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群山匪全部都是妖
路上李長風跟白飛羽講了戰報上山匪的情況，白飛羽暗暗覺得不妙，“這種情況不像是人為，倒像是妖！”李長風說：“那我帶你來是帶對了！”“如果真的有妖，我一個人怕是對付不了的！”“不怕，人來滅人，妖來降妖！”李長風很自信地說，但白飛羽暗暗擔心，不過他隨身帶有信鴿，可以隨時聯係救兵。
行軍三日，他們便到了錦城，他們駐紮在錦城外離崀山不足五裏外，與當地官兵匯合，派人去前方打探。一到錦城，白飛羽便感覺到妖氣，有一點妖氣是不奇怪的，畢竟妖是到處都有的，但是越接近崀山，妖氣就越重，白飛羽深感不妙，如果山匪真的全部是妖，他們是絕對打不過的，他對李長風說：“你不用派人去打探，我去！”“你一個人去嗎？要不帶上子聰和子健？”“不用了，我自己去！”白飛羽說：“這裏妖氣很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在我迴來之前，按兵不動，記住！”說完轉身就走。李長風答應著，心裏卻有點不以為然，覺得白飛羽這個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到底是靠不住的，“子聰，你帶幾個兄弟跟著他，他要出了點什麽事，我可承擔不起！”可是沒過一會兒，子聰就迴來了，“白大哥不見了！”“不見了？”“是的，一迴頭就不見了，無蹤無影，莫非他會飛？”子聰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李長風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上次王府捉妖，他還是見識到他們捉妖天師的厲害之處的，白羽飛很有經驗，小雲雀法力高強，反倒是他，在妖麵前一無是處。“該不是真的山匪都是妖吧？”他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動，又叫來當地官兵，了解情況。
原來這群山匪是兩年前突然出現，就是一般人的模樣，但是非常兇狠，“當地的山民都說他們是妖怪！”“妖怪？”“是的，他們出來的時候飛沙走石，不像是一般的土匪，還有，一般土匪是劫財，不要人命，他們卻不怎麽要錢財，但是要人命，要女子！總之很嚇人！”李長風也頗為吃驚，以他剿匪多年的經驗，山匪占山為王，一般也不與山民為敵，隻是搶劫過路的商隊，殺人越貨的當然也有，但是能不殺人的確實不太會殺人，在他看來，很多土匪其實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也是生活過不下去，才占山為王，所以除了一些實在是罪大惡極的，他一般都是以招安為主，那些土匪也隻是想混口飯吃，先集中兵力打他們一頓，打得差不多了就招安招降，很多土匪也聽過他李長風和驃騎營的名聲，知道他的風格，知道他還是以和為貴，但是他的驃騎營訓練有素，很會打山戰，就是很會打土匪，所以知道他要來，不戰而降也是經常有的事情，但是這次，這些土匪似乎完全不為所動，既沒有投降的跡象，也沒有特別增加防範，仿佛是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專門剿匪的二殿下的名頭。
“這些土匪這麽奇怪，你們為什麽在上交朝廷的折子裏完全沒有提過懷疑是‘妖怪’這個說法呢？”李長風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折子講得這麽含糊。“二殿下有所不知！”守丞也是一臉的無辜，“我們之前上報朝廷的折子有說過懷疑是妖怪作亂，誰知一報上去，上麵就指責我們推卸責任，守衛不力，他們根本不相信妖邪之說！”“唉，他們坐在朝堂，沒有出去體察過民情，自己沒有見過就以為不存在！”李長風也十分憤然，同時心中暗暗叫苦：“如果早知道如此，就會做好捉妖的準備！不像現在這樣被動了。”他也深深後悔應該在京城的時候就把戰報給白飛羽看，他一眼就看出來是妖所為了。“唉，真是大意了，那一陣子被小雲雀迷得迷迷糊糊的！”他覺得自己剿匪經驗豐富，輕敵了。
大概一個時辰後，天黑前，白飛羽迴來了，“你真的是飛著去飛著迴的？怎麽這麽快？”子聰真是太驚訝了。白飛羽神情凝重，“這群山匪全部都是妖，大概有一百隻左右，為首的幾個是得道多年的老妖，妖力很高，手下的小嘍囉都是些小妖，應該是慢慢聚集過來的，可能是這座山有獨特的山氣，特別適合妖物修煉，在山中修煉道行進展迅速，所以吸引了一眾大小妖聚集於此！”李長風和幾個軍官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個王參將，他是皇上派過來的人，帶領一千“精兵”來“支援”李長風的驃騎營，他對妖邪之說嗤之以鼻，“怎麽可能，我們有三千人，難道打不過那一百多個土匪？”“當地守軍有多少？這兩年用了多少兵力去打？又損失了多少兵力？”白飛羽問，守丞看著李長風，李長風點點頭，“錦城守將五千，兩年來剿匪五次，最近一次出動三千人，傷亡高達兩千……兩年來累計傷亡近四千人，朝廷曾派附近城池兵力援助，但是依然不能剿滅山匪，因剿匪不力，幾任縣令都被撤職調職，但是剿匪問題依然無解！”“我怎麽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李長風這幾年負責剿匪，但是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這次還是過來了才知道實情，他覺得非常奇怪。“到底是誰壓下了這些折子，又到底是誰不相信這裏有妖的！”“是、是……”“是誰？你但說無妨！”“是誠郡王！”“是誠郡王？”“是的，批複的折子是蓋的誠郡王府的章”
