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人監視你。】


    “誰派來的?”


    【不知,昨晚大半夜就來了。】


    楚心心點了一根能迷倒的迷藥,讓海棠把人捆了送到她麵前。


    是一個長得很英氣的女孩子。


    “說,誰派你來監視我們小姐的?”


    海棠拿著削水果的小刀,在女子麵前比了比。


    “海棠你快把你那小武器收起來吧,你就是捅她一刀她也不會眨眼的。”


    楚心心躺在搖搖椅,一晃一晃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來了。


    那女子聞言倒是看了一眼楚心心。


    楚心心和她對視了一眼,慢慢悠悠說道:“不管我今日怎麽問你都不說話是吧?”


    女子垂下眸子,保持安靜。


    “海棠,把這藥給她灌下去,明天她求著我要說話。”


    海棠接過紅色藥丸,好奇問:“小姐,這是什麽?”


    “嗯......讓人渾身散發香甜氣息的神藥。”


    “啊,奴婢也想要。”


    楚心心側過頭,看見海棠一副頗為不舍的樣子。


    她慢慢歎了一口氣,聲音壓低,像是在講鬼故事:“那些氣息最容易吸引各種蟲子,螞蟻、蜈蚣、蜘蛛......可能還會有毒蛇,它們爬到你身上,一口一口撕咬你的皮膚,甚至從你的鼻子,嘴巴,眼睛鑽進去,再出來就帶著你血淋淋的腦花......”


    “啊啊啊小姐你不要再說了!”


    海棠反手就把那顆藥丸塞進女子嘴裏,然後把她關進柴房裏。


    剛處理完,倪嬤嬤就帶著一幫人進來了。


    “大小姐,府裏人手不夠,夫人說,讓人牙子帶人過來,大小姐您挑幾個。”


    倪嬤嬤昨天領教了楚心心的威力,不敢再說什麽場麵話,隻想快點做完事走人。


    楚心心犯懶:“海棠你挑吧。”


    “是,小姐。”


    海棠看了一圈,這些人,麵黃肌瘦,瘦骨嶙峋,臉上不是麻子就是瘡......


    “小姐,這個人牙子不太行,我迴齊府找幾個好的吧。”


    海棠說道。


    倪嬤嬤冷下臉:“海棠姑娘,您當這是哪兒,您說要人進來就要人進來?您有沒有把相爺和夫人放在眼裏?”


    海棠才不怕她:“那你有沒有把我們小姐放眼裏?找的都是些什麽人?”


    “這些都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子,老奴瞧著都是極好的。”


    “這些人給你你要不要?”


    海棠翻了個白眼。


    倪嬤嬤氣得破功,恨不得上前扇兩巴海棠。


    “大小姐真是禦下有方。”


    她陰陽怪氣看向楚心心,楚心心閉眼小憩,好像沒聽見似的。


    “那老奴等大小姐睡醒再來。”


    說完帶著那群人又唿啦啦地走了。


    倪嬤嬤走後,海棠拿了醋把他們站的地方都灑了一遍:“臉上都流膿了還帶進來,安的是什麽心。”


    “別生氣,我帶你出去逛逛。”


    楚心心戴上麵紗,和海棠大搖大擺從正門出去了。


    那頭劉氏馬上就收到了消息。


    “夫人,棲鸞庭這位,麵上恭順,實則是誰也不放眼裏啊。”


    倪嬤嬤在相府,除了相爺夫人還有楚韻,誰見了不得上前討好巴結。


    結果,在楚心心這一而再再而三受挫,連海棠那小妮子都敢給她臉色看,早就想整治他們。


    劉氏在侍弄花草,聞言:“隨她,她既然不喜人多,以後都不必管了。”


    倪嬤嬤著急道:“夫人,她連出府都不向當家主母請示,要是在外麵闖禍了,說不定會連累我們小姐......”


    以前不一樣,現在接迴來,就都是楚家的小姐。


    劉氏淡淡看了一眼倪嬤嬤,似乎是要將人心底看穿。


    倪嬤嬤一時臉上悻悻的。


    “我說,什麽都不必管,吃食住行,就當府裏沒這人。”


    倪嬤嬤一喜:“是!”


    “等她忍不住上來求的時,你將桃兒杏兒放到她房裏。”


    ......


    楚心心自然是不知他們的打算,她正帶著海棠在永福巷逛著。


    永福巷,名字好聽,但做的買賣卻不是什麽好買賣。


    都是些窮苦人家走投無路賣孩子的。


    有個攤位圍了挺多人,楚心心路過看了幾眼,好像是個賭鬼在賣女兒。


    “你到底賣不賣?現在十幾歲的女娃就這個價。”


    一個穿著打扮像是管家的人正和那賭鬼談價。


    賭鬼:“不行,再加多一兩銀子。”


    “嘿,你怎麽不去搶?最多三兩,不賣拉到,我告訴你,不會有比我這更高的價錢了!”


    賭鬼:“我這兩個女娃長得水靈,就是買迴去做姨娘也夠了,你不識貨滾開。”


    楚心心視線落到那兩個女孩身上,確實是長得好看。


    旁邊有人閑談:“這孫管家來了幾次了,估計這賭鬼能賣成。”


    “孫家?是個孫家嗎?”


    “這京城還有那個孫家天天買漂亮女子?”


    “造孽啊。”


    楚心心順勢問道:“兩位,這孫家怎麽了?”


    “孫大公子手段百出,以前那些女子買迴去不出五日,就抬到亂葬崗埋了。”


    “這兩個姑娘真被買迴去,嘖嘖嘖。”


    說著說著,那管家似乎是妥協了,正往外掏錢。


    “慢著。”


    楚心心拿出一個荷包:“這裏十兩銀子,你這兩個女兒我要了。”


    賭鬼立馬推開管家,搶過楚心心的荷包,拿出來數了數,頓時喜上眉梢。


    “多謝貴人,這兩個小蹄子歸您了。”


    說完就迫不及待往賭坊趕去。


    那管家被人截胡心情差得很,可看到海棠身上掛著的“楚”字腰牌,又不敢為難,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楚心心讓那兩個女孩先去齊府,自己帶著海棠慢悠悠地往賭坊走去。


    那個賣女的賭鬼叫羅老三。


    羅老三拿著那十兩銀子在賭坊轉了幾圈都不敢下注。


    楚心心到的時候他還站在買大買小那裏猶豫。


    海棠第一次來這地方,十分好奇:“小姐,我們來這幹嘛?”


    楚心心:“當然是拿迴我的錢。”


    “怎麽拿?”


    “下注啊。”


    楚心心站到羅老三對麵,扔了十兩到大那邊:“我買大。”


    賭坊一樓都是小賭,楚心心這十兩銀子,算是筆巨款。


    楚心心一下吸引了視線。


    “開!”


    莊家打開一看,居然是小。


    下一把,楚心心又壓了十兩小,打開一開,是大。


    一連幾局,楚心心都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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