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配做她的父親
於是他們就出發了，因為迴頭要護送公主迴來，他們挑選了一千驃騎營的精兵同去，“到時我們先去北陳，小雲雀在蒼瀾穀等我，結束北陳的事情，就去蒼瀾穀見師父，子健子聰和虎子護送公主迴南陳，我隻在蒼瀾穀呆一天，在你們離開北陳國境前可以趕上，在南北陳邊境匯合！”雖然護送公主是大事，但是李長風也很相信他的這兩個兄弟和他驃騎營的精兵。“沒問題，我們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任務，難道還有人敢劫我們驃騎營的人不成？何況還有沿路過境各縣的官兵護送，您就放心陪夫人迴娘家吧！”子健拍著胸脯保證。子健雖然嘴巴油了點，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的，武功騎射帶兵也很厲害，再加上他們兩個親自教的子聰，還有有法力的虎子，他們覺得沒有李長風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我自己先迴蒼瀾穀，你們慢慢來！到時你吹大師兄給你的竹笛讓鴿子出去接你，外麵的人是找不到進蒼瀾穀的路的！即使走過一次兩次，也是找不到的！”小雲雀已經歸心似箭。“好，就知道你們這些會飛的瞧不上我們這些走路騎馬的！”李長風想起那次在晉王府捉妖，他們嫌棄他不會飛，自己飛進去讓他走大門。他笑著說，“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生氣了，飛迴了娘家了，我是找不到你的了？”“是的，所以你不要得罪我！”說完她變成小雲雀飛走了，李長風好久沒有看到她的原形真身了，想起在風雲居他陪著一隻鳥兒住了好多天，不覺嘴角含笑，“我娶了隻鳥兒，會飛會說話的鳥兒，我們還會再生一隻可能不會飛的鳥兒，真有意思！”
十天後，他們來到了南陳，寧王李長風代表南陳皇帝，向北陳皇帝遞交求婚書，“可是，你們的太子曾經有過太子妃……”北陳的皇帝有點猶豫，“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大哥英俊不凡，才高八鬥，深受我父皇和母後寵愛，太子之位也是十分的穩固。”為了讓自己不用娶這個公主，李長風賣力推薦他的這個他十分討厭的哥哥。“寧王你呢？我聽說之前是說要嫁給你做正妃的！”北陳皇帝抬起頭來，看著李長風說，李長風突然覺得這個北陳皇帝看起來十分熟悉，尤其他的嘴巴，總覺得在什麽地方看過，但又想不起來。等他迴過神來，他趕緊迴答：“長風曾立下重誓，不爭帝位，怕委屈了公主，而且長風也有個十分恩愛的側妃，正準備扶正，不打算再娶了！所以，還是太子更合適這樁婚事！”他沒有想到北陳皇帝對他感興趣，隻好把小雲雀拉出來擋一擋。“嗯”北陳皇帝猶豫著，“朕隻有這一個公主，要嫁到這麽遠的地方去，我還是要替她選個最好的皇子，她以後做不做皇後，朕倒是無所謂！我北陳也不必靠和親來鞏固國力！隻是想著我的女兒聰明漂亮，隻有皇子才配得起她！”其實北陳皇帝對眼前這個英武俊俏的二皇子很滿意，但是他也覺得，嫁給皇後生的太子最安全，嫁給其他兄弟，尤其是跟太子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始終很有風險。
“太子就是我們最好的皇子！他是皇後所出，自小就被立為太子，所受教養都是按照未來儲君來的，所以，太子文武雙全，人品純良！”李長風說出這些話，覺得一陣惡心，同時又隱隱覺得對不起人家的公主，“算了，他不娶就得我娶了，我就昧著良心誇誇他，幫他把公主娶到手吧！我又不認識他們的公主，隻要我的小雲雀高興就行了！”李長風心想。他所見到的貴族女子，除了安寧公主，就沒有一個好的，都是諸如太子妃，三皇子妃，儷影郡主之流，他心底裏覺得這個北陳公主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好吧，讓朕征求一下我女兒的意見，再答複你們吧！”“這個北陳皇帝倒是個好父親”李長風暗暗心想，他總是很羨慕人家有好的父親，而他跟小雲雀卻都沒有，丁家兄弟也沒有，“我會是個好父親吧！”他突然這樣想，又想到他的小雲雀正在蒼瀾穀等他，他不禁微微一笑。