李長風覺得很奇怪，他看了一眼王參將，他來之前從晉王那裏得知這個王某人是晉王的直屬手下，但私底下跟誠郡王關係密切。王參將似乎早有準備，他說：“誠郡王日理萬機，這樣的小事，未必是郡王親自過問的，怕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力……”“辦事不力？兩年，折損兵力四千，還有無數的山民和百姓，這叫辦事不力？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李長風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這件事為什麽被壓了這麽久，現在又為什麽會拿出來，這裏明明是誠郡王的轄區，為什麽這次父皇處理這件事情時要跳開誠郡王？一開始，他隻是以為是因為他剿匪經驗豐富，所以父皇把這個任務給他，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事有蹊蹺，他為什麽又要派王參將過來？李長風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有把這件事了解清楚，但是也是因為有人要故意隱瞞。
“那現在怎麽辦？”守丞問，“王參將，你說呢？”既然他是皇帝派來的眼線，也是誠郡王的人，那就先問問他的意見，白飛羽也明白他的用意，閉口不語。“這個嘛……”王參將來之前也不知道問題有這麽嚴重，他是靠關係上來的，能力本來就不行，他這次的任務主要就是監視二皇子，找借口參他一本，真的要他出主意，他是不行的，“二殿下是主將，末將願聽二殿下差遣，沒有意見！”李長風要的就是這一句，“那白天師，你是捉妖天師，也去摸清了敵情，你的意下如何？“要尋求找其他天師幫助，利用捉妖的法器，再佐以人力，才可以取勝，就這樣去打，隻會有去無迴！”“對對對！用一般的方法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守丞猛一陣點頭，“比如山林常用的火攻，放火燒山吧，我們放的火一下子就被他們一陣妖風給滅了，但是他們燒我們的火好像能被指揮一樣，追著我們來燒！”大家聽得又是一個目瞪口呆。“我知道大家不信，所以我們上報朝廷朝廷也不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人就是這樣，沒有見過的就以為是不存在的，其實大千世界，人是很渺小的，自己不知道就以為是沒有，這就是自以為是的愚蠢！”白羽飛感歎到。“他這個口氣好像他不是個人似的”，王參將一直瞧不上白飛羽，認為他就是給皇上煉丹藥的江湖術士，殊不知煉丹隻是他師父的事，捉妖才是他的主業。
白飛羽沒有理會他，“禦火之術是很常見的妖術，你們的火隻是普通的火，他們可以用妖風來滅，但是他們的火是他們修煉出來的妖火，是沒有辦法用一般的方法來滅的，必須用收妖法器來收。捉妖天師是有很多法器的，這些法器都是多年的修煉鍛造出來的，代代相傳，絕非普通兵器可比！”白飛羽對李長風說：“我去找專門捉妖的援兵帶法器來相助，在援兵到來之前，大家先不要輕舉妄動，敵不動我不動，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快來招惹我們！”“是的，這群山匪不會主動招惹官兵，隻是我們去剿匪他們才會出來滅我們！白天師，你才來了幾個時辰，就什麽都知道了！”守丞一臉的敬佩。“是的，一般妖也不願意到人太多的地方去，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們隻是在山上，從來沒有到錦城裏，對嗎？”“是的是的！每次我們被追著打，隻要退迴錦城，妖怪們是不會攻城的！”“所以，萬一我還沒有迴來，他們主動進攻你們，你們不要跟他們打，退迴錦城，緊閉城門，等我們迴來！”“早點找你們來對付他們我們就不用死那麽多士兵了！”守丞感慨地說。
“你去哪裏找援兵？大概要多少時日？”李長風問，白羽飛略一遲疑，“蒼瀾穀自然要全體出動的，但還是不夠，我們跟幾個捉妖門派都很熟，我會發信請他們來相助，全部到齊，估計要十天”“十天？十天就夠了？蒼瀾穀在青州，一來一迴十天都不夠吧？”子健說。“你們不夠，我們可以了！”白羽飛說：“捉妖天師很多事情你們不能理解，相信我們的話就不要問太多！”李長風是相信天師們的，他果斷的說：“好，就十天，我們這十天按兵不動，等你們過來！”“好，那我現在就出發！記住，不要跟他們硬碰硬！”
