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願將頭顱懸午門
“死罪之三是臣不該為了暫時穩定北疆形勢，在白龍城外開了互市，還通過走私手段，運去了不少鹽巴，針線，鐵鍋等違禁物品……雖然也換來了他們不少的戰馬，但這顯然是臣荒唐之舉，以至於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這就是臣的幾條死罪，請皇上立刻將臣退出午門斬首，以臣之頭顱，明大周律法之威嚴！
臣絕無怨言。
就讓那些跟臣一樣有著僥幸心理的邊疆守將，欽差忠臣們都知道吾皇威嚴不容侵犯，以後就會小心從事，不至於重蹈臣的覆轍！
李萬疆心說特麽的你小子這是認罪還是表功呢？
如果按照你說的這些理由殺了你，那朕豈不是妥妥的昏君了？
你小子倒特麽的留名千古，成了一個大大受冤的忠臣了！
想得美啊你。
還有殺了你不但不能立威，反倒會讓那些給朕辦事的人心寒！
他們不明緣由，都會認為朕心狠手辣，薄情寡義，專門殺忠臣呢。
然而蕭辰還有話說，“若皇上還可憐臣的那麽一點點忠心，這就讓臣去岷州鳳陽王麾下做一個小兵，讓臣戰死疆場，即可全咱們君臣之義，也不負皇上對臣的浩蕩天恩！”
別說這還真是個辦法……
那燕雲郡呢？
“若皇上念在臣過去立下的微末功勞之上，竟然不肯加罪臣的話，那臣也實在是無顏再麵對吾皇了，臣請皇上奪去臣的所有職務，將臣驅逐出宮，像陳繼勝那樣做一個布衣百姓，苟活於世，終老田間，庶幾也可以儆敢如臣者之效尤。”
總之燕雲郡我是不會迴去了，打死也不迴去！
皇上你當時隻命我去將鮮孛人趕走，我已經將他們趕走了，雖然此間犯了不少的大錯，但總也算是不辱使命，至於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南下，那臣也不知道……應該還是會的。
反正臣就這麽一點小小的本事，也已經竭盡全力了，所以現在燕雲郡這個爛攤子臣是無法應付的，皇上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萬疆又被蕭辰搞的措手不及，為什麽小子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這話不是應該朕說的嗎，都被你小子說了你讓朕說啥？
就也一時無語。
“臣也不敢瞞著皇上，燕雲郡目前的形勢真是太糟糕了！臣從緬國買了那麽多的糧食，本是想要充作軍糧的，但最後卻全都填補給老百姓了，卻也是杯水車薪，那就是個無底洞啊，多少賑濟都填不滿的呀！”
“沒房子住，沒糧食吃，老百姓們的日子過不下去，很多都跑到北疆那邊兒去給人家放馬了，說是有幾十萬的人口，臣看也就十幾萬！因為臣經過的城鎮，十個九空，沿路百裏都沒有人煙……”
“燕雲郡大都是平原地形，幾乎無險可守，尤其麵對北疆的騎兵更是根本沒法守，多少兵也不行，他們現在都是被臣的花言巧語給糊弄住了，而且冬天他們也不宜用兵，等到明天開春，水草都出來的時候，就也不好說了呢。”
“另外羅斯人也在東邊虎視眈眈哦！臣聽說他們羅斯女王也想要侵占燕雲郡，而且已經開始秘密布置，光是他們在順風港的駐軍，就比之前多了不老少！這都是臣親眼所見的。”
李萬疆越聽越不對，所以你小子到底想要說什麽啊你？
“臣的意思是燕雲郡就是個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蕭辰的意思就是皇上你幹脆放棄得了。
你不就想要這麽幹嗎？
李萬疆是打算這麽幹，而且事實上他就是這麽幹的，但這隻是權宜之計，等到他緩過手來，肯定還要收複的。
若是蕭辰兵敗，燕雲郡現在就全境淪陷的話，李萬疆可能就直接放手了，但事實上蕭辰將燕雲郡全都給收複了啊！
現在你放棄像話麽？
你讓朕怎麽跟天下人交代嘛！
“蕭辰，你是讓朕割疆裂土嗎？”口氣就也嚴厲起來。
“臣可沒這麽說，隻是陳述事實而已。”蕭辰的意思是這麽個意思，但他卻隻是用雞肋做了一個隱喻而已，這就是語言的藝術，讓你李萬疆抓不到我的小辮子。
