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除了這三個,我還有兩個孩子,隻是不在身邊,排行老四的閨女叫封攬月,老五叫封攬菊,他二人而今在上京。”


    封庭溫柔地看著池魚,可聲音還是透出了一絲悲涼,三年了,那兩個孩子一眼都沒見到過呢。


    封攬梅,封蘭,封攬竹也都沉默地看向跟自己小妹長的一模一樣的臉,若不是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在鎮南王府好好養著呢,真的懷疑,這就是自己的外甥女。


    他們也都極想小妹。


    聽見封攬月這個名字,池魚一僵,看向臉上投注著陰影的池鳳鳴,池鳳鳴也擰著眉頭,拳頭死死攥著,難道真這樣巧?


    看著封庭臉頰兩邊的梨渦,又看看池魚地,這兩人都跟那叫封攬月的一模一樣,可那女人已經死了,他親手埋葬的,他們的封攬月在上京呀!


    他糾結著要不要說出來,可當著池魚的麵,他還不想讓她知道她的娘親已經死了。


    “王爺,四公子的八百裏加急。”


    帳外有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來,封明陽站在帳外,“王爺,可要現在呈上?”


    “呈!”


    洪鍾似的聲音響起,封明陽低著頭捧著信箋進來。


    池魚就要從封庭腿上起來,八百裏加急,一定是要事,封庭要看,她在實在不妥。


    可封庭哪裏肯讓她起來,拍拍她的小脊背,“無礙,就坐在祖父腿上,聽聽你四舅舅說個啥。”


    說著他攤開了信箋,封攬菊的小楷就呈現在了眼前,封庭看得大悅,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小五說月兒醒了,再將養些時日待身體恢複便奏請皇上帶著珠兒來看咱們。”


    “太好了。”


    “太好了。”


    兄弟三人都激動地喊出了聲,據說封攬月生產時傷了身子,一直未醒。


    “瞧我隻顧高興了,阿魚,祖父的月兒醒了,她要來看祖父了,另外月兒有個跟你一樣年紀的女兒叫南明珠,是蒼元二二年五月十二日出生的,不知我的阿魚生辰幾何,這珠兒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


    池魚一愣,蒼元二二年五月十二日?


    天下竟然有這般巧合之事嗎?


    她也是蒼元二二年五月十二出生的,她爹爹說她娘親也叫封攬月,可此刻她卻不敢說娘親的名字了,隻壓著心底的疑問,朝著封庭道“還真是巧了呢,阿魚也是蒼元二二年五月十二生辰呢。”


    聽見閨女低低的奶音,池鳳鳴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巧合太多。


    “無巧不成書,無巧不成書呀,這就是緣分,待珠兒來了,祖父一定讓你二人義結金蘭。”


    封庭今日太高興了,一堆一堆的喜事接二連三地來。


    “梅兒,你去張羅張羅,擇個吉日咱們去靠山囤辦個流水席,這認親宴可要隆重些呢。”


    封庭把信疊好揣進了懷裏,又轉頭看向封攬梅。


    “請父王放心,兒臣領命。”


    他清亮的眸子盯著封庭懷裏的池魚,真想伸手去捏一捏,給小丫頭舉辦認親宴,他一定會辦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父王,我們也要幫忙。”


    封攬竹碰碰封蘭的胳膊,把思緒飄忽的封蘭拉了迴來,封蘭抱拳也向封庭請命。


    封庭點點頭,這事交給三個兒子,他放心。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池魚跟封庭商議完鍛造營建在蒼龍上後又住了三日,這三日都在照看封庭,有她的紫漿果在,封庭體內的餘毒早已清理幹淨,又吃了兩日的果子,隻覺得神清氣爽,多年的頭疾都好了,身體像年輕了十歲一樣,封庭在帳前舞劍,池魚則在一旁的小木馬上騎著來迴晃。


    “報-”


    突然,一聲長喝傳了進來,池魚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封明陽趕緊扶著她,“小郡主沒事吧?”


    他緊張地蹲下身子查看池魚的腳踝有沒碰到。


    “明陽哥哥不要緊張,阿魚沒事哦。”


    奶聲奶氣裏的甜一點不少於她送給他的那些糖。


    封明陽搔搔後腦勺,黝黑的臉上呈現出一片紅。


    “說。”


    封庭接過汗巾子擦了擦汗。


    “迴稟王爺,蘇歸求見。”


    即已被免職,士兵便隻能直唿其名。


    封庭挑眉,沒料到竟是這老匹夫來了。


    池魚眼神一凝,蘇歸竟然選擇來了。


    “傳!”


    池魚已經從小木馬上下來,站到了封庭身邊,封庭低眸看了看臉色有些不好的池魚,蹲下身子,扳過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有祖父在,你隻管吃喝玩樂,什麽也別操心。”


    說罷,他又輕點池魚的小鼻子,靠山囤裏有什麽,大家都明白,鳳形山裏有什麽,大家也都明白,甚至蘇歸惹怒皇上,被免職,這個時候偏迴了祖籍,又藏著什麽,都是老狐狸,一嗅便知。


    蘇歸被引進來營帳裏,池魚瞧見了,進來的隻有他一人,那跟屁蟲一樣的木林沒來。


    “娃娃,你怎麽還不迴來呀?”


    蘇歸在看見池魚後便拍著大腿往池魚跟前靠,似乎完全忘記了此刻身在何處。


    封庭冷哼,真是會演戲,“蘇大學士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


    蘇歸才要到池魚身邊的腿硬生生停在了那裏,轉眸循聲去找他看不上眼的封庭。


    “瑞王爺也在呀,老眼昏花竟然沒看見呢,這耳朵也不好使了,人老了是真不中用了。”


    蘇歸咬牙,在聽見封庭那句‘做戲子’時臉早綠了。


    “嗬,蘇大人是該去看眼疾了,年輕時眼神就不好,這老了可別瞎了,若真瞎了可要害人害己哦。”


    “你這老匹夫才瞎呢!”


    蘇歸終於忍不住幾步道了封庭跟前,朝著封庭就開始頂。


    他一介文弱書生又哪裏能跟常年在校場操練的封庭比,頭頂在了封庭的肚子上,封庭紋絲未動。


    氣的蘇歸長眉毛一抖一抖,連同渾身都在發抖。


    “蘇爺爺昨日沒喝藥嗎?”


    看著蘇歸顫抖的樣子,池魚扯開了小軟嗓,不能再讓兩個老頭鬥下去了。


    “喝藥?”


    蘇歸反問一句,倒也停下了攻擊封庭的動作,“娃娃,你還記得我也是個病人呀?”


    他哀怨的看著池魚。


    池魚皺了皺眉頭,見奶娃娃這樣也沒想到她臨走配的藥隻夠兩天的,而今她離開靠山囤已經三天了。


    “你配的那人參白虎湯,難道不是隻有你才能得到那白虎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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