白飛羽給李長風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說話，李長風便和他走出了帳外。白飛羽拿出一隻竹哨，吹了一下，並沒有發出聲音，但一隻白鴿落到他手上，他在白鴿耳邊輕聲幾句，白鴿便撲哧飛走了，他把竹哨遞給李長風，“有什麽變故，你吹這隻竹哨，喚來這隻白鴿，他會為你傳信給我！”李長風接過竹哨，試著吹了一下，沒有聲音發出，但是剛才飛走的白鴿又飛迴來了，“這個竹哨發出的聲音，隻有白鴿能夠聽到，你吹這個喚他，不會被別人發現。你把信放到他腳上的小竹筒即可，他很快便能找到我！”李長風點點頭，“還有，小雲雀可能也會來……”“你不要叫她來！”“我也不想她來，但是……她應該會知道這裏的情況，知道了，她就不可能不來……”“她為什麽會知道，我也打算先不上報朝廷，反正說了他們也不信，那她不可能會知道啊！”“她可以感應到你的危險，這次我跟著來，就是因為她知道了你會有危險！”“這，這……”李長風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我也說不清楚，她的法力我也不能完全清楚，反正，如果她來了，我還沒有迴來，你要提醒她，一定要等我迴來，不要自己私自行動，以身犯險！”“好的！”“那好，我走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了，一下子消失在林中。
“連馬都不要難道他真的會飛？”李長風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但是他也覺得白飛羽說得對，不能因為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就認為不存在，畢竟我們可以知道的東西太少。隻是他說小雲雀會知道這裏的情況，他覺得不大可能。莫非她收買了誰做她的眼線，應該不會啊，她這麽單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叫來子健子聰，她在這裏認識的人就隻有他們倆，可是他們倆都指天發誓說不是眼線。於是他認為，是白飛羽多慮了。
白飛羽走後，他們便原地休整，李長風命所有人低調行事，士兵不要出營地，不要操練，要給外人閑散無能的感覺，讓山匪鬆懈，不主動出擊，就這樣過了三天。無聊之際，子健他們三個男人又開始研究起傳宗接代之事了，打仗行軍，一群大老爺們，確實是這個話題最能排解寂寞和壓力。
“告訴你們個秘密！”子健神神秘秘又很自豪地說：“我跟你們嫂子成親前就已經……”“哇！”子聰一臉的震驚和羨慕，李長風卻暗笑不語。“那次我去外頭執行任務，迴頭見到幾個惡霸欺負一個小姑娘，我一時看不過眼，就上去揍了他們一頓，那小姑娘很感激我，她長得也很水靈漂亮，我一眼就看上她了，當時我就想，就是她了！我就想要她！”“看一眼就喜歡啦？你連她什麽性子都不知道就喜歡上了？”子聰很不能理解。“就是這樣的，一眼就知道，可能是前世的姻緣，命中注定！”李長風深有體會地說。“對！確實是有一見鍾情的！當時她委屈驚恐感激，眼淚汪汪的表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哦，你們都喜歡看女人的眼淚！怪不得二殿下喜歡雲姑娘，因為她也愛哭！”子聰開始明白了，李長風搖搖頭，“一開始覺得她哭起來很可憐很動人，哭多了也煩，太難哄了，一哭起來沒完沒了，關鍵是你還不知道她為什麽哭！”
“你的小雲雀確實是哭得多了一點……”“什麽小雲雀，要叫夫人，現在開始！”“對！夫人！上次我叫了一聲夫人，挨了十軍棍！”“那是你沒有眼力見！”“我怎麽知道你這麽有出息的？我門都給你關得死死的，還有酒，跟這麽喜歡這麽漂亮的女子共處一室，一晚上竟然沒有把她變成你夫人，也就你了！我真心佩服你！”子健對李長風豎起了大拇指。“哎，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想到那晚，李長風現在是十分的後悔。“嘿嘿，二殿下飽讀詩書，是正人君子，我是個隻讀兵書的，不知道規矩禮法，隻知道速戰速決！”子健得意地笑笑，“我當天晚上就翻牆進她家，把該辦的事辦了！”“哇！哥！你太厲害了！”子聰驚歎到。李長風也是第一次覺得子健很了不起。“其實我也沒有想要這麽快，我隻是一天都想著她，滿腦子都是她，白天我送她迴家她進門後迴頭看我的眼神實在太誘人了！”子健迴味得忘乎所以。“我一進去，把她嚇了一跳，她已經躺下了，然後我就叫她不要做聲，房間沒有點燈，但是那晚是十五，月色從窗口照進來，她隻穿著貼身小衣，擁著被子，露出脖子和胳膊，那含羞帶怯的樣子一下子就把我的魂給勾走了，我一下就上去把她抱住了”子健迴憶起當年那一幕，嘴角的笑意還是很甜，李長風想起他與小雲雀那次被打斷的甜蜜，嘴角也不禁上揚。