北陳後宮裏，一個衣著華貴，相貌端莊的女子正在對鏡發呆，鏡中的她長得很美，柳葉眉，大眼睛，不高不低的鼻梁，尤其是她的嘴唇特別好看，就像他的父親，小小的，嘟嘟的。她的身邊坐著她的母妃，也是個美女，尤其是眼睛，大而有神。“女兒啊，你想清楚了，嫁到那麽遠的地方，要被欺負了可沒有地方哭啊！”“我不怕，母妃，他會對我好的！”南陳每年都派人去給北陳的皇後賀壽，北陳的皇後未嫁之時和現在的皇後很要好。所以，每年她的壽辰，太子都會去給這個姑姑賀壽。太子長得確實很好看，集中了他父皇和母後的優點，而且他自小被立為太子，自是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思雲公主早就偷偷看過他幾迴了，“父皇，要是我能嫁給他就好了！”所以她的父親才會給替她為南陳求婚，但因為太子有太子妃，南陳開始是說讓她嫁給二皇子的，她還哭了好多天，哭著說寧願做側妃也要嫁給太子，不嫁二皇子做正妃，現在突然又說可以嫁給太子，還是做太子妃，她自然是很高興的，所以皇帝問她，她馬上就答應了。
於是，在皇帝的壽宴後，公主便準備跟著他們迴南陳了，在他們啟程前，北陳皇帝單獨約見了寧王李長風，李長風來到約好的偏殿，偏殿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北陳皇帝背對著他，站在一幅畫前，他高大的身軀遮住了那幅畫。“長風見過皇上！”“嗯”北陳皇帝慢慢轉過身來，站在畫前，其實他對這個寧王很有好感，覺得他很謙遜有禮，正氣凜然，不像他哥哥，雖然表明上也是彬彬有禮，但骨子裏有一股傲慢和陰鬱，隻是女兒說她非太子不嫁，即使是當側妃也可以，讓他十分為難，幸好現在也解決了問題，女兒嫁過去是當正妃的，他才覺得勉強可以接受。“長風賢侄無需多禮！”他算是南陳皇子們的姑父，一直稱他們為賢侄。太子在他麵前是自稱“本太子”的，但這個寧王卻從未自稱“本王”，一直都是自稱“長風”，這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教養。“朕叫你來是要囑托你，幫我傳話給你們的太子，讓他好好對我的女兒，我會派侍衛跟著過去，如果誰敢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派兵去接她迴來！”“皇上放心，長風一定轉告皇兄！請皇上放心！”李長風躬身作揖。他心想：“公主有北陳為她撐腰，應該也不會受太子欺負了吧！”心中便不再愧疚。
“好！你迴去吧！”北陳皇帝揮了揮手，轉身繼續看畫。李長風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看到皇帝身體晃了一下，他連忙衝上去扶住他“皇上，您不舒服嗎？我幫您叫人……”“不用啦”皇帝擺擺手，“老毛病了！”他定了定神，李長風還是不敢放手，扶著皇帝，他終於看清楚皇帝看的那幅畫了，畫中的女子竟然跟小雲雀十分相像，最奇怪的是，畫中女子竟然發髻上也插著青羽！“小雲雀！”李長風忍不住叫出聲來。“你，你認得我的小雲雀？”皇帝非常驚訝，身體又搖晃起來，李長風扶他坐下，“這畫中女子是……”李長風問。“是小雲雀，我的愛妃！”“啊，小雲雀是你的愛妃？”李長風十分驚訝，“她明明是我的愛妃啊！”“啊！”這下輪到皇帝驚訝了，“你看錯了吧！”李長風瞪大眼睛，仔細看畫，“確實很像，但應該不是，眼睛很像，鼻子臉型都很像，就是嘴巴……”李長風突然迴頭看著皇帝，他終於發現這個皇帝為什麽覺得熟悉了，他的嘴巴跟小雲雀的嘴巴很像！
