處子之身被奪去的證據！”儷影聲音顫抖著，全身都顫抖著，咬著嘴唇。“這，這是，這是李長風幹的嗎？”小雲雀也全身顫抖著。“不是的，你不用擔心，李長風很愛你，除了你，他不會碰任何女人！”儷影恨恨地說，小雲雀長舒一口氣。
“你很開心嗎？你覺得你的丈夫是個好人，對嗎？哈哈哈，他對你是好丈夫，但是，他也是我的丈夫，你知道他是怎麽對我的嗎？”儷影湊到小雲雀麵前，露出兇狠的神色，小雲雀往後靠了靠，“他，他怎麽對你了？”她聲音都顫抖了。“哈哈哈哈，他，他哈哈哈哈”儷影突然放聲大笑，笑得小雲雀心裏發毛，突然，她停下來，湊到小雲雀麵前，咬牙切齒地說：“我的丈夫，他把一個男人推進我的房間，那個人糟蹋了我的清白，我恨他！”“不，不可能！”小雲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這些就是證據！他的手下，子健子聰柳嬤嬤都知道，我，我一個女子，難道還會拿這些來汙蔑我的丈夫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第二天清晨來到我的房間，看見我被糟蹋後的樣子那個冷漠的表情，他抓住我的胳膊，對我說：‘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每天給你一個不同的男人，直到你懷孕為止，讓你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父親是誰’所以，我就聽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他不再去滄海宮而我和我父親卻沒有辦法，是因為他把那個男人關了起來，說那個男人是我的‘奸夫’，如果我不聽話，就要我們侯府身敗名裂！他做得出來，隻有他做得出來！”儷影越說越悲憤，“我愛他十五年了，我自從第一次見他就愛上了他，就發誓非他不嫁，他多年對我冷淡，我也不介意，隻是等著他。他願意娶我，我不知道多歡喜，即使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介意，隻要能嫁給他，我做什麽都可以，可是，可是，他竟然這樣對我，他竟然……”
儷影痛哭流涕，“我，我每天晚上都在做著噩夢，我的丈夫，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他一直在門口聽著，聽著我的慘叫，我的哀求，他竟然可以無動於衷！”“不要再說了！”小雲雀一把推開儷影“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他不是這樣的人，你騙我！”“我騙你？我為什麽要騙你，我已經決定離開了，我已經決定離開這個肮髒的世界了，隨便你信不信我！我已經無所謂了，那天晚上之後，我就死了！但是我要來告訴你，我要讓你知道，你嫁了一個怎麽樣的男人！”
儷影從懷裏拿出一把短刀，“這把刀我無數次拿出來準備插到自己的心髒，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每天活在痛苦中，但我要活下來，我要告訴你真相，現在我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她拿起刀朝自己的心髒插去，小雲雀趕緊過來奪她的刀，“不要……“沒想到儷影突然刀鋒一轉，直插向小雲雀的肚子，小雲雀身體笨重，無法躲閃，正在最危急之際，李長風破門而入，一腳踢儷影手上的刀，衝過去抱住小雲雀，儷影撲上前去撿起短刀，毫不猶豫，插進自己的心髒，“不要！”小雲雀大喊一聲，儷影迴頭看著李長風，淒然地說：“夫君，你這樣對我，我卻還是愛你！我恨你，更恨我自己！”然後緩緩地倒地，一動不動了，眼睛卻沒有閉上，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不要，不，不要！我不信你，我不信你，你起來，起來告訴我不是真的！”小雲雀突然撲過去，扯著儷影的身體，搖著，喊著。“小雲雀，小雲雀，你不要這樣，你不要問她，你不要信她，她是騙你的！啊，你怎麽了？你，你……”李長風指著小雲雀的腿，小雲雀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隻見一行鮮血流了下來，一直流到她的腳後跟。她愣住了，突然捂著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快，快去傳太醫，柳嬤嬤，柳嬤嬤快來！”“小雲雀，你不用怕，我在這裏，你怎麽樣？很疼嗎？忍一忍，柳嬤嬤很快就到了！”“太醫呢？柳嬤嬤呢？”李長風聲嘶力竭地叫著。