“然後呢？”兩個哥哥在迴味，弟弟卻著急想要知道後續。“然後我就鑽進她被子裏了，她一開始還有點害羞，說不要，我不管了，我就親她，把她弄得全身發軟，就從了我了！”“哇！這麽容易？”“不是容易，是她也喜歡我，不然你隨便找個黃花大閨女親人家一下，看人家打不打死你？”子健覺得他這個弟弟實在太笨了。李長風也不住地點頭。“然後呢？”“一開始她還很享受的樣子，可到了關鍵時刻，她就開始推開我，我有點慌，畢竟我也不是禽獸，也不能強人所難，我就停下來發誓我一定會娶她，會對她負責，然後她就說她不是怕我不負責，她說她知道我是好人，我就哄了她幾句，我抱著她跟她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好話說了一籮筐，然後她就哄好了，然後就，然後就繼續……”子健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子聰聽得入了迷，李長風也是一臉的向往。“所以那天一早在院子裏我聽見你在屋裏大喊一聲‘不許再摸我了！’我就以為你們起床後再來了一次嘛！要不我怎麽那麽肯定地叫了她一聲‘夫人’啊，還換了十軍棍！”想起那次挨打，他至今忿忿不平。“對不起了兄弟！我欠你一次人情啊，我那時候不是著急哄她嗎！”李長風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男人嘛，如果連老娘老婆孩子都不能保護好讓她們高興，還不如死了算！這保家衛國，保家還在衛國前麵，對吧？”李長風點頭若有所思，他真心覺得自己從小把子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是對的，他的想法可比他宮裏的哥哥靠譜多了。子健看李長風很信服的樣子，更得意了，湊到李長風的耳邊說：“二殿下高大健壯，那寶貝應該也很大吧，第一次女人一定很受不了，你不要管那麽多，直衝就是了，完了再哄，多來幾次就好了！”李長風笑而不語，臉紅了。子聰著急了，“哥哥你說什麽悄悄話啊，讓我聽聽啊！”“滾！等你有女人再說！”“又是這句！”
“後來我又偷偷去了幾次，這事情有了第一次，就特別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然後有一次我馬上要出征了，我一去，她就哭了，說她懷孩子了，問我是不是不想要她了，說她爹媽知道一定打死她，我那時候特別忙，剛開始跟著二殿下到處去剿匪，我說我這次迴來就娶你，她就說快點迴來，不然肚子出來了她就隻能投井了，但是那次剿匪也不太順利，一去就是三個月，連個信都捎不迴來，我迴來第一件事就是上門提親，把她給娶進門，我去提親時我老丈人已經知道他閨女懷孩子了，他把我暴打了一頓，我也不敢躲，我活該，他說她閨女在家天天哭，以為我不要她了，好幾次要尋死還是我丈母娘給拉著的，我心那個疼啊，當時年輕不懂事，沒有太在意，想著會娶她，沒想到她想了那麽多，差點一屍兩命！唉，反正確實是我的錯！打完了我就給了聘禮，三天後就過門了，四個月後我就當爹了！”
“怪不得，我說怎麽剛喝完你的喜酒又喝你兒子的滿月酒！現在你是幾個孩子了？”“現在兩個兒子啦，媳婦肚子裏又有了一個，馬上就要三個啦！這次出來剿匪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上次生老二我也在外麵剿匪，這次又不能陪她，我們得趕緊迴去啊！我媳婦為我吃了很多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小，又或許是懷孩子時哭得多沒有好好養著，她生老大時疼了兩天兩夜嚎得那慘啊，我一大老爺們聽了都發毛，到後來嗓子都叫啞了，這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倒，我都嚇得跪下來求老天爺開恩讓我去替她死吧，可能真的是老天開眼了，終於母子平安了，後來我就說太遭罪了，我們以後不生了，她就說還要生，我媽叫她多生幾個，她也看我喜歡孩子，想要多生幾個。生老二時我不在家，我娘說又是折騰了好久，現在生老三了，我一定要趕迴去！”子健動情地說，李長風也十分感動，“我以前還老笑你怕老婆，現在終於明白了！”“對！怕老婆不是缺點，是男人的基本素質！”子聰也說，“嫂子人好，對我娘也好，雖然有時有點兇，我以後不跟她頂嘴了！”
“是啊，我們不能隻從我們男人的角度想，也要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在我的角度看來，我對她一見鍾情，喜歡她自然就想要她，要一次完了又想一次，我沒有不娶她的意思，隻是那陣子太忙，沒有空去提親，後來她說懷孩子了，我高興得不行，但是馬上就要出征了，當然就隻能迴來再娶，想著迴來娶了，就皆大歡喜了。但是在她的角度看，這個男人見了一麵就半夜來把她要了，又不提親，隻是偷偷摸摸半夜來，一個未嫁的姑娘懷了孩子，那男人答應盡快迴來娶她，但是三個月杳無音信，肚子一天天見大，父母逼問鄰居笑話，好像除了自盡，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這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我光從自己的角度想了，當年我們就是很單純的那種，隻是自己想自己的，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總是以為對方會知道，現在想想，其實完全不必到這個田地！總之，你們不要笑我貪生怕死，我的命不是隻屬於我自己，我這一生對她好，都不能補迴她為我吃的苦，流的淚。”李長風地點點頭，“對！我們的命都不隻是屬於自己，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子健也是好男人，不是工具人，他看似滿口男女之事，還是李長風這方麵的啟蒙，但是，他說的話也很在理，能從男人的角度和女人的角度對比著來想，這就很可愛，不愧為李長風身邊最可信賴的人。