“樣子像也不奇怪，隻是這頭上的青羽……”“你知道它叫青羽？”皇帝十分驚訝，“是的，我的妻子也有這麽一枝青羽，她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她長得跟畫像中的女子十分相像，她也叫小雲雀！”李長風覺得，這畫中女子應該是小雲雀的母親，而這個皇帝，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你說，你的妻子也有青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那她的父親呢？她今年多大了？”“她十七了，十月生的，她母親生下她就死了，交代她不要去找父親，她的父親也沒有來找過她……”“她，她死了……”“是的，她是自盡的……”咚的一聲，皇帝倒在地上，暈死過去了。
一群太醫手忙腳亂地救治了很久，皇帝終於清醒過來，“長風賢侄呢？他在哪裏？叫他過來！”皇帝一醒來就要找李長風，他們趕緊把李長風叫到床前，“你們都出去吧！”皇帝揮揮手。寢殿中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了。“皇上，您好點沒有？”李長風上前坐在床前，握住皇帝的手，“我沒事了，老毛病了！”李長風近看這個皇帝，他應該是跟他父皇差不多年齡，但樣貌卻比他父皇要蒼老很多，雖然如此，仍然可以看出他年輕時應該是非常斯文俊俏的，“怪不得小雲雀那麽漂亮，她的父母都很好看啊！”李長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小雲雀的父親了。“你快點告訴我，你的妻子和她的母親的事。”皇帝被李長風握住的手微微發抖，“其實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我隻知道，她的母親懷著她到了蒼瀾穀，在那裏生下了她，然後就自盡了，具體的，你自己問小雲雀吧！”李長風估計他不知道鳥族的族規，甚至不知道妻子是隻鳥，不想跟他說鳥族的那個族規，也不想說她母親留下的話，他覺得這些應該由小雲雀親自跟他父親說。
“她離開的時候懷孕了？她竟不跟我說，如果我知道了，我絕不會放她走……”皇帝突然哭了起來，“我的小雲雀，你竟然就這樣走了，丟下我，我等了你十八年，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迴來了，但我還是在等你……”“她的母親也叫小雲雀？”“是的，她說她沒有名字，就叫小雲雀！”“哦，我的小雲雀有名字的，她叫雲雀舞，不過是她師父給她取的，她也不知道她父親姓什麽……”“不，我不配做她的父親，我不配讓她跟我姓！”皇帝十分傷心地說，“她是你的妻子？你說你有個很恩愛的側妃，就是她嗎？你知道她的身份嗎？你知道她的母親是……”“我知道，我不介意，您放心，我對她很好，她過得很好，隻是，她不知道您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很傷心您不去找她……”“她是側妃？也是，她沒有父母，能做上側妃已經證明你很愛她了！怪不得你不願意娶我的公主。她現在在南陳嗎？”“是的，她現在在青州的蒼瀾穀裏，她等我過去找她，您是不是想見見她？”“可以嗎？她願意見我嗎？我對不起她的母親！”“道歉的話，您親口跟她說吧，我可以叫她來見您，但是，現在要先解決了思雲公主的事情！這樣吧，先由我的手下護送思雲公主迴南陳，我再叫她過來，她過來很快的！”“我知道，她會飛，對吧？”“是的”李長風笑了。“我的小雲雀也會飛，但她飛走了，再也不迴來了……”
小雲雀的父親出現了，他也是個悲劇人物，雖然他傷害了小雲雀的母親，但他也為此傷心了十幾年，他也有他的責任，他也有他的無奈。小雲雀竟然也是個公主，對應了李長風隻能娶鄰國公主的伏筆。
