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蘭,歡歡和悅悅去了省城幾天了?”陳發的老母親坐在輪椅裏,一邊享受著陽光,一邊給崔俊蘭剝豆角。


    崔俊蘭把鋪子裏的櫃台都擦得一塵不染,笑著應答:“才兩天,嬸子,你比我這個當媽的還掛念呢。”


    陳奶奶停下了掰豆角的動作,望著公路上時不時來往的車輛:“咋能不掛心呢?兩個小丫頭去過最遠的就縣城,也就是你,敢讓她倆自個兒往那省城跑,你知道外邊是啥樣嗎?出點啥事可咋辦?”


    崔俊蘭不是沒擔心過,但是趙悅走的時候再三保證會保護好自己和趙悅,而且她有“經驗”。崔俊蘭沒問是啥經驗,但是她知道趙悅從來不說大話,也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嬸兒,你看咱們這兒出去打工的,有幾個有經驗的?不都是這麽蒙著眼闖出去的嗎?孩子們比咱們可精多了,放心吧。”崔俊蘭這話是說給陳奶奶聽的,也是安慰自己的話。


    孩子再有本事,出門在外有幾個媽不掛念的?


    陳奶奶這會兒功夫已經把豆角掰好了:“俊蘭,給你豆角。”


    自從這輪椅做出來,她就不用天天躺在炕上等死了,陳發去送信的時候會把她推到崔俊蘭家鋪子裏,晚上再把她帶迴去。


    見的人多了,心情也好,陳奶奶最近愈發紅光滿麵,精神抖擻了,還能幫著幹不少活。


    她叫了幾聲,沒聽見崔俊蘭迴應,她疑惑地轉過頭看,發現崔俊蘭正在和一個男人對視,倆人都沒說話。


    良久以後,崔俊蘭避開了眼,表情變得冷冰冰的:“你來幹啥?買東西還是路過?”


    趙豐年的臉有點紅,眼神也有點迷離,看樣子是喝過酒。


    “俊……俊蘭……”趙豐年迷離著眼,叫崔俊蘭的名字。


    崔俊蘭狠狠地擰了一下眉頭,手上擦櫃台的動作沒停,也沒答應。


    他們結婚十幾年,聽他這樣叫她名字的次數屈指可數,往往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不管哪種,往往都預兆著她要倒黴。


    趙豐年晃晃悠悠地走進去,一下子把兩隻手撲在上櫃台上,把崔俊蘭剛剛擦過的玻璃櫃台留下兩個髒手印。


    他的身體前傾,抬著脖子看櫃台後邊的崔俊蘭,嘴裏嘟嘟囔囔的:“俊蘭,你跟我迴去吧,咱倆複婚……咱倆,咱倆還當夫妻。你給我生個兒子,咱們好好過日子!”


    他身上的酒氣濃重,讓崔俊蘭犯嘔。


    她從櫃台邊上摸過雞毛撣子拿在手裏握緊,當成武器,一邊冷冷地說:“趙豐年?你瘋了?你現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已經對不起我們娘仨了,還要對不起她倆?”


    趙豐年完全沒她的話挺快進去,醉醺醺地擺了擺手:“你別提她,她就是個……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和她沒領證,我倆不是夫妻……”他得意地哈哈笑起來。


    崔俊蘭愈發厭惡,“不下蛋的母雞”這個形容,以前也被趙家人用在她身上。


    “趙豐年,你給我滾出去!我們娘仨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你給我滾!”崔俊蘭氣憤地揮舞著雞毛撣子,想把趙豐年嚇退。


    但她畢竟是個膽小的人,何況趙豐年給她的陰影不小,她不敢真的打在趙豐年身上。


    崔俊蘭的張牙舞爪不知怎麽觸動了趙豐年,他忽然勃然大怒,一把搶過崔俊蘭手裏的雞毛撣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臭女人,老子好聲好氣地求你,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趙豐年是典型的喝酒就撒瘋,雖然他清醒的時候脾氣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仿佛已經忘記了崔俊蘭已經和他離婚,還想像曾經那樣毫無人性地對待崔俊蘭。


    崔俊蘭對這個人的心裏陰影十分大,幾乎到了他一瞪眼就下意識躲避的狀態。她後退了一步,身體猛地撞在貨櫃上,櫃子上擺的吃的用的嘩啦啦地往下掉。


    趙豐年卻已經瘋了,他赤紅著兩隻眼,繞過櫃台,一把抓住催婚蘭的頭發,把他從櫃台裏往外拖。


    陳奶奶急得大叫,可這會兒是早上農忙的時候,去了田裏的人還沒迴來,這個位置又在公路邊上,車輛過往唿嘯的聲音蓋住了她蒼老虛弱的喊叫。


    趙豐年把崔俊蘭拖出來,按在地上,竟然伸手就去撕扯崔俊蘭的衣服。他惡狠狠地甩了崔俊蘭一巴掌,罵道:“你有錢了你就看不起老子了是不是?你以為你離婚了跑了,你就是自由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崔俊蘭,你這輩子生是我趙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趙家的鬼!老子想啥時候弄你,就啥時候弄你!”


    他力氣大得驚人,撕扯著崔俊蘭的衣服。


    五月天穿的不多,他兩下就扯開了外套。


    崔俊蘭拚命地想要護住衣服,雙腿瘋狂地蹬踹,想要把趙豐年踹開。


    這種屈辱讓她想起了在趙家被折磨的日子,她尖叫著,哭喊著,可她哪裏是趙豐年的對手?


    趙悅不在的時候她一無是處,崔俊蘭絕望地想。


    陳奶奶急瘋了,這輪椅頂多隻能算個殘次品,別人推都不大利索,何況自己轉。她急著去救崔俊蘭,咣當一下,輪椅因為受力傾斜而倒在地上。


    陳奶奶雙手撐著地,一點點地往崔俊蘭那爬。


    “你放開她!你這個畜生!來人啊,救命啊……”陳奶奶忍不住嚎啕大哭,這個時候她恨死了這雙廢腿,半點用處都沒有。


    趙豐年完全不把陳奶奶的叫喊放在眼裏,見崔俊蘭護胸前護的緊,幹脆開始扒她的褲子。


    崔俊蘭掙紮的更劇烈了,兩個女人的尖叫聲,咒罵聲和車輛駛過的唿嘯聲交雜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慘烈的嗚咽。


    陳奶奶的一隻手好不容易揪住了趙豐年的褲腿,被趙豐年一腳踹開。


    崔俊蘭看到陳奶奶被踢,頓時淚流滿麵。


    “趙豐年,你不得好死!”崔俊蘭哭著罵出了生平以來最惡毒的話。


    趙豐年啐了一口:“裝什麽貞潔烈女,又不是沒睡過!”說著把崔俊蘭的褲子扯到了腿彎,見再扯不下來,幹脆不扯了,開始扯自己的褲子。


    一輛自行車從遠處騎過來,遠遠看到這邊的場景,他跳下車把車往路邊一扔,急匆匆地衝過來:“你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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