兩次的儷影，臨死前都是說的同一句話，加重了悲劇的氣氛，如果說現在的儷影，成了北陳和南陳矛盾的犧牲品，死得還有點令人同情，這裏的儷影就可以算是死有餘辜了，她確實真真切切地愛著李長風，她最大的問題是她的心裏對那個不愛自己的人畸形的愛，沒有是非觀，沒有同情心，這才是導致她悲劇的根源，當然，她本身也是權力紛爭的犧牲品。
小雲雀迴到王府，她本來也沒有摔倒，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我沒事，我好著呢！”她安慰一臉烏雲的李長風。“我有事，我不好！”他的表情從擔憂轉為生氣，“我被摸了一下，你生氣什麽？”小雲雀笑著說。“怎麽不生氣！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可以碰你！”李長風臉都氣紅了。“哼，又是這句，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小雲雀開始聽著覺得不舒服了，“你就是我的，你也是你自己的，不矛盾！我也是你的，不是別人的！我也是不讓任何女人碰我的！”他氣唿唿地說。“好了好了，不生氣了！要不你也去摸一下太子的女人，扯平了！”小雲雀笑著說。“我才不摸！”李長風突然想起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太子妃，打了個寒戰，“她也是活該，欺負我的小雲雀！”他暗暗想，小雲雀看他臉色不好，“好了，你陪我散散步，我們倆誰都不摸誰都不碰，行了吧？”小雲雀笑得很燦爛，看著她的笑臉，李長風覺得為她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幾日後，皇後宮中，皇後在跟太子說太子妃的事。“母後，我不娶，就這樣吧！”太子一臉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是想氣死我嗎？你父皇最近已經對你很不滿了，你快點娶個太子妃迴來，改善一下父皇對你的態度……”“那萬一娶迴來的又是個不省心的呢？不是更丟我的臉了嗎？”“你就不會對人家好一點嗎？那人家也會對你好啊！”“你對父皇很好啊，他對你好嗎？”皇後被氣得啞口無言。最後，皇後屈服，讓太子自己在生了兒子的側妃裏麵選一個扶正當太子妃，“這樣總可以選個你滿意又品行好的吧！”皇後說。誰知太子選的那個側妃，是個出身很低但長得很漂亮的，兒子倒是生了兩個。皇後左右看她不順眼，也隻能生氣了。“你選個娘家對你沒有任何幫助的人，怎麽辦呢，你到底想怎麽樣呢？”皇後恨鐵不成鋼，“我想怎麽樣？是你想怎麽樣！不是向來都是你想我怎麽樣嗎？我說我隻想做個普通人，不想做太子，可以嗎？”皇後又是氣得吐血。再看看那個三皇子，也是個扶不上牆的，人不聰明，文不成武不就的，“唉，為什麽我的兒子比不上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呢？”
三個月過去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小雲雀就要臨產了，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李長風夫妻二人又期待又緊張，“長風哥哥，我好害怕，會很疼嗎？我會死嗎？”小雲雀一天比一天擔憂，“不怕不怕，我已經讓宮中最好的太醫隨時準備了，柳嬤嬤也經驗豐富，她的三個孫子都是她親自接生的，沒事！”李長風安慰她，其實他自己也是很緊張的。“我會死嗎？我聽人家說好多女人生孩子死掉的！”“誰說的？誰跟你說這些的？”李長風很生氣。