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能穿大紅
過了一會，就聽見下人進來的聲音，“夫人，請洗漱！”“夫人？他竟然叫我夫人？那是什麽意思？”小雲雀一下子蒙了，她小小的腦袋裏不停地搜索，“夫人是什麽？宮中有靜妃娘娘有皇後娘娘，有太子妃娘娘，還有很多良娣，還有嬤嬤，夫人，夫人，是個什麽鬼？”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胡兒的母親是蘭夫人！難道他們看出了什麽？”
想不出來，她還是隨便梳洗了一下，像平時那樣，把秀發挽起一半，用青羽簪上，剩下一半披著，她抬眼看到柳嬤嬤昨晚叫人送來的衣裳，她想，我又沒有沐浴，為什麽要更衣呢？可是她還是換上了衣裙，“可能這也是宮中的規矩吧！”這是一件緋紅色的衣裙，與她平時愛穿的青色衣裙完全不同風格，“靜妃娘娘喜歡我這樣穿？”她有點疑惑，但是還是換上了，心中卻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大紅的嫁衣，那件太紅了，這件淡淡的紅也很好看，她突然有了這個奇怪的念頭。“小雲雀，你洗漱好了沒？”外間響起那熟悉洪亮的聲音，沉穩而又動聽，此刻聽到這個聲音，她的臉紅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我怕是瘋了，竟然想去親他！”她恨不得師父過來把這段記憶也抹掉……“沒，沒有，還要好一會兒呢！”
她定了定神，既然沒法抹去記憶，也得麵對他啊！她隻好走了出去，卻看見他在外間換著衣服，半個背裸露著，“啊！你怎麽……”小雲雀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你不是說還要一會兒嗎？我總不能在院子裏換衣服吧！”小雲雀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透過指縫看到他寬厚平坦的背上橫七豎八有好些傷疤。“你在偷看吧！來，走近了看！”李長風沒有繼續他穿衣的動作。“才不是！”小雲雀笑著說，腳卻實誠地走了過去。“你真的有那麽多傷疤啊！”“我是一個武將啊！我叔父說，傷疤是英勇的軍人驕傲的印記！”李長風自豪地說。他覺得小雲雀冰冷的手指在他背後的傷疤上摩挲著。“受傷的時候很疼嗎？”她輕輕地說，語氣裏充滿了心疼。“不，不怎麽疼……”他有點語無倫次了，脖子耳朵也開始發熱。小雲雀用嘴輕輕對著他的傷疤吹氣，“現在不疼了吧？”“不，不要再看了！”他喘著氣，說不出話來了，手忙腳亂地穿上裏衣。“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看的嗎？前麵還有沒有啊，腿上還有沒有？”她甚至想去扯他的褲子，他隻好死死拽住褲頭……“是刀槍還是箭傷啊？你的功夫就這麽差嗎？怎麽被人家打成這樣……”
“好了！不要再摸了！”李長風突然大喊一聲，把小雲雀嚇了一大跳。“以後不許這樣摸男人的身體，更不可以扯褲子！”他低聲說，臉紅得好像快要滴出血來。“你，你的也不，不可以嗎？”小雲雀嚇得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的是可以，但是，現在不可以！”李長風不知道怎麽跟這個不知人事的小女孩解釋。“為什麽現在不可以？那什麽時候可以？”小雲雀習慣要問到底。“成了親之後可以……”“為什麽呀……”“不許再問了！”他終於用這最後一招了。“好吧，你不告訴我，那我去問……”她還在想可以去問誰，被李長風粗暴地打斷：“誰都不許問！”小雲雀又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她已經習慣聽他的話，“好吧，我誰都不問！”語氣卻有點委屈。“這樣就對了，我以後再告訴你啊！現在餓了，要去用早膳！”李長風意識到嚇著她了，趕緊溫柔地哄一下她。“好吧！”小雲雀輕鬆地答應了，“不過你真的要好好練練功夫啊，怎麽那麽可憐留下了這麽多傷疤？你帶我去打仗吧，我可不許別人打你！”聽得李長風哭笑不得，想解釋一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好。