路上李長風跟白飛羽講了戰報上山匪的情況，白飛羽暗暗覺得不妙，“這種情況不像是人為，倒像是妖！”李長風說：“那我帶你來是帶對了！”“如果真的有妖，我一個人怕是對付不了的！”“不怕，人來滅人，妖來降妖！”李長風很自信地說，但白飛羽暗暗擔心，不過他隨身帶有信鴿，可以隨時聯係救兵。
行軍三日，他們便到了錦城，他們駐紮在錦城外離崀山不足五裏外，與當地官兵匯合，派人去前方打探。一到錦城，白飛羽便感覺到妖氣，有一點妖氣是不奇怪的，畢竟妖是到處都有的，但是越接近崀山，妖氣就越重，白飛羽深感不妙，如果山匪真的全部是妖，他們是絕對打不過的，他對李長風說：“你不用派人去打探，我去！”“你一個人去嗎？要不帶上子聰和子健？”“不用了，我自己去！”白飛羽說：“這裏妖氣很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在我迴來之前，按兵不動，記住！”說完轉身就走。李長風答應著，心裏卻有點不以為然，覺得白飛羽這個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到底是靠不住的，“子聰，你帶幾個兄弟跟著他，他要出了點什麽事，我可承擔不起！”可是沒過一會兒，子聰就迴來了，“白大哥不見了！”“不見了？”“是的，一迴頭就不見了，無蹤無影，莫非他會飛？”子聰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李長風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上次王府捉妖，他還是見識到他們捉妖天師的厲害之處的，白羽飛很有經驗，小雲雀法力高強，反倒是他，在妖麵前一無是處。“該不是真的山匪都是妖吧？”他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動，又叫來當地官兵，了解情況。
原來這群山匪是兩年前突然出現，就是一般人的模樣，但是非常兇狠，“當地的山民都說他們是妖怪！”“妖怪？”“是的，他們出來的時候飛沙走石，不像是一般的土匪，還有，一般土匪是劫財，不要人命，他們卻不怎麽要錢財，但是要人命，要女子！總之很嚇人！”李長風也頗為吃驚，以他剿匪多年的經驗，山匪占山為王，一般也不與山民為敵，隻是搶劫過路的商隊，殺人越貨的當然也有，但是能不殺人的確實不太會殺人，在他看來，很多土匪其實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也是生活過不下去，才占山為王，所以除了一些實在是罪大惡極的，他一般都是以招安為主，那些土匪也隻是想混口飯吃，先集中兵力打他們一頓，打得差不多了就招安招降，很多土匪也聽過他李長風和驃騎營的名聲，知道他的風格，知道他還是以和為貴，但是他的驃騎營訓練有素，很會打山戰，就是很會打土匪，所以知道他要來，不戰而降也是經常有的事情，但是這次，這些土匪似乎完全不為所動，既沒有投降的跡象，也沒有特別增加防範，仿佛是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專門剿匪的二殿下的名頭。
“這些土匪這麽奇怪，你們為什麽在上交朝廷的折子裏完全沒有提過懷疑是‘妖怪’這個說法呢？”李長風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折子講得這麽含糊。“二殿下有所不知！”守丞也是一臉的無辜，“我們之前上報朝廷的折子有說過懷疑是妖怪作亂，誰知一報上去，上麵就指責我們推卸責任，守衛不力，他們根本不相信妖邪之說！”“唉，他們坐在朝堂，沒有出去體察過民情，自己沒有見過就以為不存在！”李長風也十分憤然，同時心中暗暗叫苦：“如果早知道如此，就會做好捉妖的準備！不像現在這樣被動了。”他也深深後悔應該在京城的時候就把戰報給白飛羽看，他一眼就看出來是妖所為了。“唉，真是大意了，那一陣子被小雲雀迷得迷迷糊糊的！”他覺得自己剿匪經驗豐富，輕敵了。
大概一個時辰後，天黑前，白飛羽迴來了，“你真的是飛著去飛著迴的？怎麽這麽快？”子聰真是太驚訝了。白飛羽神情凝重，“這群山匪全部都是妖，大概有一百隻左右，為首的幾個是得道多年的老妖，妖力很高，手下的小嘍囉都是些小妖，應該是慢慢聚集過來的，可能是這座山有獨特的山氣，特別適合妖物修煉，在山中修煉道行進展迅速，所以吸引了一眾大小妖聚集於此！”李長風和幾個軍官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個王參將，他是皇上派過來的人，帶領一千“精兵”來“支援”李長風的驃騎營，他對妖邪之說嗤之以鼻，“怎麽可能，我們有三千人，難道打不過那一百多個土匪？”“當地守軍有多少？這兩年用了多少兵力去打？又損失了多少兵力？”白飛羽問，守丞看著李長風，李長風點點頭，“錦城守將五千，兩年來剿匪五次，最近一次出動三千人，傷亡高達兩千……兩年來累計傷亡近四千人，朝廷曾派附近城池兵力援助，但是依然不能剿滅山匪，因剿匪不力，幾任縣令都被撤職調職，但是剿匪問題依然無解！”“我怎麽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李長風這幾年負責剿匪，但是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這次還是過來了才知道實情，他覺得非常奇怪。“到底是誰壓下了這些折子，又到底是誰不相信這裏有妖的！”“是、是……”“是誰？你但說無妨！”“是誠郡王！”“是誠郡王？”“是的，批複的折子是蓋的誠郡王府的章”