於是他們就出發了，因為迴頭要護送公主迴來，他們挑選了一千驃騎營的精兵同去，“到時我們先去北陳，小雲雀在蒼瀾穀等我，結束北陳的事情，就去蒼瀾穀見師父，子健子聰和虎子護送公主迴南陳，我隻在蒼瀾穀呆一天，在你們離開北陳國境前可以趕上，在南北陳邊境匯合！”雖然護送公主是大事，但是李長風也很相信他的這兩個兄弟和他驃騎營的精兵。“沒問題，我們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任務，難道還有人敢劫我們驃騎營的人不成？何況還有沿路過境各縣的官兵護送，您就放心陪夫人迴娘家吧！”子健拍著胸脯保證。子健雖然嘴巴油了點，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的，武功騎射帶兵也很厲害，再加上他們兩個親自教的子聰，還有有法力的虎子，他們覺得沒有李長風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我自己先迴蒼瀾穀，你們慢慢來！到時你吹大師兄給你的竹笛讓鴿子出去接你，外麵的人是找不到進蒼瀾穀的路的！即使走過一次兩次，也是找不到的！”小雲雀已經歸心似箭。“好，就知道你們這些會飛的瞧不上我們這些走路騎馬的！”李長風想起那次在晉王府捉妖，他們嫌棄他不會飛，自己飛進去讓他走大門。他笑著說，“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生氣了，飛迴了娘家了，我是找不到你的了？”“是的，所以你不要得罪我！”說完她變成小雲雀飛走了，李長風好久沒有看到她的原形真身了，想起在風雲居他陪著一隻鳥兒住了好多天，不覺嘴角含笑，“我娶了隻鳥兒，會飛會說話的鳥兒，我們還會再生一隻可能不會飛的鳥兒，真有意思！”
十天後，他們來到了南陳，寧王李長風代表南陳皇帝，向北陳皇帝遞交求婚書，“可是，你們的太子曾經有過太子妃……”北陳的皇帝有點猶豫，“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大哥英俊不凡，才高八鬥，深受我父皇和母後寵愛，太子之位也是十分的穩固。”為了讓自己不用娶這個公主，李長風賣力推薦他的這個他十分討厭的哥哥。“寧王你呢？我聽說之前是說要嫁給你做正妃的！”北陳皇帝抬起頭來，看著李長風說，李長風突然覺得這個北陳皇帝看起來十分熟悉，尤其他的嘴巴，總覺得在什麽地方看過，但又想不起來。等他迴過神來，他趕緊迴答：“長風曾立下重誓，不爭帝位，怕委屈了公主，而且長風也有個十分恩愛的側妃，正準備扶正，不打算再娶了！所以，還是太子更合適這樁婚事！”他沒有想到北陳皇帝對他感興趣，隻好把小雲雀拉出來擋一擋。“嗯”北陳皇帝猶豫著，“朕隻有這一個公主，要嫁到這麽遠的地方去，我還是要替她選個最好的皇子，她以後做不做皇後，朕倒是無所謂！我北陳也不必靠和親來鞏固國力！隻是想著我的女兒聰明漂亮，隻有皇子才配得起她！”其實北陳皇帝對眼前這個英武俊俏的二皇子很滿意，但是他也覺得，嫁給皇後生的太子最安全，嫁給其他兄弟，尤其是跟太子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始終很有風險。
“太子就是我們最好的皇子！他是皇後所出，自小就被立為太子，所受教養都是按照未來儲君來的，所以，太子文武雙全，人品純良！”李長風說出這些話，覺得一陣惡心，同時又隱隱覺得對不起人家的公主，“算了，他不娶就得我娶了，我就昧著良心誇誇他，幫他把公主娶到手吧！我又不認識他們的公主，隻要我的小雲雀高興就行了！”李長風心想。他所見到的貴族女子，除了安寧公主，就沒有一個好的，都是諸如太子妃，三皇子妃，儷影郡主之流，他心底裏覺得這個北陳公主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好吧，讓朕征求一下我女兒的意見，再答複你們吧！”“這個北陳皇帝倒是個好父親”李長風暗暗心想，他總是很羨慕人家有好的父親，而他跟小雲雀卻都沒有，丁家兄弟也沒有，“我會是個好父親吧！”他突然這樣想，又想到他的小雲雀正在蒼瀾穀等他，他不禁微微一笑。