“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出來！”“不要，自己出去我害怕，我就坐在這裏等你！”小雲雀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托著腮，看著他。他苦笑了一下，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他實在是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我有這麽好看嗎？你像在看戲一樣看著我！”“戲？我還沒有看過戲呢？好看嗎？比你好看嗎？”小雲雀饒有興趣地問著。“好看，好看，配上瓜子和茶水點心，真是比我好看！要不要帶你去看？”“不用了，看你就夠了！不過瓜子和茶水點心可以來一點！”小雲雀笑得像一朵花，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李長風隻好苦笑著繼續穿衣服，他平時就很少自己穿，都是被伺候慣的，現在被她看得更是忙亂了，腰帶怎麽都係不上。“過來幫幫我啊！”他對著看得一臉癡笑的小雲雀說。“哦，好！好！”小雲雀過來幫他係腰帶，其實她也不會，就隻是從後麵抱著他的腰，卻不會係上腰帶的扣子，“這樣嗎？”小雲雀稍微用力勒了一下他的腰帶，差點沒有把他腰勒斷，他氣都喘不過來了，“啊——不，不要，那麽用力，放，放鬆一點，我，我喘不過氣了……”“我沒有用力啊！”小雲雀趕緊放鬆一點他的腰帶，小手在他的腰間動來動去。“好吧好吧，行了，就這樣吧，不要再摸我了！”他被她弄得更狼狽了，好不容易才把衣服都穿好。
她看見他穿上了白色的外袍，領口袖口鑲著大紅色的邊，還有紅色的腰帶，紅色的發冠，襯得他更是玉樹臨風，英俊非凡，“該死，怎麽這麽好看！”跟她身上這件緋紅底色外罩白色輕紗的衣裙竟是這樣的般配！難道也是柳嬤嬤送來的？她看著他的衣裳，眼光慢慢往上移，正好碰上他火熱的眼光，仿佛要燒掉她的臉，“該死的，他這樣盯著我幹什麽？”全然沒有想到他也在欣賞她這一身緋紅的衣裙，“難道，他……”她突然想起剛才她想親他卻被他先親了一下的那一幕，空氣變得凝固，她不敢正視他，但是能感受到他火熱的目光，她心中暗暗叫苦，他卻笑得開心。“哈哈，你穿這身很好看啊！”他說，心裏想的卻是：“可能不穿更好看！”但他馬上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我們趕緊出去吧！”他打開門走出去，不敢再看小雲雀的臉，卻看到了門口子健那張笑得很奇怪的臉，“二殿下，一早起來體力好啊！”聽得李長風莫名其妙。“你一直站在門口偷聽？”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沒有沒有，我哪敢？就是你太大聲了，我站在院子裏很難聽不見……”李長風臉都紅了，“沒事，兄弟，我可以理解！”子健壞笑著拍著他的肩膀。
“來，吃早飯，我叫廚房做的，我許久沒有迴來，這裏的新鮮食材不多！”他突然想起，自從小雲雀來了，他都沒有迴來過，一直住在滄海宮中，這真是他二十歲購置了外府後第一次這麽久沒有迴來。她低著頭，吃著粥，他很想跟她說說話，但是她卻一直不吭聲，平日裏那個嘰嘰喳喳的小雲雀突然不說話了，真讓他覺得又好笑又不安。“等下用完早膳，我要去一下軍營，你去不去？”“我去我去！”“好！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我還以為你成啞巴了！”她終於說話了，但還是不肯抬頭看他。