“沒，沒有，你不要生氣，我不說了！”小雲雀很怕他生氣，怕他去找跟她說話的人的事，府中已經沒有多少人敢跟她說話了，因為他們知道王爺很寵這個夫人，王爺不許有人在夫人麵前亂說話。“我要給她一個最幹淨最純潔的環境，她是那麽的幹淨，那麽的純潔！”李長風總是這麽想。以至於有時候小雲雀都不敢跟他說話了，怕他不高興，怕他又擔心又愧疚，怕他又說：“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幾天後，李長風去上朝了，小雲雀送他到門口，李長風上馬後迴頭看她，看到那個肚子高高隆起的小姑娘倚在門邊，肚子已經占了她身體的一大部分，看她的臉，卻還是以前那個小臉蛋，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小姑娘。“多漂亮多可愛的女人，我的女人！”李長風心中一陣幸福。
小雲雀坐在府中，柳嬤嬤急急忙忙來說她的孫子生病了，她要迴去一趟，“我看一眼很快就迴來啊，你一個人好好坐著，府中還有很多下人陪著你的，你不用害怕！”柳嬤嬤也知道小雲雀是個很怕孤獨的人。“沒事嬤嬤，你去吧，我就跟他說說話等你迴來！”小雲雀摸著肚子，甜甜地笑著。柳嬤嬤就趕緊走了，她想著小雲雀最近狀態也很好，那天太醫來看過也說她的胎還是橫位，胎兒頭還沒有入盆，應該還有十來二十天才會作產。“不過胎是有點大的，可能是因為我們王爺身材高大，孩兒自然也是體量較大了。”聽得李長風甚是得意。“以我的經驗看，多半是個兒子！”柳嬤嬤的話也讓他很高興。
柳嬤嬤剛走不久，門口突然很吵，小雲雀正好散步到門口，因為太醫叫她多走路，聽見聲音便過去看看，隻見門口一個身穿鬥篷的女子正跟門房吵，“我要見雲妃娘娘，你告訴她，儷影郡主來了，她會見我的！”小雲雀出來一看，果然是儷影郡主。儷影見到小雲雀，馬上跪下了，“雲妃娘娘，我要走了，王爺要趕我走了，我想在走之前跟你說幾句話，告別一下，可以嗎？”儷影楚楚可憐地說，眼淚落在地上，“他真的在我生孩子前解決她了。”小雲雀心想。“好吧，你進來吧！”小雲雀心一軟，領著她進去了，下人們也不敢阻攔，柳嬤嬤不在，管家正好也出去購置物品了。
“你坐吧，你要到哪裏去？”小雲雀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畢竟她隻是愛了李長風很多年。“我沒有地方去了，父親也不能容我了，我，我就到廟裏去吧。”她低頭落淚，小雲雀也陪她抹眼淚，“終是我們對不起你……”“是的，你們對不起我！”儷影突然抬起頭，滿含淚水的眼睛露出淒涼而又悲憤的神情。“我給你看點東西！”她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打開，拿出一件被撕爛的衣裙，華麗的衣裙被撕得不成形狀，上麵還有血跡斑斑，“這，這是什麽？”“這是我那晚穿的衣裙，本來很漂亮的，是我精心挑選要穿給我的夫君看的……”儷影咬著牙，悲傷地說。她又拿出一塊撕開的布，看起來是床單的一塊，她把那塊布攤開，布上已經發黑的很大塊的血跡觸目驚心，“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我的血，我的處子之身被奪去的證據！”儷影聲音顫抖著，全身都顫抖著，咬著嘴唇。“這，這是，這是李長風幹的嗎？”小雲雀也全身顫抖著。“不是的，你不用擔心，李長風很愛你，除了你，他不會碰任何女人！”儷影恨恨地說，小雲雀長舒一口氣。
“你很開心嗎？你覺得你的丈夫是個好人，對嗎？哈哈哈，他對你是好丈夫，但是，他也是我的丈夫，你知道他是怎麽對我的嗎？”儷影湊到小雲雀麵前，露出兇狠的神色，小雲雀往後靠了靠，“他，他怎麽對你了？”她聲音都顫抖了。“哈哈哈哈，他，他哈哈哈哈”儷影突然放聲大笑，笑得小雲雀心裏發毛，突然，她停下來，湊到小雲雀麵前，咬牙切齒地說：“我的丈夫，他把一個男人推進我的房間，那個人糟蹋了我的清白，我恨他！”“不，不可能！”小雲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這些就是證據！