“燕雲郡既然收複了，焉能放棄？”李萬疆道，“你剛才說要讓朕另請高明，依你之見，誰去代替你合適哪？”
“江東郡總督林東陽足堪此任！”蕭辰道。
“不行，他去了江東郡怎麽辦？”李萬疆搖頭。
“江南郡總督吳宏昌大人是可以的。”蕭辰又道。
“你這不是扯淡嗎？江南郡重要還是燕雲郡重要？”李萬疆氣道。
“或者燕雲關守將秦剛將軍也行，他對燕雲郡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蕭辰道。
“他一介武夫，難當一郡之首。”李萬疆否決。
“那就是慕容恆老侯爺吧，他曾轉戰燕雲，威震北疆，有他在彼，燕雲郡比如固若金湯，穩若磐石！”蕭辰提到的人選越來越誇張。
特麽的這不是廢話嗎？慕容恆當然可以了還用你說！但他過去的話燕雲郡是穩了，那西域咋辦？
另外就算慕容恆可以分身過去也不行的。
現在他在西域就已經擁兵自重，是事實上的一方諸侯了，若將燕雲郡也交給他，那他豈不是將朕給包圍了？
蕭辰還很認真的又提出了好幾個人選，但都被李萬疆一口否決了。
這還真不是蕭辰故意，委實現在大周上下眾臣中，有這個本事的都離不開去不了，沒有本事的去了也白搭。
“要不然派龔守禮公公去吧？”蕭辰道，“他之前也是帶過兵的人，還是黑龍衛出身，想必也不會怕什麽鮮孛莫羯的騎兵。”
“你跟他不是有過節嗎？怎麽還肯舉薦他當此大任呢？”李萬疆問道。
“皇上問的是公事，可也沒問臣跟他的私怨！”蕭辰迴答的天衣無縫，義正言辭。
李萬疆就當他是放屁了！
特麽的龔守禮要是有你小子一半的本事，朕早就派他去了還用得著你？
還讓他做總督？就他那個德性，連知縣都特麽做不了。
“皇上垂詢，臣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事重大，還得皇上親自定奪，臣待罪之身，也不好多言。”蕭辰噗通一聲給李萬疆跪下，再也不說話了。
那意思就是皇上你要殺要剮就請便吧。
“唉……蕭辰啊，朕思來想去，燕雲郡還得你去。”李萬疆歎了口氣，“起來說話吧。”
“死罪之三是臣不該為了暫時穩定北疆形勢，在白龍城外開了互市，還通過走私手段，運去了不少鹽巴，針線，鐵鍋等違禁物品……雖然也換來了他們不少的戰馬，但這顯然是臣荒唐之舉，以至於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這就是臣的幾條死罪，請皇上立刻將臣退出午門斬首，以臣之頭顱，明大周律法之威嚴！
臣絕無怨言。
就讓那些跟臣一樣有著僥幸心理的邊疆守將，欽差忠臣們都知道吾皇威嚴不容侵犯，以後就會小心從事，不至於重蹈臣的覆轍！
李萬疆心說特麽的你小子這是認罪還是表功呢？
如果按照你說的這些理由殺了你，那朕豈不是妥妥的昏君了？
你小子倒特麽的留名千古，成了一個大大受冤的忠臣了！
想得美啊你。
還有殺了你不但不能立威，反倒會讓那些給朕辦事的人心寒！
他們不明緣由，都會認為朕心狠手辣，薄情寡義，專門殺忠臣呢。
然而蕭辰還有話說，“若皇上還可憐臣的那麽一點點忠心，這就讓臣去岷州鳳陽王麾下做一個小兵，讓臣戰死疆場，即可全咱們君臣之義，也不負皇上對臣的浩蕩天恩！”
別說這還真是個辦法……
那燕雲郡呢？
“若皇上念在臣過去立下的微末功勞之上，竟然不肯加罪臣的話，那臣也實在是無顏再麵對吾皇了，臣請皇上奪去臣的所有職務，將臣驅逐出宮，像陳繼勝那樣做一個布衣百姓，苟活於世，終老田間，庶幾也可以儆敢如臣者之效尤。”
總之燕雲郡我是不會迴去了，打死也不迴去！
皇上你當時隻命我去將鮮孛人趕走，我已經將他們趕走了，雖然此間犯了不少的大錯，但總也算是不辱使命，至於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南下，那臣也不知道……應該還是會的。
反正臣就這麽一點小小的本事，也已經竭盡全力了，所以現在燕雲郡這個爛攤子臣是無法應付的，皇上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萬疆又被蕭辰搞的措手不及，為什麽小子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這話不是應該朕說的嗎，都被你小子說了你讓朕說啥？