他笑了笑，“不過你穿成這樣太漂亮了，士兵們都不用訓練了。”他又笑起來，“柳嬤嬤送來的”她低著頭小聲說。“這樣吧，子健，你先叫人到軍營清場，讓士兵們不要到校場練兵，到外麵山裏給我跑步去！”“是！”子健也笑了起來，“夫人確實是太漂亮了，我若是沒有媳婦，也是看不得的！”“夫人？”李長風驚叫到，“你叫她什麽？”“夫人啊！你們昨晚不是已經……今天她還穿上了我娘送來的新衣，不叫夫人還叫姑娘嗎？我看夫人穿著粉紅真是好看，正宮的大紅色太俗了，還是夫人這身好看！”“丁子健！你怕是活膩了！滾出去給我自領十軍棍，少一下我迴頭打死你！”
可是已經遲了，她已經明白了，原來大家把她當成侍妾了，正妻才可以穿那店裏大紅色鑲著金絲的嫁衣，而她，隻能穿著粉紅的衣裙，“大紅色的，隻有郡主可以穿吧，我就是個傻子”她輕輕地對自己說，眼淚還是忍不住滾了下來，落在那粉紅的衣裙上。“你不要管他們，他們不懂……我心裏隻有你，沒有別人……”“你不必再說，我們不是去軍營嗎？等等我，我換一身衣裳再走”她轉身離開。“小雲雀，不要走，你聽我說……”她已經進去了，他愣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她又換上了她青色的衣裙，走了出來，“小雲雀！”他走上前去，“我們等下迴去跟母妃講清楚，她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你不要生氣，我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你看昨晚……”“長風哥哥，不，二殿下，我知道的，你不用說了，我沒有生氣，我們到軍營去吧，你不是說我穿那新裙子太漂亮了嗎，現在好了，你不用把士兵們趕去跑步了！”“不不不，你還是太漂亮了，你的美隻能給我看，你太美了，穿什麽都這麽美！”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搖著，她把手抽了出來，“走吧！”她先走了出去，看著她的背影，李長風心中暗暗叫苦，“柳嬤嬤啊，丁子健啊，你們這是把我給害慘了！”
來到府外，管家牽出一匹馬，“又隻有一匹？”“是的，迴雲姑娘話，這是宮裏的馬，外麵的馬不能騎進宮裏去，二殿下昨天隻騎迴來一匹……”“那子健那一匹……”“子健挨打了呢，你不讓他騎馬讓他走迴去？”李長風出來陪著笑說，他覺得他現在是做什麽都不對的了，要是她肯原諒他，打他十軍棍也是可以的。“你真的打他了？其實他也沒有錯……”“我有錯，姑娘我錯得太離譜了！”子健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都是我的錯，我自作聰明，跟我家二殿下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全京城誰不知道我們二殿下喜歡雲姑娘喜歡得不得了，我們二殿下是正人君子，自是要明媒正娶，三書六禮，怎麽會這麽隨便就把雲姑娘收了房呢……”“丁子健，你是還想挨打嗎？”李長風突然又聽出有點不對勁了。他偷偷看著小雲雀的表情，卻見她臉色漸漸緩和，才偷偷鬆了一口氣，“她應該不知道什麽叫‘收了房’”他暗暗慶幸，第一次覺得她在這方麵的無知那麽好。“今日看在是雲姑娘替你求情，且放你一次，以後再敢胡說八道……”“其實他也沒有說錯……”“對對對，他沒有說錯，全京城都知道我喜歡你！”李長風陪著笑說。小雲雀淡然地說：“我是說他說我不能穿大紅的那句沒有說錯……”“不是不是……”小雲雀不等他說完，飛身上馬，在馬耳邊說著什麽，馬兒飛馳而去，往軍營去了。“丁子健，你自己跑過去吧！趕緊的！”李長風惡狠狠地對著子健說，上了馬，也跟著去了。子健隻好叫管家再給他牽匹馬出來，揉著被打疼的屁股，上馬跟著去了。
這裏也是老梗融點新意，武將身上有疤確實是老掉牙的梗，但是被嘲笑是功夫差就比較少了，沒辦法，小雲雀太能打了。正妻才能穿大紅，沒錯，不然怎麽有正宮紅的說法，小雲雀終是隻能做妾。
