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小人之心
可恨的蕭星漢，他自己想要做皇帝，卻讓我們替他送死，我們家家戶戶男女老少全都咒他，咒他也不得好死！
說著悲從中來，也哭了起來。
那老鴇子路過門外，聽到裏麵有哭聲大為奇怪，這三個客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人摸狗樣的，怎麽還能欺負我們姑娘？
趕忙進來探看究竟，果然幾個女孩子個個都是神色悲戚，哭的梨花帶雨，她們哭也就算了，那位俊俏的大爺你跟著哭什麽呀，這特麽的到底誰欺負誰了？
先罵自己的姑娘，你們這幾個不懂事的家夥，咱們青樓是賣笑的，可也不是賣哭的！
你們搞這一出是什麽意思嘛？
知道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本老鴇子不會調教姑娘呢，話說我給你們好吃好喝好穿好住，還不打不罵待若親閨女，你們就是這麽迴報你們親媽的？
“我們就是聊聊天，順便敘了一下家鄉親情而已，你也別罵她們，都是苦命人兒……迴頭爺自會加倍厚賞！”蕭辰道。
“那可也不是的，好人誰做咱們這個賤行啊？姑娘們年紀小，不懂事兒，還得幾位爺擔待。”老鴇子倒也是通財達理，跟著感慨了兩句便即離開。
這種奇葩客人她也見過，見怪不怪了，隻要不鬧事不差銀子就行。
她是不見怪，但西側隔壁的人聽見哭聲卻不耐煩起來，有人咚咚咚的敲了兩下牆壁，惡聲惡氣的叫罵，“這特麽的是青樓，不是靈堂，哭你娘的什麽哭？家裏死人了啊！”
“哎呀我這個暴脾氣！”胖子大怒，就待計較起來，卻被蕭辰拉著坐下。
“對不住幾位大爺，擾了你們興致了，不哭不哭，不哭了啊。”蕭辰捏著嗓子假裝外地來的怯懦鄉下人。
那邊罵了幾句就也作罷，幾個女孩子也不敢再哭，擦幹眼淚，強作歡笑。
這邊一靜下來，那邊說話就也聽的真真的，因為中間隻是擋了一個屏風隔板，估計是因為生意太好，所以本是一個房間，卻隔開分成了兩處，為的也是多留幾個客人。
“特麽的倒黴就倒黴在那個王八蛋身上了！”一個粗啞的嗓音大聲罵人，“本來兄弟想著借這個案子小小的發一筆財，現在全都成了豬尿泡！”
“李大人你多少還撈了點油水，兄弟我才是倒黴催的，花了不少銀子打點，才終於借調清吏司撈了一個差事，卻不料還沒等我過去，事兒就特麽的黃了！虧大發了我跟你說！”這個聲音尖細，透著陰險。
“李兄，黃兄，你們兩位算是好的，兄弟我才倒黴，累死累活的幹了幾個月，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誰料上麵好不央央的又搞什麽整頓肅紀，結果就被小人給參了一本，不但被降官一級，還當眾打了二十板子，從此無法做人！”
這人應該是喝多了，聲音大的離譜，罵的也尤其激烈，而且還指名道姓，“蕭五城那個混賬行子假幾把狗太監，早晚不得好死！”
“哈哈哈，王大人你這可是說到點子上了，可不就是如此！”那兩個聲音一起大笑。
“咦？”慕容丹秋對蕭辰這兩個字就極為敏感，本來還隻是作為吃瓜群眾聽個熱鬧，卻不料人家罵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小郎君！
小郎君的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若非是丹秋在此，不能惹事招搖的話，就跟胖子直接打過去，揍死幾個龜孫子！
辱罵本大人就算了，還罵的這麽難聽……老子的吉吉是真的！
蕭辰是好相處，可不是沒脾氣哦，聽見幾人大唿小叫，罵的越來越難聽，終於忍不住發飆……來人！
一個小廝趕忙小跑進來，爺你有何吩咐？
“去開一甕你們這兒最好的酒給西邊隔壁的幾位大爺送去，剛才咱們吵著了人家，算是給人家陪個罪吧，請他們大人大量，不要跟咱們這些鄉下人計較……”蕭辰卻原來不是發飆，而是賠禮。
“兀那小子我且問你，那邊廂的廝們卻究竟是什麽鳥來頭？一個個的恁神氣！”胖子問道。
“好我的爺呀，可不敢高聲說這話，那幾位可也都惹不起，都是刑部的書吏史大人，一個脾氣上來，想拿誰就拿誰，直接下到刑部大獄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在裏頭都沒人知道！”那小廝壓低了聲音跟胖子耳語。
