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隻緣身在此山中
“嗬嗬，行將就木之人，尚懷舐犢之心，可也令諸位見笑了。”李玄冥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莫幹老爺爺，你就是李玄冥呀！”靈兒真是好奇的不行了。
李玄冥一代宗師，名震天下，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多少江湖豪傑的偶像，師傅慈雲師太也曾多次對弟子們提起他，以未能見之一麵為平生憾事。
這也罷了，可是他為什麽死了兩次都能複生呢？難道他也會歐陽世家的傝屍還魂之術？
“你是靈兒，百靈鳥的靈。”李玄冥還記得靈兒，兩人曾一起吃過包子喝過酒，聊的還蠻投機。
“原來玄冥老爺子你是鮮孛人呀，你不是死了嗎？都死了兩次了為啥又活了，你是不是鬼呀？”靈兒心直口快，想什麽就問什麽，主要是不問出來心裏憋的好難受。
“我是鮮孛人，我是死了，但又活了，卻也不是鬼。”李玄冥很認真的迴答靈兒的問題。
“那……”靈兒當然要問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就是死不了。”李玄冥就知道她想問啥，幹脆先搶答了，卻又衝著不遠處的歐陽翠努了努嘴，“那個歐陽世家的小女娃娃可能知道一點的，就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賜教？”
歐陽翠根本就沒聽到李玄冥的話，甚至根本沒看到他，此時此刻，她的眼裏心裏就隻有站在麵前的這個李探花。
李探花也沒有聽到李玄冥的話，甚至也不知道李玄冥來了，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心裏也隻有歐陽翠。
兩人深情對視了這麽大半天，卻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心中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就連歐陽雲逸都沒有上前打擾他們。
“喂，你們兩個都傻了呀？快來看看那是誰！”靈兒衝過來大叫大嚷，生生打破了兩人的溫馨時刻。
“信不信我揍你？”李探花氣急敗壞。
“你是說謝我吧？”靈兒涎著臉笑道，“那就不用了，誰讓你是我的大哥，我是你妹子呢？不過我瞧你這個樣子呀，以後可也做不了我大哥啦！”
“這麽小氣嗎？”李探花奇道。
“不是啦，以後你不做我大哥，做我姐夫。”靈兒摟著歐陽翠的胳膊道，“因為我還是跟我羽姐姐比較親一些。”
“哦，那倒也使得……”李探花欣然允諾。
“不是等等，誰是你姐姐？”一旁的歐陽雲逸卻急了，那是我姑姑啊那是！
自己眼看就要多出一個討厭的姑父就也算了，這又冒出來一個小姑姑受得了受不了？
“呀，你是李玄冥前輩？”歐陽翠被靈兒強行扯到李玄冥麵前時，臉蛋兒上的紅暈還未消散。
“誰？”李探花飛奔而至，很自然的擠開了靈兒，站在歐陽翠的身邊，扯著嗓子大驚小怪。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歐陽翠嗔道。
“可他是個死人耶！”李探花道。
“是活人還是死人我瞧不出來嗎？”歐陽翠道。
“那自然是能的……”李探花趕忙賠笑，“那你說他是活人還是死鬼？”
“晚輩羽花，李探花，拜見李老前輩。”歐陽翠不理他，卻凝視李玄冥，“老前輩這是要成仙了呀。”
“嗬嗬嗬，成仙是沒有，做鬼差不多……長青，那位小女娃娃是瀟湘玉嗎？”李玄冥卻看向瀟湘玉。
“晚輩瀟湘玉有禮了。”瀟湘玉過來見禮。
“嗬嗬，難怪我長青對你癡迷不忘，果然是個美人胎……”說到胎字時忽然張口噴出一股真氣，直接將瀟湘玉震暈在地！
“師傅！”秋月大驚，趕忙飛身過來摻扶，李玄冥輕輕彈指，幾道罡風射出，將她也點倒在地。
“師傅！”邱長青大驚失色，“手下留情！”
“別擔心，我不會殺她，但若有一天她殺了你，可也別怪師傅言之不預也！”李玄冥沉聲道。
“瀟湘與我相識幾十年，她待我一直都……很好，怎麽會殺我？”邱長青臉都白了。
“唉……長青啊長青！”李玄冥一聲長歎，“你也都偌大年紀了，還是這麽糊塗！卻也莫說是你，自古多少英雄，都也勘不過情之一字……李探花以為如何？”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李探花道。