過了一會，就聽見下人進來的聲音，“夫人，請洗漱！”“夫人？他竟然叫我夫人？那是什麽意思？”小雲雀一下子蒙了，她小小的腦袋裏不停地搜索，“夫人是什麽？宮中有靜妃娘娘有皇後娘娘，有太子妃娘娘，還有很多良娣，還有嬤嬤，夫人，夫人，是個什麽鬼？”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胡兒的母親是蘭夫人！難道他們看出了什麽？”
想不出來，她還是隨便梳洗了一下，像平時那樣，把秀發挽起一半，用青羽簪上，剩下一半披著，她抬眼看到柳嬤嬤昨晚叫人送來的衣裳，她想，我又沒有沐浴，為什麽要更衣呢？可是她還是換上了衣裙，“可能這也是宮中的規矩吧！”這是一件緋紅色的衣裙，與她平時愛穿的青色衣裙完全不同風格，“靜妃娘娘喜歡我這樣穿？”她有點疑惑，但是還是換上了，心中卻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大紅的嫁衣，那件太紅了，這件淡淡的紅也很好看，她突然有了這個奇怪的念頭。“小雲雀，你洗漱好了沒？”外間響起那熟悉洪亮的聲音，沉穩而又動聽，此刻聽到這個聲音，她的臉紅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我怕是瘋了，竟然想去親他！”她恨不得師父過來把這段記憶也抹掉……“沒，沒有，還要好一會兒呢！”
她定了定神，既然沒法抹去記憶，也得麵對他啊！她隻好走了出去，卻看見他在外間換著衣服，半個背裸露著，“啊！你怎麽……”小雲雀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你不是說還要一會兒嗎？我總不能在院子裏換衣服吧！”小雲雀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透過指縫看到他寬厚平坦的背上橫七豎八有好些傷疤。“你在偷看吧！來，走近了看！”李長風沒有繼續他穿衣的動作。“才不是！”小雲雀笑著說，腳卻實誠地走了過去。“你真的有那麽多傷疤啊！”“我是一個武將啊！我叔父說，傷疤是英勇的軍人驕傲的印記！”李長風自豪地說。他覺得小雲雀冰冷的手指在他背後的傷疤上摩挲著。“受傷的時候很疼嗎？”她輕輕地說，語氣裏充滿了心疼。“不，不怎麽疼……”他有點語無倫次了，脖子耳朵也開始發熱。小雲雀用嘴輕輕對著他的傷疤吹氣，“現在不疼了吧？”“不，不要再看了！”他喘著氣，說不出話來了，手忙腳亂地穿上裏衣。“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看的嗎？前麵還有沒有啊，腿上還有沒有？”她甚至想去扯他的褲子，他隻好死死拽住褲頭……“是刀槍還是箭傷啊？你的功夫就這麽差嗎？怎麽被人家打成這樣……”
“好了！不要再摸了！”李長風突然大喊一聲，把小雲雀嚇了一大跳。“以後不許這樣摸男人的身體，更不可以扯褲子！”他低聲說，臉紅得好像快要滴出血來。“你，你的也不，不可以嗎？”小雲雀嚇得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的是可以，但是，現在不可以！”李長風不知道怎麽跟這個不知人事的小女孩解釋。“為什麽現在不可以？那什麽時候可以？”小雲雀習慣要問到底。“成了親之後可以……”“為什麽呀……”“不許再問了！”他終於用這最後一招了。“好吧，你不告訴我，那我去問……”她還在想可以去問誰，被李長風粗暴地打斷：“誰都不許問！”小雲雀又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她已經習慣聽他的話，“好吧，我誰都不問！”語氣卻有點委屈。“這樣就對了，我以後再告訴你啊！現在餓了，要去用早膳！”李長風意識到嚇著她了，趕緊溫柔地哄一下她。“好吧！”小雲雀輕鬆地答應了，“不過你真的要好好練練功夫啊，怎麽那麽可憐留下了這麽多傷疤？你帶我去打仗吧，我可不許別人打你！”聽得李長風哭笑不得，想解釋一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好。
