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音和厲奕琛的關係很奇妙


    像是一對熟悉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彼此又沒有那麽熟悉。


    畢竟相戀那麽多年都沒能看清一個人,怎麽又敢說熟悉呢?


    況且他們也不陌生。


    偶爾因為霖安的問題也能聊上幾句話,可言語卻又顯得冷漠。


    厲奕琛從知曉一切事情後的懊悔彌補,甚至希望慈音恨他,也不要忘記他,又到後麵希望慈音能忘記他,從而彌補自己的過失,可真忘記了,自己心有不甘。


    直到現在,他會因為慈音的一句話而情緒起伏波動大,一麵為此竊喜,可看見慈音毫無波瀾的眼神而感到哀傷和心痛。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同一個女人似的,胡思亂想,而胡思亂想的對象對此一無所知。


    再一次聽到孔慈音不冷不淡的聲音後,他小情緒漸漸爆發了。


    “你把霖安帶走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質問的預期略顯單薄,底氣莫名的不足。


    孔慈音奇怪的看了眼手機。


    這個號碼沒錯啊。


    她不鹹不淡道:“忘記了,下次會和你說。”


    電話那邊沉默兩秒,“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原本敷衍的話逐漸上綱上線。


    “之前也沒說過。”他又道。


    孔慈音愈發變得沉默,嗓音發冷。


    “霖安是我的孩子。”


    厲奕琛不甘示弱,“也是我的。”


    “厲奕琛,你想做什麽?要和我搶撫養權?你配嗎?”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厲奕琛坐在書桌後臉色晦澀不明。


    他如此厭惡自己這般小女兒的姿態,卻發現隻有這樣才能和孔慈音多聊兩句。


    “慈音姐,難道又是?”夏曉樂抱著小安然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一同豎起耳朵的還有汪洋。


    這幾天,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大名鼎鼎的厲氏總裁的另外一個樣子。


    讓人大為震驚。


    孔慈音無視兩人八卦的眼神,問道。


    “最近查出什麽東西了?”


    汪洋搖搖頭,表情奇怪。


    “幕後的人什麽動靜都沒有,外網也是,沒有關於他們的一點消息,信封的事情也查不到任何東西。”


    “他們會不會是一夥人,然後因為那座島被發現了,所以怕了?”夏曉樂猜測。


    不等孔慈音迴答,汪洋猶豫的點點頭。


    “曉樂的猜測有道理,針對厲氏的那批人若是和福爾斯的人達成了一致,他們把目標都對準厲氏,現在正是統一和休整內部的好時機。”


    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大了。


    孔慈音他們能猜到,厲奕琛那邊也能猜到。


    信封的事情第二天就傳到了他耳裏,所以厲奕琛當即就派人去了國外調查福爾斯。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也能猜到。


    ……


    “拜托,bin,我們為什麽還要來這裏,好不容易把福爾斯送進監獄,難道你還想救他出來?”


    克裏安不解的看著孔儒彬拿著望遠鏡看向監獄。


    監獄嚴森,福爾斯暫時被關押在這裏,不過關於他的具體處刑還沒下達,所以都不清楚他的動態。


    孔儒彬沒有說話,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


    “克裏安,你現在不用跟著我,我們已經不是隊友了。”


    克裏安抱臂看著他,“就算我們不是隊友,也是朋友,我總不可能看著一個去送死吧?”


    說完,也不等孔儒彬迴答,他又說道。


    “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明明有親人,卻不迴家。”


    孔儒彬和克裏安迴到組織以後,孔儒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請退出雇傭兵組織。


    ‘hk’傭兵團對孔儒彬的追殺一直沒有撤下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孔儒彬得罪了他們的人。


    孔儒彬退了出去,還可以不連累組織裏的人,不退,那就是無止盡的追殺。


    然而,孔儒彬退出去的主要原因根本就不是這。


    他終於發現背後人的蛛絲馬跡了,他可以順著福爾斯這條線查過去。


    克裏安不放心他一個人,詢問他要做什麽也不說,最後沒了辦法,還是跟了上來。


    就在克裏安即將開口的時候,孔儒彬突然打斷他。


    “來人了。”


    監獄市場有犯人被關押進去,所以時常有車輛進出也正常。


    明明哥的很遠,克裏安卻被孔儒彬的動作弄得緊張兮兮的。


    過了一會,孔儒彬收起手裏的望遠鏡,大步離開。


    克裏安立馬跟了上去。


    “怎麽了,bin。”


    孔儒彬說了一句。


    “福爾斯出來了。”


    克裏安震驚的看了眼監獄。


    福爾斯的罪行很大,哪怕家世再厲害,就算不死但後半生也隻能終生待在監獄。


    這麽一個緊要關頭,他居然能出來?


    不可思議。


    ……


    福爾斯知道自己小瞧了那個女人。


    在被關進監獄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他的笑話,他們的眼神是憐憫,是憎恨,是同情,是可惜。


    他隻覺得可笑。


    他從未把這麽人放在眼裏,他們憑什麽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他們以為他會是挫敗,難堪的。


    不過他們料想錯了。


    他進監獄的那一刻,他的血液是沸騰的,他的細胞跳躍的很快。


    他的雙目充血,他是。


    極為興奮的。


    果然,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那個女人太有魅力了。


    福爾斯在監獄裏哼著歌,等待著人來找自己。


    後來,他等到了。


    等到了一個和自己,和自己家族毫無關係的人來拯救自己。


    他靜靜的聽著‘他’說和自己合作,說他的目的。


    福爾斯問‘他’,你和那個女人有什麽仇?


    ‘他’說,我和她父親有仇。


    如此簡單明了。


    福爾斯同意了,不過,女人歸他。


    ‘他’也同意了。


    孔儒彬跟著那輛車,看著車進了一個莊園。


    他讓克裏安在這守著。


    克裏安一臉不滿。


    “為什麽我一個人?”


    “我迴去查點東西。”


    孔儒彬迴去查了查莊園的資料。


    莊園是掛名的,在一個英國商人的名下,並沒有任何異常。


    資料查不出來任何東西,孔儒彬返迴。


    看著他身上的工具,克裏安倒吸一口氣。


    “bin,你想做什麽?該不會是想翻進去吧?”


    孔儒彬點點頭,扔給他一個繩索。


    “今天晚上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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