李長風覺得很奇怪，他看了一眼王參將，他來之前從晉王那裏得知這個王某人是晉王的直屬手下，但私底下跟誠郡王關係密切。王參將似乎早有準備，他說：“誠郡王日理萬機，這樣的小事，未必是郡王親自過問的，怕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力……”“辦事不力？兩年，折損兵力四千，還有無數的山民和百姓，這叫辦事不力？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李長風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這件事為什麽被壓了這麽久，現在又為什麽會拿出來，這裏明明是誠郡王的轄區，為什麽這次父皇處理這件事情時要跳開誠郡王？一開始，他隻是以為是因為他剿匪經驗豐富，所以父皇把這個任務給他，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事有蹊蹺，他為什麽又要派王參將過來？李長風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有把這件事了解清楚，但是也是因為有人要故意隱瞞。
“那現在怎麽辦？”守丞問，“王參將，你說呢？”既然他是皇帝派來的眼線，也是誠郡王的人，那就先問問他的意見，白飛羽也明白他的用意，閉口不語。“這個嘛……”王參將來之前也不知道問題有這麽嚴重，他是靠關係上來的，能力本來就不行，他這次的任務主要就是監視二皇子，找借口參他一本，真的要他出主意，他是不行的，“二殿下是主將，末將願聽二殿下差遣，沒有意見！”李長風要的就是這一句，“那白天師，你是捉妖天師，也去摸清了敵情，你的意下如何？“要尋求找其他天師幫助，利用捉妖的法器，再佐以人力，才可以取勝，就這樣去打，隻會有去無迴！”“對對對！用一般的方法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守丞猛一陣點頭，“比如山林常用的火攻，放火燒山吧，我們放的火一下子就被他們一陣妖風給滅了，但是他們燒我們的火好像能被指揮一樣，追著我們來燒！”大家聽得又是一個目瞪口呆。“我知道大家不信，所以我們上報朝廷朝廷也不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人就是這樣，沒有見過的就以為是不存在的，其實大千世界，人是很渺小的，自己不知道就以為是沒有，這就是自以為是的愚蠢！”白羽飛感歎到。“他這個口氣好像他不是個人似的”，王參將一直瞧不上白飛羽，認為他就是給皇上煉丹藥的江湖術士，殊不知煉丹隻是他師父的事，捉妖才是他的主業。
白飛羽沒有理會他，“禦火之術是很常見的妖術，你們的火隻是普通的火，他們可以用妖風來滅，但是他們的火是他們修煉出來的妖火，是沒有辦法用一般的方法來滅的，必須用收妖法器來收。捉妖天師是有很多法器的，這些法器都是多年的修煉鍛造出來的，代代相傳，絕非普通兵器可比！”白飛羽對李長風說：“我去找專門捉妖的援兵帶法器來相助，在援兵到來之前，大家先不要輕舉妄動，敵不動我不動，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快來招惹我們！”“是的，這群山匪不會主動招惹官兵，隻是我們去剿匪他們才會出來滅我們！白天師，你才來了幾個時辰，就什麽都知道了！”守丞一臉的敬佩。“是的，一般妖也不願意到人太多的地方去，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們隻是在山上，從來沒有到錦城裏，對嗎？”“是的是的！每次我們被追著打，隻要退迴錦城，妖怪們是不會攻城的！”“所以，萬一我還沒有迴來，他們主動進攻你們，你們不要跟他們打，退迴錦城，緊閉城門，等我們迴來！”“早點找你們來對付他們我們就不用死那麽多士兵了！”守丞感慨地說。
“你去哪裏找援兵？大概要多少時日？”李長風問，白羽飛略一遲疑，“蒼瀾穀自然要全體出動的，但還是不夠，我們跟幾個捉妖門派都很熟，我會發信請他們來相助，全部到齊，估計要十天”“十天？十天就夠了？蒼瀾穀在青州，一來一迴十天都不夠吧？”子健說。“你們不夠，我們可以了！”白羽飛說：“捉妖天師很多事情你們不能理解，相信我們的話就不要問太多！”李長風是相信天師們的，他果斷的說：“好，就十天，我們這十天按兵不動，等你們過來！”“好，那我現在就出發！記住，不要跟他們硬碰硬！”