“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出來！”“不要，自己出去我害怕，我就坐在這裏等你！”小雲雀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托著腮，看著他。他苦笑了一下，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他實在是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我有這麽好看嗎？你像在看戲一樣看著我！”“戲？我還沒有看過戲呢？好看嗎？比你好看嗎？”小雲雀饒有興趣地問著。“好看，好看，配上瓜子和茶水點心，真是比我好看！要不要帶你去看？”“不用了，看你就夠了！不過瓜子和茶水點心可以來一點！”小雲雀笑得像一朵花，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李長風隻好苦笑著繼續穿衣服，他平時就很少自己穿，都是被伺候慣的，現在被她看得更是忙亂了，腰帶怎麽都係不上。“過來幫幫我啊！”他對著看得一臉癡笑的小雲雀說。“哦，好！好！”小雲雀過來幫他係腰帶，其實她也不會，就隻是從後麵抱著他的腰，卻不會係上腰帶的扣子，“這樣嗎？”小雲雀稍微用力勒了一下他的腰帶，差點沒有把他腰勒斷，他氣都喘不過來了，“啊——不，不要，那麽用力，放，放鬆一點，我，我喘不過氣了……”“我沒有用力啊！”小雲雀趕緊放鬆一點他的腰帶，小手在他的腰間動來動去。“好吧好吧，行了，就這樣吧，不要再摸我了！”他被她弄得更狼狽了，好不容易才把衣服都穿好。
她看見他穿上了白色的外袍，領口袖口鑲著大紅色的邊，還有紅色的腰帶，紅色的發冠，襯得他更是玉樹臨風，英俊非凡，“該死，怎麽這麽好看！”跟她身上這件緋紅底色外罩白色輕紗的衣裙竟是這樣的般配！難道也是柳嬤嬤送來的？她看著他的衣裳，眼光慢慢往上移，正好碰上他火熱的眼光，仿佛要燒掉她的臉，“該死的，他這樣盯著我幹什麽？”全然沒有想到他也在欣賞她這一身緋紅的衣裙，“難道，他……”她突然想起剛才她想親他卻被他先親了一下的那一幕，空氣變得凝固，她不敢正視他，但是能感受到他火熱的目光，她心中暗暗叫苦，他卻笑得開心。“哈哈，你穿這身很好看啊！”他說，心裏想的卻是：“可能不穿更好看！”但他馬上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我們趕緊出去吧！”他打開門走出去，不敢再看小雲雀的臉，卻看到了門口子健那張笑得很奇怪的臉，“二殿下，一早起來體力好啊！”聽得李長風莫名其妙。“你一直站在門口偷聽？”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沒有沒有，我哪敢？就是你太大聲了，我站在院子裏很難聽不見……”李長風臉都紅了，“沒事，兄弟，我可以理解！”子健壞笑著拍著他的肩膀。
“來，吃早飯，我叫廚房做的，我許久沒有迴來，這裏的新鮮食材不多！”他突然想起，自從小雲雀來了，他都沒有迴來過，一直住在滄海宮中，這真是他二十歲購置了外府後第一次這麽久沒有迴來。她低著頭，吃著粥，他很想跟她說說話，但是她卻一直不吭聲，平日裏那個嘰嘰喳喳的小雲雀突然不說話了，真讓他覺得又好笑又不安。“等下用完早膳，我要去一下軍營，你去不去？”“我去我去！”“好！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我還以為你成啞巴了！”她終於說話了，但還是不肯抬頭看他。他笑了笑，“不過你穿成這樣太漂亮了，士兵們都不用訓練了。”他又笑起來，“柳嬤嬤送來的”她低著頭小聲說。“這樣吧，子健，你先叫人到軍營清場，讓士兵們不要到校場練兵，到外麵山裏給我跑步去！”“是！”子健也笑了起來，“夫人確實是太漂亮了，我若是沒有媳婦，也是看不得的！”“夫人？”李長風驚叫到，“你叫她什麽？”“夫人啊！你們昨晚不是已經……今天她還穿上了我娘送來的新衣，不叫夫人還叫姑娘嗎？我看夫人穿著粉紅真是好看，正宮的大紅色太俗了，還是夫人這身好看！”“丁子健！你怕是活膩了！滾出去給我自領十軍棍，少一下我迴頭打死你！”