“是不是？”蕭辰做大吃一驚狀，“那咱們可真是萬萬得罪不起，那什麽，開兩甕好酒送過去吧，快去快去。”
“他們都不是好人，良心大大的壞了！”那個東瀛女孩用東瀛話小聲嘟囔中。
“怎麽幸子你也認得他們？”胖子問道。
“是啊，他們總來的，是這裏的常客，喝多了就會耍酒瘋，很討厭呀，隻是之前都是有人請他們來，坐的也都是大大的雅間，花多多的銀子，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就也沒人請他們，都是自己來，賞錢都不給的幹活，小氣。”幸子撇嘴。
蕭辰就知道為什麽，特麽的幾個狗東西這是吃完被告吃原告啊，若非自己在幾天之內就將這個大案了解的話，他們能從年頭吃到年尾！
堂堂刑部下麵的官員都是這樣，那各地方的官兒也就可想而知了，李萬疆光顧著剿滅反賊，卻不知這些家賊才是最要命的。
“你說你這不是自找的嗎？”慕容丹秋埋怨蕭辰，“你管那麽多閑事幹嘛呀？辦案就辦案，你還搞什麽肅紀整頓的，白白得罪這些小人，我在裏麵都聽到很多你的閑言碎語，都是罵你的。”
“小人罵他辱他，君子卻誇他服他，這個賬怎麽算都是合算的，你以為他真那麽愛管閑事兒？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收買人心。”胖子道。
“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蕭辰笑道。
忽聽一陣大笑，房門被人粗暴的撞開，三個錦衣人醉醺醺的闖了進來，為首一個大胖子環視一眼屋中，便即定格在慕容丹秋的臉上，咯咯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幾個不能白受了你們的酒，特來迴敬一下子，幾位大名還未請教？”
聽他的聲音粗啞，應該就是那位罵蕭辰是王八蛋的李大人，他還不知道三人的底細，所以先出言問詢。
“迴大人的話，在下三人都是燕雲大學堂的學生，恰逢春假，出來耍子。”蕭辰隨口道。
可恨的蕭星漢，他自己想要做皇帝，卻讓我們替他送死，我們家家戶戶男女老少全都咒他，咒他也不得好死！
說著悲從中來，也哭了起來。
那老鴇子路過門外，聽到裏麵有哭聲大為奇怪，這三個客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人摸狗樣的，怎麽還能欺負我們姑娘？
趕忙進來探看究竟，果然幾個女孩子個個都是神色悲戚，哭的梨花帶雨，她們哭也就算了，那位俊俏的大爺你跟著哭什麽呀，這特麽的到底誰欺負誰了？
先罵自己的姑娘，你們這幾個不懂事的家夥，咱們青樓是賣笑的，可也不是賣哭的！
你們搞這一出是什麽意思嘛？
知道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本老鴇子不會調教姑娘呢，話說我給你們好吃好喝好穿好住，還不打不罵待若親閨女，你們就是這麽迴報你們親媽的？
“我們就是聊聊天，順便敘了一下家鄉親情而已，你也別罵她們，都是苦命人兒……迴頭爺自會加倍厚賞！”蕭辰道。
“那可也不是的，好人誰做咱們這個賤行啊？姑娘們年紀小，不懂事兒，還得幾位爺擔待。”老鴇子倒也是通財達理，跟著感慨了兩句便即離開。
這種奇葩客人她也見過，見怪不怪了，隻要不鬧事不差銀子就行。
她是不見怪，但西側隔壁的人聽見哭聲卻不耐煩起來，有人咚咚咚的敲了兩下牆壁，惡聲惡氣的叫罵，“這特麽的是青樓，不是靈堂，哭你娘的什麽哭？家裏死人了啊！”
“哎呀我這個暴脾氣！”胖子大怒，就待計較起來，卻被蕭辰拉著坐下。
“對不住幾位大爺，擾了你們興致了，不哭不哭，不哭了啊。”蕭辰捏著嗓子假裝外地來的怯懦鄉下人。
那邊罵了幾句就也作罷，幾個女孩子也不敢再哭，擦幹眼淚，強作歡笑。
這邊一靜下來，那邊說話就也聽的真真的，因為中間隻是擋了一個屏風隔板，估計是因為生意太好，所以本是一個房間，卻隔開分成了兩處，為的也是多留幾個客人。
“特麽的倒黴就倒黴在那個王八蛋身上了！”一個粗啞的嗓音大聲罵人，“本來兄弟想著借這個案子小小的發一筆財，現在全都成了豬尿泡！”