北陳後宮裏，一個衣著華貴，相貌端莊的女子正在對鏡發呆，鏡中的她長得很美，柳葉眉，大眼睛，不高不低的鼻梁，尤其是她的嘴唇特別好看，就像他的父親，小小的，嘟嘟的。她的身邊坐著她的母妃，也是個美女，尤其是眼睛，大而有神。“女兒啊，你想清楚了，嫁到那麽遠的地方，要被欺負了可沒有地方哭啊！”“我不怕，母妃，他會對我好的！”南陳每年都派人去給北陳的皇後賀壽，北陳的皇後未嫁之時和現在的皇後很要好。所以，每年她的壽辰，太子都會去給這個姑姑賀壽。太子長得確實很好看，集中了他父皇和母後的優點，而且他自小被立為太子，自是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思雲公主早就偷偷看過他幾迴了，“父皇，要是我能嫁給他就好了！”所以她的父親才會給替她為南陳求婚，但因為太子有太子妃，南陳開始是說讓她嫁給二皇子的，她還哭了好多天，哭著說寧願做側妃也要嫁給太子，不嫁二皇子做正妃，現在突然又說可以嫁給太子，還是做太子妃，她自然是很高興的，所以皇帝問她，她馬上就答應了。
於是，在皇帝的壽宴後，公主便準備跟著他們迴南陳了，在他們啟程前，北陳皇帝單獨約見了寧王李長風，李長風來到約好的偏殿，偏殿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北陳皇帝背對著他，站在一幅畫前，他高大的身軀遮住了那幅畫。“長風見過皇上！”“嗯”北陳皇帝慢慢轉過身來，站在畫前，其實他對這個寧王很有好感，覺得他很謙遜有禮，正氣凜然，不像他哥哥，雖然表明上也是彬彬有禮，但骨子裏有一股傲慢和陰鬱，隻是女兒說她非太子不嫁，即使是當側妃也可以，讓他十分為難，幸好現在也解決了問題，女兒嫁過去是當正妃的，他才覺得勉強可以接受。“長風賢侄無需多禮！”他算是南陳皇子們的姑父，一直稱他們為賢侄。太子在他麵前是自稱“本太子”的，但這個寧王卻從未自稱“本王”，一直都是自稱“長風”，這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教養。“朕叫你來是要囑托你，幫我傳話給你們的太子，讓他好好對我的女兒，我會派侍衛跟著過去，如果誰敢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派兵去接她迴來！”“皇上放心，長風一定轉告皇兄！請皇上放心！”李長風躬身作揖。他心想：“公主有北陳為她撐腰，應該也不會受太子欺負了吧！”心中便不再愧疚。
“好！你迴去吧！”北陳皇帝揮了揮手，轉身繼續看畫。李長風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看到皇帝身體晃了一下，他連忙衝上去扶住他“皇上，您不舒服嗎？我幫您叫人……”“不用啦”皇帝擺擺手，“老毛病了！”他定了定神，李長風還是不敢放手，扶著皇帝，他終於看清楚皇帝看的那幅畫了，畫中的女子竟然跟小雲雀十分相像，最奇怪的是，畫中女子竟然發髻上也插著青羽！“小雲雀！”李長風忍不住叫出聲來。“你，你認得我的小雲雀？”皇帝非常驚訝，身體又搖晃起來，李長風扶他坐下，“這畫中女子是……”李長風問。“是小雲雀，我的愛妃！”“啊，小雲雀是你的愛妃？”李長風十分驚訝，“她明明是我的愛妃啊！”“啊！”這下輪到皇帝驚訝了，“你看錯了吧！”李長風瞪大眼睛，仔細看畫，“確實很像，但應該不是，眼睛很像，鼻子臉型都很像，就是嘴巴……”李長風突然迴頭看著皇帝，他終於發現這個皇帝為什麽覺得熟悉了，他的嘴巴跟小雲雀的嘴巴很像！