白飛羽給李長風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說話，李長風便和他走出了帳外。白飛羽拿出一隻竹哨，吹了一下，並沒有發出聲音，但一隻白鴿落到他手上，他在白鴿耳邊輕聲幾句，白鴿便撲哧飛走了，他把竹哨遞給李長風，“有什麽變故，你吹這隻竹哨，喚來這隻白鴿，他會為你傳信給我！”李長風接過竹哨，試著吹了一下，沒有聲音發出，但是剛才飛走的白鴿又飛迴來了，“這個竹哨發出的聲音，隻有白鴿能夠聽到，你吹這個喚他，不會被別人發現。你把信放到他腳上的小竹筒即可，他很快便能找到我！”李長風點點頭，“還有，小雲雀可能也會來……”“你不要叫她來！”“我也不想她來，但是……她應該會知道這裏的情況，知道了，她就不可能不來……”“她為什麽會知道，我也打算先不上報朝廷，反正說了他們也不信，那她不可能會知道啊！”“她可以感應到你的危險，這次我跟著來，就是因為她知道了你會有危險！”“這，這……”李長風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我也說不清楚，她的法力我也不能完全清楚，反正，如果她來了，我還沒有迴來，你要提醒她，一定要等我迴來，不要自己私自行動，以身犯險！”“好的！”“那好，我走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了，一下子消失在林中。
“連馬都不要難道他真的會飛？”李長風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但是他也覺得白飛羽說得對，不能因為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就認為不存在，畢竟我們可以知道的東西太少。隻是他說小雲雀會知道這裏的情況，他覺得不大可能。莫非她收買了誰做她的眼線，應該不會啊，她這麽單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叫來子健子聰，她在這裏認識的人就隻有他們倆，可是他們倆都指天發誓說不是眼線。於是他認為，是白飛羽多慮了。
白飛羽走後，他們便原地休整，李長風命所有人低調行事，士兵不要出營地，不要操練，要給外人閑散無能的感覺，讓山匪鬆懈，不主動出擊，就這樣過了三天。無聊之際，子健他們三個男人又開始研究起傳宗接代之事了，打仗行軍，一群大老爺們，確實是這個話題最能排解寂寞和壓力。
“告訴你們個秘密！”子健神神秘秘又很自豪地說：“我跟你們嫂子成親前就已經……”“哇！”子聰一臉的震驚和羨慕，李長風卻暗笑不語。“那次我去外頭執行任務，迴頭見到幾個惡霸欺負一個小姑娘，我一時看不過眼，就上去揍了他們一頓，那小姑娘很感激我，她長得也很水靈漂亮，我一眼就看上她了，當時我就想，就是她了！我就想要她！”“看一眼就喜歡啦？你連她什麽性子都不知道就喜歡上了？”子聰很不能理解。“就是這樣的，一眼就知道，可能是前世的姻緣，命中注定！”李長風深有體會地說。“對！確實是有一見鍾情的！當時她委屈驚恐感激，眼淚汪汪的表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哦，你們都喜歡看女人的眼淚！怪不得二殿下喜歡雲姑娘，因為她也愛哭！”子聰開始明白了，李長風搖搖頭，“一開始覺得她哭起來很可憐很動人，哭多了也煩，太難哄了，一哭起來沒完沒了，關鍵是你還不知道她為什麽哭！”
“你的小雲雀確實是哭得多了一點……”“什麽小雲雀，要叫夫人，現在開始！”“對！夫人！上次我叫了一聲夫人，挨了十軍棍！”“那是你沒有眼力見！”“我怎麽知道你這麽有出息的？我門都給你關得死死的，還有酒，跟這麽喜歡這麽漂亮的女子共處一室，一晚上竟然沒有把她變成你夫人，也就你了！我真心佩服你！”子健對李長風豎起了大拇指。“哎，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想到那晚，李長風現在是十分的後悔。“嘿嘿，二殿下飽讀詩書，是正人君子，我是個隻讀兵書的，不知道規矩禮法，隻知道速戰速決！”子健得意地笑笑，“我當天晚上就翻牆進她家，把該辦的事辦了！”“哇！哥！你太厲害了！”子聰驚歎到。李長風也是第一次覺得子健很了不起。“其實我也沒有想要這麽快，我隻是一天都想著她，滿腦子都是她，白天我送她迴家她進門後迴頭看我的眼神實在太誘人了！”子健迴味得忘乎所以。“我一進去，把她嚇了一跳，她已經躺下了，然後我就叫她不要做聲，房間沒有點燈，但是那晚是十五，月色從窗口照進來，她隻穿著貼身小衣，擁著被子，露出脖子和胳膊，那含羞帶怯的樣子一下子就把我的魂給勾走了，我一下就上去把她抱住了”子健迴憶起當年那一幕，嘴角的笑意還是很甜，李長風想起他與小雲雀那次被打斷的甜蜜，嘴角也不禁上揚。
“然後呢？”兩個哥哥在迴味，弟弟卻著急想要知道後續。“然後我就鑽進她被子裏了，她一開始還有點害羞，說不要，我不管了，我就親她，把她弄得全身發軟，就從了我了！”“哇！這麽容易？”“不是容易，是她也喜歡我，不然你隨便找個黃花大閨女親人家一下，看人家打不打死你？”子健覺得他這個弟弟實在太笨了。李長風也不住地點頭。“然後呢？”“一開始她還很享受的樣子，可到了關鍵時刻，她就開始推開我，我有點慌，畢竟我也不是禽獸，也不能強人所難，我就停下來發誓我一定會娶她，會對她負責，然後她就說她不是怕我不負責，她說她知道我是好人，我就哄了她幾句，我抱著她跟她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好話說了一籮筐，然後她就哄好了，然後就，然後就繼續……”子健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子聰聽得入了迷，李長風也是一臉的向往。