“李大人你多少還撈了點油水，兄弟我才是倒黴催的，花了不少銀子打點，才終於借調清吏司撈了一個差事，卻不料還沒等我過去，事兒就特麽的黃了！虧大發了我跟你說！”這個聲音尖細，透著陰險。
“李兄，黃兄，你們兩位算是好的，兄弟我才倒黴，累死累活的幹了幾個月，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誰料上麵好不央央的又搞什麽整頓肅紀，結果就被小人給參了一本，不但被降官一級，還當眾打了二十板子，從此無法做人！”
這人應該是喝多了，聲音大的離譜，罵的也尤其激烈，而且還指名道姓，“蕭五城那個混賬行子假幾把狗太監，早晚不得好死！”
“哈哈哈，王大人你這可是說到點子上了，可不就是如此！”那兩個聲音一起大笑。
“咦？”慕容丹秋對蕭辰這兩個字就極為敏感，本來還隻是作為吃瓜群眾聽個熱鬧，卻不料人家罵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小郎君！
小郎君的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若非是丹秋在此，不能惹事招搖的話，就跟胖子直接打過去，揍死幾個龜孫子！
辱罵本大人就算了，還罵的這麽難聽……老子的吉吉是真的！
蕭辰是好相處，可不是沒脾氣哦，聽見幾人大唿小叫，罵的越來越難聽，終於忍不住發飆……來人！
一個小廝趕忙小跑進來，爺你有何吩咐？
“去開一甕你們這兒最好的酒給西邊隔壁的幾位大爺送去，剛才咱們吵著了人家，算是給人家陪個罪吧，請他們大人大量，不要跟咱們這些鄉下人計較……”蕭辰卻原來不是發飆，而是賠禮。
“兀那小子我且問你，那邊廂的廝們卻究竟是什麽鳥來頭？一個個的恁神氣！”胖子問道。
“好我的爺呀，可不敢高聲說這話，那幾位可也都惹不起，都是刑部的書吏史大人，一個脾氣上來，想拿誰就拿誰，直接下到刑部大獄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在裏頭都沒人知道！”那小廝壓低了聲音跟胖子耳語。
“是不是？”蕭辰做大吃一驚狀，“那咱們可真是萬萬得罪不起，那什麽，開兩甕好酒送過去吧，快去快去。”
“他們都不是好人，良心大大的壞了！”那個東瀛女孩用東瀛話小聲嘟囔中。
“怎麽幸子你也認得他們？”胖子問道。
“是啊，他們總來的，是這裏的常客，喝多了就會耍酒瘋，很討厭呀，隻是之前都是有人請他們來，坐的也都是大大的雅間，花多多的銀子，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就也沒人請他們，都是自己來，賞錢都不給的幹活，小氣。”幸子撇嘴。
蕭辰就知道為什麽，特麽的幾個狗東西這是吃完被告吃原告啊，若非自己在幾天之內就將這個大案了解的話，他們能從年頭吃到年尾！
堂堂刑部下麵的官員都是這樣，那各地方的官兒也就可想而知了，李萬疆光顧著剿滅反賊，卻不知這些家賊才是最要命的。
“你說你這不是自找的嗎？”慕容丹秋埋怨蕭辰，“你管那麽多閑事幹嘛呀？辦案就辦案，你還搞什麽肅紀整頓的，白白得罪這些小人，我在裏麵都聽到很多你的閑言碎語，都是罵你的。”
“小人罵他辱他，君子卻誇他服他，這個賬怎麽算都是合算的，你以為他真那麽愛管閑事兒？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收買人心。”胖子道。
“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蕭辰笑道。
忽聽一陣大笑，房門被人粗暴的撞開，三個錦衣人醉醺醺的闖了進來，為首一個大胖子環視一眼屋中，便即定格在慕容丹秋的臉上，咯咯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幾個不能白受了你們的酒，特來迴敬一下子，幾位大名還未請教？”
聽他的聲音粗啞，應該就是那位罵蕭辰是王八蛋的李大人，他還不知道三人的底細，所以先出言問詢。
“迴大人的話，在下三人都是燕雲大學堂的學生，恰逢春假，出來耍子。”蕭辰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