“樣子像也不奇怪，隻是這頭上的青羽……”“你知道它叫青羽？”皇帝十分驚訝，“是的，我的妻子也有這麽一枝青羽，她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她長得跟畫像中的女子十分相像，她也叫小雲雀！”李長風覺得，這畫中女子應該是小雲雀的母親，而這個皇帝，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你說，你的妻子也有青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那她的父親呢？她今年多大了？”“她十七了，十月生的，她母親生下她就死了，交代她不要去找父親，她的父親也沒有來找過她……”“她，她死了……”“是的，她是自盡的……”咚的一聲，皇帝倒在地上，暈死過去了。
一群太醫手忙腳亂地救治了很久，皇帝終於清醒過來，“長風賢侄呢？他在哪裏？叫他過來！”皇帝一醒來就要找李長風，他們趕緊把李長風叫到床前，“你們都出去吧！”皇帝揮揮手。寢殿中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了。“皇上，您好點沒有？”李長風上前坐在床前，握住皇帝的手，“我沒事了，老毛病了！”李長風近看這個皇帝，他應該是跟他父皇差不多年齡，但樣貌卻比他父皇要蒼老很多，雖然如此，仍然可以看出他年輕時應該是非常斯文俊俏的，“怪不得小雲雀那麽漂亮，她的父母都很好看啊！”李長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小雲雀的父親了。“你快點告訴我，你的妻子和她的母親的事。”皇帝被李長風握住的手微微發抖，“其實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我隻知道，她的母親懷著她到了蒼瀾穀，在那裏生下了她，然後就自盡了，具體的，你自己問小雲雀吧！”李長風估計他不知道鳥族的族規，甚至不知道妻子是隻鳥，不想跟他說鳥族的那個族規，也不想說她母親留下的話，他覺得這些應該由小雲雀親自跟他父親說。
“她離開的時候懷孕了？她竟不跟我說，如果我知道了，我絕不會放她走……”皇帝突然哭了起來，“我的小雲雀，你竟然就這樣走了，丟下我，我等了你十八年，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迴來了，但我還是在等你……”“她的母親也叫小雲雀？”“是的，她說她沒有名字，就叫小雲雀！”“哦，我的小雲雀有名字的，她叫雲雀舞，不過是她師父給她取的，她也不知道她父親姓什麽……”“不，我不配做她的父親，我不配讓她跟我姓！”皇帝十分傷心地說，“她是你的妻子？你說你有個很恩愛的側妃，就是她嗎？你知道她的身份嗎？你知道她的母親是……”“我知道，我不介意，您放心，我對她很好，她過得很好，隻是，她不知道您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很傷心您不去找她……”“她是側妃？也是，她沒有父母，能做上側妃已經證明你很愛她了！怪不得你不願意娶我的公主。她現在在南陳嗎？”“是的，她現在在青州的蒼瀾穀裏，她等我過去找她，您是不是想見見她？”“可以嗎？她願意見我嗎？我對不起她的母親！”“道歉的話，您親口跟她說吧，我可以叫她來見您，但是，現在要先解決了思雲公主的事情！這樣吧，先由我的手下護送思雲公主迴南陳，我再叫她過來，她過來很快的！”“我知道，她會飛，對吧？”“是的”李長風笑了。“我的小雲雀也會飛，但她飛走了，再也不迴來了……”
小雲雀的父親出現了，他也是個悲劇人物，雖然他傷害了小雲雀的母親，但他也為此傷心了十幾年，他也有他的責任，他也有他的無奈。小雲雀竟然也是個公主，對應了李長風隻能娶鄰國公主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