“嗬嗬嗬……”李玄冥大笑，“李探花，的是妙人兒，你那葫蘆裏有酒嗎？”
李探花的葫蘆裏當然有酒，卻不知李玄冥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他讓百裏，蘇蒹葭幾人帶著暈厥的瀟湘玉，秋月，和柳生奇雲先行迴去，卻留下了邱長青，李探花，歐陽翠……還有靈兒。
“長青，當年你年少風流，放浪形骸，處處留情，招惹下了無數情債，師傅可也怪過你沒有？”李玄冥對邱長青道。
“沒有。”邱長青一張臉由白變紅，煞是精彩。
李探花點頭，當年的邱長青，的確是個風流浪子，靈兒驚愕，想不到這位滿臉滄桑，貌不驚人的瘸子，竟然還有這麽精彩的過去？歐陽翠卻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見幾人看她，趕忙捂住了嘴巴。
“但惟獨不許你跟那個瀟湘玉來往，你道是為何？”李玄冥繼續道。
“因她是青樓女子？”邱長青道。
“非也，為師我還沒有那般古板……那隻因她是魔教中人。”李玄冥道。
“啊？”李探花一口酒剛喝到嘴巴裏，驚聞此言，全都噴了出來。
“呀！”歐陽翠也大出意料之外。
靈兒本來豎著小耳朵聽的很認真，聽到魔教兩字也沒覺得怎麽，但見兩人反應這麽大，也跟著嚇了一跳。
本該最震驚的邱長青卻神色淡然，沉聲道，“徒兒隻知道她是瀟湘玉，無論是瀟湘劍派的門主也好，是魔教的魔女也罷，那都一樣的。”
“嗯，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李玄冥摸著胡子笑了，“這麽說我徒兒還沒有那麽傻。”
“師傅，您常說大師兄是劍不由人，徒兒我卻是心不由人，我也知不該想她，念她，可就是偏偏忘不了她。”邱長青黯然道。
“那也是無可如何之事，這是你跟她的緣分，是前生注定，料今生難解，就好像楚秋跟翠兒姑娘……怎麽我的徒兒都恁地命苦？”李玄冥歎了口氣。
歐陽翠聞言大為尷尬，忍不住的瞧了李探花一眼，李探花卻隻是嗬嗬傻笑。
笑他張楚秋是個傻子，也笑自己是個更大的傻子。
“嗬嗬，行將就木之人，尚懷舐犢之心，可也令諸位見笑了。”李玄冥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莫幹老爺爺，你就是李玄冥呀！”靈兒真是好奇的不行了。
李玄冥一代宗師，名震天下，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多少江湖豪傑的偶像，師傅慈雲師太也曾多次對弟子們提起他，以未能見之一麵為平生憾事。
這也罷了，可是他為什麽死了兩次都能複生呢？難道他也會歐陽世家的傝屍還魂之術？
“你是靈兒，百靈鳥的靈。”李玄冥還記得靈兒，兩人曾一起吃過包子喝過酒，聊的還蠻投機。
“原來玄冥老爺子你是鮮孛人呀，你不是死了嗎？都死了兩次了為啥又活了，你是不是鬼呀？”靈兒心直口快，想什麽就問什麽，主要是不問出來心裏憋的好難受。
“我是鮮孛人，我是死了，但又活了，卻也不是鬼。”李玄冥很認真的迴答靈兒的問題。
“那……”靈兒當然要問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就是死不了。”李玄冥就知道她想問啥，幹脆先搶答了，卻又衝著不遠處的歐陽翠努了努嘴，“那個歐陽世家的小女娃娃可能知道一點的，就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賜教？”
歐陽翠根本就沒聽到李玄冥的話，甚至根本沒看到他，此時此刻，她的眼裏心裏就隻有站在麵前的這個李探花。
李探花也沒有聽到李玄冥的話，甚至也不知道李玄冥來了，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心裏也隻有歐陽翠。
兩人深情對視了這麽大半天，卻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心中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就連歐陽雲逸都沒有上前打擾他們。
“喂，你們兩個都傻了呀？快來看看那是誰！”靈兒衝過來大叫大嚷，生生打破了兩人的溫馨時刻。
