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恆快速的開著車迴到了青縣公墓,公墓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候多時了。


    很快就將陳朝英的骨灰盒放進了事先買下的墓地裏,看著刻著陳朝英名字的墓碑和黑白照片,蘇夏暖的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再次落下。


    墓園工作人員拿過一束白菊花遞給蘇夏暖,看著懷裏的白菊花蘇夏暖哭得更兇了。


    眼淚哭成了一串珠子連續的掉著,蘇夏暖抱著白菊花慢慢蹲下了身子坐在了墓碑旁靠著哭。


    羅恆羅耿看著蘇夏暖這麽傷心下意識想要去安慰,卻被蘇一給無聲拉走了。


    “等她自己緩和一下就可以了,你麽兩個去反而多事。”


    墓園外,蘇一鬆開拉著兩兄弟的手冷漠訓斥著。羅恆羅耿齊齊迴頭看了眼墓園大門,他們也反應過來蘇一此話不假了。


    天快黑的時候,蘇夏暖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從墓園裏走了出來。紅腫的雙眼讓蘇一明白這次迴來給陳朝英遷墳是一件多錯誤的事情。


    蘇夏暖伸手揉了揉已經紅腫的雙眼,深吸氣後感覺整個人都通暢了許多。有時候女生改變心情並不隻是去購物,更多的時候是大哭一場。


    “迴去吧,我累了。”


    蘇一快速脫下外套披在蘇夏暖肩膀上替她拉開車門:“好,我已經安排酒店準備晚飯了。”


    “不,我想迴平城。”蘇夏暖坐進車內,睜著紅腫的眼睛扭頭看著蘇一,語氣裏盡然充斥著疲乏和豁然。


    “好,我馬上安排飛機。”


    當天晚上,商淮北接到蘇一電話之後就等在了平城機場。淩晨四點的時候從蘇一懷裏接過因為服用安眠藥熟睡的蘇夏暖。


    蘇一將薄毯蓋在蘇夏暖身上,看著商淮北的眼睛擔心的囑咐:“這次陳家人給的刺激不小,好好照顧他。”


    “放心”


    商淮北一路都抱著蘇夏暖在懷裏,迴到水溪山莊的時候也隻是讓阿杜打開了腳邊照亮的小燈。


    突然被放到床上,蘇夏暖有些不適應不肯鬆開不知什麽時候攥上的商淮北襯衫領口的手。


    見狀,商淮北小聲對著阿杜道:“你先迴房間,我來照顧她”


    “噢好,我早上給姐姐熬粥喝!”


    “嗯,去吧”


    等阿杜關上了房間大門,商淮北才抱著蘇夏暖躺在床上。


    蘇夏暖的眉頭一直緊鎖著,商淮北看著十分揪心。隻好將人往自己懷裏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這一夜,有人在噩夢裏翻身,有人安眠於夜。


    蘇城


    榕泉山莊


    蘇諾不知道奶奶蘇老夫人一整天都在高興些什麽,從昨天到今天,一大早的就叫了她去花園裏。


    看著滿花圃已經盛開的紅色玫瑰,蘇諾起了想摘下一朵的心思。但玫瑰有傷人的荊棘,蘇諾伸出了手後擔心被紮傷,手短暫的停在玫瑰邊就若無其事的收了起來。


    “奶奶,您這麽早叫我來花園是有什麽事嗎?”


    蘇老夫人掃了眼蘇諾收迴的手,抬頭看著快破雲而出的陽光,嘴角的笑就忍不住笑得再高興些。


    看著蘇老夫人十分異常的樣子,有一瞬間裏蘇諾還以為她瘋了。


    “玫瑰的確有紮人的刺,可是將刺拔掉不就好了嗎?你說是吧阿諾。”


    “奶奶說的是”


    蘇老夫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啊,是看著今天的天氣好啊!阿諾,幾十年的光陰教會奶奶一個道理,耐得住寂寞,厚積薄發才會是最後的贏家。”


    蘇老夫人說得雲裏霧裏,蘇諾也沒完全聽明白。但通過看蘇老夫人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蘇諾就意識到了怕是她又做成了什麽讓自己身心舒爽的事情了。


    恰如五年前知道照顧蘇夏暖的傭人陳朝英的死訊,蘇夏暖哭的傷心的事情一樣,也是一大早的坐進了花園裏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下午,蘇諾帶著助理小小從外麵迴到公司上班。等小小送完咖啡出去後蘇諾接通了和遠在歐洲的好友奧蘭?雅聲的視頻通話。


    視頻接通的一瞬間蘇諾便笑問:“親愛的,你什麽時候能飛過來?”


    奧蘭?雅聲在視頻那頭思索了片刻,拿過旁邊的平板卡起了自己最近兩個月的行程安排並舉起平板也給蘇諾看了幾眼十分的歉疚。


    “真是抱歉親愛的諾,我大概是要食言了。從下周開始我們和商氏的合作就全部結束了,我爸爸雖然很震驚與我的決斷但也支持了我。所以親愛的諾,你還是為我們的合作開辟戰場吧!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就會到華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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