他的手下，子健子聰柳嬤嬤都知道，我，我一個女子，難道還會拿這些來汙蔑我的丈夫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第二天清晨來到我的房間，看見我被糟蹋後的樣子那個冷漠的表情，他抓住我的胳膊，對我說：‘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每天給你一個不同的男人，直到你懷孕為止，讓你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父親是誰’所以，我就聽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他不再去滄海宮而我和我父親卻沒有辦法，是因為他把那個男人關了起來，說那個男人是我的‘奸夫’，如果我不聽話，就要我們侯府身敗名裂！他做得出來，隻有他做得出來！”儷影越說越悲憤，“我愛他十五年了，我自從第一次見他就愛上了他，就發誓非他不嫁，他多年對我冷淡，我也不介意，隻是等著他。他願意娶我，我不知道多歡喜，即使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介意，隻要能嫁給他，我做什麽都可以，可是，可是，他竟然這樣對我，他竟然……”
儷影痛哭流涕，“我，我每天晚上都在做著噩夢，我的丈夫，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他一直在門口聽著，聽著我的慘叫，我的哀求，他竟然可以無動於衷！”“不要再說了！”小雲雀一把推開儷影“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他不是這樣的人，你騙我！”“我騙你？我為什麽要騙你，我已經決定離開了，我已經決定離開這個肮髒的世界了，隨便你信不信我！我已經無所謂了，那天晚上之後，我就死了！但是我要來告訴你，我要讓你知道，你嫁了一個怎麽樣的男人！”
儷影從懷裏拿出一把短刀，“這把刀我無數次拿出來準備插到自己的心髒，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每天活在痛苦中，但我要活下來，我要告訴你真相，現在我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她拿起刀朝自己的心髒插去，小雲雀趕緊過來奪她的刀，“不要……“沒想到儷影突然刀鋒一轉，直插向小雲雀的肚子，小雲雀身體笨重，無法躲閃，正在最危急之際，李長風破門而入，一腳踢儷影手上的刀，衝過去抱住小雲雀，儷影撲上前去撿起短刀，毫不猶豫，插進自己的心髒，“不要！”小雲雀大喊一聲，儷影迴頭看著李長風，淒然地說：“夫君，你這樣對我，我卻還是愛你！我恨你，更恨我自己！”然後緩緩地倒地，一動不動了，眼睛卻沒有閉上，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不要，不，不要！我不信你，我不信你，你起來，起來告訴我不是真的！”小雲雀突然撲過去，扯著儷影的身體，搖著，喊著。“小雲雀，小雲雀，你不要這樣，你不要問她，你不要信她，她是騙你的！啊，你怎麽了？你，你……”李長風指著小雲雀的腿，小雲雀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隻見一行鮮血流了下來，一直流到她的腳後跟。她愣住了，突然捂著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快，快去傳太醫，柳嬤嬤，柳嬤嬤快來！”“小雲雀，你不用怕，我在這裏，你怎麽樣？很疼嗎？忍一忍，柳嬤嬤很快就到了！”“太醫呢？柳嬤嬤呢？”李長風聲嘶力竭地叫著。
兩次的儷影，臨死前都是說的同一句話，加重了悲劇的氣氛，如果說現在的儷影，成了北陳和南陳矛盾的犧牲品，死得還有點令人同情，這裏的儷影就可以算是死有餘辜了，她確實真真切切地愛著李長風，她最大的問題是她的心裏對那個不愛自己的人畸形的愛，沒有是非觀，沒有同情心，這才是導致她悲劇的根源，當然，她本身也是權力紛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