“信不信我揍你？”李探花氣急敗壞。
“你是說謝我吧？”靈兒涎著臉笑道，“那就不用了，誰讓你是我的大哥，我是你妹子呢？不過我瞧你這個樣子呀，以後可也做不了我大哥啦！”
“這麽小氣嗎？”李探花奇道。
“不是啦，以後你不做我大哥，做我姐夫。”靈兒摟著歐陽翠的胳膊道，“因為我還是跟我羽姐姐比較親一些。”
“哦，那倒也使得……”李探花欣然允諾。
“不是等等，誰是你姐姐？”一旁的歐陽雲逸卻急了，那是我姑姑啊那是！
自己眼看就要多出一個討厭的姑父就也算了，這又冒出來一個小姑姑受得了受不了？
“呀，你是李玄冥前輩？”歐陽翠被靈兒強行扯到李玄冥麵前時，臉蛋兒上的紅暈還未消散。
“誰？”李探花飛奔而至，很自然的擠開了靈兒，站在歐陽翠的身邊，扯著嗓子大驚小怪。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歐陽翠嗔道。
“可他是個死人耶！”李探花道。
“是活人還是死人我瞧不出來嗎？”歐陽翠道。
“那自然是能的……”李探花趕忙賠笑，“那你說他是活人還是死鬼？”
“晚輩羽花，李探花，拜見李老前輩。”歐陽翠不理他，卻凝視李玄冥，“老前輩這是要成仙了呀。”
“嗬嗬嗬，成仙是沒有，做鬼差不多……長青，那位小女娃娃是瀟湘玉嗎？”李玄冥卻看向瀟湘玉。
“晚輩瀟湘玉有禮了。”瀟湘玉過來見禮。
“嗬嗬，難怪我長青對你癡迷不忘，果然是個美人胎……”說到胎字時忽然張口噴出一股真氣，直接將瀟湘玉震暈在地！
“師傅！”秋月大驚，趕忙飛身過來摻扶，李玄冥輕輕彈指，幾道罡風射出，將她也點倒在地。
“師傅！”邱長青大驚失色，“手下留情！”
“別擔心，我不會殺她，但若有一天她殺了你，可也別怪師傅言之不預也！”李玄冥沉聲道。
“瀟湘與我相識幾十年，她待我一直都……很好，怎麽會殺我？”邱長青臉都白了。
“唉……長青啊長青！”李玄冥一聲長歎，“你也都偌大年紀了，還是這麽糊塗！卻也莫說是你，自古多少英雄，都也勘不過情之一字……李探花以為如何？”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李探花道。
“嗬嗬嗬……”李玄冥大笑，“李探花，的是妙人兒，你那葫蘆裏有酒嗎？”
李探花的葫蘆裏當然有酒，卻不知李玄冥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他讓百裏，蘇蒹葭幾人帶著暈厥的瀟湘玉，秋月，和柳生奇雲先行迴去，卻留下了邱長青，李探花，歐陽翠……還有靈兒。
“長青，當年你年少風流，放浪形骸，處處留情，招惹下了無數情債，師傅可也怪過你沒有？”李玄冥對邱長青道。
“沒有。”邱長青一張臉由白變紅，煞是精彩。
李探花點頭，當年的邱長青，的確是個風流浪子，靈兒驚愕，想不到這位滿臉滄桑，貌不驚人的瘸子，竟然還有這麽精彩的過去？歐陽翠卻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見幾人看她，趕忙捂住了嘴巴。
“但惟獨不許你跟那個瀟湘玉來往，你道是為何？”李玄冥繼續道。
“因她是青樓女子？”邱長青道。
“非也，為師我還沒有那般古板……那隻因她是魔教中人。”李玄冥道。
“啊？”李探花一口酒剛喝到嘴巴裏，驚聞此言，全都噴了出來。
“呀！”歐陽翠也大出意料之外。
靈兒本來豎著小耳朵聽的很認真，聽到魔教兩字也沒覺得怎麽，但見兩人反應這麽大，也跟著嚇了一跳。
本該最震驚的邱長青卻神色淡然，沉聲道，“徒兒隻知道她是瀟湘玉，無論是瀟湘劍派的門主也好，是魔教的魔女也罷，那都一樣的。”
“嗯，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李玄冥摸著胡子笑了，“這麽說我徒兒還沒有那麽傻。”
“師傅，您常說大師兄是劍不由人，徒兒我卻是心不由人，我也知不該想她，念她，可就是偏偏忘不了她。”邱長青黯然道。
“那也是無可如何之事，這是你跟她的緣分，是前生注定，料今生難解，就好像楚秋跟翠兒姑娘……怎麽我的徒兒都恁地命苦？”李玄冥歎了口氣。
歐陽翠聞言大為尷尬，忍不住的瞧了李探花一眼，李探花卻隻是嗬嗬傻笑。
笑他張楚秋是個傻子，也笑自己是個更大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