就也一時無語。
“臣也不敢瞞著皇上，燕雲郡目前的形勢真是太糟糕了！臣從緬國買了那麽多的糧食，本是想要充作軍糧的，但最後卻全都填補給老百姓了，卻也是杯水車薪，那就是個無底洞啊，多少賑濟都填不滿的呀！”
“沒房子住，沒糧食吃，老百姓們的日子過不下去，很多都跑到北疆那邊兒去給人家放馬了，說是有幾十萬的人口，臣看也就十幾萬！因為臣經過的城鎮，十個九空，沿路百裏都沒有人煙……”
“燕雲郡大都是平原地形，幾乎無險可守，尤其麵對北疆的騎兵更是根本沒法守，多少兵也不行，他們現在都是被臣的花言巧語給糊弄住了，而且冬天他們也不宜用兵，等到明天開春，水草都出來的時候，就也不好說了呢。”
“另外羅斯人也在東邊虎視眈眈哦！臣聽說他們羅斯女王也想要侵占燕雲郡，而且已經開始秘密布置，光是他們在順風港的駐軍，就比之前多了不老少！這都是臣親眼所見的。”
李萬疆越聽越不對，所以你小子到底想要說什麽啊你？
“臣的意思是燕雲郡就是個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蕭辰的意思就是皇上你幹脆放棄得了。
你不就想要這麽幹嗎？
李萬疆是打算這麽幹，而且事實上他就是這麽幹的，但這隻是權宜之計，等到他緩過手來，肯定還要收複的。
若是蕭辰兵敗，燕雲郡現在就全境淪陷的話，李萬疆可能就直接放手了，但事實上蕭辰將燕雲郡全都給收複了啊！
現在你放棄像話麽？
你讓朕怎麽跟天下人交代嘛！
“蕭辰，你是讓朕割疆裂土嗎？”口氣就也嚴厲起來。
“臣可沒這麽說，隻是陳述事實而已。”蕭辰的意思是這麽個意思，但他卻隻是用雞肋做了一個隱喻而已，這就是語言的藝術，讓你李萬疆抓不到我的小辮子。
“燕雲郡既然收複了，焉能放棄？”李萬疆道，“你剛才說要讓朕另請高明，依你之見，誰去代替你合適哪？”
“江東郡總督林東陽足堪此任！”蕭辰道。
“不行，他去了江東郡怎麽辦？”李萬疆搖頭。
“江南郡總督吳宏昌大人是可以的。”蕭辰又道。
“你這不是扯淡嗎？江南郡重要還是燕雲郡重要？”李萬疆氣道。
“或者燕雲關守將秦剛將軍也行，他對燕雲郡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蕭辰道。
“他一介武夫，難當一郡之首。”李萬疆否決。
“那就是慕容恆老侯爺吧，他曾轉戰燕雲，威震北疆，有他在彼，燕雲郡比如固若金湯，穩若磐石！”蕭辰提到的人選越來越誇張。
特麽的這不是廢話嗎？慕容恆當然可以了還用你說！但他過去的話燕雲郡是穩了，那西域咋辦？
另外就算慕容恆可以分身過去也不行的。
現在他在西域就已經擁兵自重，是事實上的一方諸侯了，若將燕雲郡也交給他，那他豈不是將朕給包圍了？
蕭辰還很認真的又提出了好幾個人選，但都被李萬疆一口否決了。
這還真不是蕭辰故意，委實現在大周上下眾臣中，有這個本事的都離不開去不了，沒有本事的去了也白搭。
“要不然派龔守禮公公去吧？”蕭辰道，“他之前也是帶過兵的人，還是黑龍衛出身，想必也不會怕什麽鮮孛莫羯的騎兵。”
“你跟他不是有過節嗎？怎麽還肯舉薦他當此大任呢？”李萬疆問道。
“皇上問的是公事，可也沒問臣跟他的私怨！”蕭辰迴答的天衣無縫，義正言辭。
李萬疆就當他是放屁了！
特麽的龔守禮要是有你小子一半的本事，朕早就派他去了還用得著你？
還讓他做總督？就他那個德性，連知縣都特麽做不了。
“皇上垂詢，臣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事重大，還得皇上親自定奪，臣待罪之身，也不好多言。”蕭辰噗通一聲給李萬疆跪下，再也不說話了。
那意思就是皇上你要殺要剮就請便吧。
“唉……蕭辰啊，朕思來想去，燕雲郡還得你去。”李萬疆歎了口氣，“起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