可是已經遲了，她已經明白了，原來大家把她當成侍妾了，正妻才可以穿那店裏大紅色鑲著金絲的嫁衣，而她，隻能穿著粉紅的衣裙，“大紅色的，隻有郡主可以穿吧，我就是個傻子”她輕輕地對自己說，眼淚還是忍不住滾了下來，落在那粉紅的衣裙上。“你不要管他們，他們不懂……我心裏隻有你，沒有別人……”“你不必再說，我們不是去軍營嗎？等等我，我換一身衣裳再走”她轉身離開。“小雲雀，不要走，你聽我說……”她已經進去了，他愣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她又換上了她青色的衣裙，走了出來，“小雲雀！”他走上前去，“我們等下迴去跟母妃講清楚，她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你不要生氣，我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你看昨晚……”“長風哥哥，不，二殿下，我知道的，你不用說了，我沒有生氣，我們到軍營去吧，你不是說我穿那新裙子太漂亮了嗎，現在好了，你不用把士兵們趕去跑步了！”“不不不，你還是太漂亮了，你的美隻能給我看，你太美了，穿什麽都這麽美！”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搖著，她把手抽了出來，“走吧！”她先走了出去，看著她的背影，李長風心中暗暗叫苦，“柳嬤嬤啊，丁子健啊，你們這是把我給害慘了！”
來到府外，管家牽出一匹馬，“又隻有一匹？”“是的，迴雲姑娘話，這是宮裏的馬，外麵的馬不能騎進宮裏去，二殿下昨天隻騎迴來一匹……”“那子健那一匹……”“子健挨打了呢，你不讓他騎馬讓他走迴去？”李長風出來陪著笑說，他覺得他現在是做什麽都不對的了，要是她肯原諒他，打他十軍棍也是可以的。“你真的打他了？其實他也沒有錯……”“我有錯，姑娘我錯得太離譜了！”子健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都是我的錯，我自作聰明，跟我家二殿下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全京城誰不知道我們二殿下喜歡雲姑娘喜歡得不得了，我們二殿下是正人君子，自是要明媒正娶，三書六禮，怎麽會這麽隨便就把雲姑娘收了房呢……”“丁子健，你是還想挨打嗎？”李長風突然又聽出有點不對勁了。他偷偷看著小雲雀的表情，卻見她臉色漸漸緩和，才偷偷鬆了一口氣，“她應該不知道什麽叫‘收了房’”他暗暗慶幸，第一次覺得她在這方麵的無知那麽好。“今日看在是雲姑娘替你求情，且放你一次，以後再敢胡說八道……”“其實他也沒有說錯……”“對對對，他沒有說錯，全京城都知道我喜歡你！”李長風陪著笑說。小雲雀淡然地說：“我是說他說我不能穿大紅的那句沒有說錯……”“不是不是……”小雲雀不等他說完，飛身上馬，在馬耳邊說著什麽，馬兒飛馳而去，往軍營去了。“丁子健，你自己跑過去吧！趕緊的！”李長風惡狠狠地對著子健說，上了馬，也跟著去了。子健隻好叫管家再給他牽匹馬出來，揉著被打疼的屁股，上馬跟著去了。
這裏也是老梗融點新意，武將身上有疤確實是老掉牙的梗，但是被嘲笑是功夫差就比較少了，沒辦法，小雲雀太能打了。正妻才能穿大紅，沒錯，不然怎麽有正宮紅的說法，小雲雀終是隻能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