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序還留在上古神話世界裏。


    他把楚心心帶到昆侖山的龍脈上。


    此處是盤古心髒的位置,更是這個世界神力誕生交匯之處。


    第一序將神格打入楚心心眉心,然後在一旁為她護法。


    神格融合需要時間,第一序一動不動,耐心地等著。


    他眼裏有一點點擔憂。


    不知道天道認不認楚心心現在融合的神格,畢竟,和她競爭的是楚淩。


    楚淩的神格和上一任主神一脈相承,又吸收了不少楚心心的。


    更像是“正統”。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心心的眉心動了動。


    第一序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從未從她身上移開。


    他等了一會兒,楚心心還未醒。


    第一序俯下身正想查看,楚心心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surprise!”


    眼看她就要倒迴石床,第一序趕緊托住她。


    楚心心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你能行!”


    多個世界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第一序的心情說不上是久別重逢的喜悅,還是曾被欺騙的生怒。


    他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怎麽了,啞了嗎?楚心心親密地用額頭蹭了蹭第一序。


    她知道麵前的人有幾個世界的記憶。


    沒啞。”第一序的聲音卻很啞。


    他還想說什麽,有一縷黑色的絲線融進了他的身體。


    第一序身體一滯,臉色微變:“楚淩逃出來了。”


    楚心心歎了一口氣,從第一序身上下來,低聲道:“那我們走吧……”


    ……


    係統總部。


    離夏和寸頭勉強地支撐著保護罩。


    楚淩用神力凝聚了身體,站在半空,不停地向下揮出神力。


    “快撐不住了,他們還要多久才能迴來?”寸頭衝離夏大聲地喊。


    “你問我我問誰?”


    離夏麵色鐵青,保護罩又打開了一層。


    楚淩冷哼:“冥頑不靈!”


    他手中出現了一把劍,上麵蘊含的神力,讓人望而生卻。


    “那你們一起死吧。”


    神劍向離夏和寸頭揮下。


    “媽的,又得死一次!”寸頭絕望地閉上雙眼,不知道這次主神能不能救他......


    一秒,兩秒......


    寸頭眼睛開了條縫,咦,他怎麽還沒死?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麵前站著兩道人影。


    “主神!”寸頭驚喜喊道。


    楚心心迴頭對他笑了笑,然後揮手把楚淩的神劍擊退。


    楚淩眼神冷了下來:“姐姐,你真的很煩人。”


    “比你好點。”楚心心默念口訣,兩渾儀顫顫巍巍地從下麵升了上來。


    楚淩雙目一凝,迫不及待衝向它。


    楚心心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於半空中攔截。


    兩人的神力碰撞在一起,係統總部的保護罩像是一層薄薄的玻璃,一碰就碎了。


    第一序使出神力,將離夏寸頭護在身後,抬眼望向天空。


    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此刻烏雲密布,其中閃現著陣陣電光。


    天道要進行最後的抉擇了。


    楚淩神格淩駕於眾人之上,楚心心神力無邊,又有兩渾儀相助,兩人鬥得難分難解。


    天道降下了一層結界,任何人都不能幹擾他們。


    即使第一序曾經也是天道的一部分,也不能觸碰一絲一毫。


    “姐姐,放棄吧,我會給你留個好結局。”


    楚淩隱隱感覺天道猶豫過後,還是傾向自己。


    “就算選中你又如何?”楚心心眉目絲毫不見頹勢,“你能逼我下來,我也能把你打落,更何況,還沒定呢。”


    楚心心剛說完,卻忽然發生了意外,天道把兩渾儀召喚走了。


    楚淩精神一震,提起神劍再次向楚心心襲來。


    楚心心側身避過,又與楚淩打了起來。


    “天道已經做出選擇了嗎?”離夏看著半空中的場景問道。


    “嗯。”第一序迴答,“天道還是更趨向於正統。”


    主神傳承已經開始了。


    楚淩氣勢大漲,楚心心失去了兩渾儀,漸漸顯現弱勢。


    “姐姐,你爭不過我的。”


    傳承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兩渾儀已經落到了楚淩的手裏。


    楚心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坑。


    楚淩轉瞬間來到她身邊:“姐姐,你放心,你的下屬,好友,愛人,我馬上就送他們和你團聚。”


    楚心心臉色蒼白,身上吐得到處都是血。


    她艱難地撐起身,眼睛直視楚淩:“你覺得你贏了嗎?”


    楚淩心情很好,不介意和楚心心再說多兩句。


    他掌心托起兩渾儀:“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


    楚心心笑著搖頭:“你被天道騙了......主神傳承,父神用了三年才完成,我是父神親生女兒,也花了將近一年才完成,你這種,一分鍾的不到的,應該稱之為,代主神。”


    代主神,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楚淩驕傲自負,生平最恨不如楚心心。


    “那又如何?成王敗寇,我是王,你是手下敗將,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真正......”


    楚淩說到一半,楚心心眉心就開始散發幽幽金光。


    一枚純淨又強大的神格浮現,其上纏繞著絲絲天地法則。


    “看到沒?天道選的是我。”楚心心笑容越發燦爛,“你殺不了我。”


    楚淩被徹底激怒:“我偏要試試!”


    他身形一閃,一眨眼瞬移到楚心心麵前。


    神劍高高舉起,對著楚心心的神格刺下......


    “噗呲——”


    鈍器入體的聲音響起,楚淩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那裏插著一枚既陌生,又熟悉的錐子。


    “魔神錐......”


    楚淩的手一鬆,神劍掉了下來,第一序及時接住,又扔到了一旁。


    楚心心神格上的天地法則退去,迴到了第一序身上。


    “姐姐,你居然,真的殺了我......”楚淩抬起眼,無辜又清純的眼裏含滿眼淚:“姐姐,我,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姐姐,救我......”


    楚淩的神力流失得飛快,神魂四分五裂,化作一縷縷白煙消散......


    “楚淩......”楚心心抬起手捧著他的臉,像是小時候一樣,捏起他臉頰的肉拉向兩邊。


    “我給過你很多很多次機會了......”


    “你不屑......”


    “神劍刺下的時候,我沒看出來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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