“所以那天一早在院子裏我聽見你在屋裏大喊一聲‘不許再摸我了！’我就以為你們起床後再來了一次嘛！要不我怎麽那麽肯定地叫了她一聲‘夫人’啊，還換了十軍棍！”想起那次挨打，他至今忿忿不平。“對不起了兄弟！我欠你一次人情啊，我那時候不是著急哄她嗎！”李長風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男人嘛，如果連老娘老婆孩子都不能保護好讓她們高興，還不如死了算！這保家衛國，保家還在衛國前麵，對吧？”李長風點頭若有所思，他真心覺得自己從小把子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是對的，他的想法可比他宮裏的哥哥靠譜多了。子健看李長風很信服的樣子，更得意了，湊到李長風的耳邊說：“二殿下高大健壯，那寶貝應該也很大吧，第一次女人一定很受不了，你不要管那麽多，直衝就是了，完了再哄，多來幾次就好了！”李長風笑而不語，臉紅了。子聰著急了，“哥哥你說什麽悄悄話啊，讓我聽聽啊！”“滾！等你有女人再說！”“又是這句！”
“後來我又偷偷去了幾次，這事情有了第一次，就特別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然後有一次我馬上要出征了，我一去，她就哭了，說她懷孩子了，問我是不是不想要她了，說她爹媽知道一定打死她，我那時候特別忙，剛開始跟著二殿下到處去剿匪，我說我這次迴來就娶你，她就說快點迴來，不然肚子出來了她就隻能投井了，但是那次剿匪也不太順利，一去就是三個月，連個信都捎不迴來，我迴來第一件事就是上門提親，把她給娶進門，我去提親時我老丈人已經知道他閨女懷孩子了，他把我暴打了一頓，我也不敢躲，我活該，他說她閨女在家天天哭，以為我不要她了，好幾次要尋死還是我丈母娘給拉著的，我心那個疼啊，當時年輕不懂事，沒有太在意，想著會娶她，沒想到她想了那麽多，差點一屍兩命！唉，反正確實是我的錯！打完了我就給了聘禮，三天後就過門了，四個月後我就當爹了！”
“怪不得，我說怎麽剛喝完你的喜酒又喝你兒子的滿月酒！現在你是幾個孩子了？”“現在兩個兒子啦，媳婦肚子裏又有了一個，馬上就要三個啦！這次出來剿匪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上次生老二我也在外麵剿匪，這次又不能陪她，我們得趕緊迴去啊！我媳婦為我吃了很多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小，又或許是懷孩子時哭得多沒有好好養著，她生老大時疼了兩天兩夜嚎得那慘啊，我一大老爺們聽了都發毛，到後來嗓子都叫啞了，這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倒，我都嚇得跪下來求老天爺開恩讓我去替她死吧，可能真的是老天開眼了，終於母子平安了，後來我就說太遭罪了，我們以後不生了，她就說還要生，我媽叫她多生幾個，她也看我喜歡孩子，想要多生幾個。生老二時我不在家，我娘說又是折騰了好久，現在生老三了，我一定要趕迴去！”子健動情地說，李長風也十分感動，“我以前還老笑你怕老婆，現在終於明白了！”“對！怕老婆不是缺點，是男人的基本素質！”子聰也說，“嫂子人好，對我娘也好，雖然有時有點兇，我以後不跟她頂嘴了！”
“是啊，我們不能隻從我們男人的角度想，也要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在我的角度看來，我對她一見鍾情，喜歡她自然就想要她，要一次完了又想一次，我沒有不娶她的意思，隻是那陣子太忙，沒有空去提親，後來她說懷孩子了，我高興得不行，但是馬上就要出征了，當然就隻能迴來再娶，想著迴來娶了，就皆大歡喜了。但是在她的角度看，這個男人見了一麵就半夜來把她要了，又不提親，隻是偷偷摸摸半夜來，一個未嫁的姑娘懷了孩子，那男人答應盡快迴來娶她，但是三個月杳無音信，肚子一天天見大，父母逼問鄰居笑話，好像除了自盡，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這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我光從自己的角度想了，當年我們就是很單純的那種，隻是自己想自己的，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總是以為對方會知道，現在想想，其實完全不必到這個田地！總之，你們不要笑我貪生怕死，我的命不是隻屬於我自己，我這一生對她好，都不能補迴她為我吃的苦，流的淚。”李長風地點點頭，“對！我們的命都不隻是屬於自己，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子健也是好男人，不是工具人，他看似滿口男女之事，還是李長風這方麵的啟蒙，但是，他說的話也很在理，能從男人的角度和女人的角度對比著來想，這就很可愛，不愧為李長風身邊最可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